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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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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昂和孔嘉对视一眼，问道：“他借那么多钱干什么？”
“是啊，李东没有欠债，平时从我这里也搜刮了不少，他借一百万干什么，买房子还能银行贷款呢。”
孔辉递给对方一个“你懂什么”的眼神，说道：“李东这小子跟着孔嘉奢侈惯了，自忖认识不少人，现在我弟弟忽然改邪归正，李东那边就惨了，维持人脉得花钱啊，没钱谁搭理他。”
秦子昂乜斜孔嘉，孔嘉干咳一声：“那不就是酒肉朋友吗？”
“嗨呀，就是这个道理！就像子昂你说的那样，酒肉朋友。有的时候有点用处，但那是在他有靠山的时候才有用处，现在靠山没了，他还想维持关系，可不就得出点血。”
“你怎么知道的这个事，你也认识李东？”秦子昂又问。
“那个钱庄老大直接打电话给我啦。”孔辉说道，“叫许凡的，说李东打着我弟弟的名号借钱，他找弟弟借钱后就能还债。”
两人对视一眼，孔嘉问：“你从哪认识的这种人？”
“慈善晚会啊，想不到吧？他打电话来的时候我还以为是诈骗呢。”孔辉挑拣着面前的菜吃，“用的还是私人号码，后来换成名片上的手机号我才信的。”
“这种人还参加慈善晚会？”
“你懂什么，这种人不仅参加慈善晚会，还各种捐款盖学校，特别道貌岸然。”
秦子昂又问：“他为什么专门打电话给你？咱们和他又不熟，李东那边就算再借钱，也不是我去作保，用得着特别通知你吗？”
“我比你还要摸不着头脑啊，他说就是为了交个朋友，简直莫名其妙。”
……
孔辉离开后，秦子昂还在琢磨李东和许凡的事，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那个叫许凡的为什么要专门打电话通知孔辉这件事，有必要吗？
孔嘉收拾完厨房，拿着两个碗，提着保温饭盒出来，放到桌上，说道：“别想了。”
“你觉得他会不会借机故意接近你哥？比如借款什么的？”
孔嘉打开保温饭盒：“锦瑞借款都是走银行，地下钱庄哪里能一次性拿出这么多钱，你当了这么久的总裁，不会还以为锦瑞就是个小作坊吧？”
这倒也是。秦子昂想。目光下移，看到孔嘉把饭盒里黑糊糊带着药味的东西分别倒进两个碗里，皱眉问：“你要干什么？”
“吃药膳啊，我哥专门送来的阿姨新作，来一碗。”
秦子昂推开递到他眼前的碗，看都不看里面黑糊糊的东西：“你拿远点，我不吃。”
孔嘉看了一眼汤碗：“明天我哥肯定会问味道如何，你不吃也得我吃。”试着喝了一口，脸色逐渐凝重。
秦子昂觑着对方神色不对，远远躲到了沙发的角落，不过数秒的时间，孔嘉便“噗”的一声，天女散花般把嘴里的药膳喷得眼前半米都沾满了药膳和他的口水汁。
秦子昂忍无可忍，起身上楼了，走时扔下一句：“你自己收拾好，如果明天还能闻到药味，你就给我加班到深夜吧！”
……
周六这天，孔嘉从超市出来，手里提着刚买的各种蔬菜瓜果，走到公寓门口，忽然有人喊叫了一声“子昂”。
孔嘉停下，四处张望，见一个人朝自己快步走来。
那是一个个子比秦子昂矮了一些的中年男人，五官和秦子昂十分神似，几乎可以说是他二十年后的模样。
对于秦子昂的父亲，孔嘉只远远看见过对方的背影，并没有见到正脸，如今看到了，根本不需要猜测这人的身份。
“子昂。”秦立来到孔嘉面前，上下打量对方，目露疑惑，“你什么时候自己买菜了？”
孔嘉汗颜。秦子昂确实没怎么买过菜，一直觉得买菜麻烦，都是用专送代替，是他觉得送来的菜都不太新鲜，这才自己去买。
“咳。爸，什么事？”
“哦，外面说不方便，回去说吧。正巧我还没去过你的公寓。”他没给对方拒绝的时间，径自拿过孔嘉手上的门禁卡，刷卡进门了。
孔嘉呆住。
秦子昂在家啊！他要不要提前通知对方？！
秦立转头：“你还在那里站着做什么，快进来。”
孔嘉深呼吸，希望秦子昂一直待在书房别出来吧。
……
秦立坐在客厅打量屋子，孔嘉端了杯茶出来给他。
“这套房子你从头到尾都是自己弄的吧？当初你要买房，你妈还不同意来着。”
孔嘉不知道这些前情，只能以笑搪塞过去。
秦立喝了一口茶，看着孔嘉，沉默不语，孔嘉被他看得别扭，问道：“……爸，到底什么事？”
“改不了吗？”
“什么？”
“你喜欢男人，改不了吗？”
孔嘉记忆回笼，干笑两声：“这东西从娘胎里就带着了，可能是天生的，真的改不了。”
秦立是大学教授，从樊静兰口中听到这个消息后，他第一时间就去查询了相关文献资料和论文，也尝试着询问了心理医生，对这种情况有了点大致的了解。
