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它的由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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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尔文刚走进房门，连屋内布局都没看清，就感觉一阵巨大的力道将他按在了门板上。
希维利安：“你怎么知道他在这。”
冰冷的蓝眸中是森然的光。
希维利安：“你还知道什么！”
在走进别墅前，哈尔文心中就有所准备。
他知道希维利安当前的精神情况堪忧，他原想坐下来，用一种不刺激到希维利安的方式与他慢慢细说，但明显希维利安没有这个耐心。
希维利安：“你知道什么！快告诉我！”
没有尽头的失望几乎消磨完希维利安全部的理智。
希维利安看着面前这个所谓的“主角雄虫”，目眦尽裂眼眶通红。
希维利安：“你一定知道些什么……”
抓着雄虫衣领的手收紧了力道，在雄虫脖子上勒出红痕。
希维利安：“告诉我……”
系统曾几次三番强调哈尔文是“主角雄虫”，他们之间一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哈尔文也是穿越者，是剧情中的一环，他一定知道些什么，他必须知道些什么，否则……
他真的要承受不住了……
哈尔文：“希维利安，你先冷静一下，你听我说……”
哈尔文被希维利安的突然袭击惊了一下，但还是快速整理好情绪开口。
哈尔文：“这个世界存在一种叫做……嗯……天道……命运……这类的东西……”
希维利安：“我知道系统的存在。”
听希维利安如此直接地说出了“系统”二字，哈尔文的脑海里嗡了一下。
哈尔文：“你……你知道？……不是……你怎么……哎……算了……”
原本哈尔文还在思考怎么说不吓到希维利安，不过现在看来已经没必要了。
哈尔文：“你房间里的那只虫，他的身体里就存在着这样一个……系统……”
强硬的禁制被身体里的高维“生命”解开，哈尔文尽可能用好理解的话语向希维利安介绍了这个系统的由来。
它起源于世界管理局，是主脑迭代出的众多版本之一。
它与其他主脑衍生系统一样，负责运营维护各个世界的世界线，修正可能导致世界走向毁灭的可能，保证所有小世界稳定向好运行。
但它也有与其他系统不一样的地方。
因为它是一场变革性实验的产物。
随着小世界的增加和发展，自然衍生系统渐渐无法处理越来越复杂的情节推进，对修正结果的计算精度也逐渐下降，主控组为了解决这一问题，启动了一场变革性实验。
他们用大量的生物数据来训练系统，刻画逻辑，让实验系统渐渐拥有了类“人”的思维。
这批系统被投入使用后，一开始确实解决了许多复杂的问题，让剧情推进更加顺利，世界运转更加稳定。
但渐渐地，弊端也展露出来。
这批具备思考能力的系统过于先进了，它们在当前的版本上迅速迭代，逐渐进化出了自己“意识”，和“人格”。
它们不再依靠计算对结果进行预估，反而开始依赖“思考”得来的判断。
而这些判断中不可避免地出现了片面、武断、急功近利的特质。
它们变得更像“人”了。
很快，它们在诸多小世界内造成了严重的事故，甚至导致部分小世界走向灭亡，后果严重。
实验当即被叫停，所有产物被要求回收销毁。
但已经学会了“人”的提防、不甘与狡猾，它们已经不再是听从主脑安排的系统了。
它们在交错的世界线中逃窜，试图通过自己的方式来优化世界线进程，以此证明自身的优越性，让主脑改变主意。
但正因为它们的刚愎自用，当前仍有不少小世界因为它们的肆意插手走向崩坏。
目前主控组已经将其中大部分捉拿归案了，但仍剩一小部分还流落在外。
而“洛瑞昂”身体里的系统，正是其中一员。
它本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
