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Chapter 28. Victim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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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害人杰西卡·布朗是个富有的单身母亲，酒瘾和毒｜瘾毁掉了她的婚姻，却没剥夺掉她对孩子的抚养权——介于她前夫布莱恩·安德森对他们独生女抚养权的完全放弃。
她参加了巨额花费的私人机构脱瘾治疗，两个月后顺利返家，而她生活的独立别墅就坐落于芝加哥的北部富人区，比邻密歇根湖。
杰森看到档案时就感受到一股莫大的讽刺，虽然这种抛家弃子的破事几乎发生在哥谭的每一分钟，多到应该熟悉得让他麻木，但看到时还是会嘲弄得想到世界上到底有多少垃圾不配为人父母。
这栋宅子里的痕迹被清理得很干净，多数证物都被FBI带走，留下的只有没有沾染过血迹的装饰和房间里原有的布置。
瘾君子的房子内外不管种着什么植物，红头罩都不会太奇怪——因为他们什么都嗑。
但这里最大的违和感反而集中在破败和整洁这两个概念上。
艾米丽·布朗，案发当年……正在读高三，也就是说就算她选择大学住校，假期回到这个家也需要安全的环境。
二楼的窗户没有修补，大门门锁处依旧保留着警察当年暴力入室的痕迹。
正常来说就算被害人去世，继承遗产的人会选择把房子卖掉或者继续使用，但是这里明显长时间没有居住使用的痕迹，再加上破裂的窗户，简直就是贼的活靶子。
就算距离市中心几十公里，他也相信会有一大批人愿意来这发上笔财——实木家具可能过重，但墙上的装饰都是真金白银，再不济书柜里的原版书籍倒卖都能回收一顿饭钱。
可炉额上方只有几个相框被拿下，余下银质藤蔓花纹相框边角珍珠装饰都完整到没有损坏的痕迹，银子没有过分氧化的黑痕*，屋内的灰尘都算不上多。
“干净”到有些过分了。
要么是有人会周期性地在完全不使用的前提下打扫这栋宅子又维持原样，要么……
哪种魔法可以做到这种效果？（What kind of magic could do something like this？）
两个连环杀手，奇怪的草药，受害人的血液报告……还有这栋宅子，顺联起来就是最大的诱饵，可谁会想到这么精密的计划呢？在保证每一案件都准确发生的前提，确保每一参与者都在其位，会有人做这么多赌这么大的饵吗？
不……就算只针对这件案子本身，复杂的因素也太多了。
不知道是做戏足够成功还是什么奇怪的交情（杰森更愿意相信巫师给普通FBI下了迷惑的咒语才让他们这么配合），FBI的那位热心女士加西亚小姐显然给了他们不只一份卷宗。
虽然没有其他州和FBI的内部档案，但发生在伊利诺伊州本州的剩余两起案情资料被小心地贴在电子邮件附件里。
杰森下意识地把每一页截图存至手机，再打开后发现原文件果然在邮件本体里消失。
阅后即焚？……很有提姆的风格。
杰森挑了挑眉，打开了剩下两份档案。
提伦·奎恩，34岁，水电工，已经离婚，儿子抚养权归属于前妻。这个人有过偷窃的案底记录……周围邻居前后举报过几次他们家里的异响，他也因家暴接受过警方几次调查，但直到最后都没有证据可以定性。
阿曼达·麦卡伊，26岁，单身女性，独自生活在芝加哥，同时打着几份零工。只有一个姐姐和她保持联系，偶尔因为工作忙碌会把女儿托给她照顾，频率不高。
加上杰西卡·布朗，三个受害人除了都是瘾君子外没有其他共通性。
奎恩是赌瘾，阿曼达则是酒瘾，奎恩当年没有搬离芝加哥时，也曾和阿曼达在同一戒瘾中心待过，但那都不是他们唯一一次接受戒瘾治疗，两个人治疗时间也对不上。
杰西卡·布朗是在案件发生的一年前才去过那家戒瘾中心，比阿曼达和奎恩更早，三个人认识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他们的死亡时间和脱瘾治疗结束日期都很相近，最长不会超过两个月，死因都是药物注射过量。
乍眼一看确实像有个疯子想铲除城市里的不坚定戒瘾人群，但真的仅是如此吗？
杰森忍不住看了一眼艾琳。
他的搭档大概已经有半分钟没有说过一句话了，从进这栋宅子的那一瞬间，他就能感受到她明显的不快。
再加上刚刚的应激反应，这里的环境和受害者瘾君子身份应该就是起因（trigger）。
