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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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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盛王朝。
青禾帝召回镇守边关的镇远大将军,只为压下北宫将军在朝中势力。北宫家作为辅佐了上一任君王的大将军,自青禾帝上任在未出征过任何战役。
北宫白羽自知青禾帝忌惮他,便主动交出军权给王孙家,也就是当朝的镇远大将军。军权上缴荣获青禾帝喜爱。北宫白羽在朝堂上混得游刃有余,如鱼得水,逍遥日子没多久便又遭到青禾帝警惕,召回镇远大将军分散朝中大臣注意力,打散他势力。
——北宫府——
偌大庭院无一不透露将军威严,井井有条。此时院中受罚一众下人,只因北宫白羽心烦,便责罚莽撞下人。
“白羽。”
闻声望去,稳重走来的男人是北宫白羽兄长,托北宫白羽的福在朝中谋一官半职。北宫白安气度非凡,才智横溢,上缴军权之策便是出自他手。
北宫白安劝住乱发脾气的北宫白羽,说教道,“白羽,不可胡来。若是传了旁人耳中,你自是要受罚的。”
北宫白羽挥散一众下人,不乐道,“哥,皇帝老儿无非是忌惮我赢得民心,唯恐我对他不忠。”
北宫白安眼神示意一旁的侄儿认真听接下来的话。北宫观堂是北宫白羽唯一的儿子,也是北宫家唯一的男丁。
北宫白安只有独女。北宫观堂在家排行老二,姐姐出嫁两年,小妹也到了婚嫁年纪,十六岁,正值花季。
“青禾帝忌惮一切未知危险。你如今朝堂上春风得意,他自然警惕。”
北宫白羽不悦道,“哥,那我只能坐以待毙?”
北宫白安轻声示意他们安静,抬眼去看前来禀报之人,道,“亓官家来提亲了,先打理秋杪婚事。”
提及婚事,北宫白羽第一个不同意,一口回绝道,“做梦!亓官家不说落魄,在朝中树敌万千,我小女怎能下嫁于他?”
北宫观堂态度同样硬气,“亓官家一身清廉,一生拮据,又得罪不少望族。我小妹怎能下嫁!”
北宫白安脸色一沉,斥道,“愚钝。亓官家的婚事可是你亲口认下。”手指重重一指北宫白羽,加重语气道,“十六年前,可是你亲口承认?我当初劝告你稍安勿躁,你心浮气躁跑去求亓官家帮忙,私自定下婚事者,可、是、你。”
北宫白羽也冤,申辩道,“他也不算帮忙,尽告知一些朝中人尽皆知的消息,最后是我求太子才得知局势。”
北宫白安道,“不管如何,当初是你亲口认下秋杪和玉尘婚事。想与玉尘结亲这话可是出自你口?”
北宫白羽哑口无言,祈求北宫白安为其出策,求道,“哥,亓官家可说是一贫如洗,你不能眼睁睁看着秋杪受苦。”
北宫白安淡淡一笑,道,“我自有办法。”
“是何办法?”
北宫白安眼中含一股戏谑,不急不躁道,“贺楼家虽落魄了,但前生终归是望族。你纳贺楼家长女为妾,诞下晚春。虽说是妾室之女,总归说得过去。”
北宫白羽闻言,冷哼道,“不说我还给忘了,我还有一个小女。”
贺楼家当年风靡长安城,才华横溢,深得圣上喜爱,因得罪皇后而家到中落。北宫白羽强行纳贺楼长女为妾,长安第一才女贺楼墨柚为妾,可谓是奇耻大辱。
当年。北宫白羽为抢贺楼墨柚与王孙家闹得不可开交。正好出一口恶气,把贺楼墨柚之女下嫁亓官家。
亓官家还存活得以在朝中苟延残喘,全得感谢青禾帝怜悯。虽说官品三品,却只身一人,谁敢与他家攀亲?北宫白羽自是不愿,为气王孙家,当即同意。
——
寒风凛冽。与冷宫相差无异的院子,有房子也挡不住寒风,吹得房里的人直咳嗽。
小院里还有一位女孩,身着轻薄夏衣却不知冷,习武招式一点不含糊。
房里的女孩一直在咳。院里的女孩知她命不久矣。上一世,她听闻出嫁消息便消香玉损。
这一世,不出意外,气势汹汹走来的几人宣告婚事,女孩便坚持不住离世。
唉、
北宫桑榆叹一口气,他身着女装却是男身,只因北宫家不允许小妾诞下男丁,为活命他与母亲贴身侍女之女互换身份。以防万一,他还着女装。
北宫白羽第一次来小院。自贺楼墨柚毁容被弃于此,他便未曾施舍过一眼,从未踏入此地。
北宫桑榆见北宫白羽次数屈指可数,算上上一世也不过单手数清。他的父亲,威风凛凛,不愧是赢得民心的大将军。北宫桑榆跪下行礼,恭敬道,“将军……”
“起来。”北宫白羽不容北宫桑榆把话说完便命令他起来。他耐心不足,直言,“你是贺楼的孩子?”
是!
北宫桑榆低着头回话,“回将军,奴婢是贺楼姨娘侍女之女。”
北宫白羽闻言更为嫌弃,呵斥道,“闪开。”
房里谈话不安静,不出片刻便传来北宫白羽慌乱之声,“叫大夫!”
北宫桑榆在门口候着,急匆匆去喊大夫,刚跑入小院便被下人拦住,不让其乱跑。
不出片刻功夫,北宫白羽抱着竹雅出来,呵斥道,“我不是叫你请大夫?”
北宫桑榆还未请罪,先被身后家丁倒打一把。他没在意,一会儿就要有求于他。
竹雅的病是遗传病,每年寒冬最为难熬。贺楼墨柚不受宠,便无人问津,炭火从来没有。
北宫桑榆是贺楼墨柚不受宠时诞下,与竹雅相差两月。贺楼墨柚产子的消息也是两个月后才传入众人耳中,自此再无消息。上一世,北宫桑榆被强行穿上喜服嫁给亓官家。单伦官品而言,亓官家自是不差,奈何他家一身清廉,不知官场奉承。
竹雅失去生命现象,北宫桑榆被带去问话,随时候令代竹雅出嫁。无人知晓竹雅原名为竹雅,都以为她是晚春。
北宫桑榆可没上一世好欺负,当即提出条件,不卑不亢道,“将军,奴婢不可出嫁。若是答应奴婢条件,倒是可商量。”
北宫白羽讥讽道,“哼。你什么东西?敢和我谈条件?”
北宫桑榆性子随北宫白羽,傲道,“将军不知奴婢是男儿身。”
“什么?”北宫白羽诧异片刻便开始怀疑北宫桑榆话的可信度,招了招手,命令道,“验身。”
房里烧有炭火,赤身裸体也不冷。北宫桑榆不在意他人目光,大大方方展示身体,不急不躁道,“将军可看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