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我是网大制片人》梨笑笑

63、不如跳舞

　　“我？Party Queen，您饶了我吧。别说跳舞了，我走路都不利落呢。”小如苦笑道。

　　看热闹的人群每人掺着一位大妈走了回来，脸上都难掩失落之情。大妈们穿得倒是很in，主流是热裤搭配亮色背心，也有几位穿的短裙。脸上也都化着极艳丽的妆，远看的确会误以为是一群妙龄少女。

　　刺猬和浩子也回来了，小如对她们喊道：“马导说这场戏，咱们也要上去演。”

　　刺猬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回道：“演就演呗，反正黑灯瞎火的，什么也看不见。”

　　“你看人家这觉悟。”马奴不忘插话，“你们快去找咩咩化个妆，怎么妖艳就怎么化，其他群演都化了吧？没化的赶紧，咱们这就要拍了。”

　　事到临头，躲也没用。小如把心一横，去找咩咩化妆了。咩咩手速极快，刷子粉扑一通糊弄，小如拿出手机，打开摄像头一看，不错，化成这样就不用怕了，自己都认不出来是谁。

　　再看刺猬，哥特风的白脸黑嘴唇，头上还带上了魔鬼之角，身上衣服也换了，黑色紧身小短裙。别说，酷酷的挺好看。刺猬对自己的造型也颇为满意，让小如帮着拍了几张照片留作纪念。

　　化妆的功夫，场上已搭起一座临时舞台，舞台左侧，放着红色布面的长沙发，右侧是一张小台桌，调音师磊磊长发飘飘的站在台子后面，摆弄着台子上的设备。磊磊的穿着与平时并无两样，还是紧身黑皮衣，黑裤加黑靴，只是今日这衣服看起来更紧，连他的呼吸都能看得一清二楚。这身打扮真是冷酷到底。

　　小如明白，磊磊今天这是要打碟啊。开party，我们是认真的。

　　灯光师也不知从哪儿变出了几个五彩镭射灯，布置在舞台四周，灯光一打，音响一开，伴着忽明忽暗的灯光，听着激荡躁动的音乐，party的气氛真就来了。

　　萧鹏组织大家聚集到舞台的正前方，剧组的闲人加上模特队的群演，一百多人都笼罩在了暧昧的灯光之中。

　　马奴拿着大喇嘛，坐在导演的位置上喊道：“大家随便跳，都别拘着，放开点儿，别紧张。什么动作都可以。大妈您问什么？disco行不行？当然行了，磊磊，给他们放一段《普通的disco，我们使劲的摇》。”

　　磊磊得令，只听震耳欲聋的音乐响起。即使没人动，地上也扑腾了起来。老人们听着这熟悉的音乐，都来了精神，跟着音乐的节奏手舞足蹈起来。

　　小如也不甘示弱，使劲挥动着手臂，心想，只要换个灯光的颜色，这就是丧尸聚会。再看其他人，刺猬和浩子结成了一组，面对面的跳着，不但做着一丝不苟的舞蹈动作，脸上还露出了那么点儿兴奋的意思。

　　“小如，你张牙舞爪的干嘛呢？”曹指导凑了过来，连蹦带跳地来到她对面。

　　“我不会啊。”小如扯着脖子喊，不忘了继续抽筋一般地抖动着手臂。

　　“你跟着我的动作，我怎么做你怎么做，慢一点，没关系。”
　　曹指导左手叉腰，右手举起比出剪刀，从左眼前划到右眼前，同时带动着身体跟着音乐的节奏，一起小幅颤抖。右手做完换左手，两手交替，无穷尽也。

　　这动作也太傻了吧……
　　傻也得做，小如忍住笑，跟着曹指导一起做动作。还好，天黑看不见脸，再傻也没事。正得意，忽见摄影师拿着摄像机在人群中四处乱窜，正往自己这边走。

　　哎呀，不会真的要给特写吧？
　　“曹指导，咱们赶紧换个动作啊，我难得打扮成这样，咱们的动作能不能帅气一点儿，甩个头什么的。”

　　音乐声音太大，曹指导听不到小如的喊声，只想带着她先把这个动作练好。

　　完了完了，自己这副傻相就要上进了，正想着，一台大摄像机就贴到了她的脸上。用得着离这么近吗？我本来就银盆大脸，离这么近那不就是井盖大脸嘛。气的小如往后退了跳了两步，险些撞到别人。

　　小如喊道：“别离这么近啊，太近了不好看。”

　　可摄像师完全不顾她的抱怨，快步又跟上了她，还是贴着她的脸拍。小如只得暗暗叫苦。这边曹指导的动作仍然不换，小如除了跟着做也没有其他选择，心想，跟着做至少是在跳舞，随意做就是跳大神。

