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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那个韦恩家的女孩】Chapter 1 ...


  •   布鲁斯-韦恩从没想过会有这样的一天。

      他怀疑自己的耳朵里堵了灰,或是昨天晚上其实有撞到头,蝙蝠侠的大脑一时半会也无法处理这条消息。

      “你说什么,阿福?”

      管家先生面色不改,怀中的女孩是最残酷的事实。

      “这位是伊芙琳小姐……”

      “不不不,我很确信我已经记住她的名字了。但是……你刚才说什么?”

      “伊芙琳-韦恩。”阿尔弗雷德慢条斯理地补上最后一句,“是的,她现在是您的女儿,至少在法律意义上是。”

      显而易见的,布鲁斯呆住了。

      他的蝙蝠大脑飞速运转,试图从他的记忆中捕捉任何有关这个小姑娘的任何事。

      最后,他只干巴巴地吐出一句:

      “……我想我有做好保护措施。”

      “我想也是,老爷。”阿尔弗雷德微微颔首,“因为伊芙琳小姐是您的亲戚。”

      布鲁斯不知道是该松一口气还是傻眼了。

      他的脸像是被打翻的调色盘——并没有。

      他可是蝙蝠侠!

      因此,布鲁斯保持了蝙蝠侠式的阴沉脸色,不过管家一眼就能看出他的男孩是在自己的记忆中快速搜寻。

      “……上周?不……上上周?毒藤那会?”

      “事实上,上个月。在韦恩集团的每月例会之后。”

      阿尔弗雷德给出了答案,猜谜游戏到此为止,世界第一侦探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对这个女孩毫无印象。

      哥谭甜心的时间里他总是比较昏昏沉沉的,尤其是上个月堪称是阿卡姆的“派对时间”。

      他敢说上个月连最热衷于布鲁斯??韦恩恋情进展的花边小报也只报道了《哥谭甜心力不从心?》然后po上他在各个场合打哈欠的照片。

      而例会——

      卢修斯的报告绝对是这个世上最催眠的东西。

      布鲁斯站起身,走出他的专属书房。阿尔弗雷德跟在他身后,他怀里的小姑娘仍在梦乡。

      “送她过来的是费兹警官,将伊芙琳小姐送过来后便收到了紧急任务——她托我转达很感激您愿意收留伊芙琳小姐。”

      布鲁斯摆弄着一块小巧的移动屏,很快,伊芙琳-韦恩的档案出现在他眼前。

      一个——毫无疑问的——悲剧。

      艾布纳-韦恩,伊芙琳的父亲,布鲁斯的堂兄。

      或许亲缘关系有点远,但布鲁斯对他还保留着些许的印象。

      艾布纳不喜欢哥谭,甚至称得上是厌恶。布鲁斯并不知道原因,此前也从未在意过。他只知道艾布纳在少年时就离开哥谭去别处求学,因此他很少,甚至几乎从未见到这位亲戚。

      直到韦恩夫妇的惨案发生,布鲁斯在追悼会上见到了他。

      那时艾布纳刚刚19,还正是个愤青,他和追悼会上的任何一个人都不同。布鲁斯仍旧记得他当时的言行。

      【“我早知道哥谭不是个好地方!”艾布纳皱着鼻子,“我会离哥谭远远的!如果可以的话,布鲁斯,你也走。”】

      【“去哪都行,就是别留在哥谭。这地方就是个烂泥坑……不,她是个沼泽。只会让人越陷越深。”】

      【“早点离开吧,为了你。我想,也为了你的父母?哥谭太危险,太危险了。”】

      布鲁斯也说不清自己后来的出走是否有受到这番话的蛊惑,但回忆到此为止,他要继续查看艾布纳的生平。

      档案上说——艾布纳与他的妻子在15年前结婚,他们定居在塞凡纳的郊区并育有一女——她现在正在沙发上睡觉,就在布鲁斯身旁。

      然后,悲剧发生了。

      艾布纳一家在一个周末遭受了入室抢劫,作案的正是一伙从哥谭流窜出的劫匪——多荒诞,早早离开的哥谭人仍旧死于来自哥谭的灾难。

      艾布纳被当场杀害,而他的妻子也很快被劫匪发现并惨遭毒手。可怜的小伊芙琳被妈妈塞在橱柜的深处。警察寻找线索时发现她窝在那里,小小一团,睡得正香。

      而关于伊芙琳的处理——布鲁斯看到费兹警官一同送来的简报———本应交由其舅舅扶养,但她的舅舅已经失踪多日。

      费兹警官对这个小姑娘很是怜惜,她查阅了她能查到所有艾布纳夫妇的亲缘关系,并认为韦恩——布鲁斯??韦恩是其中最好的选项。

      她给韦恩的邮箱发送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而一个月前还没睡醒的布鲁斯稀里糊涂的答应了这件事。

