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梦重生渡花影》小藩

23、马维（3）

　　维塔斯王子要求第二天东、西马维进行武术交流。在东马维，武术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强身，绝少机会用于防御，所以大部分男女在练习时比较享受其中的乐趣，毫无激进和争强好胜的欲望。

　　东、西马维的武术高手齐聚在大厅内。西马维的王子身后，整整齐齐码好了一排用于展示的武器，有棍、长剑、短刀等等。

　　昆塔斯缓缓走进大厅中央，轻轻摸了摸鼻子以掩饰他的笑意，他的身后空无一物。两人的准备形成明显对比。

　　还未开始，维塔斯求胜的欲望已暴露无遗。

　　“准备好了吗？”维塔斯身着一身比较服帖的浅棕色的服装，显示出他矫健的身姿，可以看出他长期习武。

　　昆塔斯身着一袭白色短袍，他摊开双手，以示同意。

　　维塔斯迅速转身从身后取了一根短棍，在空中快速挥舞起来，旁人看起来似乎有几十根短棍同时在挥舞。刹那间，他挥向昆塔斯。

　　毫不犹豫地，昆塔斯闪过了袭击，并用一只手毫不费力地握住了他的右腕，

　　昆塔斯的快、准使得维塔斯十分惊异，他的右腕迅速地转开，用另一只手向昆塔斯袭去。

　　昆塔斯迅速转了个身，伸出脚去探维塔斯的一只脚。就在维塔斯低头准备去防卫下面时，昆塔斯轻巧地夺过维塔斯的短棍。

　　维塔斯愣在那里，立刻转身去拿长剑。

　　昆塔斯扔掉夺来的短棍，继续以退为攻。

　　他越是后退，维塔斯越是激进起来，速度越来越快。最后，维塔斯可能意识到他拿武器有点胜之不武的样子，干脆也扔掉了长剑。

　　两人空手对峙起来。维塔斯每招都急进地寻找昆塔斯的“要喉”，而昆塔斯的每个回敬的姿势都十分空灵，让人捉摸不定，时时让维塔斯扑空。

　　这样的情况维续了好久，眼看西马维方的人都显露出亢奋、激进的姿态，我走下座椅，来到武斗台的一边，开始轻轻哼唱。一边唱我一边开始轻轻舞动身躯，同时向武斗者发送意念，以助他们获得喜悦的心态，放下僵持。

　　片刻，东马维的观众站起来开始随着我的节奏轻摆起来。而西马维的人，完全被我们的举动震动，其中几个人开始不由自主地也轻摆起来。

　　观众开始一边轻摆一边拍手打节拍。昆塔斯微微一笑，以示他感受到了我歌声中的能量。

　　就在维塔斯差点掐住昆塔斯的脖子的那一刻，昆塔斯轻轻向后一仰，然后旋转向前，抓住维塔斯的手，用左脚勾住了他前倾的脚。维塔斯立刻失去了平衡，向后跌去。

　　昆塔斯一把握住了他的前臂，使得他免于以四脚朝天的姿势落地，他拉住维塔斯，直到他能够以自己的平衡站稳，两人四目相对。

　　“平局。”昆塔斯放开了维塔斯，摊手向大家宣布道。东马维人大声欢呼。而西马维人显然有不甘示弱的表情。

　　维塔斯的脸通红，片刻，勉强挤出一个微笑，然后看向我，眼里充满了狐疑，和微微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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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坐在自己的房间里，打开一个木盒子，轻抚着一撮昆塔斯的头发。满心的喜悦，渐渐被不安代替。武术交流以后，齐卡的眼神让我越来越觉得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我已经22岁了，本来，我和昆塔斯的婚礼应该在今年举行。而齐卡说，我们还需要等一等。我和昆塔斯都不解，需要等什么？

　　两年前的今天，在我们攀岩结束后，昆塔斯神秘地说带我去一个从来未去过的地方。

　　我们爬上基玛（Kimma），这是东马维普遍使用的运载工具，基玛的身型十分庞大，四肢粗壮得如同柱子。但是他们的外皮坚硬、粗糙得如盔甲，这使得攀爬上他们的后背十分容易。在这样的干燥气候中，基玛的坚硬外壳有很好的保护防御作用，最重要的是能够维持体内的水分，不会很快流失。

　　我们来到一处峡谷的后沿，还未细探，我已经看到不远处冒着股股热气。我长大嘴，惊异，“温泉？”

　　他微笑着，等基玛靠近温泉，纵身一跳先下去，然后转身将我接住。

　　我脱掉外衣，走进温泉。“恩，很温暖。”我满足地笑起来，回过头来看他。

　　他十分满意我的反应，微笑着，也脱掉外衣，加入我。

　　“这是你的秘密之所。”我眯起眼来，坏笑。

　　“呵呵，我一直想着什么时候带你来这里，我才发现不久。”他表情沉着、喜悦，默默地注视着我。

　　“这里真是太美妙了，我都不想离开了。”我轻松自在地在水中挥动双臂。

　　“我们今天可以不回去。”他同意道。

　　天色渐渐暗下来，我们在温泉边升起篝火，借火来烤干衣服。

　　我们躺下，仰望星空，“你说，齐卡曾说我们来自光音处，这光音在哪？”我喃喃说道，转过头去看他。

　　他侧过头来看我，“在不能以语言描述的地方。”他微微一笑，神秘地说。

　　我静静地看着他，十分享受这样亲密、静谧的空间。

　　他俯上前来，给我一个绵长、深情的吻。

　　心开始不听话地乱跳起来。即使我们已经在一起这么久，我仍然无法控制。不知道他是否如此。

　　许久之后我们放开彼此，深深地注视着对方的眼睛，不想读出什么，却又觉得什么都了知。

　　我伸出手，放在他胸口去探测他的心跳。

　　“呵呵，比你镇静不了多少。”他笑说。

　　我咯咯笑起来。

　　“你…愿意成为我的终生伴侣吗？”他缓缓地说出，仿佛他已经准备了这句话很久。

　　还未等我回话，他拿出随身的小刀，割下一撮头发。

　　在东马维，男性给女性随身的物品，作为求爱的信物。

　　“我什么都没有带，这样可以吗？”他尴尬地笑着，从衣服边扯下一根细线，把头发束好递给我。

　　他的头发落在我的手掌中，我抬起头看他，不说话。

　　他疑惑，又带点紧张地，轻抚我的脸庞，耐心地在等我。

　　“呵，你都已经给我了，我能说不吗？”我紧紧握住他的头发。

　　他紧握住我的手，放在他唇前，给我一个感激的眼神，眼中有泪光浮现。

　　什么话都没有，我们紧紧相拥。

　　这一切是如此地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