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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被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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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宁心一紧,脑子也很乱,她不知道赵槐问这个是什么意思,只胡乱编道:“我害怕,周围一个人也没有,我又不会赶车,若你真醒不过来,我一点办法也没有。”
“真的只是因为这个害怕吗?没有别的?”赵槐攥着沈宁的那只手微微加大力气,不肯松开她。
沈宁莫名荒乱,被他盯的心跳加快,有些磕磕绊绊的道:“是……是啊,不然还能是什么?”
赵槐下颌线紧绷,唇抿的紧紧的,周身的低气压很难让人忽略。
屋子里烛光昏暗,空气中静悄悄的,弥漫着一股尴尬又奇怪的氛围。
男人的大手粗糙,他体温也很高,弄的沈宁被他握住的那一小块肌肤也烫的吓人。
她有些不舒服,稍微动了动,妄图把胳膊从他手中抽出来,赵槐不肯,他垂下眸子,略有些苦笑着问:“没有担心吗?你哭有一点是因为担心我吗?”
沈宁轻咬着唇瓣:“你傻啊,好歹我们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别说是你,换成家里任何一个人,我都会担心的。”
赵槐紧张了半天的心突然就泄气了,他不明白小媳妇是真不懂他的意思,还是故意含糊其辞。
这么猜来猜去的,他是受不住了,赵槐喉头一滚:“是吗?可我不想要你这种担心,我想你因为喜欢我,所以才担心我。”
他大手放在沈宁的腰身两侧,猛然转了个身,轻轻将她抱到了炕边上。他眸光幽深,直勾勾的盯着沈宁,一字一句的道:“我喜欢你,想跟你做夫妻,真正的夫妻。”
那一刻,沈宁的脑子里仿佛有烟花绽放,炸的她手足无措,她的心跳是前所未有的快,嫩白的脸蛋刷的一下又红又烫。
“你……你……”
她没有谈过恋爱,更没有男人说过喜欢她,赵槐是第一个。他对自己那么好,其实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只不过他不说,沈宁更不可能主动说自己对他动了春心。
然而没想到今晚他突然向自己表明心意,沈宁都有些语无伦次。
赵槐出了一手心的汗,没得到她的答案之前心一直在悬着。
“你呢?你心里有我吗?还是说你看不上我这个穷猎户?我向你保证,我会努力赚钱养家,我会对你好的。”
时间久到在赵槐以为自己没希望时,小媳妇忽然拉了拉他的衣袖,小声说:“赵槐,我们试试吧。”
赵槐又惊又喜,一把激动的抱住了沈宁:“我不是在做梦吧?你真的答应了?”
接着才疑惑的问:“不过你说的试试是什么意思?”
沈宁的耳垂有些红,她轻轻推了推赵槐,看着他的眼睛道:“就是谈恋爱的意思。”
知道男人不懂,她又快速解释了一遍。
赵槐的脸登时就黑了:“意思是这段时间内,我若表现的好,就能跟你成真夫妻,若让你不满意了,你就能踢了我再换个人?”
沈宁点点头:“你理解的差不多。”
赵槐咬咬牙,进了他的狼窝,还想再换个人,想都不要想,不过他总算是有个身份了。
小媳妇的樱桃小嘴红红的,赵槐突然口渴,不知道亲上去是个什么滋味,他缓缓低头,离沈宁的脸蛋越来越近。
男人的眼神露骨,眸子里仿佛要喷火一样,沈宁紧张,不自在的推他,却不小心碰到了他的伤口。
赵槐疼的嘶了一声,沈宁着急的说:“你别乱动,我去取大夫开的药,再重新给你敷层纱布。”
看着沈宁远去的背影,赵槐心中恼自己,这破伤口来的可真不是时候。
他摇摇头,无奈的上炕拿他的被褥,沈宁回来后见状,犹豫了会儿道:“你受了伤,还是睡炕吧,别打地铺了,伤了身子怎么办。”
赵槐握拳咳了声:“没事,我身体好着呢。”
沈宁最讨厌他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当即瞪了他一眼:“你又不是铁打的,真有个好歹,家里给你看病吃药不需要花银子啊?地上那么硬,休息都休息不好。”
赵槐心中欢喜,面上却表现的云淡风轻,低低嗯了一声。
手上的动作比谁都快,立马利索的在炕头铺好了床褥,接着下炕打水洗脸洗脚。
沈宁道:“等会儿洗吧,我先给你换药。”
赵槐摇头:“先洗吧,不费多少时间。”
天儿越来越热,他又在外面跑了一天,身上不是汗就是灰,不先洗干净,赵槐怕自己熏到沈宁。
男人坚持,沈宁便不再管他,脱鞋上炕铺自己的床褥,挨着他铺好,自己还不习惯跟他如此亲密,但若睡炕尾挨着窗户,又有些害怕。
沈宁想了想,跟赵槐中间差不多隔了有一张褥子那么宽的距离,铺好后下去洗漱。
两人泼了洗脚水,回来插好门上炕换药。
赵槐将上面的衣裳脱了,光着个膀子,因着以前给他擦过背,是以沈宁还没那么羞。
原来的纱布上沁满了血,沈宁看着就疼,她蹙着眉,小心拆开。
刚低头,想拿湿巾子给他擦洗一下伤口周围的血迹,就见赵槐腹部往下的位置猛然顶得老高,鼓鼓囊囊的一大团。
沈宁愣了愣,随即脸跟脖子红成一片,气恼的把巾子往他身上丢,羞的骂他流氓。
