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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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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妈忙工作本来就不太管我,寒暑假基本上都是在二大爷家过,后来干脆把我扔在了二大爷家。
大二爷家什么都好,就是只有一位姐姐,还比我大了六岁。我刚迈进高中的校门的时候。她都准备投入到社会的怀抱。
实在是没什么共同话题。
全新的环境,说孤独也有点。但好在我适应能力还算强也就不算个事儿。
老师让大家随意选座,我选了个最后座、靠窗的位置。本来想靠后门的,但是下手晚了被别人抢了先。
但万幸没抢到。这个学校的食堂实在是太难吃。
我坐靠窗闲时还能看看风景。
但绝大多数我是在睡觉。
哦。对了。我忘了说。我是全校最后一名的成绩考上来的。
当然,倒数第一这个名头在我身上维持了不久就换了别人。
今天是开学的第五天。
这是我第四次翻墙。中午时间太短,随便吃点什么也就撑到晚上了。晚上那顿我是绝对不亏亏待自己。
食堂虽然说做饭难吃,但有极个别的几道菜还是不错的。今天晚餐就有极个别里的一道。
我上体育课的时候看见了食堂的大屏。
本来想消停就在食堂吃一口的,谁知道到了晚上神使鬼差的又跳墙跑了出去。
回来时,骑在墙上往下跳的时候发现我降落的位置上有个人。
他绕着学校走了好几圈找到的现在这个位置,严格计算了主任‘路过’的时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主任还有三分钟到达战场。
“哎~那位姑娘麻烦让一让。”
我不敢太大声,摆摆手示意她让开一些。
眼看着那个姑娘微红的眼圈里要落不落的眼泪收了回去。
“我去,小伙子你挺狂啊!这才开学几天就敢翻墙出去。”
手掐着腰,仰着头,眯着眼看他。
我最初的印象里那个娇滴滴、柔柔弱弱的形象分崩离析。
妈妈说得对,人不可貌相。
(纪妈妈:人不可貌相是对的,但我没跟你说过这句话。)
骑在墙头坐了半天,也不见她让一下。这个墙真的有些高,就那么直接蹦下来我还真有点害怕。
“如果你再不让开,我坐在这,这么显眼,要是被抓了我也拿你当垫背。”
看她的架势有一种让我骑在墙头,给她解释下心理历程的样子。
我出声威胁她。
一是着急,二是明明人家掐算好的时间,偏偏碰到个这么不分轻重缓急的人。
眼看着主人马上就要过来了。
人看见东西砸向自己肯定下意识会躲。我就直接蹦了下去。
不过她比我想象中反应要慢,可能是没想到我真的会往下跳。
明明比我矮那么多,气势却一点都不弱的反过来威胁我。
“别怪我没提醒你,邢主任可经常绕学校墙边查……”
话没说完,但我也知道他要说什么。要不是因为这个他也不能那么着急往下跳。
我和她面对面,话说到一半转身就跑。虽然我背对着但也反应过来想跑。
但是脚麻了。
我也不敢真的确定她到底能不能躲开就往沙堆旁边蹦,一只脚直接落了地。震得小腿都麻。
“站住!你往哪跑。你主任我视力5.0一点都不近视。跑了我挨个班级找也给你找出来。”
邢主任指着我们俩,扶着将军肚,迈着小碎步就跑了过来。
西装的扣字都跑到肚子上方去了。
“学校,要有学校的纪律。学生,要有学生的样子。”
一听他说话我就知道他肯定就不是教语文的。
“尤其是你,你一个小姑娘翻墙出去还有点小姑娘该有的温柔文静的样子吗?人无完人,谁能不犯错呢?犯错就要承认对吧。你还要跑,逃避责任。你看人家就知道勇于承认错误。”
低头思考他到底是教什么科目的我被他突然提到弄得一愣。
身旁的人呼吸都明显的变重了。
“哎哎~主任,主任。我没翻墙出去,我就在这站一会儿,我从那边刚过来。”
我余光看见她神色略有焦急,手忙脚乱跟主任解释。
奈何邢主任是个只相信自己亲眼‘看见的’。
“还在哪儿狡辩,我都看见你站在这。”
怕她再狡辩些什么还特意上前几步在她站着地方画了个圈。作为他真的看见了的证据。
“就这。再说你要是没出去你跑什么,知道身正不怕影子斜吗?”
