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综漫）清风淡雅》寒紫鸢

38、Kiyomasa.037 约定

　　Kiyomasa. 037 离开
　　“应该就是这里了吧。”
　　朽木清雅仰头看着面前的站牌，上面标注着的赫然就是真田玄一郎在电话里跟自己说的站名，不过他好想没对自己说怎么去合宿的地点。
　　“朽木桑。”
　　正在朽木清雅考虑要不要打电话给真田弦一郎的时候，低沉的声音自身后传来。转身，她便看到在自己不远处停下的少年，微微一笑，说：“我刚才还在想要不要打电话问下路该怎么走，真田君就来了。”
　　此刻站在她面前的，正是她此行要找的人——真田弦一郎。
　　“抱歉，我来晚了。”
　　“我们并没有约定见面时间，真田君不必介意。”
　　真田弦一郎看着面前笑的温柔的女生，似乎不管是第一次见面还是第二次见面，她脸上的笑容都没怎么改变过。就像幸村，不管是对谁都是那般温柔清浅的笑容，但细看之下那笑容还是有所不同。
　　对于真田弦一郎心中所想，朽木清雅不知，她笑道：“其实该说道歉的应该是我才对，突然打电话找真田君，应该不会打扰你训练吧？”
　　“不会，走吧。”
　　“好。”
　　真田弦一郎转身，沿着来时的路返回，朽木清雅落后他一步走在他身后。

　　训练场外，幸村精市巡视了面前的网球场，却不曾找到真田弦一郎的身影，于是走向与其同组刚打完一场比赛的不二周助面前。
　　“不二，真田不在吗？”
　　“真田？”不二周助停下拿着毛巾擦汗的手，皱眉想了想，说：“好像早饭之后就没看到他了。”
　　“真田？我知道我知道。”同样是刚比赛下来的菊丸英二立刻跳到不二周助身边，看向幸村精市，“我昨晚有听到他向教练请假。”
　　“请假？”幸村精市看上去有点惊讶，是什么事，能让一向视纪律与训练很重要的真田请假？
　　“嗯，不过为什么请假我就不知道了。”
　　“如果是问真田的话，我可以告诉你们他去了哪里。”
　　“啊啊啊！！！”菊丸英二被无声无息出现在身后的乾贞治吓了一跳，窜到另一边，拍着自己的胸脯，“乾，不要突然在别人身后说话啊，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乾贞治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看了一眼手中的本子，抬眼看向幸村精市，说：“我刚才看到真田和朽木桑进楼了。”
　　“哦，朽木桑……诶？朽木桑？！”原本了然点头的菊丸英二突然一脸难以置信的看向乾贞治，“你说的是朽木清雅？”
　　乾贞治再次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说：“我想我没有看错，走在真田身边的女生就是朽木清雅。”
　　“朽木怎么会来找真田？”
　　菊丸英二问出了几人心中的疑虑，幸村精市笑道：“好像很有趣，不如我们趁现在休息去看看。”
　　“嗯，”不二周助笑着接话，“把手冢也叫上，朽木好像还不知道他回来了。”
　　菊丸英二看着面前笑的一个比一个温柔的两人，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为什么他觉得天气变凉了呢？是错觉吧，一定是错觉。

　　朽木清雅被真田弦一郎带进一间宽敞的房间，两侧环窗，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色，看上去也是供训练用的房间。
　　“真田君这样私自占用房间，可以吗？”
　　“嗯，提前跟教练打过招呼。”说着，真田弦一郎将手中拿着的其中一把竹刀扔给朽木清雅，走向场中。
　　朽木清雅抬手接住，走到真田弦一郎对面站住，笑道：“对站前要对真田君说声谢谢，谢谢你肯答应我任性的请求。”
　　对于朽木清雅突然而来的道谢，真田弦一郎干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不自然，说：“不用客气。”
　　“那么，为了不打扰你的训练，我们开始吧。”
　　朽木清雅双手握剑直指对面的少年，在她握剑的那刻，真田弦一郎清楚的感觉到了她周身的变化。
　　他清楚的记得第一次与朽木清雅的对战，那时的她，轻柔的浅笑始终挂在脸上，就连握剑后周身的气势那是那般轻轻柔柔。与之对战的自己从她身上感觉不到任何握剑的信念，而正是这样一位没有任何信念与战意的人以高超熟稔的剑法打赢了自己。而此刻，虽然对面的人依旧是那般的轻柔浅笑，可他却感觉到了一种迫人的气势。
　　他曾记得祖父对朽木清雅的评价：“若她能找到最初握剑的信念，前途不可限量。”
　　直至此刻他才明白祖父这句话的含义，那种迫人的气势不是一蹴而就，而是经过漫长的训练对战而成。在那种肃杀破人的气势之下，让人忍不住生出惧意。想到这，真田弦一郎一怔，随即重整心神。
　　这次，似乎是自己先输在了气势上啊，太松懈了。
　　真田弦一郎那坚定下来的目光让朽木清雅的心中掠过一丝讶异，随即微微勾起唇角，挥剑攻了上去。

