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陇上春光好》輕塵

54、各种惊喜？

　　县丞上前一步，对潘掌柜道，“就是这几人，掌柜的想问什么请便。”
　　“多谢大人成全。”潘掌柜抱拳面露感激。
　　县丞点头退至一边。
　　潘掌柜抬头示意那男子，男子会意，上前一步，抓着囚犯颈间的铁链一使力，就将那囚犯提上台阶，囚犯双膝盖以下全是水，也许是昨夜在水中泡久了竟然站立不住，歪倒在地。青年男子伸手抓住囚犯的头发用力一提，那囚犯情不自禁抬起头来，青年男子目光似一道利刃射向他，
　　“说！昨夜偷盗杀人者何人所为？”
　　囚犯睁开青紫的眼睛，盯视了青年男子一眼，沙哑的声音发出一丝颤音，“你是何人？”
　　“我是何人跟你无关，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说……是不是你们十三太保一起的？”青年男子使劲一用力，那囚犯的头微微后仰。
　　“哼，老子不知！有种你杀了我！”囚犯痛的一呲牙，干裂的嘴渗出一丝血迹，显得十分狰狞，他使劲瞪了青年男子一眼。
　　“你最好快点回答，免得再受皮肉之苦。”
　　对于青年男子的威胁，囚犯虽心里发憷，但面上还是死撑着。
　　“哼，”青年男子冷哼一声，“不识抬举。”
　　一抬手在囚犯戴枷锁的脖颈后不知道在哪处用力一点，囚犯忽然倒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大叫起来，瞬间豆大的汗珠自额头渗出。
　　“说还是不说？”青年男子声音轻柔低沉，仿似暴风雨前平静的湖水。
　　“好……好汉……好……汉爷饶命，饶命，小人说，小人说……”囚犯痛的在地上来回打滚，忙不迭结结巴巴求饶。
　　青年男子伸手点了一下，那囚犯抽搐了一阵子，才渐渐缓过劲来。
　　“哼，”青年男子又冷哼，直起身双手环胸，盯着地上的囚犯道，“说吧！”
　　囚犯哆哆嗦嗦直起身，回头看了看仍旧泡在水中昏迷的同仁，一咬牙道，“小的全说，只要好汉饶了小的一条狗命，小的绝不隐瞒。”
　　“不行，此乃死囚，我已上报了知府大人。”县丞急忙上前对青年男子道。
　　“大人稍安勿躁。”青年男子伸手入怀掏出一物事向县丞展示了一下，“此时将由我交予知府大人，大人不必担忧。”
　　“啊呀！这，这，下官失礼了，大人原来是……”县丞乍一看见青年手中的物事，神色一凛，急忙上前行礼。
　　青年男子一摆手，“大人不必多礼，此时事关重大，请大人勿要声张。”
　　“一定一定，下官一定照办。”县丞一叠声道。
　　青年男子收回物事放入怀中，转身直视囚犯，
　　“只要你如实回答，我会考虑放过你……不过，如若有半句假话，刚才的滋味相比你已知晓。”
　　囚犯心有余悸跌伏在地。

