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Yes or No ...
-
天塌了。这个世界一定是疯了。
当哈利感觉到斯内普的嘴唇覆住他自己的的时候，他心中只有这两个句子。
他睁大双眼，却发现自己什么都看不到，不，其实并不是生理上的看不到，而似乎是属于视觉的神经仿佛被斯内普的嘴唇按动了“切断”的开关。
胸膛和脖颈都是滚烫的，烫的好像就要烧起来。
斯内普扶住哈利脖子的手的拇指正无意识地摩挲着他的耳垂，带着丝丝色/情的摩擦撩/拨着哈利剧烈跳动的心脏。
斯内普在吻我。
哈利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就好像是怕惊扰了对方一样，他感觉到斯内普紧紧扣住他肩膀的右手慢慢松开了，然后轻如鸿毛般放在他腰背处。
为什么不推开呢？斯内普根本没有用力抱住他的吧？
可哈利的大脑内现在一片浆糊，他完全被斯内普蛊惑了。他甚至还有些微弱的好奇，斯内普看起来是这样不好接近的人，可吻却是意料之外的温柔。
他想起在森林里的那个梦，梦里斯内普遮住他眼睛的时候，也是这样温柔的亲吻他。
哈利微微合上眼睑，他感觉到斯内普的双唇稍稍侧了一个角度，缓慢开合着蹭吻着自己紧闭的嘴唇，是和周身的滚烫完全不同的平静又柔和，哈利的嘴唇颤抖了一下，然后像是回应斯内普的工作一样，有些笨拙地伸出舌尖碰了碰对方的唇缝。
就像是那个荒诞的梦里面，斯内普对他做的一样。
斯内普的蹭吻他的动作停了下来，显然是吓了一大跳，正当哈利以为对方就要推开自己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放在对方唇缝的舌尖被轻轻含住了，比唇齿更加柔软的舌头贴了上来，像是欢迎哈利的舌尖进来一样温柔地舔/弄着。
于是哈利又把舌尖向前探了探，在这一瞬间，哈利觉得自己脖颈后的手掌手心更加滚烫了。
斯内普比他高很多是毋庸置疑的，如果说哈利还是个正在发育，窄肩细腰的少年，那么斯内普毫无疑问是个背脊宽阔的成年人，当他用一种圈抱的方式把哈利拥住的时候，后者几乎是在瞬间就被施以“我属于他了”的感觉。
而此时的斯内普正在扮演一个称职的大人角色，像是个纵容胡闹小辈的长者那样，有些慵懒地搔着对方的耳垂，把笨拙的哈利迎向自己。
两人就像在无声却异常默契地做着一个游戏，并且都乐在其中。
不知过了多久，斯内普轻轻抵住哈利与他的纠缠在一起的舌尖，把它推回哈利的口中，然后轻轻舔了舔对方湿润柔软的嘴唇，松开了圈抱的双手。
骤然的凉意让哈利打了个哆嗦，他几乎是站立不稳地退了几步，难以置信地看向斯内普，想听对方解释些什么，或者从表情中找到一些端倪，可是没有，斯内普只是盯着他面前两英尺的地面，眼神空洞。
这个绵长而又温柔的吻甚至没有打乱两人的呼吸，只是让他们的双唇都潮湿红润了许多。
半晌，斯内普吐出一句，“滚。”
哈利又退了半步，什么都没说，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从地窖狼狈地跑了出去。
地窖的门被粗鲁地关上，斯内普像是被抽光全身力气一样跌坐在最近的沙发上，用双手捂住脸不发一语。
客厅里弥漫着一股甜腻好闻的牛奶香味，刚刚哈利打碎的那杯牛奶还没来得及收拾，但显然屋子的主人也并没有这样的心情。
彻底搞砸了。
斯内普感觉到绝望，比刚刚那样如坠冰窟的感觉还让他痛苦，这下两人之间终于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了吧，这也没什么不好。
别再留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了，西弗勒斯。他心想。
————————★————————
格兰芬多塔楼，哈利躺在自己的四脚床上辗转难眠。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样逃命一样地从斯内普的住处回到格兰芬多的地盘的，也不知道他是用什么理由搪塞不断向他发问的罗恩，避过用有些担忧的眼神望着他的赫敏，回到自己的床上的。
斯内普……吻了我？
哈利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那暧/昧的潮湿感已经不在了，仿佛那种就快要让他窒息的簇拥和腻人的温柔都是他自己臆想出来的一样。
