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家教]泽田言默的倾情演绎》荆棘王座

7、风云

　　一首童谣弹完，迪诺眼神亮晶晶地看向沉浸（啥都看不见的言默也只有倾听了）他演奏的言默，还未开口炫耀，一声“迪诺”打断了他。条件反射紧绷身体的迪诺扣住平板，看到坐在窗沿上的风，他松了一口气，堪堪离开凳子的屁股也坐了回去：“原来是风啊，还以为又是reborn在吓唬我呢。”最近在训练防刺杀，reborn会从各种地方冒出来，被搞得草木皆兵的迪诺却觉得他只是在玩他。
　　“我是跟着音乐来的。”
　　“完蛋！reborn知道我这么没警惕性，肯定要花样百出……”迪诺吞下那些不适合言默听的内容。
　　风落到迪诺肩上，在迪诺扶起平板后说：“你好，我是风。”
　　视频通话可看不到人的气场，言默只听到风稚嫩的打招呼声，不过他猜这个招呼是跟他打的：“你好，我是泽田言默，迪诺，我先挂了。”
　　通讯结束，迪诺放下屏幕碎裂的平板，问风：“风是有事吗？”
　　风回神：“我要回老家了，家里出了点事。我和reborn说了这事，他也觉得我的教导差不多了，可以结束课程，只要给你留些作业就行。正好发现你在这里休息，我就来跟你说下情况，之后我会把作业放在房间里然后直接回国，就不和你道别了。”
　　云老家主收到了云浅的信，然后跑到风家逼问代理家主伊督，差点还来了个撞柱示威，现在正等着风回去谈判呢，因为伊督说自己暂代风家主的位置，就要履行该做的职责：比如和云家作对，比如不如云家的意；风觉得伊督就是在拖延时间，来消息时也不肯说云老家主为何逼问。不过在知道泽田言默后，风也确实没了休闲的心——他打算去并盛看看。
　　“好突然，还以为我会跟风学好久呢，我手上还有你的‘教导（打手板留下的红肿）’呢。”
　　“你的箜篌已经有火候了，你本身就学过乐理，在经过我的手法教导后，你就弹得很有模有样了。”
　　得到认可的迪诺乐得合不拢嘴。
　　没听见话头的风沉浸思绪。
　　reborn提着黑纸包走来，看到沉浸思维世界的两人，出声：“风，你可真难找。”reborn心知肚明是风在主动躲避他，但风要离开，reborn还是带着他想要的东西找来了，见风愁眉，他习惯性调侃，“是什么难倒了我们以悟性成为武道宗师……”声音越说越小，闭了嘴的reborn维持着表面平静注视着他陌生的“友人”。
　　在那件事后，reborn成了名扬里世界杀手reborn，风脱离家族了无音讯，而后某一天，一个活蹦乱跳的风敲响他的门，脖子上是熟悉的红色奶嘴，他带着笑容问他：“reborn，你用的什么牌子的纸尿裤，给我也推荐一下吧。”当即，子弹上膛，扳机扣动，reborn追杀了他几天，风就像他的名字般轻飘飘地躲过攻击。
　　“不玩了吗？”风笑着问。
　　reborn进入街边的咖啡店。
　　风停在门外：“唔，咖啡啊，闻着挺香的，就是味道很欺诈。”
　　reborn转身，看向门外的风，门槛将他们分格在两个世界。
　　只是一息，风抬手，轻笑：“再见。”那一瞬间，reborn好像看到了风成为婴儿后的第一个笑容，带着苦涩和不甘，以及肉眼可见的虚弱。
　　那之后风就走了。
　　然后再见面，是那座山，那处将他们变成婴儿的阴影之地。