      ………一个误会。

      一个布鲁斯不知道该怎么澄清的误会。

      显而易见韦恩家不缺养一个孩子的费用,但是……布鲁斯不知道怎么面对一个孩子。

      事实上,第二个孩子。

      他低头看向那个把自己缩成一团,窝在沙发角落睡觉的小家伙———她真的很能睡,尽管档案上医生对此的结论是某种自我保护机制。

      布鲁斯捂住脸,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向迪克解释这件事。

      这是一个失误,彻头彻尾的。

      而他比预想中更早面对了这个失误。

      意思是,迪克回来了。

      大宅的门被人推开,沙发上的布鲁斯措不及防地和风尘仆仆的迪克打了个照面。

      “哼。”少年把这个当作打招呼,然后两步并三步走过来,趴下并观察起那个小姑娘。

      柔顺的乌黑长发把小姑娘包裹,露出的小脸白里透红,还有一些婴儿肥。

      整个人团成一团,随着呼吸起伏,迪克心都要化了。

      “她比我来的时候还小。”

      似是感受到视线,小姑娘含糊地咕哝一声,把头埋入了沙发缝。

      “说真的,布鲁斯,”迪克头也不抬,“她多大?”

      “六岁......我想。”

      迪克发出一声喟叹。

      他们很快注意到一些事,那个米白色的团子的呼吸频率变了,这意味着——他们把她吵醒了。

      很显然,在场的三人都没为这场会面做好准备。

      凌乱的黑丝糊在小姑娘的脸上,她迷迷瞪瞪地睁开眼,天蓝的眼眸蒙着一层水雾。

      她瞧见一个有着黑发蓝眸的大哥哥,一个年长些的男人坐在边上。她揉揉眼睛,把那些令人难受的分泌物擦去,调整下姿势,把自己再次团成一团塞进沙发的边角。

      然后眼睛一闭,假装自己从未醒过。

      逃避可耻但有用,不过......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尤其是这座庄园里有一位尽职尽责的管家先生。

      不知何时阿尔弗雷德已经回到了沙发边,他用着温柔严肃的语气,不赞同的目光,对着年幼的韦恩打出一套组合技。

      “伊芙琳小姐,我不认为现在是正确的睡眠时间。”

      不过在场真的有一位是正常作息吗?

      “并且,或许您想要吃点什么吗?听费兹警官说,您上一次用餐是昨天?”

      这算打了巴掌再给个甜枣吗?

      无论如何,一位年长的,威严的大人的话对于小孩子,起码对于伊芙琳来讲,是很有效的。

      小姑娘慢腾腾地爬起来,手脚并用地挪下沙发,一路小跑到阿尔弗雷德的身边。

      小菟丝花找到了可以依靠的根,小手抬起又放下,回过身朝沙发上的两人弯了弯腰。

      “伊……”她深吸一口气,“伊芙。”

      “我是伊芙……很高兴认识你…们。”

      话毕,她逃避所有人的视线或回应,心不在焉地看着角落发呆,只等身边的老先生一动,她就能理所当然地离开了。

      任谁都能看出这小姑娘想要快速逃离的心,阿尔弗雷德牵起她放下的手,并对那双惊讶的眼睛回以温润的笑。

      目送一老一小的背影消失在视野里,迪克挠了挠头。

      “你会留下她吗,布鲁斯?”

      布鲁斯显然有点诧异于迪克会主动找他说话,即时很快收回了这点惊讶,但还是被迪克意识到。

      他冷哼了一下,将头扭到另一边去。

      “我不知道。”布鲁斯坦白地讲。

      迪克如今的模样已经证明了他比他自己想的还要不会养孩子。而这个家……真的适合一个普通的孩子成长吗?

      韦恩庄园重回平静,不因任何人波动的心绪有什么表示。而在另一头的GCDP,金色短发的女警官坐在会议室里,她和身边的同事们都严阵以待。

      来自另一个州的警官们与本地警官面对面坐着,戈登警长汇报完哥谭的情况后,看向那些陌生的面孔。

      金发女警站起身,拿起手中的资料。

      “我是来自塞凡纳的费兹警官。请大家把手中的材料翻到第16页。”

      她操作电脑,放出了几张照片。

      首先是一个精瘦的男人,头发枯燥,胡子拉碴,看上去完全没有生命力。

      然后是一张全家福,慈爱的父亲,抱臂无奈的母亲,还有躲在父亲身后,偷摸做了个鬼脸的小女孩。

      她拍了拍麦克风,让大家把注意集中到她身上。

      “这是上个月遇害的韦恩夫妇,照片上的男人是韦恩夫人的弟弟,在他们遇害后很快失踪。”

      “具体案情你们可以看手里的资料——经过调查,我们认为杀害韦恩夫妇的的凶手,那伙从哥谭流窜的强盗,很可能与这个男人——凡诺有关。”

      费兹警官把凡诺的照片放大,那对凸出的眼球,混沌的瞳孔无不意味着一件事。

      “如你们所见,”费兹清了清嗓,“凡诺是一位瘾君子。”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那个韦恩家的女孩】Chapter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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