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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 得不到的在骚动 ...
马车的轱辘悠悠转着,崔延夏趴在窗边,手举着还呼呼冒着热气的烤饼,笑看着街边时而路过的摊贩,偶尔叫着行文和兰香去买些有意思的递上车来。
原以为回门这日且有得折腾,却不想竟让他们一行人过成了冬日出行。
崔延夏一面觉得有些荒唐,但又不得不承认,她其实很享受这样平淡的感觉。
她笑眯着眼,接过兰香贪吃买来多的一串糖葫芦,咬了口又递给梅香。
坐在车厢里眼巴巴望着的周亭声轻咳一声,抬手敲敲车厢侧的木头,笑问:“我呢?”
怎么买了东西不知道第一时间孝敬财主?
崔延夏微微偏头看去,笑弯凤眼,抬手搭在自己的脸边轻敲两下,打趣道:“公子是武将,甜的吃多了小心以后没了挽弓策马的血性。”
“胡说,就是要吃些甜的才有力气。”
周亭声挑了挑眉,径直伸手抢过崔延夏另一手中还在嚣张晃着的糖葫芦串。
继而故意皱着鼻子挑衅着在崔延夏忙不迭扑来阻止的动作里抢先一步夺走一颗蜜糖。
崔延夏愕然看着周亭声的动作,尤其是周亭声抵在她额间的手指,让她再怎么用力挣扎都没办法靠近周亭声分毫。
赤裸裸的武力压制,崔延夏涨红了脸,只能哼道:“公子无耻!”
周亭声嘿了一声,拿着糖葫芦串就好似握着剑柄般挽了个花,冲着崔延夏眨眨眼:“阿悄这话错了,我可是凭本事吃饭。”
又被叫小名,崔延夏脸颊一红,收回手便抱起手臂靠在车厢里昂起头,“这不公平!”
“哪里不公平?”看着崔延夏越来越生动的模样,周亭声失笑。
他倒是好奇阿悄这神奇的脑子又长出了什么新鲜的枝桠。
崔延夏佯装生了气,揣着手便转头不再去看周亭声,等到周亭声开始主动靠近她求问的时候,才终于好似大发慈悲般不情不愿道:“我都不知道公子的字,可您都可以唤我阿悄了。”
“就这小事?”这算什么,不过就是一个表字而已。周亭声难掩讶异地张了张嘴,“之前难道没有说过?我表字存默,真是我忘了说?”
怎么还能倒打一耙,分明就是周亭声没说过。崔延夏有些无奈地瞪了眼周亭声。
“……公子没说过。”
得到答案后,崔延夏又转念一想——存默,一点也不像周亭声。
念着自己的表字,周亭声甚至颇有自得,“这是我自己取的,父亲不通文墨,便让我自己在书房寻书自己找个典故来。”
“那典故为何?周穆王?”崔延夏好奇问道,可她分明记得那是“王默存耳”。
难道照着抄也能写反?
崔延夏眼神变得古怪起来,甚至毫不掩饰对周亭声的上下打量。
明确接收到奇特眼神的周亭声: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你别那样想,先听我解释。
确信自己被小看了,周亭声扯扯嘴角,竭力挽回自己的形象:“不是周穆王,我就是随便闭上眼翻的书,翻到哪个就算哪个。”
男子表字可是十分要紧的事,崔延夏惊呼:“随便翻的?”
周亭声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可不,当时我忙着去拿父亲带回来的好刀,才不在乎什么表字。”
也是,对周亭声这样一蒙头扎在习武路上的人,坐在书房里想表字的确不亚于虚度光阴。
崔延夏说服了自己,“所以…民女也可唤公子——存默?”
到底是随便取的表字,这么多年周亭声都只当不存在这玩意儿的。
骤然听到崔延夏这么唤她,倒突然觉得有些别扭起来。
“有点奇怪吧?”周亭声尴尬着抬手顺了顺高束的头发。
幸好今日没全部束起来,否则此时只能抓着个丸子发怵,周亭声暗自庆幸着。
其实同样觉得有些奇怪的崔延夏也一脸的欲言又止。
她本意想着,可以用名字来拉近两人的关系,亲昵一些更好。
可不知怎得,总觉得好像适得其反。
寻常的小算计好像总是在周亭声的身上达到一些意想不到的诡异成效,崔延夏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手段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两人就这样面面相觑着,一个怀疑自己的本事,一个怀疑以前的自己为什么乱取表字。
直到马车外再度响起兰香和行文嚷着要买什么缠糖糕的时候,车厢里的诡异沉默才被打破。
“阿悄想吃吗?”