　　彩虹之子常来聚会，主要是探查铁面具把他们变成婴儿的原因。就像风分轻、柔、烈、狅等，风和风也是不同的，而风和reborn也是，他们相识也不识，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这次见面，风留下联系方式、一只信鹰，借由书信，reborn问出了自己早就确定的事：[那个身体孱弱却不屈的友人，他还在吗？]
　　鹰带来了回执，reborn将信卷投入烟缸，任烟卷的红星吞吃，剩下黑灰残骸，与那青烟随风飘舞。
　　风回过神：“reborn。”
　　reborn点头：“你要的东西。”
　　风一脸意外，而后笑意吟吟地接过黑色纸包：“谢了。”
　　reborn拉下帽檐，威胁：“后果你知道的。”
　　风泄出笑声：“是，不会让人知道这里面是什么的。”
　　迪诺投来好奇眼神。
　　被帽檐挡住表情的reborn吐出一声很平常的“迪诺”，迪诺却吓了个激灵，忙起身，找到借口离开。
　　剩下的风和reborn面面相觑。
　　风偏移视线，说道：“再见。”处理完后续，风回到风家，案头上已经放好了风雨澜的近期资料，以及她儿子云雀恭弥和……与云雀恭弥成为朋友的泽田言默的简略资料，风看着资料上泽田言默的素描图，沉甸甸的心脏提醒着他，“是我想的那样吗？”
　　风回了风家，关键人物到场，这事件进度也就可以推进了。
　　据伊督交代，忙着在欧洲各大教堂打转的云浅突然寄信，信中大意是说云博有个和风雨澜的儿子，但他们即不姓云也不姓风，云老家主从各方面来讲，失去了他的儿孙两次。
　　云浅：米卡利斯，你好废，你那被“剥离的力量”到底在哪啊！
　　赛斯德：谁知道呢，要是知道我也不必跟着你狼狈逃窜了。（其本体封印在言默梦境，在云浅身边的反而才是他的使魔和部分力量。）
　　云浅：明明破封时你还把xanxus打趴下了，而不是现在我们一起被他带着瓦里安追杀，你好废物！
　　赛斯德：你可以召回流云卫，他们学的都是我流传的黑魔法，我们配合一定可以反杀瓦里安——
　　云浅：然后引来彭格列？彭格列可是少有的boss超能打的家族，真让人家鸽派首领下场，那等待我们的可不就不是小打小闹了。
　　赛斯德：追上来了，那头鲨鱼。
　　云浅：啧，好麻烦。总追着也不是办法，没有你在，流云卫探索教堂封印的进程也很受压制。
　　赛斯德：你有什么打算？
　　云浅：你不说神秘之地最有可能藏有你的力量吗？复仇者如何？我感觉他们就挺神秘的，他们身上的味道和战场上暴晒的腐尸一样。
　　赛斯德：会惹来追杀的。
　　云浅：额哼？我们不是签订了共生契约吗？你给我正常人类的寿命保驾护航，我死后灵魂赠送给你。
　　赛斯德：你也不怕生不如死。
　　云浅：嘛，反正至多百年，若你耍赖，也就上限一百三左右。
　　赛斯德：你想好了？
　　云浅：对，我去复仇者监狱，你去拦住斯库瓦罗，之后去和流云卫汇合，把剩下的大教堂都探索清楚！
　　赛斯德：知道了。
　　云浅：对了，虽然过得辛苦，却也不能忘记老家的爷爷；用我的口吻给他写封信，把云雀恭弥的存在透露给他，让他重温一把丧子之痛~你办完事也回去本家替我刷存在。
　　赛斯德：呵呵~我一定办好~
　　赛斯德的画风很搭云家，来到云家后融入得很快，作为云浅的代言人在云老家主面前刷足了存在感，但他没有跟着云老家主来风家，而是接手了云浅半放养的云家事务，目前正奔波在云家的产业里，处理各种看似无碍的繁琐纠纷，从中很是了解了一把风云两家的对垒决心：好怪，像个二极管似的，竟然还欣欣向荣。
