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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32章 ...

  •   对他认出了自己,日晓阳并未有任何的兴奋之态,只是冷冷地扫了沈天行一眼,然后一步一步继续向着这边走来。
      暗退一步,沈天行已戒备起来。
      只是,他仍是猜不透,为何这个掌控北武林命脉的人会单身一人闯到南方来。
      “发生什么事了?”盯着逐花,日晓阳克制是全身的怒火问道。
      虚弱一笑,逐花淡淡的回了一句,“我就要死了!”
      “不许胡说。”暴跳如雷地吼道,日晓阳用力地看着他,似欲用自己的眼神在他身上烧穿一个大洞。
      无辜地眨了眨眼,逐花心想,我说的可都是实话,保证100%的正确率,绝对没有一丝一毫的水份!
      “老实告诉我,到底怎么了?”拒绝那荒诞、令人憎恶的敏感话语,日晓阳再次问道。
      “先顾好你自己吧!”看着周围已被沈天行用信号招来的人包围,逐花轻松一笑,这下应该可以不用被抓回去了吧!
      “他们,不过是堆垃圾!”锋利的眼神环视了严阵以待的众人一周,最后依然是将焦点落在逐花身上。
      唉唉唉!连叹三声,对他这种即狂妄,又嚣张的个性,逐花甚是无奈,瞧瞧,他这一句已点爆了多少炸药桶。
      赶来的众人,集体一致的面红如血。
      “日晓阳,你无故闯到南武林,究竟意欲为何?”手中长剑已经出鞘,姜明凛然不惧地朗声问道。
      “马上跟我回去。”然后马上找大夫,一定要替他治好那怪病。
      “嘎?”莫名其妙的一句话,令姜明张大了嘴巴,以后的话自是再也接不下去。
      什么东东?跟他回去?日晓阳什么时候变成傻瓜了吗?怎么说这么古里古怪的话,害的他有听没有懂!
      “呵……”受不了有人搭错线后的错愕,逐花掩唇偷笑。
      “过来。”冲着逐花下达最后的通牒,日晓阳转变的更为凌厉的眼神,说明他已经失去所有的耐性。
      怎么,他这次的目标是逐花?
      心里吃了一惊,脚下自动移步,将逐花挡在了身后,姜明一边向着旁人示意,一边暗自低声冲着身后的人说:“马上离开。”
      “哦!”这个要求他是非常愿意遵守的。淡笑着应了一声,逐花撑着身体,开始准备离开这场纷争的包围圈。
      眼神一冷,日晓阳双眼触及那蠢蠢欲动的身影,已慢慢提起双掌。
      “让开,别逼我伤人。”再看一眼不识趣的人,他最后的警告出口。
      自是没有人愿意理会他这难得一见的善意举动,只是交错地与身边的人互相移动着位置,好阻住他的去路。
      太了解他的武功修为如何,知道这些人伤不了他,逐花安然地一步一步向着外围走去。他决定了,一回屋,就拿起东西跑路。
      “逐花!”
      身后,一声暴喝传来,然后便是漫天的劲流四处飞射,尘土被激的满天飞舞,让人看不清对面发生了什么。
      被霸道的劲流打断的兵器变成了流弹,从身边擦过,那轻微的嗤嗤声,大概是衣服被划破的声音吧!
      逐花苦笑地看着眼前,颈边,一缕遭受波及的青丝迎风吹散,颊上,点点红热慢慢地、不断地从细微的伤口流出。
      糟糕,又,流血了!刚这样想着,头便一阵一阵的泛着晕眩,逐花不得不再次扶住了手边的树干,免的摔倒。
      可惜透支的身体早就没有过多的体力可供他支撑,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眼前一暗,双腿便落在了地上。
      “逐花!”两个声音同时响起,一道来自背后,一道来自前方。
      昏沉沉的,逐花听到了,身后的打斗声变的更加激烈,而前方的脚步却又急了起来。
      按压着脸上的伤口,逐渐模糊的视线看不清来的是什么人,只能依希辩认出是一个白色的影子。
      “逐花!”一把扶住了就要失去意识的人,杨峥急切地唤着。
      失温的唇抖动了几次,却是发不出半点声音,惹的心焦如焚的人忧心不已,“逐花!你怎么样?”
      眼瞧着他脸上已被过多的鲜血染透,甚至还有继续流下去的可能,夺目的色颜泛出骇人的隐情。
      “逐花!”
