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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三十四章 翻盘 ...

  •   巳时渐近,连城一把打掉张柳燕正往嘴里塞的苹果,胡乱揉了揉她的头发,不知从哪儿变出条绳子把她双手背过去一捆,往地下一推。

      张柳燕瞪大眼睛怒道:“叫你家美人儿给我洗衣服!”

      连夫人,也就是连城他娘,嗔怪了句连城,便要上去扶张柳燕。不待她站起来,早有在侧美人替她上前。张柳燕立起,低头扫了眼自己的狼狈像,嗯,甚逼真。希望古杭少精明一会儿、姑且信了这回事儿,莫要马上迁怒小丫头。

      正想着,只见一个家丁慌忙跑入,“来了,他们来了。”
      连城皱眉斥道:“如此慌张作甚!迎进来。”

      张柳燕心说好快,这还有个一刻才到时候,竟这么迫不及待地赶来了?

      她哪里知道自她昨晚倏然飘过慕容清直追连城,慕容清恍惚间觉得是她,但却没看真切。回到舫上一看,果不见张柳燕踪影。遍寻不见,方肯定了那与暗香红一起跑没影儿的就是她,心里一时甚急。兼且众人虽有恃无恐,但毕竟不愿多留时间给连府准备,所以顾不得礼节,时辰未到便赶了过来。

      慕容清一进门就见张柳燕甚是狼狈可怜地站在角落,小脸上还一抹黑。未待与连城打招呼,已飞身至她面前,替她蹭起脸来。

      张柳燕一惊,欲待躲,只听他道:“怎的黑一块白一块的?”

      张柳燕“嗯?”一声欲伸手摸摸自己的脸,奈何连城捆得甚紧。慕容清将绳子解开,只见她手腕已有了一条红殷殷的勒痕。刚待要心疼,蓦地发现那勒痕虽重却似刚成不久的,心下一狐疑,“绑多久了?”

      张柳燕抹下一指头灰,应是昨晚起火堆时弄的,竟在脸上挂了一夜到现在也没个人告诉一声!又见两手上红印甚重,愈觉得疼起来,心里一委屈,没好气道:“被抓住了就被绑上了呗。”说着咬牙瞪了远处连城一眼。

      慕容清刹时没了心疼之心,却也没戳破她,轻道,“活该!自作孽不可活。”说着拽着她到了前头。

      却说众人尚在打量眼前貌似文弱俊秀的连城。只见他一身素白衣衫,清瘦得很,此时眉眼间戾气全无,与昨晚拼命突围的模样大相径庭,若不是大家先时揭了他的面具,见过了他的长相,还真不能相信二者是同一个人。关键的关键,此时他为何坐在轮椅上?

      张柳燕见他此时的模样倒是很透着些儒雅文静,心说真是很能装啊很能装……

      夏姑容瞥了眼张柳燕,心里一动,怎么这么可怜?再往头上插根草就能领去市集上卖了。不知价值几何?又转念一想,估计也就慕容清和江月明有可能买,真是赔本儿的买卖……

      又转向连城,“师弟别来无恙?”
      “有劳师兄惦念。”
      “师父去了。”
      连城一顿,“我知道。”
      “改天带你去扫墓。”
      连城忽地觉得嗓子有些堵,半天道:“好。”

      贺全不耐,“令师尊倒是教的好徒弟!连贤侄解释一下吧。”

      连城看向他,缓缓道:“家师与贺掌门倒是同辈之人,但却未有何交情。贤侄之称恕不敢当。”

      贺全老脸挂不住,“好不识抬举的淫贼!”

      连城一怒,脸腾地通红。侍立在侧的众美人不乐意了,小蛮跳上前指着贺全道:“一大把年纪了,动不动‘淫贼’、‘淫贼’的挂在嘴边,也不嫌羞!我家公子可不是什么淫贼,要找淫贼回家找去!”

      还未待贺全发作,又一美人上前,好一树梨花带雨,幽咽得甚是我见犹怜,幽幽道:“你为何如此说我家公子,我家公子温雅体贴善解人意,怎能任你如此诋毁?”

