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Kiyomasa.036 执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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朽木清雅面对着那把刀坐了一夜，直到天亮才起身，将剑盒收起放回暗格。
打开门，她便看到外面靠墙而站的阿天，显然，对方站在那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看着她那带着些许倦意的面容，阿天微微皱眉，问：“一夜未睡？”
朽木清雅微微一笑，说：“阿天，回到伯爵那里吧。”
“什么意思？”阿天不悦的眯起眼。
“当初我只是答应伯爵暂时照顾你一段时间，如今你也该回去了。老是待在我这边不回去，伯爵会担心的。”
阿天不说话，略微眯起的眼睛紧盯着朽木清雅，想从她那张笑脸上看出些什么，可是却什么都看不出。
她的笑容一如从前那般清浅温柔，就像面具，将所有的一切都隐藏在了那张笑脸之下，不会让任何人察觉。
冷冷的看了朽木清雅一眼，阿天转身下楼，没多久，楼下便传来开门关门的声音。
朽木清雅在走廊站了一会儿，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拿起桌上的手机。
“不二君，麻烦你帮我跟河村君说一声，那份兼职我不去了。”
通知不二自己不打算去河村家的寿司店打工后，朽木清雅来到倾听，向店长请假。
“前天还来找我商量再找份兼职的事，今天却来跟我请假。”
“究竟是什么事，需要你把整个暑假的时间空出来？”以她对朽木清雅的了解，她是绝对不会轻易更改已经决定了的事情。所以她很好奇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以至于朽木清雅取消自己的暑假计划。
朽木清雅笑道：“家里来人了，要我这暑假回去。”
“家里？”玖兰景咲一直都知道朽木清雅对自己的事忌讳莫深，所以她也很少会问起，可这次却主动提起，不能不让她惊讶。
“嗯，毕竟多年没回去，也是时候该回去看一下。”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玖兰景咲不知朽木清雅与家里发生了什么以至于她宁愿独自一人在外辛苦也不肯回家，可这次她突然提出要回家，反到让她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不需要麻烦店长，我只是回去找回丢了的东西而已。”
轻描淡写的回答并没有抹去玖兰景咲心底的那丝不安，反而让她更加担心起来。朽木清雅总是用清浅的微笑掩藏所有的一切，从不会对别人说起有关于自己的一切，以至于别人都忘记她也会难过会害怕。也正因为如此，她比任何人都要让人担心，那样温柔细腻的人比任何人都容易受到伤害。
“自己小心点。”最终，她只能如此叮嘱。
知道玖兰景咲是在担心自己，朽木清雅点头，“离开前有很多事需要准备，我先走了。”
“好。”
玖兰景咲那紧皱的眉头并没有随着她的离开而舒展开，以她对朽木清雅的了解，事情绝对不像她自己说的那样云淡风轻，不然这么多年都不肯回去的她为何此刻突然决定回去？
不管怎么样，她都放心不下啊。
门从外面打开，柳遥的头伸了进来，看到玖兰景咲后立刻笑着走进屋，“小姐……”
“小遥，”玖兰景咲不悦的打断柳遥的话，“不是说过以后叫我姐姐的吗？”
“忘记了嘛，下次会记住的。”
对于柳遥，玖兰景咲也是没有办法，只能没好气的问道：“怎么了？”
经她这一提醒，柳遥才想起自己的目的，探头靠近玖兰景咲，问：“朽木清雅怎么走了？”
“她来请假，说是要回家。”
“回家？！”柳遥看上去很惊讶，“她不能回去！”
“为什么不能？”玖兰景咲为柳遥的话而惊讶，随即想起她的能力，心下了然，“你看过清雅的记忆。”
“嗯，不过因为那只臭狐狸突然出现，所以只看到了一点。”提起阿天，柳遥鼓起包子脸，总有一天她要把那只狐狸捉来炖汤喝。“对了对了，跟你说哦，”柳遥像是想起了很有趣的东西，趴在桌子上将头伸到玖兰景咲面前，“朽木清雅不是人类哦。”
玖兰景咲并没有对柳遥的话感到诧异，其实早在第一次见到朽木清雅时，她便已经知道她不是人类。
“是真的，她之所以看上去和普通人一样是因为她右耳上佩戴的耳钉，我就是因为那枚耳钉才有了实体。”以为玖兰景咲不信，柳遥把自己所知道的都告诉了她。
“小遥，”玖兰景咲认真的看着她，“关于清雅的身份不可以对其他人说，知道吗？”
“为什么？”对于玖兰景咲的叮嘱，柳遥感到不解。
“没有人希望别人把自己当成异类看待，除非她自己说出来，不然我们只能保持缄默。”
“噢。”虽不是很懂玖兰景咲的话，柳遥却还是点头答应，“那我出去了。”
“嗯。”
拍拍柳遥的头，她看着她离开，然后看向窗外。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人类是有多排斥异己，而她也因此恨了很多年。
“你真让她自己回去？”玖兰景咲抬眼看向不知何时出现在办公室里敲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的阿天。
“你问错人了，今天早上我可是被扫地出门了。”阿天靠在沙发上一副“凭什么我要去低头”的大爷模样。
“臭狐狸，跑我这里耍小脾气，有本事你在清雅面前耍啊。”她随手拿起桌上的纸团扔向阿天，被阿天一偏头躲开，“我就不信你能忍住不跟去。”
“先管好你自己的事吧，吸血鬼。”
从沙发上起身，阿天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看的玖兰景咲咬牙切齿。