      怎么回事?伤口并不深,为什么却该死的会流血不止?就算连自己的手压在上面,也无济于事。
      手足无措,杨峥只能一遍一遍地喊着意识渐渐远离的人的名字,而自己的脸上,则被冷汗沾满。
      幸而,终于又有人及时赶到。
      心焦地瞧了一眼受伤的人,叶甄马上从衣袖出掏出药瓶,然后小心地将药粉撒在还在流血的地方。
      又默默地流了一会儿,几乎让人怀疑是不是血液会就这样从他的身体流尽的时候,伤口开始慢慢的止了血。
      “逐花?逐花,醒醒,是我,叶甄,你觉的怎么样?”轻托着他的后脑,叶甄虽是心急却仍是尽量将动作放柔,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再伤到脆弱的他。
      也许是止了血的关系,已紧闭上双眼的逐花轻轻地抽动了下被紧握在别人掌中的手指,眉头也微微的颤动了几下。
      “逐花!”再探着他的鼻息和脉搏,微弱,但还有波动,叶甄被高悬的心才敢稍稍放下。
      听到他的呼吸不再继续低沉,杨峥也安了心,但是,刚才那诡异的情景却是深深印在他恐惧的心中。
      翻掌扣住了叶甄的手,杨峥认真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问:“给我说清楚,逐花的伤到底怎么回事?”
      为什么会流血不止?那伤口并不严重,应该是很容易治的才对,为什么连用手压住都还是流个不停?他到底隐藏了什么样的秘密?
      “我…”苦恼地看着质问自己的人,叶甄有口难言。
      “叶甄,不许再给我装糊涂,把事情给我一五一十的全部说出来。”瞪着他,杨峥恨透了自己刚才无能为力的感觉。
      “逐花他……”歉然地看了一眼昏睡的人,叶甄还是决定说出自己知道的秘密。
      正要接着往下说,一道有力的声音插了进来,“逐花!”
      一回头,杨峥对上了那张脸,“日晓阳?”
      虽然还是深陷包围,但是从已经减少的人数来看,他的情形还没有陷入绝境。看着因自己一时不慎而受伤的人,日晓阳眼中闪过一抹悔恨。
      该死!他受伤了!
      “是你伤了他?”将怀里的交给叶甄,杨峥冷酷地站起身,看着对面的人,语气中隐然透露出山雨欲来的恐怖。
      冷冷一哼!看也不看多嘴的人,日晓阳的目光径自穿过眼前,投在了被拥在别人怀里的逐花身上。
      看样子,他好像没什么大碍,幸好!
      “为什么伤他?他根本就不是武林中人!”厉声质问着自己的对手,杨峥忘不了刚才的一幕是如何的划疼自己的心。
      “走开!”冷漠地说了一句,日晓阳紧紧的锁住那抹身影。
      他的事,他知道的一清二楚,还用不着这个讨厌的家伙来说三倒四,尤其是看他刚才的样子,恐怕存的是和自己一样的心思!
      逐花,是他的!谁也别想抢走他!
      “叶甄,带逐花走!”
      狠狠地盯着对面的人,我决不饶你,日晓阳。杨峥强压着满腹的愤怒,他不是一般的对手,他必须冷静,冷静!
      匆匆应了一声,叶甄连同随后赶来的飞烟和李嘉成一起扶着逐花慢慢远离战圈。
      混帐,又想把逐花带走,从他身边!
      憎恶地看着站在对面的人,日晓阳一抿双唇,双掌一错便迎上了挡在身边的杨峥,他要把他带回来!
      空气急剧升温,带着炽人的热度,泛着烈焰般的红色双掌对上对面打来的手掌,杨峥小心地迎着敌。
      远离了硝烟四起的战场,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叶甄立刻示意让飞烟将逐花放下,让他好好休息。
      “逐花怎么样了?”关切地看着脸色苍白无比的人,飞烟急问着。
      “还好及时止了血,应该是没大碍才对。”早已知道自己对他的无力,叶甄也不是很确定地说。
      “他的伤怎么回事?”同样发现到逐花伤口秘密的李嘉成问。
      摇着头,叶甄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从何说起,转身取了杯子,然后抓起茶壶,正准备将杯子倒满,却突然看到自己的手。
      干净的手,只是除了有点湿,但显然并没有染上什么污圬的双手,让叶甄胸口一震,手中的杯子咣啷一声掉地。
      “怎么……会……这样!”傻了一样,叶甄颓废地坐倒在椅子上,只是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不解地看了一眼情人,飞烟不解地问,“怎么了?”
      没有,没有!为什么…没有?