      贺全这边厢此愁无计可消除,连城亦见此抚额,无奈道:“素馨且退下。莫吓着了贺掌门。”

      刚刚跟张柳燕自来熟的锦莱则笑道:“贺掌门与众位有所误会,我家公子并非所谓淫贼,我等皆是自愿留在连府的。虽是公子当初方式有欠妥当,但也是情非得已,只能怪当年为歹人所害,致使公子身中奇毒。”又笑道:“小女子便是两年前传说突得怪病不治身亡的相府幺女,由此而知外间传闻岂可听得?”

      还未待众人有所反应,众女纷纷效锦莱为连城解释起来,加上夏姑容时不时地串讲往事,一时甚是聒噪,听得众人不耐。贺全等辈在心里把郁离子骂了个狗血淋头,什么师父,净往歪道上拐徒弟!又心说,管你是不是淫贼,重要的是秘籍啊秘籍……

      于是,贺老头大咳了一声,大声道:“即使此事是误会,也未见得你就是对的,偷抢别人家闺女怎么都不是光明磊落之事。但另有一件,令师郁离子生前并不以轻功闻名,你的轻功倒是哪里学的?”

      连城微一冷笑,心道终于入了正题了,道:“会咬人的狗不叫,你看不见就说它没牙吗?”

      众人嘴角大抽,心道不愧是郁离子的徒弟,甚是,口没遮拦啊……只见连城从衣袖里抖出一页纸,“当初我偷了师父刚誊在纸上的轻功出走,如今师父原迹尚在,让师兄找师父生前好友鉴定一下是否是师父所写便是。”说着将纸笺使个巧力抛向夏姑容。

      夏姑容两指一夹,见到师父真迹甚是亲切,道:“可还好练?”
      “不眠不休,一载可成。”
      “那还是师弟留着吧。”

      虽还未对照过笔迹,但贺全等人心下已信了十分,只觉此番大张旗鼓竟换来如此结果,甚是不甘。于是有人阴阳怪气道:“说是冤枉了你连公子却也未必。前些日子就在邻城,有人以暗香红之名作案,虽后来抓住了个替死鬼屈打成招,但究竟是不是他做的却也死无对证了,公子你倒是可放宽心了。”

      小蛮一“哼”,“欺负我们足不出户不知天下事?那人分明是作案时面具掉了下来被那小姐认出,何来屈打成招?你故意含血喷人欲待何为?”

      那人咳了一声,不再言语。倒是秦纲见此事告一段落,笑道:“那不知连公子信上说要与我秦家堡了的又是何恩怨?”

      连城见着与秦纵有两分相像的秦纲,刹时攥紧了拳头,却仍旧是缓缓地道:“不急。听说秦堡主有位义弟今日也来了。”

      古杭一笑,“正是。”

      “兄台与我有何宿怨,竟特意找人来擒我?难道也是为了那本神仙秘籍?”

      “呵,”古杭甚是镇定自若,“什么神仙秘籍,只怕是你们江湖名门大派间的机密,又岂会让外人得知?恕在下没听说过。”

      “那为何找她来擒我?”说着一指张柳燕。

      古杭瞧了眼张柳燕,嗯,甚狼狈,甚配她。“那为何她反倒为你所擒?”

      “她只是轻身功夫了得,其它完全草包一个。”

      张柳燕斜斜嘴角,正见一旁苏秀甚是不忿地盯着她,的衣袖。顺着苏秀的目光一瞧,好家伙,慕容清那厮什么时候拽上了她的袖子?

