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包养 ...
-
二人谈话结束，开始收拾行李，好在沈忘的东西还算不上多，这项工程很快就接近尾声。
“元辞你真的很像我哥。”沈忘托着下巴趴在床上，懒洋洋地看向正在帮他挂衣服的元辞。
元辞不置可否，问道：“哪方面？”
“很多。”沈忘滚了半圈坐起来，开始罗列，“比如很关心我，会帮我做饭，会帮我整理东西，还会像刚刚那样跟我讲道理，只不过……”
“不过什么？”
“我哥不会亲我。”沈忘突然出现在元辞身边，垫起脚在下巴上印下一个吻，随后转身就跑，喊道：“我先去洗澡。”
“……”
“砰”，沈忘关上门，靠在卫生间的墙上，回味着元辞方才呆愣的表情，又是脸红又是雀跃，半晌，竟然捂着嘴笑了起来。
怎么可以这么喜欢元辞？
两个人轮流洗澡，各自回房，沈忘直到把脸埋在被窝里，心情还是久久不能平静。“叮咚”，微信提示音响起，沈忘迅速抓起手机，遗憾地发现不是元辞。
【陈思归：［文件］未知.zip】
【陈思归：我找朋友要的】
【陈思归：［嘘］】
什么东西？
沈忘一头雾水打开，解压缩，里面全都是黑色封面的视频。
随机点开一个，暧昧的喘息声传了出来，吓得沈忘手忙脚乱打开静音当场扔掉手机。
！？！？！？
那是两个男生？
沈忘盯着天花板消化信息，半天还是难以置信。小心翼翼捞回滚到床尾的手机打开又看了一眼。
！！！！！
手机又被扔了回去。
大脑一片空白，头皮发麻好像要炸开。
沈忘缓了许久，猛的想起了之前关于0和1的问题。根据元辞的反应判断，那人肯定是知道的。
他还问了元辞？？？
真该死啊。
人怎么能迟钝成这个样子？
沈忘用被子蒙住半张脸，再也没有碰过床尾的手机，直到凌晨才睡着。可即使睡着了，也是一夜乱梦，直到第二天中午才起。
“早。”沈忘刷牙的时候眼都睁不开，现下半死不活地拖着身子，一头栽倒在沙发上。
“嗯。”元辞正和人聊着什么，闻言放下手机，看着身边快要陷在沙发里的沈忘，问道：“怎么这么困？感冒发烧？”
“没。”沈忘把自己从沙发里拔了出来，翻了个身侧躺着，随口解释道：“在看电影。”
可万万没想到，元辞像是被自己传染了一样，还学会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什么电影？”元辞问道，十分真诚。
“……名字忘了。”沈忘赶紧转移话题，仰头问：“有吃的没，我饿了。”
“有。”元辞站起来去到厨房，随后端来一盘小笼包，因为一直在电饭煲里保温，这会儿还是热的。
沈忘也确实饿了，一下子坐了起来，边吃边说道：“你怎么还出去买？昨晚陈思归不是带了很多速食的早点嘛。”
“那个平时吃。”元辞边说边回到厨房热豆浆，等出来的时候，沈忘已经一口气吃完了小半盘。
“顺顺。”元辞把豆浆递过去。
“嗯。”沈忘一摸，温度刚刚好，一口气又是小半杯。
“唉，在家就是不一样。”沈忘吃饱喝足，不禁瘫在沙发上感慨道，“在学校留宿的时候连个人影都没有，睁眼空宿舍，闭眼还是空宿舍。就出学校去王哥那里打工那一会还有人说说话。”
“嗯。”元辞听着这些，突然想到什么，说道：“以后不用那么辛苦。”
“什么意思？”
“可以毕业再工作。”
“那不行。”沈忘边算账边讲：“我们要交房租水电费吧，要交学杂费吧，还有吃的穿的用的，以后上大学还要继续交学费。”
元辞并没有打断沈忘，沉默地听完，回道：“我刚拿到一些钱，够我们
花到毕业。”
“一些是多少？”
元辞随意比划了一个数字。
“！”沈忘瞬间坐正了，随后又不确定道：“是这么多万还是这么多位数字？”
“数字。”
“……”
“这是什么表情？”
“就，没想到。”沈忘又缓缓坐了回去，靠在沙发背上。
一方面是没想到元辞手里有这么多钱，一方面是没想到……这人会毫无保留的告诉自己。按理说，听到这个消息他应该会窃喜，可事情真的在眼前时，这些钱好像也就是那么多数字。
“又想什么。”元辞绕过这人的肩膀，捏了捏沈忘的后脖颈。这个小动作突然就提醒了沈忘，他们在谈恋爱。
“突然有种被包养的感觉。”沈忘揉着自己的耳垂，他其实并没有办法用语言形容自己现在的感受，也并不喜欢“包养”这个词。
“不是包养。”元辞突然凑近了些，“钱先借你花，以后慢慢还，不要利息。”
元辞眼底含笑，拂在耳畔的气息让沈忘心里一惊。他心想这人怎么一谈恋爱像变了个人似的，让他十足地……招架不住。
“那我要努力了，拿人手短。”沈忘红着脸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问道：“去写作业？”
