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番外集》盐常年

2、What if 2

　　本章为混乱中立[综英美]107章~111章中的一个可能性（同时也是因特殊期间而改变的原走向）。关于战斗的内容已快进，只扩写了与梗概有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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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hat if Omega射线击中超人时先知改写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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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Omega射线击中超人时“先知”改写了它，庞然的力量对撞掀起无形的风暴，大都会的夜幕被猩红照亮。

　　而北美洲东海岸的夜晚是亚洲东海岸的清晨。

　　从早起的上学的学生到夜班下班的上班族，所有刚好看到天空的人们皆惊奇地发现，初升的太阳边多了一抹散射的血红。这抹血红色如一桶泼洒的染料抑或一把巨型的画刷，径自将半面地球笼在照亮范围之内。

　　……

　　数天后。

　　“你看起来不太好。”

　　眼眶青黑的露易丝吸着一杯珍珠奶茶，游魂般飘至克拉克的桌前，放下一份打包的热巧克力。正在疯狂敲击键盘的克拉克抬头，空出一只手接过饮料并喝了一口。

　　“谢谢，露……你看起来也该好好休息一下。”

　　“新闻界。”女记者戏剧性地叹出一口气。尽管《星球日报》的新股东不着急，不过，发生在家门口的外星人入侵及正义联盟首战事件把每个住在大都会的记者都拖进了读作媒体狂欢写作赶稿地狱的进程里。

　　但她还是伸手在同事的电脑屏幕前晃了晃。

　　“你的脸很红，克拉克，从早上到现在。”露易丝关心地说，“你是不是感冒了？”

　　克拉克输入文字的双手微缓。“前几天不小心……可能有点轻微过敏。”他含糊道，“应该能被死线治愈。”

　　同样有稿在身却在摸鱼的露易丝接受了这个解释，并在听到“Deadline”时露出一个发毛的表情。她还未说话，克拉克便匆匆忙忙地站起身，声称自己把手机落在了茶水间，离开了工位。

　　氪星人会对地球上的什么东西过敏吗？克拉克不清楚。但前些天战斗时达克赛德的Omega射线似乎对他造成了一些不好的影响，尽管先知削弱了它，但林登认为它仍会造成一些发热与力量紊乱，并给了他一沓混淆符咒。

　　克拉克很乐观，毕竟，就目前而言，他一张都没用上。

　　就是……有点热，暖意融融的热，像小时候躺在稻草垛上晒太阳。

　　在克拉克结束超人的事务之后，那股笼在他全身的不明热气变成了燥热，童年的稻草垛底部被浇上汽油、点上火苗。

　　但超人并不怕火。克拉克坚强地完成了稿件，期间灌了三四倍与平常时分的矿泉水。在他建立一个新的空白文档时，吉米也过来敲了敲他的桌子。

　　“哥们，你看上去像在外边偷喝了烈酒。”摄影师皱着眉审视他，还夸张地吸了吸鼻子。“但我没闻到酒气……就一股挺甜的味道。咳。我是说，克拉克，你现在看起来像个番茄。”

　　说着吉米便拍了一张，向他反过屏幕。照片里的男人面红耳赤、神情茫然，看着确实像在工作时间偷偷饮酒并被逮了个正着。这回克拉克真的有些吃惊了，吉米拍了拍他的肩。

　　“听我的。请个假然后去医院，佩里不会杀了你的。”

　　“谢谢。”克拉克喃喃。他想站起，却差点飘了起来。

　　这回事情真的有点大了。

　　克拉克没换下肯特记者的衣服，便拖着一道音爆轨迹冲进孤独堡垒。

　　成功从佩里处获得假期（和是否需要救护车的关怀）后，他的症状新增了冒汗与呼吸急促，犹如窗外灿金的阳光变成了他和林登卧室里暧昧的绯红光线。克拉克不得不撕开一张符咒以遮掩自己紊乱得不时喷出冷气的唇齿。

　　他生父的AI并未给他带来什么好消息。

　　“魔法。”AI吐出一个词。“造物的碎片规则，抱歉，孩子，氪星对此研究得不够深入。但从科学的角度，你的躯体处在兴奋状态，你该去找你的伴侣。”

　　“父亲，这种兴奋是否正常？”