可那都是真的，哈利裹紧自己的被子，却发现这并不比斯内普的怀抱炙热。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哈利弄不懂为什么斯内普要吻他，更加弄不懂为什么自己不推开他，这里并不是法国大街，向帅气的男士索吻有80%的可能不被拒绝，这儿时霍格沃茨，那个吻了自己的男人是西弗勒斯斯内普。
两人几乎用了相处的大部分时间来针锋相对。
当斯内普用如此大的力气扣住哈利的肩膀的时候，他本来以为会挨上一拳，可后来却得到了比那更让他招架不住的东西。
哈利觉得自己的心中那根弦被斯内普轻柔地拨动了一下。
我……是不是喜欢他……？
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包括哈利自己。
哈利用了几乎一整晚来烦恼以后要怎样和斯内普面对面，可接下来的几天里，斯内普像是从没回来过一样，从霍格沃茨里消失了，既然斯内普不在，本来说好的禁闭自然也泡汤了，伏地魔在这几天也有几次想要进入他的大脑，都被哈利挡了出去。
魔药课依旧由宾斯教授看着大家看课本，哈利每天每次打开活点地图都失望地发现上面到处都找不到“西弗勒斯斯内普”的脚印。
斯内普去哪了？
哈利不止一次想冲到斯内普面前质问他那天晚上到底是什么意思，可根本见不到人让他无比颓败，甚至笼子里的海德薇也被他觊觎了一遍又一遍。
可是最终哈利还是什么都没做，而这种心情也在一晚上又一晚上地冷却中渐渐熄灭了，而斯内普的名字依旧没有在活点地图上出现。
“你和斯内普都去哪了？”罗恩咬着一块从厨房拿来的乳酪三明治，口齿不清地问着，“他没对你干什么吧！”
赫敏瞪了罗恩一眼，“是斯内普教授，罗恩，我可不想你叫顺嘴了后又让格兰芬多扣分！要知道我们已经没有多少宝石了！”
“只是找了片森林训练而已。”哈利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半真半假的说道。
“在学校里不能训练吗？”罗恩狐疑的问道，坚持相信两人在外面干了其他事。
哈利从装着三明治的盘子里拿起一个咬了一口，“是野外生存的训练，他教了我怎样辨别方向和寻找水源之类的。”
罗恩嗤笑了一声，“别开玩笑了，只是两个魔咒的功夫，用得着像麻瓜一样费劲儿地找嘛！”
“他说我们不能太依赖魔杖！”哈利有些烦躁地说道，然后把剩下的三明治扔回盘子里，“好了别讨论斯内普了行吗？”
“我知道知道了……”罗恩嘟囔着，“可是你都回来了怎么斯内普还没回来？——最好永远都不回来！”
永远不会来？哈利觉得更加烦躁了。说不定这样更好，他就不用想怎么面对斯内普了。
“罗恩韦斯莱！你的魔药论文开始动笔了吗？恕我提醒你，下周一就要交了！”赫敏站起来抄起手边的书砸向红毛脑袋。
“可哈利也没写啊！”罗恩哀嚎。
“你和他怎么比！”
“不是还有你吗……赫敏！借我看看吧，我知道你早就写完了！”
“想都别想。”赫敏大声说，然后收拾书本站起来，“我不想和你这样的人呆在同一个空间里了，对不起哈利，咱们回头聊，晚安。”
哈利点点头，向赫敏道了晚安。然后告别了不满的罗恩，也站起来准备去睡觉。
周日中午，当不知道第多少次打开活点地图的哈利再次把它在自己膝盖上摊开的时候，终于在魔药办公室找到了西弗勒斯斯内普的名字。
消失了几天的斯内普终于回到霍格沃茨了。
其实哈利也猜测过斯内普这几天到底去哪里了，但想来想去也并没什么头绪，他知道按照斯内普的进度，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再加上周末这样长的时间不可能仅仅去大汉格顿去冈特戒指而已——若没有哈利的干预，按照斯内普自己的速度，他来回也用不了一天。
思索无果，哈利便把他放到了一边，反正他已经和斯内普分道扬镳，那人干什么和他已经毫无关系了不是吗。
想到此，哈利耸了耸肩膀，装似不在意地把活点地图塞回枕头下，穿上靴子去食堂用餐。
就在哈利去往餐厅的路上，他遇到了一个不速之客，马尔福正一脸阴沉地抱着手臂靠在墙上，看见哈利走过来，他把手放下来站在走道中间，傲慢地扬了扬下巴，“波特，我们谈谈。”
————
这是收藏过百的加更。也就是说前面那章也是今天的份，不要看漏了【。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Yes or No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