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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丞相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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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岚海昨天没睡好,如果没有那场闹剧,她可以陷入深度睡眠,主要是她一想到自己一时冲动把齐蓓昔打了就难受,太大意了,怎么就直接动手了?
书院那边告了假,齐岚海和李城嫣以及两个弟弟乘上了马车,这两个小家伙兴奋得不得了,即使齐鸫孺有些少年老成,但是遇到这种情况还是像个小孩子一样。
到了之后丞相府外有人接待,是李城嫣的大哥,礼部侍郎李尚城。
“妹妹!”
李尚城看到齐岚海一行人下了车就连忙迎到这边来,“快快快,快进去。”
“舅舅好!”齐岚海先开口,然后两个弟弟也齐齐喊,他们已经到院子里面了。
“哎呀,好久不见啊阿海,长这么高了,孺儿和临儿也是。”
几个人寒暄几句之后就到了正厅,齐岚海的表哥看到齐岚海之后热情地迎上去,“妹妹,你上次给我的几本武功秘籍我已经学会了,咱们待会一起切磋切磋!”
齐岚海压根没有告诉他,她给他的武功秘籍是几套花拳绣腿,根本毫无杀伤力,谁叫他老喜欢和齐岚海对战,屡战屡败,齐岚海都烦了,随便给了他几套绣花功夫让他去学,但终究这家伙是个武功废材,而且齐岚海也很喜欢赢的感觉。
“路儿,你怎么每次都缠着你妹妹和你切磋,连个小姑娘都打不过。”
“外祖父!”齐岚海走两步就抱着了李澜,外祖父的怀抱啊,她多久没有体会过了?
“呀,阿海都是十一岁的大姑娘了,怎么还抱着外祖父呢。再过几年,就要嫁人啦!”
“阿海不要嫁人,阿海要一直在外祖父身边!”
“说什么傻话呢,我的小坏蛋。”
齐岚海放开外祖父,和他们一起进内厅,悄悄地故意落下几滴眼泪。
“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齐岚海摸一手眼泪,“我们这次其实本不该回来的。”
“阿海,不要多说。”李城嫣见什么不对劲,就赶紧制止。
“父亲根本不在乎我们回家!我们前段时间被那所谓的魏姨娘欺负,父亲一点作为都没有!明明是那魏姨娘和我的庶妹在菜里动手脚,把祖母搞到昏迷不醒,最后还怪我心机颇深,怪母亲管家无力!”
李城嫣也有吃惊齐岚海会把所有事情都抖出来,而且她的模样,不像一个小孩子吐苦水,而像是,装的。
“岂有此理!一个小小的正远侯,竟敢宠妻灭妾,这可是我大盛的大忌啊!”李澜勃然大怒,直接手握成拳捶在桌子上,茶水顿时四溅。
“妹妹怎么可以这样任凭一个妾在你头上作威作福?”扶云县主,即李尚城的妻子说。
“要不这样,妹妹你在这住几天。”
“我看行,嫣儿你就带着阿海孺儿和熙儿住几天,先别回去,让你几个嫂子教教你,这管家的法子你还是得学学。”
“是,父亲。”李城嫣这样说了之后,齐岚海带着两个弟弟暂时回避。
“走吧,熙儿你想不想吃糖葫芦?”一会儿功夫,他们已经溜到了街上。
“想想想!”
“姐姐,我还有事,先离开一下。”
“好,孺儿,快点回来别走丢了,让秋霜跟紧你!”
齐鸫孺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站定之后问:“秋霜,上次托你查的事你查了吗?”
“查了,但是最终没有查个明白?”
“没有差个明白,先不提为什么范二能知道我家后院的事情,查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本来查得很顺利,到最后的线索一环套一环,等我回神之后,才发现被人耍了。”
“继续查。”
“是!”
另一边,齐岚海看着这个已经吃成肉包的齐熙临,这家伙怎么这么能吃,齐岚海突然很想知道他是不是什么都能吃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阵靡靡之音。
那声音在纯净的风中漂浮,然后就像红线一样,牵动着齐岚海。
齐岚海开口发问,“熙儿,我们去听戏吧。”
“好好好,姐姐,我想听《女驸马》!”
“一个男子汉怎么会喜欢听《女驸马》呢?”齐岚海边逗趣边走,终于看到一个临时搭建起来的戏台子,地下的人络绎不绝,都已经落了座,吃起了水果瓜子,好戏又即将上演,因为刚刚那人已经唱罢。
“阳春三月里,那一似花飞满天——”
齐岚海知道这首曲子,《闲霜花》讲得是在一个盛世之下,帝王和一位妃子间的真爱,到后面变成悲剧了的故事。
但是,这声音似乎从哪里听过。
“我以后唱曲,只唱给姐姐一个人听。”
“姐姐你知道吗,《闲霜花》的真正结局。”
那个人是谁来着,齐岚海已经忘记了。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在齐岚海冥思苦想之际,台上那位已经下了台。
“夏椛。”齐岚海唤齐熙临身旁丫鬟的名字,夏椛是个沉着冷静的姑娘,年龄甚至只比齐岚海小一点点,平时更是话少。
“我在。”
“把齐熙临带回去。”
“是,大小姐。”
齐岚海开始疯狂地奔跑,一个闺阁女子本不该跑这么快的,而她今天也算是豁出去了,不知道为什么,在她的脑海里,她只认为,那人很重要,给她唱曲的那人很重要。
跟着那戏子身上的红绸带一路跟到北,终于齐岚海停下来脚步,而她停下脚步的地方。
“依春阁,宿主你确定要去这种不正规的地方?”
“原来你可以变成人形啊。”齐岚海一脸无语地看着变成人形的花糕。
“宿主,女人是祸根,而且这种地方你不能进去。”
“简单。”齐岚海说着,从路过的范大公子身上夺了一套衣服,当然是在把人打昏的前提下。
齐岚海飞快地冲进去,一进门就看到了那戏子和管事的在交谈,齐岚海一个箭步就捉住了那戏子身上一直在飘来飘去,让她魂牵梦萦的红绸带。
“敢问阁下姓名?”
戏子和管事的面面相觑,哦对,齐岚海知道,在这种地方是不可能用真名的。
“我叫江怀。”
“江怀?不知姑娘可否与在下到楼上一叙。”
管事的急了,“这位公子,人家清白人家卖艺不卖身,我们楼里的戏台柱子。”
“那你可否给我讲一讲,《闲霜花》的后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