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没有什么能阻止粉丝去追求偶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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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站在百草园前，看到那‘未经允许不得入内’的牌子，夏佐还是不住的在心里哀叹。而他才伸手门又被人提前拉开了。
“来了啊。够守信啊，你小子。”
劳德林教授今天换上了一件更旧的棕色裙子，看起来好像是只从泥土里爬出来的地鼠。
夏佐笑笑不做声，跟着人又来到当日的小帐篷内。没想到这回他还是负责剪夜蝙蝠，数量还比之前更多了。
“你这么能干，那就多做点事，别浪费了你的才能。”
所以我的才能就是剪草么。夏佐拿起剪刀看，自己在心里这么说着。
昏暗的空间里只有他剪刀发出的咔擦声最为清晰，这次的夜蝙蝠比上一批更有活力了，他下手掐时的时间都明显缩短。
“他们是三年的种，可是我的珍藏啊，啧，怎么最近总是有人找我要呢。烦死了。”
坐在一旁喝茶的劳德林又开始发牢骚了，并抱怨着学院高层的管理人不给她假期，又不让她回故乡，甚至还不让她出这的大门。
听着听着，夏佐没忍住问道。
“那么教授，您是哪里人呢？”
回应他的是一阵良久的沉默，到他没忍住回头看时，却见对方以一种不怀好意的盘算眼神看着他，笑得两边的嘴角扯成一个怪异的弧度。
“你一个问题，换我一个问题。如何？”
听到这话，夏佐停下了剪花的动作，转身正视劳德林。
“这不是个好交易，夫人。”
劳德林还在笑，她放下了杯子，一手的食指在轻轻地敲击桌面，还敲得极富有节奏感。
“那么，”她抿了抿嘴说，“我们就让这交易变得‘值得’起来，怎么样？嗯？”
在夏佐开口前，这老妇人竟然直接起身站在了椅子上，她身体前倾，仿佛能离夏佐更近。沙哑的声音一再压低，她开口时几乎是只在做口型。
“要不就，我回答你的三个问题，你回答我的三个问题。同时我还会帮你保密，不让别人发现你不是这地方的学生，而且······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你没有心脏。”
可说到最后劳德林没忍住立刻往后缩，因为她面前的人神情在瞬间变得阴戾狠绝。
“好啊，您的三个问题换我的三个问题。”
之前柔和的少年声线消失得无影无踪，夏佐缓缓向前走着，且意料中的看到劳德林脸上出现了惧意。
他拉过一张椅子坐下，剪刀被他放在自己的手边。
“但事实上，夫人，您后面的保证其实我不需要。因为我自己会保证，没人能够泄露我的什么‘秘密’。”
他与对方第一次见面时那般微笑温和，眼神恭敬而顺从。同时也是之前，他在抚摸那只小鸟，并给它喂下剧毒红果时的模样。
“毕竟你我都知道，听了不该听的耳朵，看了不该看的眼睛，这两样其实都不是最可恶的。”他也学着对方之前那样，前倾凑近，压低声音。
“而是在那之后，乱嚼舌根的三寸之舌······您说我说的对么？嗯？”
老妇人紧握茶杯，再次审视面前的人。她点点头算是应了，但这回她却不再用‘小子’、‘家伙’这种词语来称呼对方。
她把茶杯往别上一放，坐正了才摆手做出了‘请’的动作。
“那么，请您先来给我，我那三个问题吧。”
可夏佐却先佯装烦闷的看手指头数数。
“这可真是难以抉择啊，您身上有好多我好奇的地方呢，比如说，为什么您听力那么好啊，为什么您会不了自己的故乡啊。还有啊，为什么你会那么矮小，不像人形啊。唔，是因为被人下咒了么。”
说了一通，结果他最后丢出的第一个问题，却是完全与对方自身不相干的。
“最近到底是谁在向您讨要夜蝙蝠。”
这话也让从头到尾都镇定的劳德林惊吓到瞪大眼了。她怎么也没料到对方会问她这个。
放在膝上的手握紧又松开，她最后笑出了声，无可奈何地说道。
“具体是谁我并不清楚，来要求并且带走我的小宝贝们的是国王的人。但他们却不是骑士，更像是被淘汰后的骑士。”
“噢，”对于这个答案夏佐没什么波动，他很快就抛出了第二个，“学院的人，不，光明神殿的祭司们是不是在变相的监|禁你。”
在劳德林听来，问题是一个比一个出乎她的意料。然而她心里的好奇和兴奋却是以超常的速度飙升。并且，她越看越觉得对方顺眼。
看来他们俩果然是同种人。
不，没准这人比她还更上一层。
“是的，并且已经持续一百九十年了。不出意外，到我死了才会结束吧。”她干脆的回答了。