　　“想不到朽木这么厉害！”
　　窗外，菊丸英二看着屋内真田弦一郎被朽木清雅的剑攻得毫无反击之力，发出一声感叹。
　　乾贞治一边飞速的记录着得到的信息，一边不忘加上一句：“据可靠消息，朽木几个月前曾输给过真田。”
　　“噢！”菊丸英二望着屋内的目光渐渐崇拜起来。
　　屋内的比试接近尾声，就在真田弦一郎被打的毫无招架之力的时候，朽木清雅突然收剑后退。
　　朽木清雅随意挥了挥手中的剑，露出失望的神情，“啊啊，果然还是不行啊。”
　　虽然没有听清她的话，但真田却将她脸上那失望的神情看在眼中，这倒让他有些困惑。
　　“嘛，再打下去也是毫无意义，到这里为止吧”朽木清雅重新挂上了那清浅的笑容，看向真田弦一郎。
　　“啊。”真田弦一郎也垂下了握剑的手，虽然这次朽木清雅在气势上有所改变，可她的剑还是缺少某些至关重要的东西，继续打下去的结果只会与上次一样。
　　“谢谢真田君肯纵容我的任性，如果可以，下一次我会和你真正的打一场。”
　　“不要松懈！”
　　真田弦一郎的回话让朽木清雅“噗哧”一声笑出来，说：“真田君和国光在口头禅这方面很像啊。”她的揶揄让真田弦一郎有些不自在。
　　“那么，我告辞了。”
　　朽木清雅向真田弦一郎鞠躬行礼，然后转身，在看到站在门口的人时愣了一下，走过去，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前天。”
　　在手冢国光面前停下，她略微抬头看着他，问：“还要回去吗？”
　　“嗯，治疗还没结束。”
　　朽木清雅歪头思考了一下，问：“能赶得上全国大赛吗？”
　　“应该没问题。”
　　闻言，朽木清雅抿唇低头，不知在想些什么。许久，她抬头说：“明天晚上有烟火祭，一起去吧。”
　　“好。”
　　得到回答的朽木清雅笑了，这是这么多年来她第一次露出如此开心的笑容，也是手冢国光认识她的这几年来第一次见到她如此开心的笑容。
　　第一次，却不希望是最后一次。

　　翌日傍晚，朽木清雅与手冢国光在约定的地点碰面。
　　看到朽木清雅的那刻，手冢国光愣了一下，裁减合•体点缀着樱花花瓣的浅蓝色和服，一直披着的及肩短发在脑后简单的挽了个发髻，由于头发较短，一些零碎的发丝垂在脸颊两侧。
　　“太久没穿和服，总觉得很不自在。”朽木清雅颇为不自在的摆弄着衣摆，“这衣服是伯母选的，我穿会不会很奇怪？”太久没穿，感觉很奇怪。
　　“不会。”这是手冢第一次看到她穿和服，不得不承认母亲的眼光很好，和服很适合她。
　　手冢国光那算不上是赞扬的话让朽木清雅不好意思的笑了，她说：“我们走吧。”
　　“嗯。”
　　因为是一年一次的烟火祭，看得人很多，朽木清雅与手冢国光两人在河边找了个还不错的位置。
　　第一朵烟花在空中绽放，拉开了此次烟火祭的序幕。
　　看着陆续在夜空中绽放的烟花，朽木清雅恍然想起，自己曾经也看过如此盛大的烟火，在很久很久之前。那时与现在，陪在身边的是不同的两人，心情也是完全不一样。
　　“呐，国光。”
　　“嗯？”
　　“能够和国光一起来看烟火，很开心。”今晚是这几十年来最开心的一晚。
　　手冢国光看向身侧的女孩，对上那双含笑的眼眸，在烟火的映照下，她脸上的笑容一如昨天所看到的那般开心灿烂。不知为何，他的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
　　她之于他，终究是不同的。

　　烟火祭结束，手冢国光将朽木清雅送到车站。
　　“国光，”转身，朽木清雅看向身边的清冷少年，“家里有点事，所以我明天会离开东京。”
　　看向再次恢复以往的沉静的朽木清雅，手冢国光大概也了解了她为何会突然约自己出来看烟火，只是不知为何，心中隐隐多了几分不安。
　　“自己小心。”
　　“嗯。”朽木清雅笑着点头，“我一定会在全国大赛开始时赶回来，看你带着同伴走上顶端。”
　　“啊。”
　　“约定好了。”
　　“啊，约定好了。”
　　在手冢国光的注视下，朽木清雅踏上回家的公车，透过车窗，她看着那清冷的少年。
　　这是她自私而任性的约定，因为约定了，便能再次相见。

　　<现世卷：那些静谧的时光•完>

作者有话说

　　于是第二卷结束……修文也修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