“臭狐狸！”
而且还是只不坦率的臭狐狸。
回到家，朽木清雅便看到蹲坐在自家墙头上的黑猫，她微微勾起唇角，“能得曾经的二番队队长两次上门相邀，我是不是应该感到荣幸呢？”
“你应该感到荣幸，毕竟在尸魂界没人有此殊荣。”对于朽木清雅言语中的嘲讽，四枫院夜一毫不在意，“你还是不打算同我们回去吗？”
“夜一桑还真是执着啊！”似是无奈地舒了口气，朽木清雅掏出钥匙打开门，“先进来吧，我可不想被邻居看到我对着一只猫自言自语。”
四枫院夜一直接从墙头跳进院内，而朽木清雅却径自走进屋。习惯了她这种态度，四枫院夜一也不在意，紧随其后跟着进了屋。
“要喝茶还是咖啡？”朽木清雅一边走向厨房一边问。
四枫院夜一想了想，说：“茶吧，几十年不曾喝过你亲手泡的茶，很怀念啊。”
等朽木清雅走进厨房，四枫院夜一便以猫的形态四处走动，不知不觉走了出去。
这是一座是典型的和式宅邸，院子与房间一样干净而简洁，低矮的灌木、青草、不知名的花，偌大个庭院被打理的井井有条。一方小小的池塘清澈见底，可以看到几尾锦鲤潜伏在水底。池塘边，翠绿的竹笕在接满水后不堪重量落到青石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咔咚”。
“还真是让人羡慕的住处啊。”
蹲坐在回廊上，四枫院夜一抬起前脚捋了捋猫须，发出一声感叹。
“原来你在这里。”
人随声至，四枫院夜一扭头看向端着托盘在自己面前停下的朽木清雅，“啊，参观一下你的房子。”
朽木清雅将手中的托盘放在四枫院夜一脚边在另一边坐下，看着她笑问：“你这样要怎么喝茶？”
“没关系没关系，做了这么多年的猫，怎么能连拿杯子都不会？”四枫院夜一摆摆前爪，在朽木清雅将倒了茶水的茶杯放到自己面前后，她用前爪把杯子抱起来，“这样不就行了？”喝了一口，她发出一声满足的感叹：“啊，好久没喝清雅泡的茶，果然很让人怀念啊。”
看着以猫的形态抱着茶杯喝茶的四枫院夜一，朽木清雅完全不知该做出什么表情来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
“房子不错，应该花了不少钱吧。”
朽木清雅抿了口茶，说：“虽说这家人当时是因为破产才将房子卖掉，不过买这房子还是差不多用掉了我所有的积蓄。”
“几十年的积蓄，确实不便宜。”四枫院夜一点点头，随即眼珠一转，说道：“不过比起朽木大宅来，还差的远啊。”
“是吗？我反倒觉得这里比较好。”朽木清雅垂目看着杯中的茶水，露出一抹漫不经心的笑，“清静，不会有人打扰。”
气氛在朽木清雅说完后变得沉闷，不管是她还是四枫院夜一都沉默下来，只有竹笕敲击青石，发出“咔咚”的声音。
“你还是不肯和我们一起回去吗？”
四枫院夜一打破这压抑的气氛，再次提起一开始就被朽木清雅刻意岔开的话题。
握着杯子的双手垂在腿上，朽木清雅看向那明净的天空，沉默了许久，说：“夜一桑，当初我为什么会选择离开，别人或许不知道，难道你还不知道吗？为什么一定要强人所难，要我回去？要救朽木露琪亚，不差我一人。”
朽木清雅的话让四枫院夜一沉默下来，几分钟后，她看向身边的人，说：“就因为知道，所以才想让你回去。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该淡忘的也都淡忘了，不该淡忘的就算你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忘记，既然如此，那你又为何执着着不肯回去？”
“呵……”朽木清雅轻笑一声，看向身侧的黑猫，反问：“那夜一桑又为何执着着一定要我回去？”
从最开始的见面到现在过去多少年了？夜一已经记不清了。但朽木清雅的笑容依旧如最初见到的那般温软轻柔，清清淡淡，仿若从不曾改变过。那笑容如同伪装的面具，将所有的情绪与想法都隐藏起来。
盯着朽木清雅看了许久，四枫院夜一放下手中的杯子，叹了口气，说：“不可否认，我和喜助都有私心。蓝染窥视崩玉太久，之所以会等到现在才行动是因为他一直都没有找到崩玉，你我都知道，崩玉落在他手里对尸魂界来说是多大的威胁。”
“夜一桑，你和浦原店长太看得起我了。”朽木清雅勾了勾唇角，“且不说我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人，就算我同意去，也不一定能如你们所愿阻止蓝染队长。”
“你的能力怎样我和喜助最清楚，让你同去虽然也有让你帮忙阻止蓝染的意思，但更多的是希望你可以借此机会解开心结。”四枫院夜一站起来，跃到地上，扭头看向朽木清雅，说：“这应该是我最后一次来找你，喜助会在8月8日凌晨打开穿界门让一护他们去尸魂界，至于来不来，看你自己的意思。”
朽木清雅并没有抬头目送四枫院夜一的离开，只是低头看着杯中的茶水。直至茶水冷了，她才将手中的杯子放到托盘上，拿着托盘起身进屋。
家里很安静，阿天在早上离开后并没有回来，看来是回D伯爵那里了。其实她早就应该让他回去了，毕竟当初自己只答应照顾几天，并没有打算一直照顾他。
拿起自己的手机拨上手冢国光的电话，电话接通后她说：“国光，是我，可以把真田君的电话给我吗？……好，我记下了……谢谢。”
挂断电话，她拨上自己刚记下的那串数字，电话在“嘟嘟”两声后被接起。
“你好，真田君，我是朽木清雅。”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Kiyomasa.036 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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