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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十九章 教唆与诱导 ...

  •   -144:31:01

      “首先,我觉得你‘得到圣杯将之献给间桐脏砚,从而让他放过樱’的这个大前提就有问题。”

      谁都不曾想到吧。在这个圣杯战争刚刚迈入正轨的时刻,竟然有一个Servant私下里和别的Master私会还结盟了。

      估计如果肯尼斯知道了这件事,大约会在一口老血喷出来的同时,一口气用光所有令咒命令自己的Servant自害、自害、再自害吧。

      ——该说幸好他不知道吗?

      在间桐雁夜设置的简单的隔音结界的笼罩之下,Lancer的Servant一边在脑内进行着奇怪的发散思维,一边继续尽职尽责地向对方提出实际可行的建议。

      “先不说你口中的那个老怪物是否真的会履行诺言,单就你能夺取圣杯的概率而言……话说,你真的认为凭借你这个破破烂烂的身体就能够得到最后的胜利吗?你也未免太小看别的参加者了吧。”

      “并且,很遗憾,我说过不止一次了吧——我对圣杯可是志在必得。如果你在圣杯战争中失败,‘樱’可就说不定一辈子都无法解脱了哦?”

      “……”

      “喂喂,你那是什么惊讶的表情啊——你该不会什么都没想过吧?”嘴角抽了抽,他忍不住追问道,“我说你是真的想要救这个‘樱’吗?——不是涮着我玩的吧?!”

      “……”无言以对。

      事实上,一方面是对于小樱的悲惨遭遇的心痛,以及对于远坂时臣漠视妻女、将她们当作追求魔道的工具的憎恨,一方面是基于自我牺牲自我折磨而产生的扭曲的满足感(“你看到了吗,葵桑……时臣那个家伙只会让你痛苦流泪,但是我却愿意为了你和小樱的幸福付出一切……”)——被这样巨大的矛盾与扭曲所充斥,更由于自身已经预定了“最多只能再活一个月”的命运,雁夜根本完全顾不上去想“圣杯战争结束以后”那么遥远以后的事情。

      何况,作为间桐家的子嗣雁夜深知脏砚的强大与恐怖,在内心深处他深深地畏惧着那个老人,甚至不敢做出任何过激的反抗,生怕因此触怒了这位灭绝人性的大魔术师,让小樱遭受到更加残酷的非人对待。

      得到圣杯,献给脏砚,小樱便对他不再有任何可利用的价值——这已经是雁夜唯一能够想到的拯救小樱的方法了。

      但是那个Lancer,那个对他的痛苦和矛盾明明一无所知的英灵,却无比轻易地就以那样一副轻描淡写的口气对他说——

      “直接杀了那家伙吧,把‘樱’抢回来。有Berserker——现在还要加上我——做后盾,区区一个魔术师,就算他再怎么强大也不可能与两位Servant匹敌。”

      “现在唯一的问题是,你说‘樱’的体内被植入了什么‘刻印虫’,如果直接杀了那个老家伙会不会对‘樱’产生什么不好的影响——魔术方面的事我不太懂,你的判断呢?”

      “不知道。”被这样一番言论彻底震慑住的雁夜甚至没来得及去思考Lancer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就条件反射地作出了回答。大脑一片停滞的空白中,他听到自己以干涩地声音补充道,“我……我没系统修炼过间桐家的魔术。”

      “是吗?你也是个半吊子啊。这就不好办了呢。”沉吟了片刻,少年果断地道,“算了,你暂且先不要有什么行动,以免惊动了间桐脏砚,万一他狗急跳墙对‘樱’做出什么无可挽回的事来就不好了。我回头想办法找我那个Master旁敲侧击一下。”

      ……

      “你还在犹豫什么?!非要等到失去了才感到后悔吗?”

      看出了雁夜面对这个雷厉风行的计划,稍有心动的同时却更多的是犹豫,银发的少年即刻像是被触动了什么过往一般,神色异常严厉地瞪视着这个有时候意外的容易心软的青年,厉声地喝问。

      “按照你的说法,那个老不死甚至已经不能算是‘人类’了!你要为了那种家伙、为了那块只会滋生阴暗的土地与传承,放弃你发誓不惜一切都要拯救、比你的生命还要更加重要的人吗?——愚蠢!!!”