      为什么,手上没有血迹?刚刚,他明明碰过他的伤口,他亲眼看到那红色染在自己的手上,为什么这会儿却什么都看不到?
      惶恐不安地又慌慌张张站起,叶甄一下子冲到跟前,先是翻看着跟自己同样干净的手,然后就怔怔地看着没有异色的衣衫。
      也,没有!
      不管是看过几遍,在逐花的身上,他同样找不到该有血迹!
      “我,已经没有……时间可以再……挥霍。”耳边轻飘飘地响起那时他曾对自己说过的话,恍然间,叶甄像是被恶灵附身一样抖个不停。
      “叶甄?”莫名其妙地看着举止怪异的他,李嘉成拍上他的肩膀。
      而叶甄就像是被钢针扎到一样,飞快地挥开了他的手,并且后退着,还一边用力喊着:“别碰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叶甄!”皱紧了双眉,李嘉成喊着。
      他这是怎么了?
      “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不断地吼着这句不知其义的话,叶甄趁着两人一个不注意拔足就奔,眨眼便没了人影。
      “叶甄,他怎么了?”茫然地问着情人,飞烟不懂,事情怎么好像有点脱轨。
      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李嘉成顺便倒了杯茶然后递给飞烟。
      接过茶杯,扶着虚弱的逐花,飞烟小心地顺着他唇边一点一点喂他喝完了大半杯的水,随后再扶他躺下。
      真是没想到,自那次之后,两人再见,却会是这般光景!
      感到世事无常,人生无奈,飞烟低低了叹了一声!他,该向他说声谢谢的,为他点醒了沉迷的自己。
      那知,原来,他也是这般的容易受伤!
      他有嘉成在身边,所以即使有再多的疼与苦,也有他替自己承担一半。而他,只有自己一个人,也只能一个人背负所有的痛与悲!
      或许,他并不如外人看在眼中的那般潇洒自在吧!
      眼波流动,看着他,心中涌起一投淡淡的愁。
      逐花!
      你到底是过于坚强,才不需要别人的,还是……
      你,其实只是想掩饰自己的脆弱,所以才宁愿一个人的!
      逐花!
      你不寂寞吗?
      浅浅一声低吟,昏迷中的逐花慢慢睁开眼睛,这里是那里,怎么一切看起来都是飘飘荡荡、摇摇晃晃的。
      头好昏!
      对了,他记起来了,他又受伤了,而且……而且日晓阳也来了,天,事情越来越乱了。
      轻叹一声,逐花撑着床板慢慢坐起。辛苦地看了看四周,好像还在武林盟里,看样子,自己还没有被抓住。
      要不要,现在趁着没人,他开溜算了!不晓的身体是否可以支持的住。
      哦!不行!刚勉强站起,头上就有五只鸟儿愉快地高唱起咏叹调来,一屁股又坐在床上,摸着额头,逐花唉叹连连。
      “逐花,你醒了,怎么样,觉的好一点没有?”端着刚取来的药,飞烟快速靠近床前。
      “飞烟?”
      “你不是受伤了,怎么起来了,快点躺下来。”扶着他躺回床上,一边捞回被掀开的被子帮他小心盖上,飞烟一边细心地将手放在他的头上想看他是否有发烧。
      受伤?想起刚才看到的景象,逐花不禁苦笑起来。是想过情况变坏会使身体更加虚弱,倒没想到会差到这种地步。
      自己的手上,没有任何的血腥味!
      “喝药吧!”
      淡看着颜色深重的药汁,逐花轻轻的摇了摇头,“不用了!”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喝不喝药根本没有差别。
      “那怎么行,你受伤了呀!”
      “无所谓,把药搁着吧!”
      “逐花!”
      “你的武功学的怎么样了?”故意岔开话题,明知道药已经对自己起不了作用,逐花又怎么会再虐待自己的胃,那东西看起来很难喝。
      “还算可以吧!”有些敷衍地回答着,飞烟见他不肯喝药,也没有办法,只得将药放在桌上。
      “不顺利?”微扬眉梢,逐花细心地捕捉到他语气中的烦燥。
      “嘉成他……在教我,可是,可能我不适宜学武,总是学不好。”一想起困扰自己的事,飞烟的情绪又低落起来。
      “他教你了些什么?”该不会,他教他的是那种适用于像他那样的大块头,讲究以力驭武的那些招式吧?