　　伊督：“云博在两年前被云浅培养的流云卫刺杀身亡，云博他们离开后就改名换姓，云浅原名云泽，信里的两次可能指得是云博和云泽，以及改名换姓后的云博和他次子。”
　　“胡说！我儿孙都好好的！”云老家主用手杖猛敲地板，胡子气得一抖一抖的，然后他招手，“英。”
　　牛仔风的金发少女上前，看伊督的眼神闪着光，但她很快就看向了云老家主，亲昵喊道：“爷爷。”
　　云老家主慈祥点头：“哎。”
　　伊督：……云泽会炸的，不过云浅无所谓，他只想气云高阳。
　　云老家主看向风，笑盈盈地给他介绍：“这是英，按辈分算，是云泽那孩子的血亲表妹，知道云泽有个了弟弟后就很好奇，就想着去……”
　　风挑眉：云泽叫得还挺亲热，不是分道扬镳了吗？还是说，因为想要云雀恭弥，所以在这套近乎？
　　英双手背在身后，憨笑道：“风家主好，我是英，今年17。”
　　风垂眸：英，风家资料有写“云博之子生于盛夏，年后归家，云博妻姐诞女，因过于巧合，云家不安，聚众争吵，惊动族长，一锤定音，给云博之子取名泽、外甥女起名英。这么推算，英小云浅半年左右，如今云雀恭弥六岁，大他十岁的云浅现在顶多十七，英则十六或十五，算虚岁则是出生记一岁，过年记一岁，这么算云浅好像还大英两岁……有点晕，那就以伊督这次呈交的资料为准：云浅生日在大暑，英生日在春节。别看云家住的是欧式城堡，穿得是西洋服饰，做活的是黑白裙女仆和马甲男仆，但在一些细节方面比风家更尊古。
　　英：我的生日要定在春节吗？
　　伊督：不好吗？春节这天其乐融融，大家都在庆祝新一年的到来，把这天做生日你可以享受双倍快乐。
　　英：我是无所谓啦，就怕其他人知道了嫌弃。
　　伊督：那就说用这天的喜庆压你的不祥，云家虽然会在乎吉祥或不祥的，但他们对民俗这方面没有深究的欲望，处于大众水平的信则有不信则无，挺随意的，只要有个说头，他们自己也无所谓。
　　英苦笑：你这么说……我有点难过，如果他们只是跟风凑热闹，那被异样眼光注视、被母亲嫌弃的我……岂不是、很可笑和无辜吗？
　　伊督：不可笑（摸头），人的三观都受成长环境的影响，云家人就是些幼稚鬼，容易人云亦云；至于你母亲，她可能是在迁怒你。
　　被摸头的英露出笑容，坐着的身体左摇右晃：谢谢你安慰我，说起成长环境，伊督好像很成熟啊。
　　伊督：我受酆都卫资助，定位就是给风云两家收拾烂摊子。
　　英：说起来，酆都卫是怎么选拔的啊，我能跟你一样进去吗？
　　伊督：酆都卫都是孤儿，是与风云两家都没有血缘关系的人，过去酆都卫是收养战乱里的孤儿，如今是资助孤儿院的孤儿。我的资助人爱跟孩子玩闹，常会打拳给他们看，我觉得那很厉害，就跟他混熟了，最后被他收养，上初中后就加入了酆都卫，我加入那天，他喝了不少酒，说养了我之后才知道风云有多幼稚。
　　英：噗！
　　伊督：呵~开心了？高兴了记得把你吃的餐盘都洗干净。跑我这里蹭饭，总不能还让我来洗盘子吧？
　　英：当然当然！我这就去洗！
　　伊督：别忘了围裙，你那裙撑在厨房会不会很碍事？
　　英：是挺麻烦的，但云家就爱西洋物。这还是爷爷送我的，代表我被云家接纳了，怎么着也得穿几天，好让我那母亲给我点好脸色看。
　　伊督：也是，云家和你有血缘关系的只有云泽，现在你成了云高阳手边得用的人，你妈是得开心。