夏佐点点头，发出一声感慨。
“结果这么多年过去，他们还是死性不改。”
抬眼看向对方，他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你想毁了这地方么。”
他听到对方的深深地吸了口气，也看到那张满是皱纹的脸露出夸张骇人的笑容。阴森森的尖牙像是动物，可一些地方又比动物的更白皙圆滑。
在确认对方是最不堪的魔族精灵混血后，他也听到她咬牙切齿的回答。
“我还要毁了更多。”
夏佐捂嘴不让自己在这种严肃的时候笑出声，但如果可以，他是真的想伸手，和蔼的摸摸对方的脑袋。
“真是个可爱的小东西。”忍住去摸头的冲动后，他以怜悯的目光注视着人，“希望你能如愿呢。好了，你可以开始你的三个问题了。”
劳德林显然还没平静下来，她的嘴吧不停的在动，第一个问题更像是她无意说出的。同时也是最在意的。
“你、您的心脏在哪。”
“丢掉了，就像垃圾一样。”夏佐就给了这句话。
如此简单的回答让劳德林错愕的愣住了，不过她理智的控制住自己没去追问，免得之后那两个问题被浪费掉。
她吞咽唾液的频率快了不少，给夏佐看来又‘可爱’了一层。
“您是谁。”
“夏佐·墨菲。啊，但这得提醒一下，我可不是如今在学院内的小可怜夏佐，唔，我比他老一点呢。”
说完后夏佐见人又露出焦灼无奈的神情，他还满意的挑挑眉。
前面两个问题跟打水漂一样一去不复返，得到的回答还不如自己的意。现在劳德林是真的要发狂了。
然而她很清楚，她要发狂最好躲着这人。因为若是冒犯到了对方，她恐怕连之后的发狂都没机会发泄了。
“那么，最后一问，夏佐······阁下，您会协助我么。”
“不不不，”夏佐立马抬手打断对方，“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劳德林，你这可不是个问题。而是个交易了。”
被打断的瞬间劳德林承认自己是有心惊肉跳的感觉了。可她仍然不想就此放弃。
“我会给您您想要的一切，只要您能帮我、帮我——”
想说的话都在看到对方笑容褪去时卡在喉咙里，她能感到自己脸颊上的肌肉在因惧意而不受控制的抽搐。
“劳德林，可爱的孩子，我希望你在求助前先考虑清楚。你用来‘感激’的一切，到底有没有人想要。你的一切够不够资格······”
那些温和和怜悯似乎连同微笑一起消失，夏佐冷眼注视着对方轻声呢喃着，“够不够资格，跟我做交易。”
黑暗里夏佐那双应是深色的眼眸开始有了变化，可在看清前劳德林就低下头，不敢动弹了。
然而在她以为自己要失败时，她却听人笑道。
“好了，别那么害怕。我只是在以长辈的身份教导你而已，所以，下一次你想再和我做交易时就得考虑清楚了。不要那么冲动。知道了么？”
一个长相比自己年少快七十多岁的人对她称‘长辈’，劳德林不禁露出苦笑。而她正欲问出真正的第三个问题，她却对方不约而同的转头朝门口的方向看去。
劳德林能清楚的听到有两个人正在朝百草园走来，一男一女，且还跟做贼一样。那个女的还在不断劝说那名男的放弃。
而发现有人靠近的夏佐则是已因为适应了味道杂乱的百草园，分辨出有‘人’的气息。
不过这两人本来是鬼鬼祟祟的躲在百草园前的小路边的啊，怎么又来这了。
“看来你这还真是很吸引人啊，劳德林。”夏佐不禁调侃着，“先是我，又是另外两只小老鼠。你这地方‘招蜂引蝶’的植物，应该种了不少。”
没准是因为您呢。现在轮到劳德林只敢在心里说话了。
听力接近精灵的她此刻当然能听清屋外的人在说什么。她很清楚，那两人不是为了来看的百草园的，而是来找人的。
找她肯定不可能，这的学生们对她算得上人人避之唯恐不及。那么，就只能是来找她面前的夏佐·墨菲。
如今再对上黑发少年的双眼，劳德林是下意识的低头以示敬畏。
“阁下，”她还是把自己想法说出口了，“我觉得，他们是来找您的。”
夏佐噘嘴，又望向门口。
找他？为什么会有人来找他。可外面的不是阿诺德，也不是亚尔曼这两个他最熟的人。
正疑惑着，夏佐就见劳德林一愣，随后有点幸灾乐祸的说道。
“啊，他们踩到了我的蛇女藤陷阱。”
在听到屋外传来的哀嚎和惊呼后，他又被逗乐得笑出声。随后他起身，准备去看看外面的小老鼠到底是谁。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没有什么能阻止粉丝去追求偶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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