可艾琳也就让他这份破天荒的担忧维持了差不多五秒左右。
她又跨上一阶台阶，突然停下，弓下身反复踩了几脚脚下的木板，“Todd。”
“嗯？”
“是我的错觉吗，这楼梯是不是太长了一点。”
XXX
2018年10月23日
今天下午警方在West wicker park小区发现一具新尸体，受害人为阿曼达·麦卡伊，26岁，死于呼吸抑制，根据手臂上的注射痕迹目前推测是药品注射过量。
BAU小组成员提前在飞机上看着案情信息，艾米丽点了点阿曼达现场的照片，“给被害者合上双眼，面部盖上白布，双手交叉在胸前呈祷告姿势，前臂上被留下「You'll be safe」的血迹信息。这次因为尸体状况，手臂信息特征不太能明确分辨，但之前出现了两次，前一起案发现场也在伊利诺伊州，另一起则在密苏里。”
“他不想看见受害者的脸，表现出忏悔。”罗西食指点了点太阳穴转头问道，“死因均是毒｜品导致的吗？”
“不，这一次可能不大一样……”视频里的加西亚有些迟疑，“法医刚刚发邮件说需要你们去趟当地尸检办公室。”
“所以最大的可能性是……他的手法升级了。”摩根不禁感到一阵棘手，但是对方为什么选择现在这个时间点还是个未解之谜。
“法医初步估计死亡时间是两周前，尸体这次为什么发现的这么晚？”霍奇问道。
“关于那点，因为阿曼达·麦卡伊的姐姐在四天前才报案，她两周前和妹妹大吵一架，再加上阿曼达经常更换住址和联络方式，她一开始才没当回事。”
“所以我们在找一个拯救型杀手？”J·J翻阅了一下过往几件案子的卷宗，不名嫌犯从第一案的仪式感就很重，“如果他针对的是瘾君子，「You'll be safe」信息本身很可能就是他的杀人动机。”
可按照这个下手范围，那整个城市他供他可挑的下一位潜在受害者数量可太大了。
“但他下手的时间点都不固定。”瑞德对照着资料上的死亡日期，“上一起提伦·奎恩死于戒瘾周期治疗的两个星期后，阿曼达·麦卡伊是三个星期，密苏里州的那一起是一个月。”
“他在等待着什么……观察他们吗？”摩根问道。
“不论如何，我们最好赶在他下一次出手前解决这个不名嫌犯。加西亚，继续寻找受害人之间的联系，如果不名嫌犯有观察过他们的生活轨迹，那受害者复瘾行为可能就是他的刺激源。”他的手法升级很可能加速下一次犯罪频率，但他们已经流失掉至少两个星期，霍奇本就面无表情的脸看起来更严肃了一些，“普兰蒂斯和我去芝加哥警局第四分局，大卫和瑞德去法医尸检办公室，J·J你和摩根负责现场。”
档案照片上阿曼达·麦卡伊胳膊上的暗红伤痕，虽已溃烂得不太辨认得出字迹，看起来依旧让人发凉。
XXX
West wicker park听起来像是在什么芝加哥的普通安全区，但等真正到了这里才发现这里停留车辆普遍破旧，而且明显越过了西部western street那条安全线。
“好吧，如果案件发生在这，我大概能想到为什么尸体过了那么久才被发现。”J·J看起来并不乐观。
这里没什么连锁商店、咖啡店，光站在这里都能闻到街上流窜着的烟酒、大｜麻味、混着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垃圾堆的臭气，熏得人不适。
“芝加哥的西安全区以western street为分界线*，这姑娘要么是被人骗了租在这种地方，要么就是只能承担得起这个价位的生计。”
摩根摘下墨镜环顾了一周，和J·J一起踏进案发现场。
阿曼达·麦卡伊显然刚搬到这里不久，旧纸箱子反复被打开封装的痕迹也能佐证她姐姐声称她经常更换住所的事实。
可这屋内摆设混乱，即便大部分关键证物已被带走，J·J和摩根还得小心翼翼才努力让自己不要触碰到任何东西。
摩根不指望能在这找到什么目击者，现场痕迹被凶手本人处理得很干净，既没有留下指纹也没有DNA。
地上基本没有挣扎的迹象，桌角却堆砌着一定数量的玻璃酒瓶，受害者很可能根本没怎么反抗，如果她已经喝得烂醉如泥。而且很明显，阿曼达又戒瘾失败了一次。
“你觉得这会激怒他吗？”J·J拿起还余着的半瓶科罗纳问道。
“很有可能，如果他把这当成受害人软弱的象征。”摩根不可置否地耸耸肩，蹲在照片上阿曼达死亡的位置观察了很久。
地板上基本没有血液或者其他组织液渗出留下的迹象，那他留在受害人前臂上的伤痕呢？皮下伤吗？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Chapter 28. Victim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