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北望》EchoDan

4、第四章 千丝万缕

　　听完这个故事，洞里一片寂静，不知什么时候，林北望已站在我左侧。

　　他幽幽地望着那颗强烈闪着蓝光的银珠，两者像有感应般，互相感触。

　　“婆婆特别说这个故事，有什么寓意吗？”他把视线转移到老妇人身上。

　　“即是有缘人，就该知道。”

　　“什么意思？”我的压抑感稍有减退，脑中似有思绪，又千丝万缕，不知从何理清。

　　“她的执念，令佛陀成佛一步之遥。一个□□埋在坟中，另一个神体化为树，而灵魂则纠缠在一起，一世一世轮回。”

　　“你是说，今生的我，曾是波若？天，这怎么可能！”

　　“你只要去那十个你清单上计划的地方，自有人会来找你，而你所疑惑的，也会迎刃而解。我一个老人，只是负责看守迦那羯佛陀，本就孤陋寡闻，也只能告诉你这个地方的故事。”

　　“那您可以告诉我，手上的珠子与巫术有关吗？为什么有些人是玛瑙，有些人却是银珠？”

　　“确实有关。巫术分为三个级等。初学者为玛瑙，色泽多浅淡；一般者也为玛瑙，但颜色会深一些，多为湖泊黑玉；而长者，则为镂空银珠，银珠的形状就与其习的巫术涉及方面有关。”

　　“那……您是……”

　　她将手抬起，把银珠举到我眼前，那幽蓝的光越发深邃。

　　“巫术的纷纷扰扰我一个老人已无力介入，于我，它除了带你入梦，则为与佛同在，仅此而已。”

　　“那个梦，是它的作用？”

　　“对，是它，它会把与佛陀有关的一切人或物召集到此处。”

　　“这么说，我与迦那羯佛陀也有关？”我与林北望互看了一眼，觉得奇异。

　　“它是见了你才发的光，年轻人。”

　　“……难道佛陀的灵魂在他身上？”我陡然拔高了声音，被自己的想法震惊。

　　可她慢慢向洞口走去，并未回答，似不愿再多提。

　　“远方，会告诉你们答案。”

　　我一路出去都恍惚着，只傻傻盯了一处乱飘，差点滑到湖边与鱼争地盘，那只小乌龟本是露到湖面上透透气，见了我这个庞然大物的黑影迅速地缩了头往下沉，一身猥琐样。

　　“你小心点儿。”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牵着我的手就往前走。我也顺着这力道，由着他牵，继续游神，依旧迷失在那番话里。

　　“南山，下一站是哪里？”

　　“嗯？”

　　“下一站！”

　　“什么？”

　　“我说下一站要去哪里？”他很无语地俯望着我。

　　“咦……你要跟我一起吗？”

　　“不行吗？”

　　“没有啊，挺好的呀，就是有点小开心。”我偷笑起来。

　　“……”

　　“好像……是去沈城，对，沈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