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死亡的前一天》七月三十九

198、12.21～12.22

　　我时常打嗝，声音很特殊，不仅拉长且音量极大。我在父母面前是不会避讳的，想打嗝就打。他们总说我跟老头子一样，没有年轻人那种蓬勃的朝气。

　　中午吃饭，母亲见我吃得少，她非要多此一举，最后弄得不欢而散。

　　我吃饭速度得很快，不一会我碗里的饭就见底了。这都是平常在吃晚餐时练出来的，在食堂吃过晚饭不是要立即上班么，可没时间慢慢地吃。

　　“吃这么少啊，要不给你添些饭？”我没理会母亲的自言自语。

　　“妈给你再添些饭。”她说着就将碗送到我的面前，准备从她碗里扒些饭给我。

　　“我不要！”我生气地说，情绪很是激动，乃至让刚夹起的一块豆腐掉在了摆在桌子的手机屏幕上。我想用筷子推开她的碗，但好巧不巧居然会这么倒霉。

　　豆腐可是很难用筷子夹住的，我好不容易夹起的豆腐啊……喔！不！我的手机被新鲜滚烫刚出炉的豆腐给砸中了！这才是重点！没坏吧？我小心翼翼将豆腐扒开，手机的屏幕倒是没事。

　　“你烦不烦！”接着我不再忍让她那蛮不讲理的做法。她非要让我吃成胖子才肯的话，将我养得像头肥胖的小猪一样只知道吃，那就准备迎接我的怒火以及斥责。

　　我毫不客气地大声吼道：“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她不甘示弱地说：“你又没说不要……我以为你要添饭。”

　　什么狗屁逻辑，就是那种杀人的都默认受害者同意你的做法，是这样对不对？

　　“我说要了吗！没说你干嘛要给我添饭！你自作主张还有理了！”

　　她听了我的话，低头一直黑着脸。父亲替她说：“你妈也是为你好！”

　　“你不懂！她不得到教训下次还这样！”我有点厌烦这样的感觉了，不想多说废话，离开座位。我的一时气话恐怕也只有父亲记住，他站在道德绑架的角度向我开火，“你妈冒着这么冷的天气给你做饭，你怎么这样对她呢？”

　　“是她自己的问题。”我丝毫不顾及他如何辩解。

　　“为你好？你把我杀了也是为你好吧？”

　　“把你杀了？怎么可能……我们一手把你抱大的。”

　　又是我开车工作，半吊子总是差一点就出事。我没什么开车经验，过马路没看左右，很多时候都离出事只有一步之遥。实际上那辆车的底盘很低，我基本看不到左右的具体情况。这或许也是我事先没注意。

　　“现在我们的目标——二企！”肖姓指挥总会说出这种稍微搞笑的话。

　　“干得好！”他夸我开着车能将载着的门架放入狭小的空间内。我面对这种问题，脑子乱得很，“这是个人就能做到吧？父亲或者是其他驾驶员也能做到，我就算做到了似乎没什么了不起的。指挥工也会引导我做到吧？事实上我都不用打方向……”回过神来，我开车已经将门架运进去了，并且没有撞到两边的建筑物。再说一遍，你这样夸我会使人得意忘形，放松警惕，最后酿成大祸。

　　我自暴雪天气中回到家后，洗过澡，安静的坐在餐桌上。我看着手机里自己写的小说，那一行行的标题，每一部小说的简介……回忆起曾经的一幕幕，不仅心生自豪，为能做到这些微不足道的事情沾沾自喜、傻笑不止。

　　昨天我也注意到了，路上的积雪还未化，明明已经过去好久了。有几天时间了，说长不长。但听父亲说，最近的气温是零下七度。这样的天气，父亲他主张开车进厂，晚上的工作结束一起回家。

　　昨天父亲上白班，他晚上工作结束，我想坐在他的车里休息。可他却想让我坐在大车里休息。那个驾驶室里很黑，我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寒风凛冽，我被冻得流了很多次鼻涕，至今为止多少次数也数不清了。

　　“你不是开车来了吗？你现在人在哪？”

　　“我在你充电的地方！”

　　我怎么知道他这种说法是何种意思。他坐在车里是一点也不知道外面的寒冷，我一刻也不想待着外面，忍受刺骨的寒风了。

　　于是我急声道：“你在联合堆场？”我看到那里停着车。

　　他说：“你坐在大车里休息吧，我就在你停车子的对面，我都看到你了！”

　　“我在加油站等你。”

　　几分钟后，我被冻得鼻子通红，周围还是不见他的人影。我铁了心，离开了加油站，不愿意再跟他多说一句话了。

　　这家伙就是作弄人。至于他为什么这样做，这样说，还不是他上班已经有了10个小时，可以提前下班回家（理论上八小时后就能走，后面的几小时算是加班）。我下午上班，打卡时间不够，他故意不让我坐在他的车上，因为他回家要开车。

