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你是因为喜欢你》卖糖的阿姨

18、第 18 章

　　之后我的日子就不是很无聊了。我乐得窥探她的过去。
　　就是再也没有‘小灶’了。
　　因为……
　　“嘿嘿！我就知道你！我都没吃饭特意过来蹲你！”
　　于晴不知道从那个角落，蹭的一下窜出来。幸灾乐祸的掐着腰看着他。
　　我一条腿搭在墙上，一条腿悬在半空中。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不用这样吧？”
　　于晴笑了个他从来没过的，甜甜的笑容。我承认我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
　　如果我现在不是以这么尴尬的姿势挂在墙上的话，凭着我的脸和她勉强还算周正的脸，怎么说也算是一场‘初恋的邂逅’。
　　于晴动作迅速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咔嚓。
　　“不好意思！邢主任办公室一日游。”
　　挑衅的摆摆手，扭头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往主任室跑。
　　我当时脑子里没有想说自己被抓现行会有什么处罚、会给老师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作者:在老师的心中，你本来本来也没啥好印象。)
　　不顾自己，扯着脖子喊是为了报答那天替他‘顶事’。
　　“是不是傻啊？”
　　学校明令禁止学生带手机入校啊？
　　我慢悠悠的走到办公室的时候，发现里面没有一个人。悄悄送了口气。
　　转头的时候看见桌面上的一个红白的东西，被一张纸遮着放在正中间。
　　定睛一看，可不就是刚才于晴给他照相的手机嘛。
　　那时年龄还小，心存善念。想着好心帮她一下。
　　手刚落在门把手，被邢主任看个正着。
　　“这位同学，在这儿干嘛呢？”
　　一边问我一边把我往办公室里带。
　　我支支吾吾半天，拖延时间。瞥到纸条上的字。眉角不自觉抽了抽。
　　“我来认错，我……”
　　邢主任猛拍桌子。他可能从业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如此挑战权威(没有脑子)的人。
　　“好啊！这么明摆着！”也没管纸条上的当事人正在陈恳的认错。
　　“主任，这个于同学确实是抓住了我跳墙……”
　　“你的回来再说。”
　　推着我让我去找于晴过来。
　　这可不能怪我不仁义。
　　我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在对着镜子傻笑。轻扣她的桌面。
　　“于晴，邢主任叫你去办公室。”
　　不会是正在她脑补他被老师批评的样子吧？
　　“对！邢主任叫你去办公室……”越说声音越小。
　　“叫我去？”
　　于晴指着自己我不可置信的问道。
　　瞪得圆溜溜的眼睛，睫毛卷卷翘翘地，微张着小嘴有些红通通。也不知道刚才吃了什么？
　　实在没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顶。
　　手感还不错。
　　于晴被罚两千字检讨。我自我反省。
　　其实，翻墙离校不会有那么轻的处罚。可能是有于晴这么个大逆不道的作对比，他就实在不算什么了。
　　之后的日子里，于晴就像是炸了毛的刺猬。疯狂‘报复’。
　　在他值日的时候，在黑板上乱涂乱画、随手乱丢垃圾，故意买最后一份他唯一爱吃的那份菜、传发卷纸的时候他们那趟永远只缺他的那一份。
　　乐此不疲。
　　也不知道他们俩到底是什么孽缘。或许说，于晴这个人到底是有多么不受老天眷恋。
　　与之对应的永远都是，大扫除、食堂加餐、卷纸有问题不用做。
　　以至于到后来，他旁边的同学一发卷纸就关注他到底有没有。
　　我也从同学、同学的同学、同学的妹妹的同学等等了解到了于晴的那些年。
　　她能这么对他还真是手下留情了。
　　不得不承认，真的算是一号人物。
　　都已经被罚写检讨了，还能再主任室把人家鱼给偷了。
　　偷人家鱼干什么呢？
　　纪云明听别人描述的时候满头问号。这是嫌处罚不够重火上浇油呢？还是不把主任当干粮？
　　高二分文理的那两天，于晴肉眼可见的高兴。且不说看我的成绩我一定会选理，(她的猪脑子学文学理都够呛！)就说打乱重拍全校同年级一千多人遇上的几率也不是很大。
　　但我还真的萌生过要不要学文的想法，毕竟上学没了她少了很多乐趣。但是冗长的政治和五千多年的历史文化着实是背不下来。
　　还为之可惜了一段时间。
　　不过都在一层楼也远不到哪儿去！
　　分班下来的时候没找到自己的呢，就先看见她的名字了。反复确认了几遍才相信。
　　于晴竟然选了理科！而且还和他一个班！