她背过身去,气急败坏的开口:“你自己换吧,不管你了。”
身后传来男人低低的闷笑,接着是悉悉索索的小动静,他应是在自己换药了。
过了会儿,一点儿声音也没了,沈宁竖起耳朵,刚想要不要转身,一阵天旋地转,还未反应过来,她就被赵槐压在了炕上。
“你……”沈宁刚发出一个音,下一秒,嘴巴就被他堵上了。
小媳妇的嘴巴又软又甜,赵槐虚覆在她身上,两手按着她的胳膊不许动弹,他从未做过这事,有些不得其法,只是凭着本能,颇为笨拙的吃着沈宁的唇,又舔又咬的。
男人的动作粗鲁,沈宁被他吸的嘴巴疼,她想叫他停下,可刚张嘴,就给了男人可乘之机,赵槐什么都不懂,他只是觉得那截舌儿粉粉嫩嫩的,他想吃。
当即便长驱直入,勾住沈宁的舌尖吸吮,粗糙的大舌直抵她的喉咙,一阵搅弄,有种秋风扫落叶的气势,含住她的舌砸得啧啧有声。
沈宁被赵槐亲的身子发软,脑子也糊成一片,男人第一次就给她来这种的,她属实是受不住。
不讨厌,甚至还挺舒服,就是……她快呼吸不上来了。
沈宁低低呜咽了两声,试图去咬赵槐的舌尖,察觉到小媳妇的抗拒,赵槐一愣,以为沈宁不喜欢,他咽了咽口水,强忍着从她小口中退了出来。
他踹着粗气,双眼还有些通红,头埋在沈宁的肩膀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刚才只凭着一股火将她压在炕上亲了下去,现在他都不敢看沈宁的眼睛,心虚的厉害。
占了便宜还表现出这么一副无辜的模样,沈宁气的在赵槐肩上重重咬了一口,轻哼道:“大尾巴狼,讨厌死你了。”
小媳妇的声音又软又娇,任谁都能听出是害羞了,而不是讨厌。
赵槐连忙抬头,一双喷火的眸子紧紧盯着沈宁:“你也喜欢是不是?”
接着他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道:“阿宁,我还想亲你。”
沈宁的杏眸里都是被他亲出来的水雾,她羞的赶紧捂住赵槐的嘴:“不准,我嘴巴还疼呢,都怪你太过。”
赵槐的视线移过去,沈宁的唇瓣又红又肿,上面还泛着水色,波光潋滟,让人遐想。
他喉结一滚,别过脸不敢再看,心道不准就不准,以后日子还长着呢,他还要做更过分的。
今晚的夜,对赵槐来说,注定是个不眠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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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几天,沈宁明显在躲着赵槐,这男人太猛了,她得缓缓。
赵槐将沈宁按在门板上,黑着一张脸问:“最近都远着我,你是不是后悔了?”
沈宁瞪了他一眼,把人推开:“是啊,谁让你亲那么重?”
赵槐傻了,所以是因为这个,把媳妇给吓跑了?
不过因着张休的事还没完,他也再没心情想别的,养好伤后只一门心思帮着沈宁磨豆子。
赵家人都在勤勤恳恳的忙碌自己的事,在沈宁和赵槐决定进城的前一天,出事了。
彼时赵家人正在吃早饭,大门突然被人踹开,进来一队气势汹汹的捕快,每人都穿着深色的圆领袍,配着一把快刀。
饶是赵老太太活了这把岁数,都没见过这等场面,当即吓得变了脸色,更别提张桂花和赵春芳等人。
平头百姓,一说跟官府的人扯上关系,谁不害怕?
为首的捕头在赵家小院里转了一圈,接着扯下腰间挂着的腰牌,冷着面问:“你们谁是沈宁和赵槐,县里有人吃了你们家的豆腐皮,现人已中毒身亡,现在跟我们去县衙里走一趟吧。”
他话音刚落,赵家人皆是大惊失色,好好的豆腐皮怎么就沾上了人命?况且他们一家子都吃了这么久,好好的一点事没有,这明摆着就是诬告啊!
赵家太太哆嗦着嘴:“官爷,你们看是不是哪里弄错了,我儿……”
“官府办差,若有敢阻拦者,一并带走。”捕头可不听赵老太太的辩解,立马打断她。
接着从怀中掏出画像,眼神暗示手下的捕快去捉拿赵槐和沈宁。
两人心中都有些数,还算镇定,没怎么反抗的就被带上了手铐,赵老太太老泪纵横,哭着要跑过去,却被捕快拦住不能动弹。
赵槐和沈宁临走时回头,看向赵老太太安慰她:“娘别担心,清者自清,等县老爷查清楚,过几日就放我们回来了。”
说完,留给赵家人的便是两个背影。
一群捕快浩浩荡荡的来,又浩浩荡荡的走,气势十足,这个时辰刚好赶上村里人下地干活,村人们一开始看见官差都吓的腿软,后来发现被抓走的不是自家人后,又有了说三道四的闲情。
地也不下了,抗着镢头直往赵家走。
赵家乱成一团,赵老太太三个女人并两个孩子都在哭,赵树蹲在地上,愁眉苦脸的。
“赵婆子,你家二郎和媳妇这是犯了什么事?好端端的怎么被官差带走了?”
“是啊,他们犯事不要紧,可别连累了我们村里人。”
赵家这段时日日子过的不错,村里早就有些人眼红,这一找着机会,就恨不得把你踩到泥潭里。
听到这话,赵老太太也不哭了,起身抄起院里的棍子就撵人,嘴上骂的更难听。
张桂花和赵春芳也不是吃素的,跟着赵老太太照做,自家就算出了事,也轮不到他们这些人来嘲笑。
隔壁的魏大叔出来,逮住个人问清情况之后也帮着撵人。
都是一个村的,事情还没弄清楚就过来落井下石,可真不是人干的。
一时间赵家院里闹哄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