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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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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上次秦立来公寓，已经过去半个多月，期间秦子昂试着联系对方，电话都没有接通，再打去秦立任教的大学，被告知秦立已经出差去了。
没有办法，秦子昂只能把这件事情暂时搁置，等秦立回来之后再说。
这天下班，孔嘉在车库停车，秦子昂去拿快递包裹，比孔嘉先一步到了公寓下的大门，就见一个眼熟的身影在门口张望。
樊静兰？
秦子昂差点一句“妈”就要叫出口。
他走上前去，樊静兰一眼就看到了他，脸上露出嫌弃的表情，上前几步，停在距离一米远的地方，四下张望片刻，问道：“就你一个人？”
秦子昂点头。
樊静兰犹豫片刻，冲他招手：“你来，我有话跟你说。”
“……什么事？”
“那什么，你——”
“你怎么还在这里？——你们在干什么？”孔嘉看到了被秦子昂挡住的樊静兰，问道。
樊静兰一见到“秦子昂”出现，立刻闭嘴不说话，急匆匆离开了。
两人看着老太太匆忙的背影，满脸莫名。
“你妈来干嘛？”
“不知道啊，说有话和我说，碰到你就跑了。”
……
之后两人又陆续在不同的地方见到了樊静兰匆忙出现又匆忙消失的身影，包括但不限于超市，菜市场，甚至是家里的停车场。
对方无一例外，在看到了“秦子昂”出现后，立刻离开。
连秦子昂都开始怀疑地看着孔嘉，孔嘉冤枉大喊：“我真的没对她做什么啊！”
这天上班时间，孔嘉去外头办事，刚出了大门，就见到樊静兰躲在角落里，鬼鬼祟祟朝大厅张望，路过的人无一不朝她看过去。
……躲得这么明显，还不如大大方方进去。
这几天樊静兰的表现太过古怪，孔嘉想了想，走了过去。
“妈，你在这里干什么？”
樊静兰被他吓了一跳，把人拉到角落：“哎，子昂啊，你怎么出来了。”
孔嘉莫名其妙：“你这几天怎么鬼鬼祟祟的？”
“去去去！怎么说自己娘鬼祟！我找你那个……那个小子有事，你来凑什么热闹！”
“我和他一个办公室，有什么你告诉我，我转达给他。”
“我找的是他，你来多什么事，走走走，快给我走！”樊静兰边说边推搡他。
“他是我‘男朋友’，我们还住在一起，他的事当然就是我的事。”
这话一出，樊静兰立刻改推为打：“你这个臭小子，你还敢说！你还敢说！两个大老爷们搞同居，像什么话，你告诉我像什么话！他人呢！我今天就要把那个死小子赶出公寓！”
孔嘉了然。感情这几天鬼鬼祟祟，就是为了干这个事。他心道这可不能够。
“妈，妈，声音小点，你看周围的人都在看我们呢。”
樊静兰蓦地停下，警惕地四下观望，发现真的不少人都在朝他们的方向看来。
她生怕影响秦子昂的工作，不敢继续留在这里，扔下一句“下次再来”，匆忙离开了。
在彻底明白樊静兰的打算之后，孔嘉便对秦子昂寸步不离。在公司里还好，一旦外出，绝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让司机接近的樊静兰找不到丝毫的机会。
秦子昂疑惑：“最近我们两个是不是在一起的时间太久了？”
孔嘉从货架上拿下一瓶酱油，奇怪地说：“我们不是一直这样？”
“是吗？”
“是啊。”他走到秦子昂右手边，挡掉角落里樊静兰的视线，指向左边，说道，“还得买一瓶牛奶，我们走吧。”带着秦子昂离开了粮油区。
角落里的樊静兰看“秦子昂”背手朝她比了个胜利的手势，觉得颅内压强升高，继续降压药。
……
樊静兰一计不成，索性直接找上门来。
这次开门的是秦子昂。
“妈……阿姨，您怎么来了？”秦子昂急忙改口。
樊静兰还是耳尖地听到了对方那个“妈”字，冷哼一声：“别叫我妈，我可没有你这么个好大儿，勾引别人的孩子，还敢不要脸地住在一起。”
秦子昂：……
还好听到这话的是他，换做孔嘉，恐怕得会被直接点爆炸。
“您请进，请问有事吗？”
樊静兰朝屋子里看了一眼，见“秦子昂”正在厨房忙碌，眉头一皱：“怎么是我儿子在做饭啊？”
秦子昂汗颜：“啊……我们轮换着做饭。”
樊静兰径直去了厨房，放下手包，抢过“秦子昂”手上的锅铲：“放下，我来！”
