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影水墨》蓝先令

4、临终者的眼神

　　很快，在正辉不甚专业但严厉的教导下，佐井迅速掌握了忍术的基本，看着在水面如履平地的少年，正辉不得不感叹团藏眼光还真是毒辣，一眼就看出这个孩子的过人之处，除了在忍术方面的天赋之外，他有着这个年龄孩子罕见的耐心和沉稳，不管怎样，佐井还是很顺利的达到了那位大人的期望。
　　团藏有时也会观察这两人的训练，不过从来不会干涉，在正辉那了解情况后就眯着眼踱步离开，跟随团藏有些年头的正辉明显感受到他很满意，这天下午，团藏再次来到了训练场，两人停下训练，恭敬的单膝跪在他面前，团藏用绷带外的那只眼睛打量着佐井，比刚进村时强壮了一点，那柄铁质的刀现在单手都能挥洒自如，而且刚才和正辉的训练中他也成功的使用了三身术甚至分身术，这个孩子果然像他预料的那样是个可塑之才，不过要成为可用的棋子还需要雕琢。
　　“做得很好，佐井，还有正辉也是，接下来你就要见识一下真正的忍者世界了，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团藏从袖子下递给佐井一把短刀，交代正辉几句话后，正辉目送着他离开，回头告诉佐井：“今天的训练到此结束，记得我之前教你的吧，准备好东西，执行你的第一次任务！”
　　晚上月上枝头，两人在基地外汇合，正辉检查了下佐井的准备情况后，带着他来到木叶大门前，向守门的忍者出示出村许可后，两人很快消失在夜幕中。佐井的第一个任务说起来很简单，现在是第三次忍界大战刚结束的第四个年头，风之国和火之国国境之间的一个名叫暗忍村的小忍村奇迹般的在战争中幸免于难，战争结束后，各个忍村都忙着积蓄力量，招贤纳众，本来与世无争的暗忍村被两大国同时盯上了，但还没等到两大国有所行动，暗忍村就被一伙不知名的忍者袭击，几乎遭到了灭顶之灾，两个国家觊觎已久的秘术也被夺走，眼线众多的根抢先一步锁定了那伙忍者的行踪，同时也确定了这帮忍者只是些浪忍，靠着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抢夺秘术卷轴高价卖给各个大国，佐井的任务就是从他们手里夺取那份卷轴，刚刚线人已将浪忍的行踪告知了正辉，这伙人正在向泷之国方向移动，看样子是准备卖给岩忍村，不过他们还是低估了五大忍村的行动力。
　　经过一天一夜的追赶，正辉和佐井终于发现了那伙人，刚在泷之国落脚的浪忍们在泷之国做前往土之国的修整，隐藏在暗处的正辉让佐井在他身边待命，悄悄确定浪忍的人数，他们暂时在一处瀑布边扎营生火，围着火堆有四人，他和佐井藏身的树林里还有负责警卫的三人在巡逻，正辉示意佐井靠近他：“等他们换班时行动，跟在我后面。”佐井没有出声，握了下了腰上的刀柄，紧紧盯着不远处的人影。
　　半夜，一直在树林中的三人回到了营地，正辉做了个手势，带上面具，和佐井从暗中现身在他们面前，看着戒备起来的忍者，他淡定的走上前去：“卷轴交出来，那不是你们能随意带走的。”浪忍中看起来像头目的人看到来的只有两人后，不以为然招呼手下冲了上来，“蠢货”，正辉低声说了句，袖子底下的双手翻花般结印，营地后的瀑布中水声大作，水柱咆哮着冲过来，为首的三个人来不及惨叫就被冲进了树林中，剩下的人立刻停下脚步，浪忍首领惊慌失措朝地上扔了一发烟雾弹，准备趁机逃走，但还没等他迈出脚步，胸口就被一把刀捅了个对穿，“忘了跟你说，我可是感知型的忍者。”正辉把刀拔出来，从首领尸体上找到了几个卷轴，佐井也和另外一人交手了，第一次实战的他明显处于下风，对手抓住佐井的一个破绽，抓住他拿刀的手，左手从忍具袋掏出一把苦无，朝着他的脖子扎了下去，被刺中的佐井砰的变成一股白烟，真身从对手身后出现，放倒了他，不远处的树林中传来两声惨叫，正辉已经将逃跑的两人解决了。回到营地后，两人准备动身离开，被佐井放倒的忍者这时醒了过来。正辉皱了皱眉：“不干手净脚会留下后患的，给我把他解决了。”“是”佐井点了下头，拔出刀，走到那人的面前，刚从昏迷中醒来的忍者看到拿着刀的少年苦苦哀求：“卷轴已经被你们拿到了，首领也死了，求你们放过我，我也不知道你们到底是谁，求你们了。”
　　“你们之前的行动都是在各大忍村眼皮下进行的，你以为触犯到他们利益的时候你们还能安然无恙吗？”正辉冷冷的对佐井说：“快点，这次运气不错，我们抢先一步，不管是砂忍村还是火影那边都落后我们，不要在收尾时候出事。”佐井再次握紧了刀，在那人的脖子上划过，血沫喷涌而出，刚刚还拼命挣扎的人喘息了几下，带着惊恐和仇恨的目光断了气，正辉没等佐井回味第一次杀人的感觉，收拾一下现场，带着他迅速离开了。
　　“以后还会有很多这样的任务，要记得每一个临终者的样子。”正辉边在树林中穿梭边告诉佐井：“总有一天，你我也会跟他们一样。”佐井的眼前再次浮现出刚才那个人的眼光，惊恐，充满仇恨，心中产生一丝厌恶，他抬起头跟正辉说：“那我就要尽所有可能活着，我不想那样丑陋的死去。”“哼，根所有人的命都属于团藏大人，活着还是死掉都由他定夺，很快你会明白这点的，不过有这个觉悟很不错，会让你活的久点。”正辉用余光看着佐井说道。这时，月亮才刚刚从乌云里探出头，“加快速度，在天亮前赶回村子。”“是，正辉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