      “不是的”——雁夜想这么反驳。

      那毕竟是他从小生活的地方,那里有着他的家人和家族。他的大哥并不是全然的坏人,还有他的侄子慎二,那孩子才只有七岁……

      然而,甫一接触到Lancer的视线,他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啊啊,是这样啊……这个少年,与其说在呵斥他的懦弱,不如说是在苛责着曾经的那个弱小得什么都无法挽回的自己吧。

      露出了那样混杂着绝望与疯狂的惨淡的神情,他还能说什么好呢……

      “我曾经……只身到达Life Stream的深处,换成你们这边的概念就是「根源」……却依然无法唤回我最重视的存在,最终只能将一切寄托在虚无缥缈的‘奇迹’之上。”

      隐藏在那严厉的警告背后的,真正想要诉说的话是——

      “……你还想要重蹈我的覆辙吗,间桐雁夜!?”

      ——不要,不要变得像他一样……连后悔的权利都不再拥有。

      ……

      “间桐宅邸我之前调查的时候也进行过侦察。那种范围的话,我有个宝具可以将那块土地上的一切全部抹消,只要选择好动手的时机,连证据都不会留下。刚好可以把这件事推到其他Master的头上——啊对了,艾因兹贝伦的那个魔术师杀手貌似就是个不错的栽赃对象呢,是叫卫宫切嗣吧。”

      在分别的前夕,银发的Servant最后这样说道。

      “正好,你也可以顺理成章地伪装成被魔术师杀手用卑鄙的手段偷袭,自己被恰好路过的Lancer救了,但家族却被灭门,于是不惜借助外力一心要找卫宫切嗣复仇的Master同我们这方结盟哦?”

      “诶?怎么了?为什么要用这种表情看着我?我可是在为了你着想哦——雁夜君?”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144:09:25

      “哈!你说真的?那家伙真的那么说了?”

      这里是位于冬木市教会的一层的某间房间。本来如同身为主人的神父一样严谨而质朴到了极点的屋子,现在却呈现出某种奇异的不协调感。既不是气味的变化也不是温度的变化,整个环境却都充满了好似宫廷一样的豪华幽雅的感觉。——不,房间里的摆设和照明都没有任何改变,唯一所不同的就是某位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男性。

      在这间原本属于言峰绮礼的屋子中,如今正回响着青年神父那毫无感情与起伏的低沉嗓音。

      伴随着冗长而平淡的叙述声,那位仿佛房间主人一样旁若无人地坐在屋中长椅上的、有着耀眼的金发和如红宝石一般的双眸的男子,却时不时迸发出一阵阵张狂的笑声,仿佛正在倾听的不是枯燥无味的报告而是什么令人捧腹的笑话似的,“……哈、哈哈哈哈!有趣!真是太有趣了!”

      “吾友啊……重生之后的你,这不是变得比原先要有趣多了吗!”

      一身充满了现代感的休闲装和皮裤,舒适地倚靠在长椅上,丝毫不顾他人意愿地占据了别人的屋子、自然得仿佛自己才是这里真正主人的人类最古之王一边发出这样的评论一边愉快地大笑着。

      虽然在笑,但他那冷酷的杀气却丝毫没有减弱。对于这位金色的王者而言,杀意和愉悦基本上是同义的。

      “……”做了原本没必要的多余的工作,还被无端侵占了房间的神父却只是保持着一贯的沉默,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这位Archer从壁橱中再次拿出一瓶红酒打开倒入杯中,优雅地抿了一口。

      从并排摆在桌子上的空酒瓶的数量来看,显然Archer是打算把这间屋子里的所有藏酒都拿出来逐个品尝一遍了。

      良久,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王终于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神父。正是这个男人刚刚向他原原本本地复述了Lancer与间桐雁夜的对话——透过Assassin的侦察。

      ——这也是个有趣的家伙哪。用来打发现下无聊的时光刚刚好。

      这样想着,Archer的唇角扬起一个高傲的弧度,以夹杂着施舍般的满意的语气开口道,“虽说是出于时臣的命令,不过,对于给本王带来了这等令人愉快的消息的你——绮礼哟,你就没有什么想要的赏赐吗?”

      晃动着手中的酒杯,黄金的英灵充满愉悦而恶意地眯起了眼——“说不定,连圣杯本王都可以直接赏赐给你哦?”