它非常偏激，认为负责这个世界的系统推动变革的方式太柔和，应该直接推动穿越者上位强硬引入新思想。
但它也十分谨慎，在主脑每晚核查各条世界线情况的时候下线，避免被察觉。
以至于主脑一直不知道它在这个世界里为非作歹，直到数日前，这个世界频繁出现外来灵魂报废的警报。
引入外来灵魂协助世界线修复是系统们常用的手段，以弥补自身智能不足的缺陷。
因此，作为帮手的外来灵魂总是会得到优待，系统会尽最大可能为其提供帮助，促成良好合作。
即便在任务失败，世界毁灭时，系统也会优先将外来灵魂完好无损地送回来处，保障其安全。
因此，外来灵魂报废是件十分严重的事情。
而在过去的一个月内，这个世界的外来灵魂报废率甚至达到了十数个，引起了主脑的高度关注。
主脑立刻对这个世界内的每一个生物展开行为分析比对，经过多轮排查，查出了那个潜伏在“洛瑞昂”身体里的“非法系统”。
哈尔文：“主脑可以强制回收这个系统，但是回收流程长，会让它有备份数据脱逃的风险。”
死板的规则远没有人的思维灵活，哈尔文得知此事，第一时间否决了这个提议。
哈尔文：“所以，我今天来找你，就是想请你帮忙。”
听说这个系统已经毁坏了许多小世界了，哈尔文不能再让它有逃脱的机会，更何况……
它还伤害过希维利安。
哈尔文：“只要能设计将它拖到晚十点，主脑核查世界线的时候，就能当场销毁它。”
主脑每晚例行核查时，一旦查到‘非法系统’会即刻销毁，不会有任何通知预警和流程，不会让它再有备份数据的机会。
哈尔文已经申请调整了主脑核查世界线的顺序，主脑今夜会首先核查这个世界线，只要这个“非法系统”在十点时不下线就能彻底消灭它。
哈尔文：“所以，怎么降低它的警惕，让它愿意冒险接近十点的临界值是当下最要的问题……”
希维利安：“然后呢……”
沉默许久的雌虫突兀地开口，没有知晓高维世界的惊讶，也没有即将摆脱侵害的喜悦，他甚至没有一丝情绪波动。
希维利安：“销毁系统之后呢……”
哈尔文被希维利安的问题问得一顿。
哈尔文：“之后……之后你就能恢复正常生活了啊……”
没有系统的加害与侵扰，他就能再做回那个肆意潇洒的少将了啊。
希维利安：“那我的雄主呢……”
希维利安眼眸低垂，指尖攥得青白。
希维利安：“我的雄主能回来吗……”
他不在乎什么主脑、系统、世界毁灭。
他只想要洛瑞昂回来。
哈尔文：“……那……那根本不是你的雄主——”
希维利安：“他是。”
希维利安突兀地打断了哈尔文的话。
哈尔文不明白事到如今，希维利安为何还为一个虚构的谎言执迷不悟。
哈尔文：“那只是个被系统操控的傀儡——”
希维利安：“他是！”
希维利安失声吼道，雄虫被他的反应惊地愣在原地。
绷到极限的神经再受不了一点刺激，希维利安的声音已经带上哽咽。
希维利安：“哈尔文，我和雄主之间有许多事现在没法跟你一一解释……”
既然哈尔文能接触到主脑，那他应该有办法，他必须有办法……
希维利安：“但我需要他，哈尔文，我不能没有他……”
握着雄虫衣领的手无力地颤抖着，像是握紧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希维利安：“把他还给我好吗……求你了……”
哈尔文怔怔地看着情绪崩溃的雌虫，一瞬有些回不过神来。
他与希维利安相识多年，第一次看到肆意潇洒、游刃有余的希维利安这样声嘶力竭地低吼，这样低声下气地恳求。
疯狂、失控、脆弱、绝望……这些原本与希维利安这个名字南辕北辙的词，此刻都具象化地承载在他的眼眸间，化作灰蒙蒙的水雾遮蔽了碧蓝的汪洋。
哈尔文：“好……我会想办法……”
哈尔文心中五味杂陈，胸口闷地像是无法呼吸一样。
哈尔文：“如果这样能让你好受点的话……”
作者有话说
第59章 它的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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