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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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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茶楼已经老样子,桌上四碟精致小菜,四碟小巧茶果,齐整干净不说,细细用糖腌蜜拔丝的八珍梅、十香果,单是瞧着就招人待见。
然而姓白的这人桌前却清清静静,单一盘花生米,两盏茶杯——展昭那边的还是后来给添上的。
当花生米从姓白的手下带着『要砸你眉毛不碰你眼珠』的气势直砸那说书人脑瓜的时候,展昭低头细细的抿口茶,叹道,老周家的手艺果然周道。
姓白的颇有地痞无赖之势地挡着大宋的四品护卫『咵』地一声摇开把扇子,满脸不耐,“这段爷听腻了,换!”
说书人脑门上被生生戳了个包,哆哆嗦嗦地瞧瞧大宋的四品护卫御猫大人,吞吞口水。
御猫大人站起身来拱手,笑歉道,“莫理这人,店家继续。”
然而店家绿豆般小眼在御猫大人和蔼可亲的笑容跟那绿衣人足能冻住三春的凉笑来回扫了几眼,最终还是一扇子敲在小童脑上,朗声道,“欲知那锦毛鼠如何通天,却要下回分晓!”
小童通事,三下五除二,银子收拾好了,一老一少走得甚快。
这样,白云瑞才悻悻冷哼个声,也不理四周诧异目光,兀自又吃了两颗花生。
那四周的人,自是惊诧着——这绿衣的薄情眉目,却是好看的再嚣张也没法子叫人恼呀。
或者,就是人家就是有那恣睢的本钱,恣意的甚是有理,唔,对,有理,跟天下的理全叫他占了一般。
何况……四品护卫大人不也是没理么,至于他人,看看就得了,该喝茶照旧喝茶,扭头,继续安稳地当路人甲乙丙丁就好了。
猫大人笑,“怎么,云瑞不待见听评书?”
白云瑞冷笑,“爷是不待见这些个人胡说,就是太白下凡,那活过来也不是原来的那个了。”停了停见展昭不言语,又道,“况且,你们不都觉得姓白的是为了斗气自个去送死么?”
这时,白云瑞瞧见展昭捏着杯子的手微微松了松,又紧了紧。
那夜月色大隐,却见襄阳公馆一片火光,雨墨年少,不晓江湖事理,竟是瞧了热闹便忘了护印,恰叫那暗中伺机的贼人顺走了大印。
锦毛鼠险险咬碎一口银牙,一探襄阳府寻来消息,原来奸王盖遭冲霄楼,藏了举事的盟书,如今大印正匿于此。当日时令有误,冲霄楼八门皆开死角,锦毛鼠只得空手而归,此事说与巡按,却见颜查散面色凝重。
当日,颜查散的话白玉堂记得一清二楚。
“五弟,切莫鲁莽,待展大人与众位兄弟事了,再作计议。”
白玉堂却不领情,啐道,“一只不通半点机关的臭猫,顶个什么事?”
然而终究抵不过书生固执,锦毛鼠勉强作罢。
翌日夜,襄阳公馆,便寻不见了白玉堂的身影,颜查散甚是懊恼,明知这白玉堂性高气傲,如何能提展昭,岂不是激人入陷么!
公馆一干人自是坐立不安,茶饭无心,全盼这白玉堂归来,几个时辰便似多少年头,终归等来个血人般身影,当下公孙先生为其诊治,并去书于陷空岛,请卢夫人。
那时,众人心疼之余,又是暗恨,这白老五迟早得栽着他这个秉性上面。
事后展昭也曾听过这般曲折之事,却是不言不语,如今再听白云瑞提及,瞧这姓白的生了跟那人如出一辙的傲气眉眼,展昭终是一笑。
“白玉堂如何是为了争气?”
展昭拇指沿着杯沿轻轻一划,眼底似是温和。
“那是替展某……去受那些个夺命的东西。”
语毕,再看白云瑞,尖锐眸色现出几分诧异,映了暮色里的光,晃一晃,却又似缓缓渡出了一层不可明言的色泽,似笑非笑。
此时这二人在这里说话,自是不知开封府里那养伤的白玉堂正面色正经地向府里一干兄弟歉谢,说是自个不该鲁莽,单为意气之争,叫大家伙跟着担心着急。
府里弟兄自然又是一番乐笑,皆夸五弟大难之后,性情当真稳重许多。
TBC….
『这段抄袭了不少三五的原话,但愿大家表介意= =||
考据的亲可以去看第一百三回。
默,刚刚考完试,结果留下了句子一下子写的长得不行的狗毛病TAT
但愿大家念着别太费劲TAT
有必要提一下,五爷除了白衣服,还是会穿别的衣服的= =||||
似乎猫儿上陷空岛那会儿提到了绿氅什么的,具体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