      一挣,没挣脱。倒换得慕容清警告的一瞪。张柳燕心说,你个烂桃花瞪甚瞪!看一眼正浅笑欲言的古杭,忽地叫道:“苏姑娘莫误会!”说着又是大力一挣,直直向苏秀奔去。苏秀被她叫得一愣,见她甚是可怜地逃难般奔了过来,蓦地被裙角一绊仿佛要倒,忙本能地伸手一扶。张柳燕“哎呦”一声,抓住了苏秀的手,她虽未倒,倒是从怀里掉出来个画轴,甚是小巧精致。

      张柳燕一惊,忙伸手去捡,却被近处的贺全一挡,画轴倏地落入贺全手中。“数月未见,姑娘的功夫倒是从无到有神奇得很哪。”说着一抖,画轴摊开,张柳燕惊呼:“还我!”

      众人注意力皆被二人争抢的画轴吸引住。顾天姿自上次在花都密室见到张柳燕就觉得此娃甚有趣,如今见她这副受欺负样儿心中甚是怜惜,便欲斥责贺全为老不尊、欺负小女孩儿,正待要开口,却听得“咦?”的一声,秦纲、玄妙等人围了上去。她心里疑惑也上前这么一瞧,那画上的竟是昨晚开窗放了暗香红的婢女。虽服饰不同,但眉眼甚是传神,故此他们几个当时在近处见过此女的人一望而知。

      贺全道:“此女是谁?如何潜伏在画舫上的?你和她什么关系?”

      “潜、潜伏?”张柳燕抹了把汗,瞧向古杭。古杭却也正笑望着她。他这一笑,倒是让张柳燕有些没底。而张柳燕不知道的是,古杭其实心里也没底……

      “呃,潜伏,哦,对,她叫翠萍!”说罢又瞥向古杭。

      古杭一挑眉,不变应万变。

      连城则道:“这不是昨日助我那女子吗?我还道是我魅力非凡,想着日后再不戴那面具了。却原来是你安排的?”说着转向古杭。

      古杭仍微微一笑,“哦?”

      “张柳燕昨晚已招认说是你逼她来缠住我,以助你手下的高手将我生擒。奈何高手迟迟未到,她反倒让我擒住了。如今想来,定是你先安排了这女子助我离开,让我以轻功胜处摆脱了众武林同道,却难逃张柳燕的追踪。你黄雀在后,坐收渔翁之利,是想独自擒了我,欲,独吞秘籍?”

      “哈哈哈哈……何来秘籍?况且什么高手?在下不过一个无名小卒,又何来什么手下能在众位真正的高手尚且无能为力的情况下追上你二人来个黄雀在后?”说完又转向张柳燕,直盯着她和贺全一人拿了一半的画像,“姑娘倒是为何随身带着这位姑娘的画像?”

      “啊?”张柳燕心说是啊,真是百密一疏,莫非要说“我是男扮女装”?顿了一下,磕巴道:“我、我,我其实,一见到这位姑娘就心如鹿撞,所以一激动就画了她的画像随身携带。”说罢一点头。众人统一一片嘴角抽动……此事之后若干年,武林野史留下一条:“传张柳燕断袖,待考。”

      古杭瞪大了眼睛看了她一眼,点点头,“姑娘威武得很。”

      张柳燕不再抬头。

      古杭转向连城,“那张柳姑娘是如何说的?我为何擒你?”
      “她若说了我还会再问你?”

      “看吧!我都没怎么出卖你!快把我妹妹还来!”张柳燕估计戏已穿帮。百密一疏的后果是严重的。

      “你妹妹?”慕容清皱眉。
      张柳燕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才让你护好了我妹妹,她就出事了,你还好意思在我眼前晃悠?”

      古杭“哼”笑一声,也懒得再抵赖,拿出张字条,正是张柳燕的墨宝,“可是在说这个?”
      慕容清见此一摸怀里,空空如也。抬头瞧向古杭,甚是冷厉。

      “姑娘字写成这样,还会画画儿?而且看这画墨迹尚新,应是才画完没两个时辰。姑娘倒是天赋甚高,短短一夜便学会了画法,画的如名家手笔,实在难得啊!”古杭笑得甚是阴郁。原来百疏何曾一密!