“这个东西有先天和后天之分，先天的占比其实不大，更大可能你是后天形成的，比如家庭原因，或者人生经历，也或许是其他的原因。”
孔嘉看着他，等待对方后面的话。
秦立紧接着就说道：“我预约了一个心理医生，我带你去看看吧？”
孔嘉笑：“你觉得我有毛病？”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不偷不抢，喜欢男人还是女人也没有影响社会的和谐发展，并且作为一个成年人，能完全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你要怎么负责？！”秦立大吼，打断对方，“你知道你这种独特的‘爱好’会给你带来多大的隐患吗？你还想在社会立足吗？你能够接收别人异样的视线和流言蜚语吗？你能接受自己没有子嗣吗？！”
孔嘉看着对方说完长篇大论，激动得气喘吁吁，胸口起伏，良久过后，冷静地说道：“你说的这些，我都已经提前预想到了。”
“不，你没有！”
秦子昂办公的书房大门是开着的，两人进屋对话和争吵的声音，早就把人引了出来，此时正站在二楼的楼梯口看着客厅的两人。
秦立背对着楼梯，并不知道，孔嘉却早就注意到了。
他勾起嘴角，说道：“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你和你妻子，都喜欢把‘我’当做一个没有自己思考能力的人，替‘我’做决定？”
秦立情绪激动，忽略了孔嘉话语里古怪的用词，说道：“我是你爸，比你年长，走过的路比你吃过的盐还多！”
“这可不一定。”孔嘉啧啧摇头，“‘我’好歹靠自己的能力，当上了锦瑞的总裁，你不会觉得，就凭你走过的路比‘我’多，年龄比‘我’大，去应聘CEO，锦瑞就会录用你吧？”他说着瞟了一眼楼梯上的秦子昂。
秦立被堵得面红耳赤，恼羞成怒站了起来：“你！没大没小！”
“你为老不尊。”
“你……你……”
“好了，别吵了。”楼梯上站了良久的秦子昂忽然出声，走下楼梯。秦立转头看去，目瞪口呆。
秦立大惊失色，在他眼里，这人不就是妻子口中的儿子的男朋友吗？
“你……你是和他一起住？！你们同居了？！难怪，难怪……”
他说着大步朝秦子昂走去手高高举起，重重朝秦子昂挥去。
预想之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孔嘉已经挡在了秦子昂的身前，抓住秦立高举的手。
而在秦立看来，则是自己的儿子阻拦了他收拾“孔嘉”这个恶人的机会，让自己在对方面前丢脸了，一时间恼羞成怒，另一只手迅速抽向“秦子昂”的脸颊。
“啪。”清脆的声响回荡在空旷的客厅，三个人都愣住了。
秦立愣了一下，迅速回神：“活该！让你挡在他面前，不想被打就让开！”
孔嘉瞪大双眼。他这辈子只被孔学义打过，连孔辉都没有对他动过手。就算现在眼前的秦立是打着教育儿子的名头朝“秦子昂”动手，仍然让他怒火中烧。
秦子昂眼看着不对劲，迅速把两人隔开，拉着孔嘉就冲上楼，把人往卧室里一推，说了句“等我回来”，迅速下楼。
秦立还站在楼梯口处，秦子昂说道：“我送您回家。”
对方似乎对刚才打了“秦子昂”这事有些焦躁，狠狠瞪了“孔嘉”一眼，摔门离开。
秦子昂没有追出去，转身去厨房做了个冰袋拿着上楼。
孔嘉坐在床上，秦子昂走过去坐到他身边，把冰袋贴上他被打的右脸。
两人距离有点近，这个动作有点暧昧，孔嘉不自在地挪了挪屁/股。
“……干嘛？”孔嘉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
“下次别挡了。”
孔嘉皱起眉头：“什么叫别挡了，由着他打你吗……况且这个是我的身体，不指望你好好保护，我总得保护好吧？”
秦子昂眨眼：“哦，那就由着我的身体被随便打？”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孔嘉咕哝，“疼死我了，你爸下手真重。”他抱怨。
“那可巧了，你爸下手也挺重的，我还住院了呢。”
两人对视，对自己和对方相似的遭遇都有些哭笑不得。
孔嘉忍不住笑，一笑就扯动脸颊疼痛，“嘶”了一声，秦子昂拿开冰袋，凑近了细看，说道：“今天别做表情了。”
“哦，好。”秦子昂离得太近了些，孔嘉忍不住后撤，让两人距离稍稍拉远一点。
秦子昂盯着孔嘉。
孔嘉别扭：“……干嘛这么看着我？”
“要不今天我来做饭吧？”
半小时后。
孔嘉看着狼藉的厨房，炭黑的锅底和撒得到处都是的调料，还有盘子里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食物”，面无表情：“这就是你说的做饭？”
秦子昂尴尬地抓头，轻咳一声，说道：“我还是点个外卖吧。”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