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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2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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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百参不再消失，秦南舒每次回去的时候，他们两人都会在拳馆里。
每星期一次的比赛，秦南舒迄今为止参于了4次，秦南舒曾经问过柳逸知，陈百参赚了多少钱这个问题。
他笑了一下，毫不避讳道，他的钱远远没有你多，刚开始的时候他一场是你现在的零头。但是他我这打得最久也是最多的人，实力和毅力都很不错，就是有点老。
秦南舒其实不太记得陈百参是什么时候开始总是不来店里，李昭呢，他也没察觉吗。
回过神来，她看了柳逸知一眼，对于那个老充满了质疑，“陈百参今年才26。”
“你就很年轻，你考虑过以后去干什么吗。”
“上学。”
“可你那个成绩，上个二本。不如找个好工作。”
……
秦南舒看着面前说话一套套的人，侧身将药膏贴到腰上，一块巴掌大的青紫被膏药盖住。
今天遇到一个变态，为了赢，躺倒在地还要伸手来拽自己的头发，站起身后更是不断下黑手还企图攻击下身，干尽了下流的事情。
在腰上被那人踹了一脚后，秦南舒再一次将他打倒，不耐烦的，下拳重了点。
对于受伤，秦南舒倒不在乎，毕竟这里名义上是大拳，甚至上是在打架，赢才是最后的目的。
“你来打拳不就是为了赚钱，我现在有个能赚更多的机会给你，你要不要？”柳逸知将话摊开和她说道。
秦南舒太闷了，闷到连回答都不愿意多说两句，让他的企图都没办法说出来。
比起在这个封闭的房间里看人打拳，柳逸知喜欢找强大的苗子将他们带上舞台，虽然女性拳击比男性的关注度低，都也不是没有，一直不注入强大的力量，才会不走向衰败。
“怎么样？”见秦南舒一直不说话，柳逸知催促道。
“不怎么样。”
“为什么。”
“不喜欢。”
……
拳击让人强大，胜利让人兴奋，但她不喜欢用拳击获得胜利，不喜欢这场你死我活的战斗。
过了很久，秦南舒都把口罩戴好了，身旁的人突然开口问道:“你是不喜欢钱，还是不喜欢我。”
“都不喜欢，但是不能没有钱。”
秦南舒知道他大概的想法，但是她却没那个想法。现在来打拳，不过是无奈之举。
他有个很荒谬的想法，想把它实现。
星期五秦南舒在教完课后会去打拳，然后再带着宵夜回拳馆。
腰侧的药膏贴边缘不断刮着皮肤，秦南舒面不改色的将手中的东西放到桌子上。
“刚刚秋青竹来了。”李昭指着桌子上的试卷，边嘲笑她，边拿着袋子里秦南舒带回来的奶茶。
“没想到，还有人能让我们南舒同学好好学习。”
“吃你的。”秦南舒翻开试卷看了一眼，从口袋拿出糖砸到了他身上。
李昭拿起糖疑惑的问了一句，“你怎么会有糖。”
三人中，只有他一个能接受甜的东西，秦南舒更是不喜欢这种甜腻腻的东西。
秦南舒以为他要吃，又从口袋中抓出一把放到桌子上。十多颗千纸鹤糖果中夹杂着2颗薄荷糖，李昭翻着面前的糖笃定，“是秋青竹的。”
“嗯。”
秋青竹也没有吃糖的习惯，不过她胃口小，吃东西吃得很少，偏偏又饿得特别快，好几次饿到头晕。慢慢得秦南舒口袋里都会带上几颗糖。
“你们两个想好考那里了吗。”
“Q大。”
“学费够吗。”
“够了。”
李昭不再多问，毕竟他第二次和秦你南舒见面的时候，可是被红色钞票砸懵的那个。
这里的冬天没有雪，只有绵绵细雨不断从天上降落，李昭站道门口抽烟，烟雾缭绕中，他看到一个人向他冲来。
……
面前的女孩子已是亭亭玉立，脸和以前比倒是变了些模样。不过令人在意的是，在这个冬天穿着短袖光着脚的样子。
女孩还打算往前跑，被李昭伸手拽进了店里。
“你要干什么。”她甩开钳制，往后退了两步，看清是谁以后，又不再挣扎。
这么一拉，李昭的身上也沾了点水，屋子里的陈百参看到这边的动静，走了出来。
女孩低着头不说话，可是李昭便将人拉到火炉旁。
“我帮你拿双拖鞋可以不，那么冷的天，穿那么少还淋雨？”
他这边刚说完，那边陈百参就找店老板要了一双拖鞋，手上还拿着一件衣服。
“衣服是我新买的，快递袋刚拆，放心穿。”
秦南舒看着他手上的东西，两人就这样僵持着，直到老板娘出来。
“哎哟喂，这么湿成这样，还不快去换衣服。”
“快快快，换了衣服坐下来一起吃饭。”
四个人的火锅又加了一个人，秦南舒吃的很快，李昭这边才调好料，她那边就已经放下了筷子。
还没等李昭劝他多吃一点，她又跑出了去，这次她拿走了桌子边的雨伞。