      “嘿,那个,”张柳燕忽地脑袋一歪,痞样儿尽现,“我就是个天才你能把我怎么样啊?”配上她那刚滚过土堆儿的邋遢衣衫、凌乱头发,分明是个刚跟人打完架的小太妹,可怜个毛!但为啥其实看起来,也挺可爱捏?因为有人眼睛有毛病……

      连城一挥手,门窗瞬时紧闭。

      连城摇着座驾前进几步,心里暗叹,“终于峰回路转了,爽啊!”

      “你倒是为何要生擒我?”

      古杭盯着他一会儿,正待开口,一个清脆声音响起:“是我!是我出钱买你的行踪!生擒酬金加倍。”说着从古杭身后转出一个人,正是先前随古杭上船的青年。

      青年此时抬头直视着连城,连城还未待如何,慕容清倒是先讶异了一声。张柳燕瞥瞥他,撇撇嘴,心道又一红颜知己?没错,那青年,又是个女扮男装的主儿。

      “你是何人?”连城微皱眉问道。
      那姑娘煞是惊讶愤怒,“你竟然问我是谁?”
      连城未做声。
      “你不记得我了?”姑娘上前扯他衣袖。
      “不记得。”

      姑娘仿若万念俱灰,呆若木鸡,愣了一瞬,倏地拽起他的胳膊狠狠咬了起来。连城吃痛猛地甩开她,却又扶住没让她摔倒,“是、是你?”
      “你记起来了?”姑娘哭着急问。
      “你、你不愿随我回来,我当时就把你送回去了呀。怎的又要擒我?”
      “你,你竟真的再未来见过我!”
      ……

      贺全不耐,却不想再有失身份,正苦闷着,却听张柳燕大喝道:“先别腻歪了!这位姑娘告诉大家古杭做的是何买卖?”

      连城闻言深深望着姑娘,“告诉大家。”

      古杭一笑,“芷汀郡主,我可是看在你父亲面上才带你来的。”

      张柳燕道:“垂死挣扎有意思吗?”转头诱哄姑娘,“郡主姑娘,想留下不?帮连城揭穿了古杭的真实身份,他可对连城不安好心呢。”

      芷汀看着连城,心里一急,又听慕容清道:“芷汀尽管说出来,慕容哥哥代你向你父亲求情。”

      芷汀看了慕容清一眼,又看看连城,点点头,“他是做买卖消息生意的。不同这一行其他小门小派,他做的极大,却又隐蔽得很,听说是传了好几代的,知道的甚多。”

      古杭心里一震,祖上传下来的家业得以维系的重要一点便是“暗密”,如今被人生生揭穿,祖业难保,竟毁在自己手里,心中着实慌乱悔愧。虽刚刚便知今天躲不过,但此刻亲耳听到仍难免心如刀绞,也第一次尝到了恐惧的滋味。

      但古杭毕竟是古杭,笑面虎不是白当的,他依旧,甚至更加调笑般道:“果然女生外向。没想到我古杭这么栽了一回。不过倒卖消息也无甚大不了,众位有身份的江湖名士,又岂会特意与我为难?倒是张柳姑娘,一身的轻功卓绝江湖,连暗香红都甘拜下风,不知是从哪儿学来的?”

      连城道:“休要转移话题。贩卖黑消息的虽多,但能知道昨日东湖之会的可只有你!”

      “可不?你设计引我进圈套时不是还说什么贺掌门二公子与结拜兄弟争风吃醋、贺掌门派人杀人灭口之事吗?难道这也是其他地方能打听到的?”

      贺全一愕,大声道:“信口雌黄!”

      “呵,张柳姑娘好想象力!贺掌门稍安勿躁,她自是在信口雌黄,不过要挑拨众位对付我而已。果然最毒妇人心,我小本买卖,还时刻提心吊胆不敢安睡,赚点养家糊口的钱不容易,却还被她如此陷害,真不知是不是哪世里作孽太多,摊上这么个现世报!你既说我无所不知,为免名不副实,我倒是很想弄明白张柳姑娘的武功是怎么回事!”

