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那个韦恩家的女孩】chapter 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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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我们应该让其他人——比如她的舅舅，或者其他什么亲戚，来扶养她。”
餐桌上还摊着未处理完的报表，布鲁斯喝了口阿尔弗雷德刚端来的咖啡。目光越过窗框落到花园里，迪克正带着伊芙琳在那里玩耍。
这小姑娘还真是一点也不怕生。
吃饱喝足过后，她就开始变得不太安分。
虽然努力维持着得体的礼仪，仍旧是个小淑女的模样，但过多的小动作暴露了小孩子特有的精力过剩。
于是迪克带她去了花园里。
今天的哥谭是难得的好天气——阳光明媚，万里无云。
阿尔弗雷德回忆起费兹警官谈及“伊芙琳的舅舅”时难以言喻的神色，垂眼收起托盘。
“我不知道，老爷。”他顿了顿，“或许我们应该等到晚些时候，费兹警官会来与我们共进晚餐。”
这是合乎情理的，布鲁斯点点头。
“不过，布鲁斯老爷。”
布鲁斯抬起头，有点困惑地望向阿尔弗雷德。
“我记得这份报表应该在昨天就交给卢修斯先生？”
布鲁斯痛苦地闭上了眼。
窗外，花园里。
一大一小沐浴在阳光中，介于韦恩庄园里一直没有小孩子，他们也没什么可玩的。
但俗话说得好，没有条件那就创造条件嘛！
伊芙琳更是这句话最直观的践行者。
迪克眨眼的功夫，她就躲到了树荫下，在树根周围打转。
“小伊？你在看什么？”
迪克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迪基，从那儿能，能爬上去！”伊芙琳开心地比比划划，唯一的问题是她不够高，“但我上不去，唉。”
小姑娘话锋一转，用亮晶晶的狗狗眼和写满了期待的神情对上迪克。
“不过！我想你做的到对吗！”
小朋友的崇拜是很可怕的。
小妹妹的崇拜更是杀伤力巨大。
在连鼓掌带夸赞，还有持续性的星星眼的支持下，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等布鲁斯发现的时候，迪克已经在树上开启了空中飞人特技表演秀。
他好像很得意，并且布鲁斯保证他听到了诸如“一般”“效果不好”以及“枝形吊灯”的词。
这可不行，迪克已经17岁了，再爬上去的话那个吊灯肯定会掉下来了。
......不对。
问题不在这。
总之，先得制止孩子们，布鲁斯已经看到伊芙琳在问迪克在吊灯上倒挂的技巧了。
他推开窗，露出甜心布鲁西人见人爱的笑脸。
“孩子们？玩的如何？”
迪克处于被布鲁西式笑容逗乐和不想看到布鲁斯重叠状态，哼笑一声便扭过头不去看他。
而发现社交行为不得不由自己挺身而出的伊芙琳先是无声地唱了段rap，精通唇语的布鲁斯看得出她其实什么也没说。
小姑娘的大脑飞速运转，白裙子都被她攥皱了。
“呃，嗯，呃——早上好！韦恩......叔叔？”
布鲁斯眉头一挑，有点困惑地看了看表：“早上好？现在已经...下午3点了！”
“那不重要。”伊芙琳自信挥手，“我刚睡醒，所以【早上好】。没问题！”
非常奇特的逻辑，还在跟布鲁斯置气的迪克听完都笑了。
“好吧，嗯...”