　　克拉克询问，用一块进飞船前挖下的冰块冰了冰脸颊。作为一名有固定男友的成年生物，他能感觉到某种熟悉的热流顺腰腹向下，无论穿人类装束还是穿紧身衣此刻都有些不大体面了。他在北极，这里的气温低得滴水成冰，可是他依然很热，火烧的感觉宛如从骨髓深处涌至每个毛孔。

　　“氪星人在很早前摒弃了自然生育的方式，但依然保留生理功能。所以，是的。”

　　“……父亲，您是在笑吗？”

　　“不，儿子。”氪星AI堂而皇之地撒了个足以证明其高智能的谎，眼神慈爱得仿佛看到青春期的小毛孩在紧张地关小电影。“这是很正常的生理反应。”

　　克拉克烦躁地把自己扒光了，换上一身浴袍。

　　他此刻的状态不正常，可飞船的AI显然把他当成有了某种需求……

　　不过，好在他的男朋友既懂医术，又懂魔法。

　　克拉克拨通了林登的电话。

　　听了他的描述后，那头沉默了一会儿。

　　“你变成了Omega。这是达克赛德射线的错。”林登吐词冷静。“你需要忍耐。”

　　……忍耐？

　　克拉克有点疑惑。

　　“我担心我对公共设施造成恶劣影响。”克拉克忍不住微微提高了声音，“我能勉强控制冰冻呼吸，但热视线会是个大.麻烦……林登，月球基地是安全的么。”

　　时隔多年，超人再度感到能力刚刚觉醒时的恐惧。世界是纸与玻璃，会被他的怪力碾作粉尘。他缓了口气，继而闻到了一股香甜的气息。

　　AI父亲提到的一组词汇飞速擦过超人的脑海。魔法。超人想到了先知，那个面部模糊的诡谲身影、漠然无情而又高高在上的看客……这会和祂有关吗？

　　格拉——

　　超人不慎在氪星金属合金的椅子上留下了手印，而林登的嗓音传来，仿佛隔着厚厚的水体。

　　“……冷静，吾爱，深呼吸。”他的男友说，“深呼吸。你应该能发现你情绪的不稳，这是Omega生理期的特殊情况，但你不是那些天生的Omega。你只是被射线影响了。察觉它，控制它，你可以的。”

　　对方的语气很平静，克拉克觉得自己也跟着平静了起来。如对方所说的那样，他站起身，调整着呼吸，尝试着控制躯体内部蔓延开来的烈火与——

　　热流。

　　克拉克的脸倏地涨成了通红，当即一屁股坐了回去。某种糟糕的濡湿感觉从与座椅相接触的部位涌起，与此同时，砰地一声，他手里的廉价手机炸.成了电路板与飞溅的玻璃。

　　——我才用了不到一个月！

　　克拉克在心中大声哀嚎，而熟悉的电磁干扰声在耳畔响起、转瞬即逝。

　　林登伴着一团光焰出现在他面前。克拉克悄悄松口气，接着悄悄并紧了腿。灰眸的青年没有多说什么，径自扳过他的下巴。一股像金属又像森林的气息摄住他，克拉克情不自禁抽了抽鼻子。他伸手环过男友的上臂。

　　“你用了香水？真好闻。”

　　他的手往上移，固住了林登的肩，把对方拖进一个拥抱里，顺便尝试把脸埋进男友的颈窝。但林登反扣住了他的手。

　　“克拉克，你现在是Omega状态。”

　　“什么Omega状态？”克拉克茫然地发问。从男友进入飞船的那刻起，他的一部分思绪便像逸散那般绕到了对方身上。眼下，林登的一举一动宛如自带了吉米给照片做后期时添的柔光——当然啦，林登自己也能打光。

　　那把熟悉的嗓音分外好听，那张熟悉的面孔分外英俊，还有他周身的气味——反正他们早就确定了关系。克拉克高高兴兴地往男友身上蹭去，顺手扯出了林登的衬衫下摆。

　　“你，想不想——”

　　“——随时乐意，吾爱，但现在你不大清醒。你能描述出我的气味吗。”

　　林登尽可能平稳地打断了克拉克。他能清晰地闻见记者先生身上气息的改变，先前是草木调的清新，而今则是带点儿薄荷气与橙花味的甜香。如果有需要他还能让自己看见这些俗称信息素的分子是如何拢向他的，但没必要。