我忍笑忍得肩膀控制不住的抖动。我也没料到局势会是这么个走向啊。
“我知道什么叫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委委屈屈声若蚊蝇。跟刚开始跟他说话的语气完全不一样。
我的头越来越低。他怕他控制不住在这么严肃的场合笑出声来。
毕竟是我惹出来的事,全把自己摘出去有些不太人道。
我犹豫着怎么开口。
“于晴,你在哪嘟嘟囔囔什么呢?”看得出来邢主任没有说谎,眼神是不错的。
于晴。她的名字。
有些熟悉。
于晴疑惑的问:“主任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
“你瞪圆了眼睛看我干什么?你初中教导主任是我同学,我们每次聚餐他都会说你又干了什么。你知不知道他知道你来我们学校的时候他有多开心。”
我从邢主任的语气中听得出来,他到底是有多无奈。
刚一见面就认出来她就是于晴。
倒是有些好奇,一个小丫头倒底干了什么,能让教了那么多年的老师在餐桌上还‘津津乐道’的讲。甚至她上高中像甩包袱一样,坑自己的老同学。
沉默了一会儿。估计邢主任是头疼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晴是无语。
我是纯粹站在吃瓜一线等着看后续进展。
“主任,我真的没有出去,我就是随便走走然后正好遇见他的。不信你问他。”
一共三个人,两个人把目光停留在我身上。一下子我变成了风暴的最中心。
成为风暴眼到也不冤枉。
我低头沉思该怎么说才能改变邢主任的固有思想,帮于晴解释清楚。
虽说我情急之下说‘拿她当垫背’,但我还是有身为男子汉的气度。不跟女孩计较。
“大哥,你说话啊!我都不认识你啊。”
于晴咬牙切齿地怼我腰间的软肉。我轻嘶一声。
一边恶狠狠地说:“说话!”一边踢了他一脚。
期间的间隔不到一分钟。任谁看起来都是她欺负人,连掐带踹。
“你看你连男生都欺负。”邢主任叹了口气。“算了,念你是初犯饶了你一次。下次我可不会饶了你!”
反正也不会处罚,也被打了那么多下,就当扯平了。
随着脚步声走远,我再也忍不住坐在地上大笑。每个转折都是他没想到的。
“于晴,没想到你怎么有名啊?”
看她气鼓鼓地样子就想笑,忍不住逗她。
“小哑巴,这会儿你会说话了啊?刚才怎么都不解释一下。”
似刚才那一脚不解气,又踢了一脚。我笑的没防备到真叫她踢得实在。
倒抽了好几口凉气才缓过来。
“我都说了,如果你再不让开,我坐在这,这么显眼,要是被抓了我也拿你当垫背。这还没等我说呢,炮火就直接对准了你。”
我故意语调阴阳怪气把话说得气人。
她把刚才吃的哑巴亏都往我身上算。拎着我的衣领,语气凶狠的说:“说!你不跑是不是早就想好了一切。”
瞪着眼睛,揪着衣领,到真有些校霸的样子。
“我就算聪明绝顶在一瞬间就像好对策也不能算出你这么有名啊。我没跑其实是我蹦下来的时候把腿震麻了,没来的及。正好阴差阳错~”
我说的全是实话。也真是好巧,怎么就正正好好一步接着一步被于晴给安排的明明白白。
于晴显然想到她在老师里有名的事实。尴尬的送了手。
白了我一眼,往教学楼走。
估计是不会再想起来刚才的伤心事儿了。
我当然不能让她就那么走了。那谁来满足我的好奇心呢。
我紧忙追上去跟她解释。
她沉浸在被骂的情绪里不能自拔。其实我很想说:“你都在老师群里那么有名了,估计被训得次数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还差那么一回么?”
还好没一时嘴贱,忍住了。
但还是忍不住追问:“你初中干了什么那么出名?”
像她这号人物不‘流芳百世’,也会在老师口口相传到近五十年吧?
于晴像拿他当空气。任他撒娇卖萌、跟唐僧似的不停念叨。
她越是不说,他就越好奇,他就越跟着她。直到走到教室门口,他才反应过来为什么于晴这个名字这么熟悉。
“有完没完!”
长时间沉默后突然的爆发吓得我往后退一大步。
双手举过头顶,表示自己没有恶意。指了指最后靠窗的座位,简单做了自我介绍。
这五天同班同学做的,我不认识她,她不认识我的。
伸出示好的手被打回来,我也不在意。今天被她打的次数太多了。防备得盯着她,怕她再次突然出手。疾步走回座位。
于晴趴在桌子上,倒是她身边的女孩儿时不时看他一眼。
她们谈论的话题里肯定有他。好话坏话就不知道了。
不说就不说。反正时间有的是,闲着也是闲着,早晚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