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守护行动 ...
-
天空中，受到波及的星盗飞船，因为受到这颗星球突然陡升的重力撕扯，竟从高空中意外坠落。
像朵闪亮的铅云转瞬间碾落成块结实的铅饼。
坠落的地表，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
四周堆积如山的金属垃圾被强力磁化，化为无形的强大吸力，将这些穿着笨重防护服刚要爬出飞船的倒霉蛋拖入无底的深渊。
巴特船长命令拉法叶深入探测巨形漩涡的构造以及形成的原因。
探测波深入地幔，波长在接近地核时，受到强力干扰。
拉法叶改变策略，采用震动超声波测算。
——发现，巨大的阴影拉扯着这颗星球的地核深处……
探查出来的结果十分惊人。
“啊，它居然在星球内部主导核聚变，难怪重力系数悬殊这么大……”
飞船内不断传出抽吸的叹气声，就连拉法叶也少见的安静下来。
“卡卡，你爷爷无法跟我们走，也许不是能量和年代久远造成的机体破损问题。看样子，它己经和这颗星球合为一体了。
近百万年的演化，这颗原本不具备生命的星球，因为它的执意，产生了生命。
真是伟大的杰作啊！
生存者说得对。星尘浩淼无限，生命虽然脆弱，但却充满奇迹和秘密，一点也不比亿万星球渺小多少。
你爷爷如果离开，这颗星球上的一切，包括大气，将迅速飘逸离开这颗星球，生命将枯竭。
你能明白吗？也许我们都无法理解它，无法理解这份不能割舍的特殊份量。”
少女卡卡的脸上流露出痛苦的表情，双手少见的颤抖起来，却不曾移动双刀离开巴特船长的身体半寸。
她并没有就此改变初衷。
要走，就大家一起走，决不能丢下爷爷。
巴特船长明棕色的眼瞳里似乎有种透明的液体要畅流出来，古老要塞带给他的巨大震撼还没有减退，眼前接着闪动起卡卡这个神奇少女在飞船上为所欲为的情景……
突然间，他的心里有一种十分神奇的感应，似乎，可以这么做。
“卡卡，有一个办法，或许可行，但是，需要我们冒极大的险，你愿意试上一试吗？”
听到有转机，少女卡卡双手倏然一松，瞬间离开巴特船长的喉心。但黑色的眼眸却一动不动地看着巴特船长，身体离他只有一步之遥。
巴特船长见状，哈哈大笑，“好，你是没有问题了，一会正好要借助你的本事。拉法叶，帮我联络上卡卡的爷爷，告诉它，既然它宁愿被人类的光炮毁灭，也不愿意暴露自己的身份，或者选择独自离开，那么，你问它，可愿意赌上一把？如果成功，它将远离人类世界，独自生存发展下去，如果失败，我们也要受到牵连……”
这一次，拉法叶没有反驳巴特船长的主张，完全依照船长的意思行事，将信息波传送出去。
很快那一头传来回信，连带影音模式。
对方展现的只是一张高度拟真的人脸。
岁月可见的纹路像藤蔓一样布满那张笑脸。
身边的少女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不知卡卡对着那张和蔼的大脸小声嘀咕了些什么，就见少女闭紧双目，一首古怪的韵律随即灌入巴特船长的耳膜。
节奏愈见高亢，好似发自少女喉间的高频震动，联络画面随之中断。
少女满是疲惫，她转过身来，眼波一动不动的望着巴特船长，等待船长的发令。
“好吧，就让我们一起来见证奇迹。我也不知是怎么了，居然会想出这么疯狂的点子。人类与虫族不是素来为敌吗？这一次，我居然想要借助虫族的力量。
卡卡，关键在于你。
待拉法叶调整扩音器之后，尽情地吹响你脖间的虫笛，能否引来宇宙间游猎的虫族就能解救你爷爷脱离目前尴尬的束缚，就看你的了。”
“拉法叶，开放所有频道，向星海公布我们的位置，我们需要环绕这颗星球，有竞争力的虫族对死物从来不会太感兴趣，为免它们将我们当成残骸，我们需要环绕这颗星球做些伪装的动作。
但是，拉法叶，你还有机会选择退出。”
“巴特船长，我们树人一样懂得敬重创造者，不论它之前是什么种族。开始吧——”
飞船缓缓起程，越过磁波扰动的激流，远离底下看似一片荒芜的垃圾星球，开始环绕这颗阿法尼克行星做不规则的运动。
为了节省能量，船舱室关闭多余的动能和光源，只余少许清辉点动不同种族之中每一个凝重的面孔。
宽敞的船室骤然寂静。
只听，一声声“唧唧——，哕哕……”的笛声在船舱内吹响。
通过扩音器，虫笛吹响的每一个节奏更加嘹亮，许多细小的音阶被无限放大，巴特船长聚精会神目视前方的动静，耳膜却被放大的笛声勾走一部分注意力。
他瞪大的眼瞳，流露出许许多多的疑惑。
为什么这声音……听上去……
不知过了多久。
“呼呼呼……”
在无尽星海深处，传出来自极深远地方的潮鸣。星海也有潮鸣，那是涌动的虫兽。
作为在这艘飞船里，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更加了解虫族习性的巴特船长，现在大汗淋漓，马上意识到，被虫笛勾引来的会是什么……
飞船迅速撤离轨道，并且关闭一切能量，尝试像一粒浮尘在星海里漂浮。
虫族己被引来。
但巴特船长和拉法叶并不想立即离开，都想坚持到最后一刻，看这奇迹是否会发生。
这个不可思议的计划第二步，便是那艘超级要塞。
是陨灭化为虫粮，还是重生，就看卡卡的爷爷是否可以……
可以控制这些一出生就不停吞噬一切的虫族。
这一切源于一个疯狂的猜想，巴特船长心间萌发出主意的那一刻坚信控虫的力量最初来自那艘要塞。
当然还有无数多个细碎的完美点子，但这些需要一点点运气，才能构织成一张完美的网。
就算他是智者也不可能算无遗漏。
经过他严密计算制定出来计划，说是个奇迹也不过份。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守护行动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