　　碧玉山庄子，楚小兮正指挥丫鬟们将赵起顺收集来的鸭毛鹅毛细细挑拣，然后将挑拣好的柔软细腻的绒毛放进大锅进行烫煮，用一百度的开水煮差不多两刻左右，再捞出放进另外一个加了香料的锅里浸泡，等浸泡一刻钟后捞出，装进缝制好的薄细布袋里放在太阳下暴晒，等晒过少说有三个太阳后，就可以做被芯、衣物、枕芯了。楚小兮打算先做几床羽绒被，然后再做几件羽绒服。
　　赵嬷嬷在边上面带疑惑，“姐儿，这，真能做被子和衣裳？”
　　“怎么不能！可暖和啦！”楚小兮一边回答，一边往丫鬟缝制好的被芯里填充羽绒。
　　赵嬷嬷伸手抚摸着绵软的被面，帮楚小兮撑着口子方便楚小兮往里填充。几个丫鬟帮着缝制压线。这羽绒被可不比别的，若是做不好就会时不时从缝隙中飞毛，弄的到处都是，很是烦人。
　　所以为了以防万一。楚小兮思前想后，再三考虑后就在被芯里缝了两层细薄的轻柔棉纱布，这是目前市面上最上等的纱，也是楚小兮嫁妆里仅有的几匹。面料柔软细腻，密度高，绝不会跑毛。外面则是纯白细绵面料。
　　等主仆几人将三床被芯缝制好，收拾利索，已将近申时三刻。
　　几个丫鬟惊喜交加看着辛苦一天的劳动成果，兴奋的叽叽喳喳。
　　因为古代的被子都是脏了拆洗的，很是麻烦，且棉絮一般都是有钱人家才有的，平常家里能有一床像样的棉絮，那就是不得了的人家。
　　古代没有洗衣机，所有衣物都是用手洗，楚小兮就将被芯做成了一米五乘两米规格的，这样就算洗被套也不是很费劲。
　　晚上，楚小兮躺在软绵绵的被窝里，第一次有一种睡在混泥土结构房间的感觉。
　　第二日起来，楚小兮又将剩下的羽绒全都做成了被子，人手一床。当然，其他人的被子面料，除了赵嬷嬷稍稍好些，都差了不少，因为她的嫁妆就那么几块好料子，舍不得啊！
　　当被子分发到每人手中时，大家都十分意外感动，原来这几日大奶奶忙着是给大家做被子啊！眼看着天气渐凉，山里的温度比城里低了不少，入夜睡了，早起连脚都暖不热。尤其是几个丫鬟。如今有了这么暖和的被子，夜里再也不怕冷了。
　　吴二的老娘更是感动的边抹眼泪边道，“这，这如何使得！老身前世修来的什么福分，竟能盖奶奶亲自缝制的衣服，这，这可是折煞老身了。”
　　赵嬷嬷在一边笑道，“行了，你可别再哭了，奶奶也是一片心意，只要记着奶奶的好就成。也不枉奶奶如此对你一场。”
　　“可不敢忘啊！她婶子。”吴二的老娘伸手拍了拍赵嬷嬷的胳膊。
　　几个丫鬟在边上听得嘻嘻笑。小满咧着大嘴，两只眼睛都眯成一条缝，“这是我见过的最好的被子，这辈子我就跟着奶奶了。”
　　“傻丫头，跟着奶奶你不嫁人了？”赵嬷嬷一脸笑意，“早晚要嫁人的，人常说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啊！这是早晚的事。”
　　“才不嫁人，嫁人有什么好？”小满撅着厚厚的嘴唇，小眼睛翻了一个白眼，“跟着能奶奶吃香喝辣的，还没人嫌弃我吃得多。”
　　众人捧腹大笑。
　　赵嬷嬷笑得直抹眼泪，指着小满道，“这丫头，太实诚了。”
　　楚小兮含笑指着剩下的两床羽绒被道，“小和，你领着小满将这两床被子送去杨大叔他们家，天气冷了，婶子怕冷，你告诉他们，就说别看这被子轻便，可做的扎实，冬日里盖着不但不厚重还很暖和。”
　　两人答应着去了。
　　如今天气一日比一日寒冷，地里的活计也差不多都做完了，也没旁的什么事，只前几日翠云阁胖妈妈托熟人带信，说让楚小兮再抽空做五十套上次那样的亵衣，也不要求尽快，只说赶在冬至之前送到即可。已经送来了一半的定金，说事成之后多加十两银。楚小兮算了算时间，差不多一个月时间，便看在钱的份上答应了。
　　几人接着说笑逗趣。
　　就听外面传来“蹬蹬蹬”的脚步声，接着又传来小满气喘吁吁的声音，“奶……奶奶……奶奶！”
　　众人闻言一惊，楚小兮急忙起身，尚未走出房门，就见细布门帘掀起，小满奔了进来，只见她满脸通红一头汗。
　　“这是出了何事？”楚小兮见小满如此失态，心里惊疑不定。
　　“没，没出何事！”小满喘匀了气，“不，不，出了何事，奶奶，今日杨恒生自武云镇回来说，上回那歹人被官府捉到，今日在菜市口被砍了脑袋。”
　　“什么？”楚小兮闻言惊喜交加，“真的？”
　　“奶奶，千真万确。”小和掀起帘子走了进来笑着嚷嚷，“小满，你跑的太快了，我追了半天都没追上，可累死了。”又转头对楚小兮道，“是真的，奶奶，那杨恒生说一共砍了四人，菜市口血流了一地，可吓人啦！”
　　“啊！怎么才四人啊！不是十三个吗？”小美在边上插话。
　　“恒生说，其他的官府正在缉拿。”小和细微的喘着气坐在面前的杌子上，“对了，恒生还说，前几日凤祥酒楼招了贼，一个小厮被杀了，说也是十三太保所为，不过杀人者据说府衙还在缉拿。
　　“你妹，”楚小兮暗暗咬牙，一定是那变态王八蛋，那就是一只狡猾的狼。
　　楚小兮有些担心，这变态不会铤而走险吧！自己跟他是不共戴天的仇啊！
　　“这帮天杀的，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啊！”吴二的老娘早在听到小满的话后泪流满面了，这回又听小和一说，更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赵嬷嬷陪着流了会眼泪，劝道，“老姐姐，你请节哀！人死不能复生，这回府衙替老姐姐报了仇，你可放心了吧！吴二在天有灵也会安心的。老姐姐快擦擦眼泪，这是喜事啊！苍天有眼，福生无量！”
　　“是，你说的对，我不哭，这是喜事，喜事。”吴二的老娘边擦眼泪边道。
　　楚小兮心里挺不是滋味，默默起身走出屋子，听着几个丫鬟还在屋子里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她微微叹了口气，将身靠在廊柱上，头枕着廊柱望天，只见穿过屋檐戗角，一排大雁正排着整齐的队伍往南飞去。楚小兮看着看着眼底忽然湿润了起来。她眨了眨眼睛就想起了一首歌来，“鸿雁天空上，对对排成行，江水长秋草黄，草原上琴声忧伤，鸿雁向南方，飞过芦苇荡，天苍茫雁何往，心中是北方家乡。天苍茫雁何往，心中是北方家乡，鸿雁北归还，带上我的思念，歌声远琴声颤，草原上春意暖，鸿雁向苍天，有多遥远，酒喝干再斟满 ，今夜不醉不还，酒喝干再斟满，今夜不醉不还。
　　“好曲！”
　　楚小兮正在轻声哼唱，就听见一个低沉的男子叫好声响起。

作者有话说

　　很喜欢鸿雁这首歌，尤其是黑鸭子组合翻唱的！亲们猜猜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