　　也不知道于晴知不知道这个好消息。
　　我内心里已经想好了一百种噎她的方法！
　　邢主任走到我身边摆摆手让我跟上去。跟我说他是特意把我和于晴放在一个班级里的。说看起来也就我能治她。
　　能不能治她我不知道，反正邢主任是没看清我的真面目。也不能说我狡猾，只能说于晴太吸引火力，全冲着她去了。
　　拍了拍我的肩膀，让我不要辜负他的期望。
　　我答应的很是痛快！
　　这好事儿怎么都落他身上了呢！强忍着保持脸上的庄重严肃。
　　“呦！真是新学期新气象啊！这春风满面就是不一样？”
　　从主任室出来就直奔他们俩都新班级，东西都没搬。
　　看于晴的样子就知道她还不知道他俩一班的事儿。
　　依她的性子知道自己是哪班的就回往回走，根本不会去看其他人。
　　她的内心一定坚定的相信不会有那么巧的事。
　　事实证明，那么巧的事的概率是低，但是背不住他有‘上帝之手’啊！
　　“逃离瘟神不是个值得高兴的事儿么？”
　　于晴笑意盈盈地说。
　　孙小小伸手悄悄拉了她几下衣袖被我看个正着。
　　我笑得比她还开心的说:“孙小小有话要跟你说呢，确定不听听。”
　　“不着急，有的是时间。”
　　于晴靠在椅背上，右脚踩着自己坐的凳子，右手搭在同侧膝盖上。就差嘴里叼着根牙签了。
　　“跟你说下离别感言比较重要。”
　　“不好意思，可能要让你失望了。”
　　无可奈何这四个大字被我表演的淋漓尽致。
　　于晴由得意洋洋变到动摇。得到孙小小肯定的点头震惊的看着天花板。
　　有落差才更让人心堵吧！
　　“还真是天之骄子。”
　　于晴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
　　这还是她有史以来第一次‘夸’他。
　　“玉皇大帝是你二大爷吧！这么帮着你！”
　　隐隐听的到牙齿摩擦的声音。
　　“maybe。”
　　我环抱着双手，一挑眉，搭坐在桌子边。
　　于晴的脸慢慢从淡粉色变得通红。
　　那一刻的我还没意识到问题严重性。也没去想到自己知道和她分在一班是高兴能和她近距离相处，还是方便看她出糗。
　　又是鸡飞狗跳的一年。
　　我和她一起帮老师搬作业，忍不住欺负她，让她拿多的那摞。堵在她前面故意到退着走，不小心绊倒大厅的花盆。
　　我主动去找老师承认错误，被当成榜样，给于晴一顿说教。
　　上体育课，老师在前面讲。我看见她衣服一半塞进裤子里一半露在外边叫了她几声没回，拍了她肩膀一下。她很大声的回了句“干嘛！”。
　　被一向来注重课堂纪律的体育老师罚跑操场。
　　踢球不小心踢到玻璃，怕别人踩到去拿笤扫去打扫，回来时就看见于晴跟主任解释。
　　……
　　这种例子数不胜数。
　　(但她在高中也没有像她说的那样痛改前非。)
　　也不知道跟她到底是什么缘分。每回都会捎带上她。多数的时候无论他怎么解释都会全身而退。
　　一来二去他也不好意思，自己主动陪着她惩罚。白眼冷语都受着，再买点小礼物送她。
　　高三的时候毫不意外我们又在一个班。
　　这次除了眼神有些失望外，表情看不出来什么。
　　在这么“霸气威武”不过也是个小女孩儿。
　　解释不通，就尽量不惹祸，免得给她添麻烦。但事与愿违。
　　看我刚开学就跳墙出去买东西就知道我不是个省事的主。无论怎么小心还是经常惹事。
　　好巧不巧，还是没能打破那个魔咒。
　　于晴不像之前那样急忙去解释，看样子已经习惯了。
　　除了背完黑锅后会抓住他爆锤一顿。
　　越临近高考，于晴的心态越轻松。连带着和他说话的语气都轻快了不少。就是总觉得她话里有话。
　　她越这样我心里就越没底。到还是希望她像原来那样满操场追着打他。
　　报考的时候才发现这个举动和高一分班时一模一样。
　　我心里头可没那时候的无所谓。心口酸酸胀胀的。这才发现一直别我忽略的事。
　　我喜欢于晴。
　　或者骑在墙头看见那个因为想家眼眶红红的女孩儿那一刻，或是一次又一次的戏弄。我也说不清。
　　反正就是不想和她分开。
　　偷看她志愿改了自己的。想到她在大学里又看见我的样子就想笑。
　　开学第一天的相遇果然不出我所料。
　　大学三年，像高中一样打打闹闹，嘴上从不让分。好一点的是我没在惹什么祸被迫加到于晴头上。
　　偶尔我们也能心平气和的待一会儿。
　　我连着三年给她每个情侣过得节日都像情侣那样和她一起过，她还是那我当兄弟。不，或许说是‘仇敌’更合适。
　　也不知道于晴是真木头还是装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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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纪云明高中、大学视角。
追了一溜十三招，人家都不知你追她。
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