　　几天前大都会的类魔高塔处，他将达克赛德击向超人的Omega射线改写成了同名之下最好的那个结果，于是超人只摇晃了一下便投入了战斗……让他一度以为它变成了一道无害的、仅仅以Omega命名的辐射红光，万万没想到，竟然是ABO世界观的Omega。

　　好在从他释放的能量总和逆推，这种改写应该是临时的，即使叠上Omega的特殊期，最迟今晚便能结束。

　　前提是他们不随便滚在某个平面上。

　　——喀。

　　氪星人自由的那只手解开了他的皮带扣，林登只好去逮它。而克拉克冲他现出一个晕乎乎的笑容，鼻翼翕动、嗅闻着空气。

　　“总之是好闻的味道。”记者先生含混地回答，蒙了一层水汽的蓝眼睛热烈地望着他。紧跟着这家伙飘起些许、重重沉进他怀里。本就松松系着的浴袍被这下动作松开了，氪星人像树懒一样把双手双脚挂在了他身上，脸还不老实地在他颈窝处蹭来蹭去。

　　“来吧。”克拉克冲他的脖子吐气，语气正直得像在采访。“我请了一天假。”

　　林登费了意志力才没把男友直接按在桌子上或者干脆不按在桌子上。

　　“一天不够。”

　　“……嗯唔。”

　　克拉克逸出一声鼻音。林登怀疑对方根本没听懂他在说什么，只感到怀抱一沉，氪星人彻底放松下来，把重心全压在了他身上。在过去几天，这代表“随便你怎样”的默许信号……

　　——幸好老子不是普通人。

　　林登坚强而又冷酷地把投怀送抱的氪星人揭下来。鉴于他中途没控制住回应了记者先生的索吻，这过程花费了大约两分钟。他用对方的浴袍系带勉强把氪星人限制在了椅子上，而后一个闪现拉开了距离。

　　克拉克的胳膊捞了个空。

　　“……嗯？”

　　氪星人在空气中摸索了一下，发出一声不满的单音节，蓝眼睛睁开，困惑地扫向林登，弥漫室内的甜香气里晕开了些许迷惘。林登喘着粗气，尝试着在空气里施加安抚的信号。他们各自呼吸不稳地沉默对视了近三十秒。随即，氪星人抖了一下，整个人如梦初醒般僵住，嫣红迅速往耳垂与脖颈下蔓延。

　　“……拉奥。”克拉克呆呆地说，“我刚刚似乎理解了气味的语言……这是Omega的能力？”

　　“你还一并向我表达了我闻起来多么棒、你对我多么感兴趣、还有随便在哪里干都行。”林登长长缓口气，翻了翻眼睛，“我则跟个复读机似的一直跟你说清醒、冷静……吾爱。你在Omega的生理期，你的所有症状主要是因为它，次要是我还记得Alpha的气味怎么模拟，否则你会更糟糕——”

　　“——噢。”克拉克的脸颊更红了。他动了动腿，随后为身后的感觉别开眼。

　　“可你也顶到我了。”

　　“……因为我非常乐意帮你缓解目前的困境。”林登干巴巴地说。

　　克拉克欲盖弥彰地拢了拢浴袍，但他的目光又移了回来，飘飘忽忽地往他身下瞟了一眼。林登怀疑这家伙在用透视，而后，他眼睁睁地看着记者先生刚摆脱信息素干扰、降温些许的标致脸蛋变成了胡萝卜似的红。

　　“……为什么不。”

　　氪星人冒出一组哑且滑的气声，被他赶开的甜美信息素重振旗鼓、海雾一般包围而来。超级大脑真不是盖的，林登稍稍分辨了一下，十几秒内，超人从嗅不出信息素大意的“文盲”，进化出了会向他表达出大写的邀请。

　　林登默默抹把脸。

　　“明天上午正义联盟成立仪式和大都会保卫战授勋仪式，超人得出席。”他尽可能公事公办地说，“而我们在这干了……你则会稳固乃至彻底进入Omega生理期，它一般会持续三天。”

　　“你的特殊情况不会持续太长，我会在这陪着你。忍一下，最迟晚上就能消退。”

　　记者先生眨了眨眼睛。

　　“但我开始痒了。”他无辜地说。

　　“……”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