锅铲离手，又被樊静兰挤开，孔嘉懵了片刻，茫然地看向秦子昂。对方脸上也是满满的无奈。
两人被樊静兰轰出了厨房，回到客厅。
“你妈会做菜啊？”孔嘉看着厨房忙碌的身影，问道。
“会，只是不做。”
两人静默片刻，孔嘉又问：“她来干什么？”
秦子昂同样茫然：“不知道。”
……
饭桌上，樊静兰死盯着孔嘉，孔嘉被她看得不自在极了，胃口全无，随便吃了两口饭，试探着问道：“有事？”
“门禁卡拿来。”樊静兰朝他摊开手心。
“啊？什么？”
秦子昂放下筷子，看着樊静兰。
“什么什么？拿来！那小子说平时都是你们两个人轮流做饭，但我看他不像会做饭的样子。我倒要来看看，是不是真的像他说的那样轮流做饭！”
孔嘉看了一眼秦子昂，不得不说，樊静兰对自己亲生儿子的脾性还是比较了解的。
“我们也可以请阿姨……”
“请阿姨我也要过来！”
两人对视一眼，秦子昂把自己的门禁卡递出去：“用我的吧。”
樊静兰收了，觉得很满意——比预想中满意，第一步是上交门禁卡，第二步这男狐狸精不就是被赶出家门了吗？
她又拿出手机，把两人都添加到了微信通讯录，并迅速拉了一个三人群。
吃完了饭，樊静兰便拿着门禁卡离开了，留下两眼懵逼的秦子昂和孔嘉。
当天晚上，两人的手机同时响起了“叮咚”一声微信提示，拿起来一看。
樊静兰在微信群里分享了公众号文章《只有这样才是真的孝顺》。
两人同时点开推送，里面讲述了一个浪子回头后结婚生子，承担起家庭责任的故事。
秦子昂：？
孔嘉：……
紧接着又是一篇《男人爱你的几种表现》，讲述了一个男人疼爱妻子，不忍心她下厨，而选择亲自下厨的故事。
秦子昂：？？
孔嘉：…………
叮叮咚咚的信息提示音连续响起。
《你老公决不忍心让你做的五件事》
《共同生活了十年，爱人一朝变心，真相竟然是这样！》
《想知道他是否爱你？试试这几种办法吧！》
秦子昂崩溃：“到底是在干什么？”索性关闭了信息提示。
孔嘉干笑。
……
樊静兰确实如她说的那样，拿到门禁卡后，第二天又来了。
孔嘉正在客厅看电视，她坐下后拿起遥控器，换台。
换到了一个养生频道。
“……所以同性恋这种情况，除了先天的因素外，大多数是后天的成因……这是个人问题，更是社会的问题，在华国这个以子嗣——”
樊静兰瞟了他一眼。孔嘉慢慢放下手上的零食，正襟危坐。
“……所以我建议各位的父母，可以的话，还是尽快治疗，子女尽快适应正常人的生活……”
接下去就是推荐一系列的“治疗药材”和“心里辅导班”，樊静兰看了上面的电话，拿起手机要打。
“那个……”孔嘉欲言又止，“这人好像是骗子？”孔嘉拿起桌上的手机，搜索电视上名叫赵刚的心理大师的名字，立刻跳出了许多新闻播报，他随便点了一个，放到樊静兰的眼前。
“……警方今日查获一起诈骗团伙，打着心理医生的名号推销自产三无产品，以及私设的学校，现在通报人员名单，赵刚，钱飞……”
一个个名字从主播嘴里说出，打头的就是电视上那个“心理大师”，搭配着一张张照片，只是照片上的人没有了金丝眼镜和白大褂，看上去更像是村口给自行车胎打气的师傅，而不是电视上吹得天花乱坠的院士。
樊静兰：……
“是他吧？”孔嘉问。
樊静兰气急败坏瞪他一眼，摔门而去。
楼上书房的秦子昂，对此一无所知。
……
又过了一个星期，樊静兰再次登门。
这次她看到孔嘉之后，第一时间眼泪就流了下来，从手包里拿出一条手帕，开始哭诉：“呜呜呜呜……我好难啊，养个儿子喜欢上了男人，还同居上了，就怕家丑外扬，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着，一心想把你扳回正途，你还整天给我使绊子，生你真不如生个棒槌！”用力打了孔嘉一下。
孔嘉低头划拉手机，片刻过后，忽然说道：“你去旅游了吧？”
樊静兰面上一僵，用手帕遮住半张脸。
孔嘉拇指不停向上划拉：“去了海边，还参加了游轮两日游，又跑去边境买玉？”
樊静兰呆住。她为了骗人，连照片都没发，自家儿子是怎么知道的？！
孔嘉看出了她的疑惑，把手机抬到她面前：“我有你朋友的账号。”
就见手机屏幕上，樊静兰的一群姐妹放了一张张和她的合影，有泳衣照，有大餐照，有鸡尾酒照，甚至还有一张和小鲜肉酒保的合照。
“茶饭不思？心情郁结的时候都这模样，那你高兴的时候，是不是得上天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