“你可以叫我【小伊】，我爸爸经常这么叫。或者【伊芙】？不过一般是我朋友在叫。”
她用一句话沉默了两个人，刚才叫了半天【小伊】的迪克突然有点张不开嘴了。
布鲁斯做了大部分人都会做的选择，他避开那个会让伊芙琳回忆起父母的称呼，决定和小姑娘做个朋友。
“那就伊芙。”他点点头，“伊芙，我刚才听到你们在说迪克小时候？”
说着布鲁斯看了眼迪克，但迪克避开了他的目光。
“现在阿福肯定不赞同迪克挂在吊灯上了。但为什么不看看相册呢！你们可以坐到沙发上去，阿福也会准备好零嘴的。“
伊芙琳还叉着腰，但肩膀放下来了，头也低着。发出一些无意义的思考声音后，小姑娘又昂起了头。
“妈妈肯定不同意我在这个点吃零食。但是我想吃！”
这就是同意的意思了。
所以他们走进屋子，在伊芙琳此前睡觉的那个沙发上坐下。阿尔弗雷德端来了牛奶和曲奇饼，还带来了一本厚重的相册。
“谢谢！”伊芙琳接过热牛奶，被烫得火速收回了手，“阿福爷爷！”
老管家自然乐的合不拢嘴，他把牛奶和饼干放在茶几上，细心地嘱咐。
“请慢用，伊芙琳小姐。以及——小心烫。”
伊芙琳吐了吐舌头，但注意力很快被饼干吸引。
“曲奇饼！我最喜欢吃曲奇了！我还想过自己做来着！”她又突然瘪嘴，“不过我太矮，够不到灶台。”
“那么有机会的话，我可以教您。”
于是小姑娘又开心起来了。
她用手接着饼干屑，蹭到迪克身边，探出去看布鲁斯手里的相册。显然比起“韦恩叔叔”这个大人，她还是更亲近陪她玩的“迪基哥哥”。
她突然捂着嘴咯咯笑起来，迪克看向相册，那是小时候的布鲁斯，不知道是什么惹到了他，脸色阴沉，很不爽地抱臂站在画面里。
伊芙琳扯扯迪克的衣角，凑在他的耳边用超小声地讲起她曾听来的故事。
“爸爸说韦恩叔叔超……小的时候是个很臭屁的小鬼了……哈哈哈……真的很形象欸！”
现在迪克也开始憋笑了。什么都听见了的布鲁斯满脸无奈，内心对于逝者的敬畏之心冲淡大半，有点哭笑不得。
他有点好奇这位逝世的表兄都是怎么对女儿描述自己的了。
相册只是看起来很厚，这个家里其实没有经常照相的习惯。伊芙琳很快就翻完了，又开始无所事事。
她晃着脚，相册还摊在她的腿上。眼睛眨呀眨，盯着瓷盘里的最后一块曲奇饼发呆。
“要再来一些吗？”迪克注意到了她的视线，伸手把曲奇拿给她。
伊芙琳摇摇头，但还是接过咬了一口。
“足够了………这是最后一块。”
布鲁斯已经回到他的文件旁，阿尔弗雷德已经开始准备晚餐。
客厅里一时只剩下迪克和伊芙琳。大人走后，这个活泼开朗的孩子像是终于耗尽了精力，没什么力气了。
她抬头偷偷看了眼迪克，迪克注意到她露出的迷茫。
“怎么了？小，”迪克急忙改口，“伊芙？”
伊芙琳轻声笑了，虽然有点疲惫。
“没关系的。”她说，“只是个称呼而已。”
说着，她又露出些许困惑。
“大家都小心翼翼地不在我面前提起我父母，这好奇怪，这太奇怪了。我的意思是，他们是死了，又不是变成了什么【不能说名字的神秘人】。”
迪克对伊芙琳的想法很意外，这个年仅六岁的小姑娘似乎对生死看的很开。
“怕你伤心吧。”迪克露出点回忆的神情，“我小时候他们也这样。”
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沉默。
迪克起身，离开时回头望向伊芙琳——她陷入自己的世界之中，展露出安静、孤僻，与之前的她截然相反的一面。
注意到他的视线，伊芙琳抬头，呆呆地眨了眨眼，似乎只是在发呆。
………刚才看错了吧。
迪克摇摇头，留给伊芙琳一个微笑。
饭菜的香味已经从厨房飘出，想来等下就是用餐时间了吧。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那个韦恩家的女孩】chapter 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