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结婚啦》再暖

10、回家

　　龙君离开这座他生活五年的小城前夜，收到一条消息。
　　“对不起，我什么也没做到。”
　　准确地说，是柳闻收到的消息。
　　“她不在。”就像她有事让他代为转告，龙君没见过何沐津，后来也没再见过。
　　何沐津纠结很久，她仍然兢兢业业地工作存款找房子，悄悄打开手机，找不到能够分享无用功的那个人了。
　　那天，柳转收到柳闻的转账，她没收，第一次她想到柳闻或许攒了很久的钱是有别的用处，自动返还免去尴尬。
　　以前不想见，以后不必见。
　　龙君爬上望海峰俯瞰着山下，当时柳闻本能地后退了，他想恐高有时是种福利，让她主动逃避伤害。
　　小区外摆摊的人一年比一年多，那些面孔有新有旧，或许有人会想起去年的人，找不到。
　　三月的某天，龙盈给柳闻发了一组图片：“闻闻，我跟官宣突然聊起来关于龙君的黑历史，想着应该分享给你，娱乐一下。”
　　柳闻确实把它当娱乐了，照片上的人穿着高中校服，活泼稚嫩。龙盈按照英文字母顺序排列，高中时期的孩子或多或少喜欢在身边捕捉暗动的情愫，跟小说里常见的篮球场不同，柳闻更倾向于关注广播站和艺术楼。毕业时的合照同学录自不会落下，龙君的“绯闻女友”竟然排满了26个英文字母。
　　“还有一个butterfly，藏的可深了，至今没人见过。”龙盈遗憾又期待。
　　三月第三个星期日，柳闻到酒店送生日蛋糕，到楼梯口前就看见龙君大摇大摆走了过来。
　　“你从哪儿来？”
　　“楼上。”
　　柳闻小声道：“我在楼下听前台说，上面住了只狐狸精。你看见了吗？”
　　“我没遇见过。”忽然他不由分说抱起她冲向运行下来的电梯，随着门打开，里面站着一个妆容精致的女人，优雅端庄地对他们微笑。
　　柳闻尴尬地跳下来，电梯里她挠了挠他的手心，两人眼神交流。
　　柳闻：你刚才干什么？
　　龙君：我也想看看狐狸精长什么样。
　　看着女人走出听不到两人交谈的距离，柳闻气极道：“不就是打扮的好看一点吗？有钱有时间，管她怎么打扮？不用说人家狐狸精呀。”
　　他下班时被一只两三个月大的猫尾随到门口，没办法，他只好招待一下它。
　　“龙先生啊，你还养猫啊。”
　　他抬眼一看，女人正为难地看着，龙君赶紧让出道，礼貌回答：“不是，它来串门。”
　　女人伸手拉着他的胳膊，说：“我住在你们家楼上，我们也能经常串门，要不你到我家坐坐。”
　　小猫舔完爪子，挪到了女人的脚边。女人不自在地急忙向上走了几阶，于是龙君用那只收回的胳膊抱起猫道：“有机会我带它去。”
　　“好好好。”女人飞快地上了楼。
　　等柳闻回来，龙君随口问道：“我们能养只猫吗？平时它不在家。”
　　“嗯？”柳闻眯了眯眼反问，“你外面有猫了？”
　　龙君如实阐述，删减了中间部分。他把猫先送去了宠物中心打疫苗。
　　“你给它起名字了吗？”
　　“还没有。如果你有更好的……”
　　“我想不出来好听的名字。”
　　“叫butterfly吧。”
　　柳闻顿了顿，忍了忍道：“叫butter或者fly，它太长了。”
　　那边手上掰菜的动作放慢，神情犹疑，马上表示赞同。
　　“你很喜欢蝴蝶吗？”她忍不住地问。
　　龙君笑答：“我高中学校有个butterfly天团。”
　　“人气挺高吧。”柳闻事先声明，她要吃醋了。
　　“嗯，广播站经常收到学生写的情书。”龙君忍不住笑道。
　　嗯，柳闻的醋瓶子要蹦盖了，她接着循循善诱：“你最喜欢哪个成员？”
　　“u。活泼好动很黏人。”
　　柳闻站了起来，来回走动了两圈也不能算活泼好动。
　　“她后来怎么样了？”
　　“会像蝴蝶一样自在吧。”
　　“你们不联系了吗？”
　　空气突然静止ing，龙君猛地笑得直不起腰，“暂停暂停，butterfly是学校餐厅收养的九只猫。”
　　butter顺利有了家，自从butter开开心心地来了，狐狸精没再来登门。
　　……
　　如果这座小城无法接纳你，我带你去看看繁荣的深圳，去尝尝广州的茶点，去我们的家。
　　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