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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最无辜的陪葬品 ...

  •   常福的小木屋与柴房是相连的,平时除了他以外,没有人会进去那儿。
      他就在那儿好不容易清出一张床位的地方,铺上被铺,再用一些木柴当在前面,所以就算出人柴房的人只要不搬开那大堆柴,都不会发现我的存在。这时我真发现常福的细心。
      “常福,你知道拾来要我躲起来的原因吧。”
      他点了点头,“我想是不想你让人欺负吧。放心,拾来与我有过命的交情,就算是死,我也不会把你交出去的。”
      我当然相信他,没有人不相信自己的爷爷吧!
      “过命的交情?”
      “嗯,记得我跟前任龙头进来这儿那年在谷口就遇上了偷袭,是刚好经过那儿的拾来把我们救了。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常福很是激动,“只不过,他要我与龙头都别跟其他人提起。”
      怪不得平时常福对拾来那么的尊敬,原来还有那么一段往事。但为什么拾来不让他们提起呢?救了龙头应是很大的一件功劳啊!我发现拾来做的事很多时候都让人摸不着头脑,像藏着什么秘密。
      
      “我怀上孩子了,”我平淡的说着。此刻的我,既然选择了为了孩子坚强的活下去,就不能再表现得脆弱了。
      “啊?”他显然大吃一惊,“拾来他离开时知道吗?”
      “没有,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我边摇着头边说。现在拾来不在我身边,常福是我唯一可以倚靠的人了。这么重要的事我只能找他商量。
      “这孩子不能生下来,”他脱口而出的说着。“不对,不对。”突然他又改口了。
      “拾来这次他可能会回不。。。”他像个突然发现自己说错话的孩子似的住了口,偷望我。
      “拾来他这次可能,可能回不来了,”我的神情显然比他想像中要沉着冷静,他放着胆说下去。“总要给他留点后。但绝不能让人知道拾来还有后代的存在。”
      
      又是不能存在的孩子!上次拾来要我打掉孩子时我其实也不是太明白其中的原委,拾来只是一个劲的说着他不想孩子生下来受苦。
      “为什么?”我是因为是金子来的战利品,人人希望尝尝,看看有什么“过人之处”才迫不得己不能被人发现.难道金子来的孩子也让人看不顺眼,要除之而后快吗?拾来的人缘有差到这样的程度吗?我在这儿这么久了,这儿好像所有的人都对他很尊敬。
      
      “唉,拾来是十年,不,是百年才出现一个的好刀手啊!你想要是让张堂主发现他的孩子,孩子会怎样?一定会被训练成金子来!虽然我不是金子来,不能切身体会到他们的痛苦,不过记得拾来有天饮醉时说过,他来生宁愿做个跛的,盲的,都不愿再成为金子来。”
      他说到这儿时,眼眶也有点湿了,像是在回忆他与拾来对饮谈心时的快乐日子。
      “所以那孩子只能偷偷的生下来,绝不能让人发现,我看看以后有什么办法把你们一起送出去,我想要是拾来在的话,他也一定会像我这样做的。”
      
      我明白他的痛苦,他说过那20几年的生活,就是要想着明天怎样才能活下来的生活。我也不要我的孩子过这种生活,(那根本不是人过的生活,稍缺乏点意志的人,都会精神分裂或自杀!)我现在能体会当初拾来要迫我打掉孩子时的苦心,换了我是他,我也会做同样的决定。
      只是现在情况不同了,就如常福所说的,拾来可能真的回不来了,总要给他留点后吧。
      
      一阵急促的拍门声响起,把各自陷入沉思的两人吓醒。
      “不会是被人发现了吧。”常福满是戒备的说着。他马上把一堆柴搬过来挡往我的藏身处。才冲出去开门。
      “怎么这么久才开门啊?”是君姐气急败坏的责骂声。
      我马上松了口气,如果真是有人来搜屋的话,常福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把我交出去的了,到时可能他有性命之危!(说来可笑,我己认定他就是我的爷爷,照理说他是不可能那么早有生命危险的,但是我闯入这个看过去的年代,我不知道那己成过去的历史会否因我而改变!)
      
