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七夜秘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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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的使用初衷是用来隐匿术师与咒灵的战斗，保护非术师的心灵。
但是这个会营造出类似黑夜环境的结界术显然给了夜刀神额外的益性加成。大量蝙蝠带着黑红色的妖力在礼堂的上空盘旋，簇拥着红发的妖怪。他身后披风一般的蝠翼优雅地舒张开，猩红色的眼眸泛着妖艳的光，愉悦地眯起。
真人能从夜刀神的身上分辨出一些和自己的相似性。
无论做什么的态度都像是在玩游戏，不正经，一切只是为了取悦自己。真人心中刚冒出几分遇到同类的兴奋感，手腕处就传来一阵轻微的疼痛。
他飞速抽手身形后退，发现是有几只蝙蝠在自己的手腕上咬了一口。现在周围到处都是夜刀神的蝙蝠，因此真人并没有察觉其中几只的靠近。
但这几只蝙蝠好像没有什么杀伤力。真人毫不在意的运用起咒力想要愈合伤口，却又猛地顿住。
夜刀神优雅的笑起来：“来吧，做出你的选择。”
七夜秘仪！
真人直接扭头就跑。
他甚至还走了大门，那边是虎杖悠仁所在的位置。虎杖悠仁还扶着吉野顺平，只得紧张地后退，正好让出了大门的位置。真人却完全没有管他们，直接冲了出去。
他眼神暗晦地盯着手臂上的伤口。
伤是小伤，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真人察觉到，自己在受伤的同时中了某种诅咒，扰乱了自己的咒力流向。那个诅咒将自己的咒力强行引导向不同的方向，在使用咒术的同时，会给自己带来不同的负面效果。
选择……这就是选择吗？真有意思。
真人冷笑一声，引导着咒力按自己选择的方向流动。本应发动的术式和诅咒抵消……
体内的咒力储存上限瞬间少了一截。
一之楔·止息！
礼堂的屋顶传来一声巨响，大量的蝙蝠从屋顶的缺口蜂拥而出，将整个礼堂环绕在内，到处都是蝙蝠的尖啸声。
“看来你已经做出选择了。”夜刀神站在屋顶，居高临下的俯瞰着真人，微笑着说道：“但是，游戏还没有结束呢……你接下来，又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呢？”
“……哈。”真人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明明是他所下的「帐」，却好像反而变成夜刀神的领域了一样，他甚至在帐的上空看见了本不应该存在的红色血月。蝙蝠们在夜色中成群结队的飞翔，无处可躲、无处可藏——
真人嘲讽的笑起来：“到底谁才更像诅咒啊。”
他看向紧跟着从门口出来的雨川式子，好奇地问到：“我说啊，你到底是为什么站在人类那一边的啊，明明当个诅咒更有天分诶？”
雨川式子闻言，冲他露出一种很微妙的充满了怜悯和关爱的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仿佛眼睛里写着两个字：丢人。
真人：“……”
丢人，别人比你像诅咒，你是不是该反省一下你自己，拿出点诅咒的样子来啊垃圾。
偏偏这个时候雨川式子还开了口：“说起来，你是叫真人吧。”
她露出轻蔑嘲讽的表情：“你到底是出于什么心态用着这种名字的啊，真正的人类？笑死人了，靠着人类才能诞生的东西连这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吗？”
屡次被嘲讽，饶是真人也开始有点怒意上头。
双腿化作羚羊的后足，瞬间的爆发力让真人极速蹿向雨川式子。雨川式子警惕地后退一步，聚在一起的蝙蝠群像流水一样从高处倾倒下来，挡在了雨川式子的前面。真人立刻将自身变作一个球体，表面附上钢化的皮肤进行防御——
蝙蝠们没能攻击到真人，但他还是感觉到那个会影响咒力流动的诅咒随着蝙蝠的接触攀附上了自己的身体。他没办法主观的分辨这些被强行改变的咒力流向能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副作用，只能凭借本能的去选择一个来抵消。
四之楔·腐髓。
“真可惜。”夜刀神有些惋惜的感叹起来，“降低暴击率……这种副作用对你们来说似乎没什么太大的效果。”
真人从蝙蝠群里抽身而出，拉开了距离。他虚握了一下自己的手掌，远远地用充满恶意的视线注视着雨川式子。
真是讨厌。明明他之前一直在用改造人去吸引她的注意力，想要消耗她的精力，让她没办法出现在这里，好留出和两面宿傩容器相处的机会。但是她还是出现了，而且比想象中的更为棘手。
那些奇妙的式神，独特的术式……若是能改造她的话……
真人兴奋地舔了舔嘴唇。
讨厌，让人更好奇了嘛。她的灵魂会不会比那些普通人类更加耐用一些呢？想让那张只会说刻薄语言的嘴再也说不出话，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不知道哭起来是什么样子呢？把她变成自己的漂亮人偶也不错，想要，想要啊……
不是时候，不是时候，真人难耐的想。他还需要更多的成长，更多的营养，这些苦难都会成为他的养料。
真人从嘴里吐出他收纳的改造人。他看到雨川式子皱眉露出厌恶的表情，毫不在意的指挥改造人往教堂里冲。
那里面躺满了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雨川式子自然不可能让改造人进去，但她自己并没有太大的攻击力，只能艰难的试图躲避和阻拦。
万幸虎杖悠仁及时赶到：“雨川，我来帮忙了！”
虎杖悠仁的体术自然是相当好，直接挡在了雨川式子身前把改造人打飞了出去。
他并没有下死手。
意识到这一点雨川式子莫名心颤了一下。
改造人都是人类。反转术式没办法治疗，雨川式子短时间内也没办法契约到能把他们变回原样的式神。杀掉他们是目前的最优解，但是……
虎杖悠仁显然是意识到了这一点，他的表情有些踌躇不安。
但那些改造人的哀嚎反而变成了虎杖悠仁成长的催化剂。他的眼神很快变得坚定起来，干净利落的解决掉了改造人。他远远地朝真人看去，捏着拳头低声吼道：“我不会放过你的。”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七夜秘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