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潘多拉之心》同人》青历

5、未完的结局

　　为什么你会是英雄？
　　是因为你试图去阻止了那场悲剧？
　　还是……
　　你彻底背叛了挚友？
　　那利刃刺穿他的感觉如何？
　　很美妙吧？
　　杰克……我们的……英雄。
　　“你给我闭嘴！”奥兹（杰克）捂住了脸，无力的跪在了地上。“我不是故意的……古连他——”
　　“难道不是你亲手杀了他的吗？”
　　“不……”
　　“你忏悔又有什么用？不过是伪善……古连一死，你那平日里的形象就会从人们的观念里消失，从此扬眉吐气地被人们称呼为英雄……你，不就是为了这个才背叛了古连的吗？”
　　就在这时，一段不知名的旋律幽幽地在空荡荡的黑暗空间里回荡了起来。
　　假爱丽丝叹了口气，走到几乎崩溃的奥兹（杰克）身后，弯腰抱住了他，轻轻耳语着：“本来还想继续捉弄你的呢，看来是不行了。”
　　“那还真是可惜了——”怀里的奥兹突然反身把她压在了地上，教她动弹不得。“被我骗得团团转了呢……”
　　“刚才的不是杰克？不可能……”
　　奥兹把脸凑上前去，两双同色系的眸子几乎碰到了一起。“快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吧。”
　　假爱丽丝狡猾地笑了起来。“为什么我要听你的？”
　　“就凭我现在占上风！”
　　“呵？真的以为是这样的吗？”话音未落，假爱丽丝的身体化为了纯白的沙子。
　　“！”
　　空洞的声音在空洞的空间里幽灵似的回旋着，时隐时现：“下次再好好款待你……”
　　空间开始破裂了。
　　“乒”的一声巨响，黑暗碎成了片，灰色映入了眼帘。
　　“啊咧？”
　　奥兹发现自己还在集市上。
　　莫非刚才的空间建立在这集市上？
　　“奥兹·贝萨流士。”
　　一个富于磁性的男声在他身后响了起来。
　　奥兹转过头去。“你是……？”
　　“我是西德里克·格林。你的同伴们已经回去了，”黑色的伞下留着灰色长发的温文尔雅的绅士向他伸出一只手，“天下雨了，不介意的话就坐我的马车回去好了。”灰色的眸子里尽是深不可测的深渊……

　　“那时我就想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冰冷的感觉如蚊蚁般迅速从心房蔓延至全身。布雷克不敢往身后看，是恐惧，因为他知道身后的人是谁，对他有着怎样的仇恨，也知道，事已至此，无论什么都磨不掉她的棱角了——但是，她不可以成为不可逾越的障碍。
　　“很抱歉，我还不能丢了性命。”布雷克攥紧了手中的黑色手杖，“即便，你真的是苏西……”红色的右眼黯然中透着杀气。
　　少女的手中出现了一把黑色的剑，她刚握紧剑就往布雷克的头劈去。“锵——”布雷克抵挡住了她凶狠的一击，顺势把她甩到了一边。“混蛋！”她咒骂着从地上爬了起来，还没捡回飞出去的剑就被布雷克用手杖指中了眉心。布雷克步步紧逼，直到把她逼进了死角。“你不是苏西吧？苏西被囚困在阿嵬茨早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照理说应该变成灵体的她不会是还是人类的形态……而你——既没有灵体的气息，又是人类的形态……”
　　少女疯狂地笑了起来，撕心裂肺的笑声里夹杂着的是令人费解的悲凉。
　　“笑什么？”布雷克对手杖稍微施加了一点力后她才终于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血泪从她的眼眶里溢出，滴落在渗透了雨水的地上。
　　“苏西一定很伤心，她的凯宾哥哥还要再一次杀死她——难道这不可笑吗？”
　　“……”
　　“你就真的这么狠心吗？”
　　“……”
　　“在动手之前，我先提醒你一件事——你不觉得奇怪吗？既然我不是苏西，那我又为何会有苏西的记忆？”
　　“那是你的事。”
　　“不知道吧？”少女单手抓住了指在她眉心上的手杖。“就让我来亲口告诉你……原因是——苏西被我吃了。”
　　“那又怎样？”又施加了一点力。
　　“我是人类，但苏西是灵体啊……疯狂的制帽匠是不能对付人类的……你说会怎样？”蓝色的眼眸含着笑意，得意的笑。
　　暗处寒光一闪，利刃刺穿了布雷克的身体。
　　一道白色的闪电掠过高空，雷声却迟迟没有来。
　　泛着青光的冷剑被一股无形的力量从他的身体里拔了出来，生硬地落在地上。
　　“轰……哗……”
　　在打雷的一瞬间，雨也气势汹汹地从那片灰色中坠落。
　　“哈，避开了要害啊。”少女拾起了剑，面带极为残忍的笑容，美味地舔着剑上的血。
　　布雷克的左肩湿了一片，殷红殷红，如此狼狈的情况下他居然神经兮兮地笑了起来，伤口涌出来的血一下子多了。“真的很讨厌呢……我想起了一件挺有趣的事。阿嵬茨里是有这么一种特殊灵体的吧？……窥视他人的记忆，在最严重的创伤上撒盐，令人痛不欲生……据说这种恶劣的灵体是不需要契约的，因为他们的‘本身’就是自己的契约者。”
　　“我是人类……就如同你原先所感觉到的一样——没有灵体的气息。”少女把剑架在了布雷克的脖子上。
　　“是啊……”布雷克不动声色地扳开了手杖接缝处的扣子，雪白的剑身露出了一小截。“但如果是以‘本身’出现的话就不会有灵体的气息了，不是吗？苏西……”最后一个字刚结束，架在他脖子上的剑就发疯了似的劈了下去——布雷克巧妙的往后一退，伤及的只是皮肤。
　　“呼，真的很险呢……”作为套子的手杖已扔在了一边，两人正式刀锋相对。

