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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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白：“真的不需要去我陪你一起吗？”
沈燕摇摇头，“她说是来找我的。”
她碰了碰手腕间的金镯，抱着沈白，笑道，“放心吧，就算有什么事，金镯也会保护我的。况且，我觉得云华不会伤害我的。”
“相反，她可能是来告诉我一些事情的。”
“那好吧，苗头不对劲一定要叫我。”沈白替沈燕罩上狐裘的兜帽，把她雪白的小脸裹在白色的绒毛中，“万事小心。”
沈燕轻轻应了声，随后就被小弟子带着往山门走。
走了大约一刻来钟，远远便瞧见山门口立着一个单薄身影。
分明是大雪纷飞的冬日，她却只穿着一层薄薄的白色单衣，左手拎着把长剑，身上落满了雪，长发及腰，随意披散在身后，点点血花从衣摆逐渐往上蔓延，连发尾都泅着一团红色。
脊背挺直，仿佛燕来厚重的山雪分毫不能压垮她的脊梁。
沈燕停住了脚步。
云华听到动静转过头来，沈燕这才注意到她的右脸有一道贯穿眉尾到下颌的伤痕，结着厚厚的血痂，原本秀美的脸颊变得狰狞可怖。
饶是如此，她的眼角眉梢却舒展开来，慢慢地把剑收起，挂在腰间，微笑着开口，“好久不见，小师妹。”
沈燕早知道被留霄门全宗追杀，一定不好过，却没猜到云华会以这副模样出现在她的面前。
见沈燕怔怔地盯着她的脸，云华不由得轻声道：“很吓人吗？可惜我身上除了这件衣服和一把剑，已经没有别的东西可以用来遮挡的了。”
沈燕摇头，“不，一点也不吓人。”
她的眼角微微有些湿润，仿佛透过云华看到了曾经在留霄门百般艰难的自己，那时的她，如此软弱，如此卑微，远没有主动去反抗的勇气，只是期盼着，期盼着他们回心转意，“在我看来，这是师姐的荣誉。”
云华重复了这两个字：“荣誉吗？”
她笑了一笑，“你这样说，我很高兴。”
沈燕看着云华的笑容，想说“进来吧，燕来可以为你提供庇护”，可这句话却卡在喉咙里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
人都是有私心的，燕来是父亲的燕来，是阿白的燕来，是所有燕来子弟的燕来。
她没有为燕来提供什么帮助，所以更不能给燕来带去麻烦，她甚至连请云华进去喝一杯热茶都做不到。
云华伸手，隔着兜帽，在沈燕惊讶的目光下摸了摸沈燕的头，“不必为我担心。”
“小师妹就是太善良了，我这种人，不活在腥风血雨当中，连自己都不会安心的。”
“我这次来，是想给你讲一个故事。”
沈燕有些不确定地问：“给我讲故事？”
云华：“在留霄门冒犯你伤害你的人是易原和庞羲，谢长明他永远都是高高在上，漠然旁观的。所以，你对他根本就没有恨意，对吧？甚至于你在思过崖的时候还对他抱有希望，你认为他只是闭关了，不知道而已。毕竟我曾听说过，谢长明对你是万般宠爱，无可挑剔。”
沈燕在云华的注视下慢慢垂下了眼眸，“是的。”
“我重伤了他，你还感到不解对吗？”
云华的声音很淡，晃晃悠悠地散在风雪当中。
“那么现在，我就是来告诉你，谢长明究竟是一个多么可怕的人。他是一头披着道貌岸然的人皮四处行凶作恶的狼。”
云华说着笑起来，“你知道他闭关是为了突破分神，而我必须要在他分神之前偷袭他，不然我就再也没有复仇的可能。”
“复仇？”
“嘘。”
云华把食指轻轻放在嘴唇中间，“讲故事的人是我哦。”
沈燕把喉咙里的疑问咽了下去。
云华师姐，她跟以前好像很不一样。
或者说是现在的云华师姐才是真正的云华师姐。
“故事从一位少女的朦胧情思开始说起。”
“少女情窦初开，喜欢上了一个身份地位远不如她的少年。”
“这个少年的性格呢，怎么说，大概跟那位顾丹庭是一个德性吧。”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