　　众人蹦了半天，大疆再次出动，绕着她们的头顶俯拍。

　　也不知道跳了多久，剧组的人都有些体力不支了，跳的高度和强度都弱了下来。小如呼哧带喘地朝着曹指导摆手，累的连话都说不出了。

　　再看老年模特们，一个个面不改色，呼吸匀称，越跳越起劲。她们取代剧组人成为了场上的焦点，举手投足，不但协调性好，律动也把握的极好。连曹指导都忍不住赞道：“她们跳得很专业啊，这至少得有十年的修为，才能跳成这样。”

　　两位大妈配合，一起跳着摇摆舞扭了过来，冲着小如喊道：“小姑娘，你怎么不跳了，接着跳啊。”

　　“阿姨，我跳不动了。”小如插着腰，大口喘气，“你们体力真好啊。”

　　“怎么这么一会儿你就不行了啊？我们平时跳广场舞，一跳就是两个小时。”大妈还不放弃她，比划着让她和自己一起扭，“再坚持坚持，导演还没喊停呢。”

　　小如咬牙跟着一起扭，直到马奴喊停，她才抽出手，擦了一把头上的汗。

　　“大家休息一会儿，需要喝水的赶紧喝水，咱们等一会儿还要再来一遍啊。”萧鹏在人群中喊道，刚才他也加入了跳舞大军。

　　还来？不行了，再来非累死不可，小如赶忙跑回位置，“咕嘟咕嘟”豪饮一杯酸梅汤。喝完才发现，马奴正看着她坏笑。

　　“干嘛，我又累又渴，有什么好笑的。”小如白了他一眼。

　　他笑得更嚣张了，头趴在桌上，一只手打着桌子。

　　“神经病啊！”小如把水杯放在桌上，又回到了场地上。

　　“导演，下一首歌能不能放《小苹果》啊，我们跳那个最有感觉。”模特阿姨在场里喊到。

　　没问题，马奴立刻答应。

　　带感的音乐声响起，小如抬眼看着台上冷酷到底的磊磊，此时他表情木纳，长发被风吹得十分凌乱，一股英雄末路的悲壮感扑面而来。这样的音乐，真是对得起他穿的紧身皮裤啊。

　　在看场上，老年模特队的动作整齐划一，是蹦是跳，挥手出拳，每个动作都做得有板有眼，规范到位。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啊。

　　曹指导也无师自通，迅速舞动着广场舞的动作。
　　这可苦了剧组这帮年轻人，努力想跟着做，可这套动作十分复杂，又没明显的规律可循，学了几遍，都学不会。而这一众人中，做得最差的，大概就是小如。别人顶多是跟不上，她却做着做着就能做成顺拐，同手同脚蹦得倒也欢实。

　　曹指导几次过来，帮她调整了动作，可没多一会儿，就又回去了。越做越错，越错越累，没跳多久又累得气喘吁吁。

　　可别人都不叫苦，小如又怎么能带头，踉踉跄跄地坚持。

　　马奴一声“停”，小如一屁股坐到地上，起不来了。腰腿都有了酸胀感，手臂更是酸得抬不起来了。

　　曹指导走过来，帮她敲了敲手臂上的肌肉，道：“你得加强锻炼了，不能年纪轻轻就废了啊。”

　　“回去，我直奔健身房。”小如笑道。

　　“不用去健身房，只要记住，随时随地，都要锻炼，人必须运动起来，动物动物，不动就不是动物了。运动不是为了别人，都是为了自己，久坐等于早死，知道吗？”曹指导又使劲锤了小如的大腿几下，“你看，你这全是肥肉，这不行啊，都没有肌肉。来，别坐着了，跟我一起拉拉筋，伸展开就不疼。”

　　小如只得起身，浩子等人也凑过来，一起跟着曹指导做伸拉运动。

　　萧鹏看大家休息得差不多了，压着嗓子喊到：“那个，咱们一会儿再来一遍啊。”

　　还来？这次不光小如有意见，剧组里的其他人也扛不住了。
　　“拍了这么半天，素材还不够吗？”
　　“对啊，这都跳了一个多钟头了，怎么也够了吧。”

　　萧鹏等大家抗议完，才解释道：“这遍是带拍，大家站着就行，动作稍微做一做，不用太卖力。”

　　小如放下心，喘了口气。

　　萧鹏一拍她的肩膀，轻声道：“如姐，刺猬，你们跟我过来一下。”

　　干嘛？我可以去休息了吗？小如心里一阵激动，姐平时不白疼你啊，关键时候知道照顾姐姐。

　　她们快步跟着萧鹏来到舞台前，见宋遥已经翘着二郎腿，摊在沙发上了。

　　“一会儿啊，你们俩，”马奴指着宋遥指挥道，“一个跪在他旁边，一个站在他身后。刺猬，你叼根烟，站在他背后。看过电影上抽烟很酷的场面吧，你就照着那个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