      “内功心法我还可以懂一些,可是他教我的刀法……”
      果然,都说头大聪明,看样子,他只聪明在把脑袋里装了一袋子的书本。如此教法,恐怕飞烟永无出头之日了。
      看着他同情的望向自己,飞烟一脸的莫名其妙,“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很同情你而已,有位笨的可以的笨师傅。深有感触,逐花窝心地拍了拍飞烟的肩膀。
      “没有找其他人教你吗?”武林盟里这么多人,应该有适合他的武功才对。
      “我……”
      “怎么了?”莫非,他们还在在意他的身份,所以不肯?
      “嘉成说武功是武林人士的生命,不能随意向外透露。而且,他们与我也非亲非故,不能向人家要求什么!”
      还在墨守陈规啊,真是没有长进!
      “那,要不要我教你几招啊!”
      猛地抬头,看着那泛着笑意,好似开玩笑的脸,飞烟疑惑地问道:“你不是不会武功吗?”
      “我是不会!”奇怪地一笑,逐花接着说:“但是,我没说我不懂啊!”
      “怎么会?”
      从他的外表完全看不出来,而且,他不是还总是受伤,若说这样的他懂武,那可真叫人难以置信。
      “其实,大多的人对武功都有误解。”淡笑着,逐花随口说了起来。
      武,其实并不只限于气、兵刃,或是人本身的力气,有些时候,也可以以心制敌,以念御敌,以势退敌。
      尤其是单门单项的武功颇有局限性,可能它只是适用于几个人,甚至是只能适合特定的人练。若不讲究因材施教,恐怕即使是再高的武功,也不会让学者有多大的进益,徒然只是浪费时间而已。
      适合的武功,要配上适合的人,还要加上心理、性络上的各种因素,只有全面考虑进去,才可以令这项武功发挥到最大的极限。
      比如说,一个以棍为武器的大人,和一个以匕首为兵刃的少年,前者绝对无法做到后者的灵巧,后者也绝对无法摹仿前者的力量。
      这个例子就很好的说明了,不是所有的东西适合所有的人,他们必须先考虑自己的能力,从体形、力量,以及自己所擅长的,然后再选择适中的武器,只有这样,才能发挥自己的本领。
      以眼前的人来说,嗯……,逐花看着飞烟,沉吟起来。
      身体比较娇小,应该力气不是很大,所以要尽量避免选择以力量来强调武功的武学,最好是选择身形灵活,变招轻巧的武学,或是不需要动手,只要借助气势就可以取胜的武功为好。
      “倒是有一些比较适合你学的武功,只是……”考虑到后果,逐花又有些犹豫。
      必竟,《绝世》不是普通的武学!
      这部几乎包揽了天下所有武学理论,共分了十五章,六十多篇,上百种武学的武功宝典,是每一个习武之人梦寐以求的。
      如果,不小心外泄的话,那结果……
      唉!他该不该怪某位多事的长辈,没事写那么多干嘛,还都是些不普通的东西。
      像他本人,他还是比较喜欢像飞天这种武学(准确的说应该是舞步),不用和别人打,光跑就能让人累个半死,若是现在的武林人士都学这种武功,那么天下一定会太平许多。
      被逐花说的心动,飞烟忍不住往跟前凑了凑,“怎么?是不是有不方便之处?”
      “是有一点,不过,飞烟。”
      “嗯?”
      “我不想让其他的人知道这件事,所以……”
      “我保证绝不向第三人透露。”
      “不是透露不透露的问题,只是,飞烟,若想学武,你可愿答应我一个条件?”
      又是一个条件?!上次答应过一次结果被他用幻术吓的好长一段时间睡不安稳,这次又……,想起上次的经历,飞烟有点心有余悸。
      自然知道他在顾忌什么,逐花一笑,接着说:“这次可能还要用到幻术,不知道你是不是愿意相信我?”
      “我……”实在是怕了,飞烟想要放弃,却又觉的不舍。
      别的不说,单就他的轻功而言,若自己学会了,以后就不怕会拖累了嘉成,只是,幻术……,怎么想心里都觉的不踏实。
      可是,这是个难得的机会。
      “我,我答应!”为了嘉成,他甘愿再冒一次险,而且,若是他真的对自己有不利的念头,也就不会错过上一次机会。
      看来,上次真的是吓坏他了,竟然还让他犹豫这么久!不着痕迹的一笑,逐花低垂双眼,片刻后又睁开。
      原来墨湖似的瞳孔轻轻地荡起一波细纹,随着光线的变化,幽深的湖面开始变的诡异起来,从中心开始,一丝深紫无限扩散。
      触及已经看过一次的奇妙双瞳,飞烟的神情马上变的木木呆呆的。
      耳边,一阵轻柔的嗓音似有若无的响起,飘飘摇摇的对着自己说着什么,毫无反抗能力,飞烟只是缓慢地一下一下点着头。
      等到李嘉成同杨峥走进时,看到的便是飞烟毫无知觉地依在床沿,顿时,李嘉成心里吃了一惊。
      “飞烟?”惊叫着,他快步向着情人走去。
      错愕地看着床上的人,他只是眨了一下眼,便也合上双眸,杨峥听到自己的脑海中轰隆隆直响。
      “飞烟!”抱起情人瘫软的身体,李嘉成急切地唤着。
      只是,无论他如何的叫、喊,熟悉的人就是没有睁开眼睛,李嘉成心凉了半截。他反手扣住了逐花的手,厉声喝问:“你又对飞烟做了什么?”