　　我越想越觉得如此，便在厕所休息一会。对讲机（关了）还有电话（黑名单）我都处理过了，他没法通过这些工具向我传递任何信息。父亲看我的车停在厕所门口，过来喊我过去，我不说话，不想理他，认为他这么做很假，惺惺作态。他果断放弃，开车走人。

　　等我出来发现他的车已走后，不禁觉得这样才对。如果有个冷漠无情、自私自利的家伙就不会出现许多麻烦事。

　　何况我也讨厌父亲讲太多的话，他刷视频的声音特别大声，格外吵人。

　　之后的时间里，我骑着车换了好几个地方，不是太冷，就是太吵，只有厕所好一些，那里有灯，没什么噪音，但人太多了，人一多就有噪音。这么兜兜转转浪费了很多宝贵的时间。

　　直到最后，我选择在厂棚外看着手机。旁边有个自动饮料机可以挡风，热水需要的话，厂棚里会有供应，但人在外面还是觉得厂棚里很吵。

　　九点二十，我用衣袖擦下了鼻涕，准备回家。下班时间是九点半，早退是要扣工资的，但我不在乎。

　　父亲在我等电梯时遇到了。他一见面便问：“我打了两个电话，你都不接？你接电话啊！”

　　我以为他早就已经到了家，看他也是刚回家的样子，不免有些疑惑。

　　到家后，我跟他吵了一架，关于我问他在哪，他答非所问的这件事情。他似乎也明白了我后来找过他。

　　但当时他因为自己工资太低的问题，下班后，他主动开车去海字楼找领导协商。我看他的脸色，应该是没有收获。

　　他还真有勇气。我大概这辈子都没勇气去和领导争论薪水的问题。

　　我外貌相当年轻，有个黄帽工人趁我发呆时一直盯着我的脸，我注意到后，也看了她一眼，随后两人都撇开目光。她的脸可能精心化过妆，白得不像话，跟鬼一样。她本人不高，样貌颇为年轻，二十上下的年纪，杏眼桃腮，琼鼻樱口，竟是个极为出色的美人。

　　这世上只存在三种不同肤色的人吧？分别是白种人、黄种人、黑人。在工作闲暇之余，我就在想宇宙起源，地球的诞生是如何形成的。我记得中学的物理老师给我讲过宇宙大爆炸的故事，也是猜测，没有证据证明。对这个世界了解的越深刻，活得越久，自然也会产生兴趣，像我们就是一种外星人。俗称地球人啦。

　　外星文明，我们这辈子也见不到吧。《天敌抗战记》有句话说得好，宇宙就是一个无限延伸的牢笼。我们都被关在地球里呢。

　　不管是未来，还是现在，一般的人恐怕都难以去月球旅行吧。只有那些接受过训练的精英，被冠以“宇航员”的名称，代表国家前往月球，插个旗，用摄像头纪录月球的荒凉景象，象征一下国家脸面，然后就打道回府。

　　今天我从空中见到了喷气型的飞机，它划过天际，留下两道醒目、长条状的云。看到那样震撼人心的场景，我如同古人见到龙一般，感慨万千。特意拍照留念，等我找个时间发下在厂里拍的照片。

　　严格来说，十二生肖都在历史上出现过的。恐龙的出现，得追溯到白垩纪那个年代，至今也不知道到底为何灭绝。现在不是还有变色龙嘛……

　　将来啊，人类会不会和恐龙一样，也会因为同一种原因而灭绝……比如不可预料的灾难，陨石撞地球之类的……人类如果自相残杀的话，或许能同归于尽。

　　赘婿的作者写文真厉害。他称自己为了写小说十三小时都没吃东西，一直在电脑前想来想去，剧情该怎么写……他写书前还酝酿每个人的情绪，然后代入人物心理，考虑每个人的行动怎样才合理。揣摩人物的对话，如做到何符合人物设定……难怪他的书写得这么好。

　　我……不提也罢。还是说说我是怎么写小说，用一个字概括：抄。（大家不要学我。大概没人会学，毕竟学了也没什么用）

　　没错，我看别人写得好的句子就修改一下拿来用，书的简介我都是抄的！一个字都没动。如果搜的话，大概也能找到出处。（好理直气壮的样子……）

　　《寂寞孤独》的简介是抄《人性的弱点》中的一句话。

　　《在死亡的前一天》的简介是抄《蛊真人》里的一句话。

　　书的内容直接照搬现实。得益于此，我写书的速度非常快，那是想到啥写啥，想不到就停笔。

　　说实话，我不太喜欢码字，还是游戏好玩多了……明明，不说了。我……（这欲言又止的又是闹哪样）

　　唉……我连写小说写不好（哽咽住了）。
　　最近我右手的小拇指不幸被冻伤了，那块皮肤又红又肿，红艳艳的，肿的跟馒头一样。听说严重会化脓，起水泡，像烫伤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