      “阿君,是你啊。”常福也松了口气。从他对君姐的称呼来看,经过这两个月左右的相处,他们的关系应有了“质的变化”了,起码常福己可以亲妮的称呼君姐为阿君了。
      “你有无见过蝶舞那丫头,我去她的屋子里找不着她,江边大石那儿也不见人影,怕她出事了。”
      
      奇怪!这几个月来,君姐都无主动找过我,怎么不迟不早,今晚找我找得那么急?还怕我出事了。
      “她,她,会不会去散步了。”糟了,我忘了常福撒谎的功力是“一级差”的。君姐跟他这两个月来几乎日日在一起,对于常福她比我还要熟识,连我也听得出的烂谎言,当然瞒不过精明的她!
      
      “你知道她在哪?对吧。”君姐开始了审问。
      屋内一片寂静,常福不答话。明摆着他知道我在哪,但死也不肯讲。
      “你说话啊,”君姐压低声在痛骂,“这可是人命攸关的事。现在看来,拾来哥这次铁定回不来了。那丫头要时被人找着了的话,她死定了。”
      听到她的话,我的心更寒了。我与常福都是猜拾来“很可能”有危险,君姐却很肯定的说着,他铁定回不来了。
      
      “为什么说拾来铁定回不来?”常福也急了。
      “你细声点行不行?!”君姐边说边拉着常福往里面的柴房走来。
      “他可能成为陪葬品了!”她也很是概叹,看来她对拾来还是有点情谊的。
      “什么意思?阿君,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常福问了我心中这刻最想问的问题。
      “你别管这个,什么都不知道是最安全的。”君姐避重就轻的答着。“当务之急是把那丫头藏到任何人都找不着的地方。你快说她在哪了!”
      看来君姐还是挺关心我的,最起码她还是想保住我这条小命。
      常福又是沉默,他真的说到做到,就算是对着他深爱的女人,他还是不肯说出我的藏身处。
      
      我忍不住从柴与柴之间的缝隙偷望出去,只见君姐狠狠的瞪着他,态度很明显,常福不说的话,说明信不过她,那以后也别想跟她有来往了。而常福只是为难的低着头。
      君姐信得过吗?我心里也在犹豫着,她会不会是其它人派来抽我出来的?!还是真想帮我的?!君姐知道了什么秘密?她为什么那么肯定拾来回不来,成为陪葬品了?!
      我真的很想知道,只有我首先信任她,她才会告诉我吧!我决定用两条性命赌一赌。虽然我的运气一向很“背”,现在也只能祈求天佑好人了。
      
      “我在这儿,”我用细得仅屋内的人能听得到的声音说着。
      “蝶舞小姐,”常福吓了一跳。“你怎么能自曝藏身之处呢?那很危险的。”
      “放心,我信得过君姐。”
      “连丫头都信得过我,想不到你竟然怀疑我?!”君姐狠狠的瞪了常福一眼,他肯定逃不过君姐的“秋后算帐”。
      她边说边轻轻的动手搬那木柴,尽量避免发出声音来。
      “他也只是忠人之事而己,你不要怪他。”我为他求情道。
      “你真的信得过我?”柴己被搬开,君姐眼晴直直的勾着我问。
      “你无必要害我,且我说过我跟常福一样,始终相信你的心。。。。”我偿试动之以情,肥皂剧里这招通常很有效!希望编剧别骗我。。。
      “得了,得了,别再说下去了,”君姐像很怕听我们这种“温情”的话,马上打断我的话。“别说得我那么好,救你只是希望从你身上拿些好处,拾来哥那儿不是有很多金子吗?我只想分点。”
      我知这不是她的真心话,不过听了她这句话反而让我安心了,如果从她口中说些大义凛然的话,我才觉得很可能是阴谋呢!!
      
      “君姐,你刚才说拾来可能成为了陪葬品是什么意思?求求你告诉我吧。”
      她捌开了头,不敢对视我哀求的眼神。
      “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的好。”
      又是这句话,拾来也说过,怎么这儿的人都喜欢打这种哑谜!
      我陶地跪了下来,“君姐,我求你了。我真的想知道答案,如果拾来真的成了陪葬品,我要知道推他下坟墓的是谁!”
      君姐还是沉默着。
      “君姐,我与孩子一起求你了。我想拾来他也想知道,我们俩同心相连。你就当告诉拾来吧。让他就算是死了都死得明明白白。”我紧握着挂在腰间的同心结。
      我知道君姐的弱点是受软不受硬,只能动之以情。
      我坚定的望着她,她看看我的小腹,又看看我手上的同心结,再望定我的眼晴。
      我以为她会说出秘密,谁知道她只说了一句令我与常福都愣在当场的话。
      “拾来哥,他,早就知道推他下坟的是谁,他这趟是明摆着去送死的,他是最无辜的陪葬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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