“嗯。”
*
沈忘搬回来之后，本以为能天天跟元辞腻歪，可期末临近，大考小考不断，哪怕是还没有分文理班，紧张的氛围也已经开始蔓延。
唯一的好处是，现在是他们两个人一起努力，便也不再觉得枯燥难耐。
元辞离校参加复赛的当天，恰巧是他生日的前一天，沈忘大中午跑到街巷中的小店，取回了提前备好的礼物。
虽然这并不是一开始的选择。
【999后悔不灵：晚上几点回来？】
【速效救心丸：演讲排在下午，晚上回】
【999后悔不灵:［加油.jpg］】
沈忘按灭手机，又是一阵兴奋。这是他第一次给别人送生日礼物。还是喜欢的人。
这种兴奋持续了一下午，到晚上放学之际，已经变成了亢奋。
“还有十分钟呢，你小心老班来查。”赵景初下意识看了眼后门，随后打量着眼前整装待发的沈忘。
这人今天一下午跟屁股上扎钉了一样，一会都坐不住，还老是一脸恋爱中人特有的傻笑。
真他妈的令人嫉妒。
“上次生日班花送你什么了？”沈忘突然问道。
赵景初的腹诽转瞬即逝，老脸一红，小声回道：“也没什么，就一个表。”随后把袖子捞起来，伸到沈忘跟前全方位展示。
这是一个流行品牌的电子表，沈忘看不出什么特别，只觉得表盘擦的锃亮，反射出来的灯光差点闪瞎眼。
“你喜欢吗？”
“废话，不喜欢我能一直戴着？再说了，班花送的什么我不喜欢？就是给我一袋垃圾我也要放桌子上供着。”
沈忘回味着赵景初的话，想象元辞收到礼物的表情，更坐不住了。
他是元辞喜欢的人吧？所以送的东西元辞也应该会喜欢。
真想现在就回去。
沈忘四外看看，还是没忍住拿出了手机，把微信名改成了“1210天灵灵”，随后又发了一条消息。
【1210天灵灵:到哪了？】
消息石沉大海，始终都没有回音。不过沈忘也没有在意，谁能一直盯着手机看？
“叮铃铃铃……”
“拜拜！”
一下课，沈忘撒腿就跑，还没出校门钥匙就攥在了手里，待走到家门口，又放轻了脚步，悄摸开了门。
“生日快乐！”
……
没人？
屋里黑着，沈忘把灯打开，转遍了每一个房间。最后才想起来，元辞门口的拖鞋都没有换。
怎么还不回来？都十点了。
沈忘拨通电话，对方是关机，消息界面也还停在自己发的那条，没有回复。
他莫名地有些失落。
不过也好，先准备一下，给元辞个惊喜。
*
“师傅，这车多久能修好？”安宁跟着两个复赛的学生当了一天助理，这会身心俱疲，没想到回家在即，车却坏到了半道上。几个人想另外打车，师傅不乐意，说十分钟就好，让他们等着。这一等，就等了一个多小时。
“马上马上，就差一点。”司机是个看起来憨厚老实的中年男人，说话老是和和气气带着笑，安宁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回到车里跟两个学生一起等。
“你们俩饿不饿，我包里还有小面包。”安宁边说边转头看向后座上的两个人。
“不饿不饿，谢谢。”
“我也不饿。”元辞说完转过脸，再次看向窗外。
远处的高楼林立，灯火把天都映亮了些许，而他们所处的郊区荒芜一片，唯有不远处的路牌，让人还认得清他们在去往哪边。
也不知道沈忘睡了没有。
应该带着充电宝的。
“好了！”灰头土脸的司机师傅合上了车前盖，高兴的拍了拍玻璃，车子终于启动，顺着原来的方向继续前进。
元辞看了眼表，已经将近十一点了，他少有的的性急，向安宁借起了手机。
“啊，没问题，是怕家人担心吧？”
“嗯。”元辞接过手机，在通讯页面输入了烂熟于心的号码。
“嘟……嘟……嘟……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回答的只有忙音，元辞无奈结束通话，把手机还给安宁。
也好，希望这人已经睡了。
*
临近十二点，元辞悄无声息开了门，屋里没有开灯，借着夜色隐约还能视物。
正欲直接回房间，沙发上有人翻了个身，元辞闻声看去，是睡着的沈忘。
怎么睡在沙发上？
元辞放轻脚步，缓缓蹲下想把人抱到床上，可先映入眼帘的是茶几上米白色的礼物盒，在夜里反射着细碎的光。
他想起来了，明天是自己的生日。
可沈忘明明是个连自己生日都不过的人。
借着月色看向另一边，那人侧着歪倒在沙发上，一手虚虚握着手机，一手垂下来。该是睡的不太舒服，紧闭着眼，眉头微蹙。
元辞无声看着这张脸，片刻后，环过脖颈将他打横抱了起来。一路缓慢而平稳，没有惊醒睡梦中的人。
可将沈忘放在床上的瞬间，那人似是感受到了悬空的感觉，突然颤了一下，随后缓缓睁开了眼。
“你回来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