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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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过就是两个月，日子平淡又……充满了刺激。闷油瓶很安分，没给吴邪闹出什么幺蛾子，也没失踪。不但没失踪，还每天早上八点准时睁眼，把吴邪拎起来，灌一杯热豆浆，再扔回床上塞个抱枕接茬儿睡。自己揣了钥匙上西湖边上给他看店子去。
四体不勤的小老板借病赖了近一个月的班，原本人迹罕至的小古玩店也渐渐流传起‘换了一个帅哥老板’这类的传言，且有愈演愈烈之势，连当地一个小小的旅游卫视也闻风而动。古玩店帅哥总比烧饼帅哥什么的……来得有诱惑力吧？
“这家店很低调，一点也不像开在旅游区，安静的环境很吸引人，就好像店主一样，透着股反朴归真的感觉吧……”这采访的是特意踩着高跟鞋化着淡妆希望吸引古玩店老板注意的气质女青年。
我以前也很低调的好吧？低调到你连这店开了有四五年都不知道……
“店主真的好帅好帅呀！”这采访的是拉帮结伙唧唧喳喳的校服系女学生。
我也不差的吧同学们？还有老师有没有教过不要以貌取人？……
“这老板的水平不是一般高，我花好几万买的扳指他一眼给看出假来了，以前那个老打瞌睡的小年轻可没这一手。”这说话比较靠谱的是平日就喜欢到店里研究古董的常客老大爷。
可是您老以前根本不舍得把那宝贝疙瘩给我观赏一下好吗？……
而事件的主角，那位帅哥店主很显然拒绝了拍照，网站只弄到一张在门边侧着脸长身而立的剪影，一身黑衣显得神秘又凌厉。估计更能够起众家女子去一探究竟的欲望，吴邪也不由感慨，那摄影师好手段。
吴邪把视线从网页上移开，和趴在主机上取暖的小粽子对望，半晌幽幽地又叹了口气，“怎么办，我彻底失业了……他一个闷油瓶子有哪里好啊啊啊！！”
小小的猫头掉过去，有一下没一下地甩着尾巴，“MIU……”
“就知道MIU，以后叫你MIU算了。”这纯是没事找事的抽了。
猫举到一半的爪子就这么僵住，彻底黑线。小爷一只猫你还指望小爷跟你说点啥？！
快到七点的时候闷油瓶才开门回来，“吴邪。”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进门的时候一定会这么叫上一声，然后一人一猫都会蹬蹬蹬跑出来。不过今天……没有。猫蹲在角落里啃中午剩下的鱼骨头，房间的门关着，没什么动静。
饿昏过去了？闷油瓶放下手里的外卖饭盒，向房间走去。今天晚了近一个小时，他也不想的，可是自从前天一群人赶集似的拎着话筒，摄影机还有一个堪称话痨的女主持到店里打了一转之后，古玩店就变得不像古玩店，倒像个超市了。他讨厌那种被人围观，然后品头论足的感觉，偏偏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不论你多么冷着脸不搭理，也依然会认为你这是酷的生物，叫做女人。
所以女人真是很麻烦，胖子的女朋友小莉是这样，这些每天装模做样逛古玩店的女人也是这样，如果吴邪也有女朋友……
他的手触上房门，一边轻轻地甩了甩头，这是在想什么。其实，不管怎么样，他都无法设想出吴邪和某个女人恩恩爱爱的画面。
房里没有开灯，当然，吴邪并没有饿晕过去，他对着昏暗暮色里的电脑屏幕在看网页，听见开门的声音回过头来，指着那张刚好拍下闷油瓶侧影和众多女人拼命张望的图片对他笑，“嘿，你被街拍了……”
闷油瓶走过去，对天花乱坠的新闻不感兴趣，问他，“你不饿？”
吴邪也不管他听没听进去，自顾自地说，“小哥你厉害啊，假以时日，说不定旅游业都被你拉动起来了。”这下真成了鸡同鸭讲。
“你不高兴？”闷油瓶皱了皱眉。
吴邪又夸张地笑笑，“怎么会？你这不是……”
“你不高兴。”闷油瓶不动声色，还是那句话，不过变成了陈述。
“我……”吴邪一下子有点堵，我有什么好不高兴的，不高兴你让我那平时苍蝇都没几只的店变得那么火爆？怎么可能，我烧香还来不及。不高兴你被那么多人好奇关注？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闷油瓶看他愣住，弯下要扳住他的肩膀让他面向自己，“不要生气，这对我不公平。”
“你……”吴邪瞪大眼睛，没说出口的话被截住，唇上湿湿凉凉——被……吻了。
闷油瓶见他似乎打算继续发呆，索性一言不发地加深了这个吻，灵活的舌头长驱直入，轻轻扫过他的牙床，又去勾他的。
吴邪只觉一阵触电般的酥麻，紧张得舌头都要打结，偏偏始作俑者还不轻不重地给他吮了一下，他的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挨在了那人肩膀上，闷油瓶的颈项向里曲着，异常适合深吻的角度，倒映在窗上的影子，又像是交颈。吴邪不由庆幸他没有开灯。
怎么变成这样的呢，闷油瓶失忆了，在他眼里，吴邪应该只是一个‘据说’曾经有过交集的人。只是一个不认识的人。
吴邪徒劳无功地想着，呆呆地任他在唇上舔舐，辗转，竟然忘了，在正常情况下他应该推拒。直到肺里的空气一点一点被抽空，忍不住发出‘唔’的一声，才被放开。
“我我我我饿了！……”听听，这是接完吻该说的话么？
闷油瓶认真地看着他，目光在通红的脸上和湿润的嘴角巡浚不去，“我也饿了。”
吴邪心里扑噔一下，“那那那吃饭去！”猛地站起来，低着头就窜了出去。
平时喜欢吃的辣子鸡丁嚼在嘴里成了木糠炒树皮，油盐不进，食之无味。倒是嘴里有种莫名的香甜扎了根似的，挥之不去。
疯了，这个世界疯了。
可是从那以后，对比起吴邪凡事小心翼翼，闷油瓶竟表现得十分自然，每天照样的去看店，照样的话少，照样的没事就看天花板，也没有任何不对的举动。
例如，一起看电视时，两人在沙发上的间距能放下两杯水，吴邪端端正正坐着，他好整以暇靠着，看完动物世界看走进科学，连广告时间都一动不动。再比如，躺在床上的时候，吴邪直挺挺地占着三分之一，他便手脚放松地睡那三分之二，对于分数外的区域几乎不会有任何交错，吴邪的感冒好得差不多，半夜醒来也不会再撞见有人同样是醒的，在帮自己盖被子。
一切都再正常不过，和谐的不越矩的单纯的同居，没有刻意的疏远，也没有亲近。就好像那天的那个吻只是暮色荧惑下的一场幻觉，在所有细节中根本无处可考。
可是吴邪知道，自己的心乱了。他觉得从来没有了解过这个男人，也无法揣测他的任何一个目光和动作。他真希望自己有读心术，或者诱人说真话的本领，在看着闷油瓶没有半分纰漏的侧脸时，他无数次的这样想。那张脸和照片上的一样，神秘、凌厉。他突然对着自己吻下去的时候，心里在想着什么……
任何的两双唇，只要贴在一起，都能缠绵，吗？
混蛋，你根本不知道这样做意味着什么。吴邪咬牙切齿地想着，拉过被子狠狠盖过头，在沉入被温暖海藻缠绕的梦境时，他不知道，那是有人小心地，把他搂在了怀里。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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