      “不需要,我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协助时臣老师。如果你有这份心的话,还是好好帮助时臣老师夺取圣杯吧,Archer。”面对吉尔伽美什露骨的诱惑,言峰绮礼却丝毫没有动摇地拒绝了他。

      的确,他现在之所以在这里对这个没有丝毫Servant自觉的英灵汇报Lancer的行踪,只是因为远坂时臣事先叮嘱过,若非干系他们的计划,在其他事上都要尽量服从英雄王的意愿——显然,当初这样说的时臣是担心自己为人死板正直(?)的弟子会一不小心触怒这位傲慢易怒的王。

      然而不幸的是,就在不久之前——确切地说,是从九个小时前开始,这位被令咒强制行动、因而不得不率先从五位英灵齐聚的混战中撤退的Archer,大概是不想回去面对自己那位优雅得近乎无趣、刚刚还对王进行了强谏的Master,于是干脆一脸愉悦地跑来教会对绮礼下达了“所有关于Lancer的情报都要第一时间告诉本王”这种无聊的命令。

      不仅如此,人类最古的英雄王似乎彻底地把这里当作了自己的居所。从做出那个乱来的命令到现在,迄今为止的时间里,吉尔伽美什都一直呆在这间屋子中,一边品尝着绮礼珍藏的红酒,一边听他转述Lancer的行动,一边眉飞色舞地炫耀自己的前•基友。

      ——这还真是让人不知道该吐槽“二逼王你是人类最古的偷窥狂吗?”还是“天诛!烧死你们这对狗♂男♂男!”

      如若这一幕被那个话题中心的Lancer不慎知晓,大概只会坚定他“绝对、必须、一定要尽早把Archer干掉”的决心。

      不得不说,这真不是一般的苦逼。

      “容我多言,吉尔伽美什。”面对英雄王的持续犯二,忍耐力各种优秀的神父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在这场圣杯战争中,所有的Servant之间都是敌对的——就连你跟那个Lancer也一样。”

      但是即使这样跟他说了也没有用吧。绮礼对此也十分的清楚。

      对于这位骄傲自大、唯我独尊的王来说,既然他已经认定了Lancer是他的挚友——虽然绮礼至今不知道他是怎么得出这个神奇的结论的——那么这一点就是绝对的,绝对不容许任何人置喙。

      更何况,吉尔伽美什根本是把“一切行动都要本着「基友就是大宇宙的真理。基友说的做的永远都是对的。如果基友错了,请参见上一条。」为最高方针政策”的态度明确地摆在了脸上。

      对此,绮礼只有默默地眉头抽搐,继续保持可疑的眼神死。

      “你是要为了那个Lancer背叛时臣老师吗?Archer。”

      “‘背叛’?”似乎是听到了意料之外的问题,吉尔伽美什终于将注意力从眼前盛放红酒的杯子上移开,转而用那双锐利得仿佛能看穿人心的深红色瞳孔注视着年轻的神父,“绮礼,你似乎对我和时臣之间的主从关系有很大的误解呢。”

      “时臣是以臣子对君王之礼待我,同时将魔力作为贡品献上。因为是这样的契约,我才回应了他的召唤。”

      “那么,对于令咒的存在,你又是怎么看的呢?”

      “我才不在意……那不过是臣子尽到了作为臣子的义务的话,偶尔君王也会听取他的进谏而已。”

      面对这样令人哭笑不得却又意外符合英雄王性格的回答,绮礼不禁暗暗地苦笑起来。

      如果吉尔伽美什知道这个圣杯战争的真正目的的话,与时臣的契约关系恐怕就会有破绽了吧。若是真的到了那个时候,拥有令咒的时臣一定会获得压倒性的优势。

      不过,作为远坂时臣的弟子和远坂阵营的协助者,言峰绮礼当然不准备告诉Archer这样的事。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若到了那个时候,这位怀抱着“整个世界都是我的所有物”这般傲慢心态的唯我独尊的英雄王可能会露出的表情……绮礼竟然从那仅仅是想象的画面中,本能地感受到了某种不正常之处。

      那是,似乎可以称之为“期待”……的心情。

      下意识地,神父握紧了胸前的十字架,阖上眼低声念诵起圣经中的章节。

      “……你要保守你心,胜过保守一切,因为一生的果效,是由心发出……”(《旧约·箴言》4:23)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十九章 教唆与诱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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