      “贺掌门会不会放过你大家都明白得很。你倒是想得美,死也拉个垫背的?本姑娘的武功怎么回事,慕容清最清楚,是一个老疯子硬抓着灌的!甭问我那老疯子是谁长啥样儿,姑娘我还真不会画!他疯疯癫癫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强给了我些内力,逼着我叫了声师父、留下本什么他的呕心之作就驾鹤西游了,坟还是我一铲子一铲子挖的,倒也算尽了孝道了。”叽里呱啦说得甚快,末了一叹,哀容毕现,“想想那老头儿也挺可爱的,死了怪可惜的……”怔怔地掉下两点泪来,若有所思,模样倒是又让人觉得新鲜。

      久未开言的夏姑容问道:“那本呕心之作可否拿出来给大家看看?”

      张柳燕瞪他一眼,“凭什么?那是我师父留给我保命的。他说打架的功夫怕是没人教我了,那就学逃跑吧。好在我资质甚好,便留下本小册子让我自己练。他只粗粗解说了些奇经八脉,我见他累便没舍得再让他多说,后来还是我这两个月在悦来客栈东问西打听再自己摸索练成的。”悦来客栈东问西打听确有其事,好的谎言就是七分假三分真,假的极荒诞、真的可考证,且那假的部分越是荒诞不经就越是有人信。于是张柳燕的谎话如末日预言般遍地开花……

      “那你这功夫叫何名字?”张柳燕怀疑夏姑容其实是和古杭一伙儿的。咬咬牙,爱死就死,“凌波无痕!”誓将三分真贯彻到底。

      顾天姿“咦”的一声,皱眉狐疑道:“你那师父可是叫,”说着一顿,似是在甚是艰难地思索回忆,“呃,叫,丹丘生?”

      张柳燕控制再控制,勉力维持住脸上惋悼追忆先师的表情,又加了点儿迷茫疑惑,“我师父没告诉我他叫什么,我只叫他老疯子或者疯老头儿来着,他听得甚是受用,我以为他姓风呢。”众人凌乱,原来郁离子竟不是这个世界上孤零零的存在……

      夏姑容“哦?”的一声,刷地甩出幅画像,比刚刚张柳燕掉出来的要大气得多,众人定睛一瞧,只见大画纸上中间三分之一处画着个矮胖老头儿,甚是邋遢,甚是可爱,拿着个酒坛,跳舞……众人不禁想,既然如此,为何要浪费这么大一张画纸啊?竟还装裱得如此精致……真是,令人幻灭得很彻底,除了无语只有凝噎……

      张柳燕冷汗直冒,且听夏姑容道:“可是这个人?”

      张柳燕头脑风暴,是还是不是捏?他是想帮我还是想试探我捏?莫不是真有其人咩?

      电光火石之间,她与顾天姿异口同声道:“对,就是他!”说罢对视了一眼。

      顾天姿干咳两声,尴尬道:“年轻时曾听他说过这个师弟,终日诗酒明月逍遥山林,那日他戏画了幅画像,说是他师弟日后定是这般模样。”说着用下巴一指夏姑容手中的画儿,“便与这幅如出一辙,只是姿态不同罢了。”又略垂眸轻道,“他当日将画像留在我处,现今还在呢……”看看张柳燕,“他那时说他师弟轻功了得,自创了部什么‘凌波无痕’。所以他也一直苦思冥想,欲一较高低,却直到……”一时顿住,不禁看了看连城。心说终还是没及上他师弟啊……

      张柳燕心中礼炮阵阵烟花朵朵,越发觉得顾天姿果然是天人之姿,大美人啊大美人,见她有些伤感,不禁安慰道:“师父把他内力给了大半于我,自是事半功倍,连公子也不算输与我,自然郁离子前辈也不算输与我师父了。”

      嘴角正抑制不住地上扬,心里很是美的冒泡,斜眼瞧向古杭,却一把被夏姑容抱住,只听他甚是激动地哽咽道:“师-妹-!”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第三十四章 翻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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