      如果,他再伤害飞烟,他真的不会放过他,即使是与他共归于尽,他也一定要为飞烟讨回公道!
      “他很好,只是需要睡一会儿,等明天就会醒。”疲累地回答着他的质问,逐花难掩眉间的憔悴。
      没想到,只是用了这么一点力量就会令自己如此的劳累,看起来,他的预感是正确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你别想骗我,如果飞烟再出事,我不会放过你的。”狠狠地撂下一句话,李嘉成抱起情人离开了。
      轻笑一声,逐花根本不把他的威胁放在心上,只是翻了个身,继续属于自己的休养。
      快一点!他得快一点恢复才行,不能再等下去了,时间不够了。
      看着忧心的李嘉成从身边走过,杨峥再度看了看床上的人,俊挺的双眉不知不觉间又皱了起来。
      逐花,你究竟在做什么?
      我不想再误会你,再伤害你,可是你的举动偏偏就是让人觉的害怕。
      轻踱至床前,凝视着背对自己的人,想起了那天,他受伤血流不止的诡异情景,杨峥全身一颤。
      逐花,你究竟是什么人?
      为什么那天会出现那样的事?我问叶甄,他却像是发了疯一样不肯告诉我,你到底在隐瞒着我、隐瞒着大家什么?
      还有日晓阳,他为什么会来?你说过,你们只是认识,为什么他会为了你来到水火不相融的南武林?
      你是在骗我吗?他看你的眼神,是眷恋、是深情,现在想起来,当时,他伤到你恐怕也是不小心的,因为,从他的眼睛里,我看到了深深的懊悔。
      他爱着你,逐花!他爱你爱的令我胆怯,让我愤怒,使我畏缩。
      我没有他那样的勇气,可以坦诚自己对你的心意;我没有他那样的勇气,可以面对天下武林人士的指指点点;我没有他那样的勇气,为了你而一人独闯武林盟。
      这样的我,没有可能得到你的爱,对不对?
      不,我不该这样想,我已决定了要放弃,放弃这段不正常的感情。只是,为什么日晓阳的出现又让我心存疑惑?
      他可以那样的爱你,为什么我不能?
      他可以不在乎自己的身份、地位,为什么我不能?
      难道,他比我强吗?
      混乱地被自己挣执不下的两种念头所纠缠,杨峥痛苦地抱着自己的头。他该怎么办?他该怎么抉择?
      已经经过治疗的左臂又泛出血痕,在这深沉的黑夜中并不特别的醒目,唯有留不住的时间在苦恼中毫不留恋地流逝。
      天,又亮了!
      清晨醒来,逐花看着守在床边的人,眼中浮出不知是怜惜还是苦涩的笑。
      “你醒了,觉的怎么样?”
      “没什么。”淡淡的回了一句,逐花撑着床慢慢坐起。
      “逐花,你的伤……”
      “我的紫玉箫呢!”堵住了想问的人的嘴,逐花故意想省略那个不愿解释的问题。
      “飞烟替你收起来了。”
      “这样吗?!”
      “怎么?”惊觉到他提起紫玉箫时脸上的神情,杨峥不禁问道。
      “我想我该离开了。”平淡如水地说着,逐花看着窗外已见大亮的天,想着自己将要去的下一个目标。
      “你要走?!”虽然明知道会有这一天,但是真正到来,杨峥还是止不住心里的不舍。
      “怎么,我不能走?”斜眼睨着神情慌恐的他,逐花不经意地反问。
      “不,不是,我只是想说,你现在受了伤,是不是要再多休息几天再走比较好?!”巴巴地望着他,杨峥希望他说‘好’。
      “没有…必要!”
      然而,他得到回答还是让他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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