　　英：也就在这里了，爷爷毕竟年纪大，你直呼其名不合适。
　　伊督：以前怎么没见你对我的称呼说什么？我也就私下里说。
　　英：这不是我现在就在他跟前孝顺呢吗？都被他收做干孙女了，自然是要上心点，虽然咋俩关系更好，但我不是容易说漏嘴嘛，自然得处处留心免得习惯成自然了。
　　伊督：行吧，以后我就叫他老头子了，不在你面前直呼其名。
　　英：你就不能不说他吗？
　　伊督：他天天摔得瓷器的是我找场子统一进货的。
　　英：呃……不说他了，说说我那开心坏了的吗，我妈肯定开心了，毕竟我那洋爸没了，她也一身毛病干不动了，可不指望我好好搞事业了，也就她知道结婚给人当免费劳力不如给大户人家当女仆，虽然要求多，至少工资高，还包吃包住的，云家这种传承几百年的工作还可以世袭，纯纯的铁饭碗，也就如今世代变了，那些人的孩子都去追寻梦想了，云家重心也都转到医疗行业，暗势力萎缩，前有大表哥逼宫，后有行业不景气，不然我这个不祥之人，还真不一定……
　　伊督：啧！
　　英：唔？啊！抱歉抱歉！我不该提结婚的！千万勿怪啊！伊督哥！
　　见英不在意自己被人嫌弃不祥的伊督叹息：你手上还有泡沫呢，别乱甩！真是，让你洗个碗，结果我还得给厨房来大扫除。算了，反正今天也闲着，就来个全面大扫除好了！
　　英：哈、哈哈，又来？这都是这个月第二次大扫除了！而这个月才过去不到十天！你就不嫌累吗？
　　伊督：没办法，太脏了，我心里受不住，你不帮忙就回去。
　　英：别，我留下！至少让我等爷爷炸营（嚎叫）完再回去——
　　伊督：行吧，你先换身衣服，这大摆裙让我幻视拖把了。
　　英：啧！什么拖把！谁家拖把是这么粉嫩的颜色？快给它道歉！
　　伊督认真道：对不起，拖把。
　　英：哈？我说得是裙子！
　　伊督抱臂：在我不顺眼时任何东西都是清洁工具或污渍！怎么？你想成为污渍被打扫？或者你想成为打扫工具来清理污渍？
　　英瑟缩：你这个污渍，他是不是那种暗红色粘稠状的？你这个打扫是不是那种会发出各种惨嚎的？
　　伊督和善笑：你觉得呢？
　　英干笑：我觉得我该顺着你。
　　伊督阴沉脸：那还贫什么嘴！快点行动起来！先把那些盘子洗好！
　　英迅速行动：是！
　　云老家主：“……我想让孩子们互相认识认识，风家主意下如何？”
　　风开口：“关于风雨澜我也是有意让她回来的，这么多年过去，有什么矛盾都在时间的磋磨下变得微不足道，还有他父母的事，之前我一直忙着内务，倒是忘了通知他回来。”
　　云老家主摆手：“这谁家没有个戳人气管的孽子，风远航我知道，他就是个犟驴，说死了断绝关系、不让人回来，那肯定是要坚持到死的。不过这都快一整年了，雨澜那丫头肯定也想回来看看，还有……”云老家主的眼中闪过厉色，但语调不变，“那孩子是叫恭弥吧？是个好名字：肃静谦逊，忠诚正直，张弛有度。”
　　一些铺垫话后，风顺势道：“伊督，你去告诉风雨澜，让她不必顾忌父亲的气话，风家永远欢迎她。”
　　伊督点头：“是，家主。”
　　云老家主也点头道：“英，你也跟着风督去看看你表弟，让他有空了就会老家来看看我这个糟老头。”
　　风：是来了就走不了地“看”吧。
　　英笑道：“好的爷爷~”
　　遣了伊督吸引注意，风扒拉着可用人选，晚伊督些时日前往并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