桌子上的菜才吃了一半，秦南舒就回来了，一沓钱摆到李昭面前。
“谢谢。”
“不用客气，不不不，不用那么贵。”李昭看着钱，一脸震惊的想，附近好像确实是有银行。
在秦南舒坚定不移的目光中，他从最上面拿了一张一百，“够了够了，衣服地摊货来的45块两件。”
“你那里有房子吗。”秦南舒没去拿钱，继续看着他。
陈百参放下的手中的筷子，看她的眼神都透露着不友好。
卫衣下没有衣服，短短的毛扎在皮肤上很难受，但还是比湿透黏在身上的衣服要好。
卫衣上散开的头发尖还在滴水，秦南舒低头看着，看着身旁的地被打湿。
“我有房东电话，我帮你问问。”李昭拿出手机就要打电话，完全忘记了问问她有没有成年。
最后，李昭将人带回了拳馆，打开了平时两人午睡的小房间。
秋青竹：有套试卷，题目很棒，我拿给你。
收到消息的时候，秦南舒还在回去的路上，秦南舒给她发消息，等我。
将手机放进口袋，秦南舒加快了脚步。
秋青竹给她发消息的时候已经在往上走，等收到她消息的时候，秋青竹已经站到了秦南舒的宿舍门口。
“进来吗。”
秋青竹盯着高芳一时之间也在想要不要还是现回宿舍。
“别害怕，我又不能对你干什么。宿舍门不用关，就这样敞着。”
周灵钰也抬起头看着她，嘴唇动了动，还是没说什么。
秋青竹走进宿舍，将手中的试卷放到了桌子上。她的桌子很干净，只有靠着墙壁处，那一摞书叠得很高。
本来要走的人，回头看着最上面的那一本练习册伸手拿了下来。
三指厚的练习册已经写了一半，这本书秋青竹有，可是她觉得太点难而且用处不大，写了一百页左右就没再写了。
高芳看着秋青竹将手中的书放下，她快步来到秋青竹身边，抽出一张纸递给秋青竹，“很恶心是吧。”
还没等秋青竹反应，她便如倒苦水般，将她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秦南舒的妈妈勾引男人，还被人知道。一个婊子生的女儿，又这么会干净。他爸爸都不要她了……”
“高芳，别说了。”
“有什么不能说的，敢作敢当呗，他妈都干了这事，装什么装。”高芳抬着头，丝毫没觉得自己说的有什么。那么多人说，自己说说怎么了。
秋青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高芳以为是自己的话起了作用，扯着她的衣袖还继续再讲下去。
“秋青竹，过来。”
高芳惊悚的回头，一副见鬼的模样看着门口的秦南舒。
秦南舒舒深吸一口气，在看到秋青竹身边站着的是高芳的时，背后窜起了冷汗。
她真的了？
她是怎么想我的？
秋青竹看向站到门口的秦南舒，目光扫过她手中的奶茶，将手中的练习册重新放好。
绕过面前的高芳，秋青竹走出门外，将门带上，“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嗯，有客人拖了点时间。”秦南舒松开口袋握紧的拳头，把奶茶递给她，“还是热的，喝不下就算了。”
“谢谢，练习册放你桌子上了，早点睡，你黑眼圈都变深很多。”
“好。”
“那，我先走了。”秋青竹从他身边走过，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不见。
高芳低头走回自己的位置不敢再说一句话。
秦南舒开门走进宿舍，整个宿舍好像瞬间安静下来。现在只要她一回来，整个宿舍便会变得寂静。
秦南舒靠在椅子上，一直到熄灯，将起身将练习册打开。
秦南舒讨厌谣言，她努力的降低存在感，减少自己出现在别人视线里的机会，就是希望自己能远离这些嘴碎的人。
在被谣言缠上时，你的难言，便成了别人的言论自由。
秦南舒以为他会想逃避，可现在的她满脑子想的都是，要是秋青竹也接受不了怎么办，要是她也和别人一样不喜欢她怎么办。
手中握着的笔发出微弱的声音，秦南舒将笔放下，烦躁的揉着脑门。
另一个宿舍的人也不好受，抱在手中的奶茶直到变凉都没被喝上一口。
“田允歌，上次我们一起买的那本数学练习册你写了吗。”
“哪本？你不说我都忘了，写了一点。”田允歌从书堆中找出那本练习册，尴尬的翻了两页，“有点难我写了几题就不想写。”
秋青竹张嘴笑了笑，“我也没写多少。”
田允歌的数学成绩比秋青竹还要好，连她都觉得难，那秦南舒怎么就已经写了一半了呢？秋青竹将奶茶放到桌子上，被自己气笑了。
干了，到底是谁在教谁？
从笔袋中拿出3月的成绩单叠成一颗白色的星星。
秋青竹打卡桌角的透明玻璃瓶将它扔进去，原本的7颗星星，现在又多了两颗。
“秋，你收好行李没有。”田允歌喊了一声，才将秋青竹唤回神。
“还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