　　“咔嗒——”门被打开了。
　　金发碧眼的少年在一位绅士的陪同下进入了人们的视线。
　　“奥兹！”绷紧了脸的基尔终于松了口气。
　　“你这个笨蛋！”一条红色的身影飞奔了过来，奥兹还没来得及躲开就被扑倒在了地上。
　　奥兹看见爱丽丝没事便笑了。
　　“真是个怪人……你在笑什么啊？让我很不爽！”
　　“没什么啊！”
　　站在窗边的夏罗愁眉不展。“呐，奥兹君，你有没有看见布雷克？”
　　“他还没回来？”奥兹停止了与爱丽丝的吵闹。
　　“我已经派人去找了，各位不用担心。”格林先生关上了门，说道。
　　爱丽丝从奥兹身上爬了起来，奥兹总算得以离开地面的“怀抱”。“格林先生，格林太太是您的妻子吗？”刚站稳脚跟，奥兹就问出了一个与气氛完全不搭调的问题。
　　格林先生回给他一个微笑的答复。“是。”
　　“那么，您也是契约者？”
　　“是。”
　　“您的灵体是什么？”
　　格林先生依旧绅士般的微笑着，只是凑到了奥兹的耳根边，轻声说：“你想知道？不过，很遗憾，你不需要知道……”居然是笑里藏刀。
　　奥兹也回给他微笑，说：“不是不需要吧？是‘不可以’……”
　　“呵呵，真是个孩子。”
　　“哪里哪里，我本来就只是个孩子嘛。”
　　“无趣。”
　　吐出了两个寒气逼人的字眼，格林先生的笑容消散的一干二净。
　　“抱歉，奥兹就这个性格。”夏罗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奥兹的身边。“格林先生您也不必要和我们这些尚不成器的年轻人过不去吧？”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借学习钢琴弹奏的名义来我这里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们只是棋子，没办法告诉您。”
　　格林先生干笑了两声，灰色的眸子阴沉沉的，像是积满了乌云，闪电就在里面藏着。“真是了不起的棋子啊。不要说老夫我没告诉你们这些年轻人……一个棋子只能出现在一张棋盘上……当你们发觉自己已经陷入了两张棋盘的对战中时，恐怕是晚了。”
　　窗外的雷声沉闷地响着。
　　“不过，你们终究是我的客人，还是我的学生呢。”他冷笑着。
　　“请多多关照。”夏罗继续强颜欢笑。
　　格林先生转过身去，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鬼一样的格林太太，佝偻着背。她那深陷的眼窝里闪现出一丝令人心惊肉跳的寒意，像是在笑，和格林先生一样的冷笑。“相信我们会相处得很好的。”他说完就先走了。
　　“十二点下来。”格林太太苍老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了起来。
　　望着那两人背影，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好看。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谁也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