“…想!”
——————
一行人热热闹闹在外用了晚膳才晃悠悠坐着马车回到侯府,崔延夏吃饱喝足,颇为满足地撑着周亭声搀扶的手臂跳下马车。
周亭声看着崔延夏的动作,皱着眉道:“小心着些,路上的雪未必就扫干净了。”
听着满含担忧的话,崔延夏莞尔一笑,偏着头在兜帽中朝着周亭声眨眼睛:“公子真是好人。”
已经不知道听了多少次这句话,周亭声已经有些麻木了,甚至开始说服自己“真的是个好人”。
哪怕他自己都不信。
不过今日一行,虽然在崔府闹了个鸡飞狗跳,但崔延夏在周亭声面前肉眼可见地放松了很多,也算是有了很不错的进展。
周亭声看着近在咫尺的侯府大门,总想延长今日两人在外相处的时间。
于是拉着崔延夏就要提起裙摆入门去的手臂,拽着衣袖低声道:“那我们现在算是朋友了?”
“朋友?”崔延夏转头看向周亭声。
冬日的夜总来得更早些,侯府外挂着的灯笼在风里摇曳,一下一下荡起微弱的光洒在周亭声的脸上,又飘进周亭声总是直视崔延夏的双眼。
她要的可不只是朋友。
她要的是一把可以随用随取的利刃,是永远听她使唤的刀。
或许,只有在虚无缥缈的绮梦里,她和他可以成为朋友,甚至可以做一对真正的夫妻。
只是这个时候,崔延夏只能接受周亭声的好意,因为这是她本就心心念着要的报酬。
崔延夏复又扬起笑脸:“公子觉得是,那便就是了。”
周亭声不知道崔延夏心中所想,难掩轻松地吐出一口气,他只想着这一下午真是值了。
“走,我们回家!”
可刚一迈步走进知微轩,就见揽月身着单薄绯色衣裳立于门廊下,对着两人盈盈一拜。
崔延夏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悄悄扯回自己尚被周亭声攥在手中的衣袖,双手交握懒懒看着来意不善的女人。
看来是大夫人那边又有新的命令了,崔延夏扯扯嘴角,看也不看周亭声便径直避过揽月进了院子。
周亭声徒然伸着空荡荡的双手,看着崔延夏的背影顿觉自己好似是被抛弃了。
这怎么跟说好的不一样呢?
不是朋友?难道不应该患难与共同进同出?
兰香也好奇着,刚一进屋子便一边搓着手坐在炭盆边烘手,一边问道:“就这样让世子和揽月单独待在一处,姑娘就不怕出什么岔子?”
梅香捧着崔延夏刚换下来的斗篷,一边拍打着绒毛一边笑道:“姑娘这是懒得去管。”
“那这岂不是正好顺了揽月的意?”兰香皱着脸,嘟囔着:“万一世子真的对她上了心,我们姑娘可怎么办啊?”
崔延夏坐在小榻上,抱着腿笑道:“怎么办?左不过最坏的情况,我拿他的官声做筹码,要挟他继续替我办事。”
明显是逗人的玩笑话,兰香却是当了真:“啊?这样做会不会太冒险了?”
“噗嗤——”可爱的神色在兰香圆圆的小脸上,惹得崔延夏忍不住笑出声来。
梅香没眼看这一对主仆上下都不着调的样子,开口道:“你就听姑娘浑说吧,不会真的出什么事的。”
“啊?”
崔延夏也笑够了,揉着脸解释说:“揽月从一开始就是为着偏房妾室的位置来,既然如此我就不必在意她。
随便找个由头便能打发走的棋子还不如攥在自己手里,让她发挥最大的效用。”
一边说着,崔延夏一边戳着桌案花瓶里新装进去的花枝,“况且,他们崔家自己的人,公子不去收拾难道要我来?这岂不是让我做白工?”
最喜欢看话本子里主母斗恶妾的兰香一时茫然:“还能这样理解的吗?”
梅香紧跟着说:“这种时候,姑娘表现得越不在意揽月,世子就会越好奇为什么姑娘这么冷淡,男人嘛,总是这样的。”
崔延夏又是暗自笑了一声。
瞧,其实天下女子都知道。
男人嘛,都是这样子的贱骨头,得不到的才是他们最心心念着难忘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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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默认日更。 啊啊啊好想卖掉我的二手脑子,85成新,剩下的都是些无用废墨水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