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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   北宫白羽眼露不善,冷道,“乱棍打死。”
      “慢着。”北宫白安打量着北宫桑榆,露出一抹随和的笑,道,“先谈你条件。”
      北宫桑榆敢顶撞北宫白羽,自是了解北宫白安会劝住他。他条件不高,道,“小人嫁入亓官家自是可以。可当朝谁不知他家一贫如洗?小人自然要保证生活,需要一些嫁妆。”
      北宫白安似笑非笑,看似温和实则危险,道,“这个好说。若你被发现身份,当如何?”
      “自是替将军出气。”
      北宫白羽来了一丝兴趣,道,“如何出气?”
      北宫桑榆做出轻蔑神情,不屑道,“自是瞧不上亓官家,未必还敢闹出来?”
      “好!”北宫白羽讥讽一笑,宛有出一口恶气的舒心,道,“一个亓官家竟敢攀我家亲事,自是要他知我北宫家态度。”
      北宫白安交代一句,“万不得已不可暴露你男儿身。”对北宫家不是脸上有光的事。
      后一句北宫白安没说,可在场谁不知?
      北宫桑榆行礼叩谢,“小人明白。”
      北宫桑榆拿到满满两箱银票和好几箱珠宝满意的笑了。这一世,他要游遍山川湖水。他敢嫁自然敢保证不被发现。亓官玉尘是断袖!他上一世发现亓官玉尘爱慕同窗好友。
      断袖怎会向我投来目光?天方夜谭。
      北宫桑榆半年前才满十三岁,身体还未发育完,身高身形完全不可疑。只要在亓官家待足五年,以未有子嗣休妻,他便能堂而皇之离开。至于为何告知北宫白羽他是男儿身,若是不拆穿他男儿身,得不来钱财,只怕北宫白羽狸猫换太子,另寻他人。
      出气,谁要帮你出气!小爷要风流快活。
      ——
      梅花香自苦寒来。腊月梅花正香。
      亓官家种有红梅,每年落雪最为好看。院中烧有几盆炭火,还有热酒。
      亓官玉尘喝一杯热酒暖暖身,向好友道谢,“多谢路兄雪中送炭。”
      亓官家虽说不缺炭火,但绝不富裕。每年腊冬,路卿琦便会送来炭火。
      “你我不必客气。”路卿琦喝几杯热酒便开始打趣,“玉尘,听闻来年春你便要成婚?尽还在为兄前面。”
      亓官玉尘提不起兴趣,旁敲侧击套路卿琦的话,“路兄,你认为我娶北宫妾室之女如何?”
      “胡话。没喝两杯,怎说醉话?”路卿琦年长亓官玉尘两岁,颇有兄长口吻,“你父亲乃朝廷三品官,你怎会娶妾室之女?”
      亓官玉尘淡淡一笑,小抿一口热酒,道,“我家清贫,连妾室之女嫁来都无福享。”
      路卿琦一时无可反驳,道,“亓官家深受百姓爱戴。”
      亓官玉尘口吻微淡,“自是良心过得去。”
      路卿琦耐不住好奇,追问道,“玉尘,刚才之言可有依据?”
      亓官玉尘自认应当,道,“北宫家会下嫁心爱小女?”
      路卿琦微微凝思片刻,没否认,道,“先别妄下结论。”
      亓官玉尘小酌一口热酒,别妄下结论也不会改变结果,淡淡道,“嗯。”
      忽然,路卿琦贴身侍女快步走来报喜,“雨晴姑娘在西街,听说是去布庄。”
      路卿琦一喜,匆匆与亓官玉尘道别便快步离开。
      亓官玉尘目送路卿琦离开,望着他喜出望外的脚步不难看出他对雨晴姑娘用情至深。
      从未见这样欢喜的笑容出现在我身上。自始至终,我们只是良友。
      ——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年春很快到了。万物还未复苏,亓官家先开花,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亓官玉尘昨日生辰,今日成婚,年满十八,正是成婚好年纪。他身穿大红喜袍,喜袍绣有金色绣纹,头戴新郎帽。因不会骑马便牵着马绳去北宫家迎新娘。亓官玉尘是文家,身体不说强壮,也绝不弱,不过未曾习武,骑不了马。亓官玉尘长相干净文雅,也是一位陌上人如玉的翩翩公子。
      迎接新娘步骤全被省略,喜婆牵着新娘出门,生怕府上热闹,沾了亓官家晦气。
      亓官玉尘快步上前迎接新娘,新娘子身高在他肩头,他便弯腰伸手示意新娘子搭上。
      北宫桑榆不是第一次搭亓官玉尘的手,很自然的搭上,牵一牵裙摆踏上盖有喜字的凳子。亓官玉尘很照顾他,掀开喜帘护住他头。
      坐上轿子,北宫家才想起该放鞭炮。礼仪没到位,说敷衍也不为过。北宫家不屑这场婚事,牌匾甚至只为堵人口舌拉一条红布。
      亓官玉尘不卑不亢对喜婆点头,对北宫白羽拱手行礼,眼神示意接亲人吹鼓奏乐,牵上马绳往回赶。
      ——亓官府——
      晨迎昏礼,黄昏举行。女子属阴,而黄昏之时,人们认为黄昏阳往而阴来时,故而黄昏行礼。
      前厅恭候道喜人不计,全是街坊邻居,亲朋好友。官场上一位道贺之人都未有,甚至连礼品也不曾有。
      婚房备有诸多点心。亓官玉尘抱来几本闲书,将点心往北宫桑榆面前推动一些,温雅道,“夫人,吃点糕点别饿着。”
      北宫桑榆扯了扯喜帕,点了点头,没出声。待亓官玉尘离开,他一把扯开喜帕,动作惬意的拿过糕点尝一口。
      夜色完全降下。
      北宫桑榆还在发呆,桌上的几本书,上一世读过,他无兴趣。听闻脚步声,不情不愿的盖上喜帕。
      “夫人,久等了。”
      北宫桑榆轻微点头示意他知道了。亓官玉尘谦谦有礼,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他都讨厌不起来,安分的坐在床边等亓官玉尘找他谈心。
      上一世,亓官玉尘未掀喜帕,未喝合欢酒,吐露一晚上心声。说二人是父母之命,非你情我愿,他不会强求。
      “?”北宫桑榆呆了呆,看着揭开喜帕的亓官玉尘,懵了。
      怎么情节不对?
      亓官玉尘被北宫桑榆容颜惊艳,顿了会儿才想起行礼,温声道,“夫人玉软花柔,豆葵年华,为夫高攀了。”
      北宫桑榆此时后悔洗脸了,他本画有半脸胎记,想着亓官玉尘不会掀喜帕,他便大着胆子用本来面貌。嗯……现在、该怎么办?
      可不是你高攀了!我娘亲乃长安第一才女,美貌更是出尘脱俗,一眼惊鸿。
      不对!我此时是不是该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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