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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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客走出禅房，走进佛堂，佛堂里静悄悄的，只听到烛火在风中的扑扑声。香油味淡淡地浮在空中，佛祖哪怕表现得再若无其事，也藏不住门边侵来的血腥味道。
剑客小心翼翼地靠到门边，蹲下身去，让僧人可以靠在他的身上。“大师，你怎么了？”
僧人疲惫地抬眼看他，“施主可信佛了？”
剑客望向殷红的血痕延伸的方向，一直到那片竹林。“我……我信……佛说过今生的因会在来世结果，是吗？我信，一定会……”
僧人笑着摇摇头：“可是我却不信了。空，未必是空……又如何能真的一切皆空呢。若早知……早知……”
僧人死灰的僧袍早已在打斗中残破零落，剩下一件雪白的衫子落得斑驳殷红，似红莲盛放。
“好，若有来世，换我做僧，你为俗人。”
“唉，只剩了三成功力，居然没有发现他们已上了山……发现了，怕也无济于事，只多拖累罢。”
“大师，你把我交出去，最方便不过啊，大师。”
“大师，起风了，我们进去罢。”
“喂，大师，大师！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年轻的僧人一身灰袍，眉目淡然：“贫僧法号渡缘，施主请回罢。”
少年倔强地瞪着他，怒道：“哥，你够了！我根本没失忆！”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