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同居日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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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居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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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线为拉克刚搬进城堡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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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居总会比独居多出一些意外，在同居对象是个会满地球乱飞的氪星人时尤其。
自从脱离了单身汉组织，林登已经学会了去习惯晨间在怀里或腰上刷新出一百零七公斤，白天从世界各地乃至大气层外飘来的查岗视线，夜晚脸上随机位置落下的吻和身边匆匆掠过的风……
但清早五点半，在自家城堡里被防御警报吵醒？这太过了。
林登闭着眼调试法阵，尝试在关闭蜂鸣的同时搞清楚是什么玩意胆敢在神圣的周日早晨骚扰自家地产。说真的，在大都会闹一闹也就算了，谁都知道美国那地界邪乎，跟被诅咒了似的静不下来。他的城堡地理位置可在欧洲。就冲这份时差，他也要把那厮揪到手，扔出太阳系——
他揪了个空。
林登睁眼，皱眉，缓缓审视过身边堆成一堆的被子，不情不愿地下了床。
不错，他是常待美国东海岸，但这不妨碍他在欧洲圈块地。反正空间互联能让两地比逛后院还方便，而大空间则能极大地缓解非人感官带来的不适。林登准备了很多哄克拉克搬来的理由，但氪星人貌似不用他哄就适应了新家。林登在厨房发现了一袋新拆开的面粉，一口陌生的锅。锅下的火焰法阵没被激活，设计好后几百年没动过的灶台倒是被蛮力打开了。
……呃，克拉克不会以为在这做饭得烧柴吧。
林登紧急透视过花园，确认氪星人不在，地上那些理论上能烧就是有点迷魂效果的枯枝也没少，稍稍松了口气。接着，他开启了通往克拉克在大都会的小公寓的空间门，又从大都会拐往哥谭——
他拐进了一滩火里。
克拉克光脚站在曾是二号公寓厨房的废墟之中，身上几个将散未散的指痕和咬痕，身下只穿着一条睡裤，两手还抱着他的鹰。满地乱窜的火焰中，一人一鸟仿佛误入狼群的哈士奇，满脸迷惘又无措。
随着一阵轻微的开裂声，咖啡豆与蛋白质烤焦的复合气息腾起。林登嗅了嗅，打了个响指，压熄火焰。
“你的咖啡罐和鸡蛋同归于尽了，肯特先生。”林登通知道。
“……！”
氪星人像大梦初醒似的转过头，猛喘一口气，冷气呼地漫出，吹垮了曾经是橱柜的地方。一撮带火星的灰静静飘落。克拉克塌下眉毛。
“抱、抱歉。我本来想做点三明治，但你的城堡……”
“我们的。吾爱。我的地盘都很讲究双方互认。”林登饶有兴致地纠正，“说说看，是什么让你决定重新装修？”
“抱歉。”克拉克重复了一遍，额前的卷毛似乎都跟着蔫了下来。“给我十秒，我能把这收拾……”他顿了顿，“呃，或者腾空。”
林登被逗乐了。他走近克拉克，安抚地摸上氪星人的脊背。哥谭的时间比城堡所在地要晚数小时，大火被他压熄后，室内只剩下一盏坚强的应急灯。这黯淡的冷光使得克拉克的皮肤有种瓷釉似的美好质感，偏偏摸起来又是温暖的。
“我得说我的确无所谓这些，吾爱。我更在乎你有没有受伤。”林登说，“还有你的行动过程。纯好奇。因为这儿的设计标准是能扛核.弹，你可能无意间抓出了我没注意到的bug。”
“显然外星人比核.弹更致命。”克拉克小声咕哝，“我打算做早餐，城堡里很空。所以我从公寓拿了锅和面粉，这段时间什么都没发生。”
“我看到了。”林登确定道，“这部分步骤应该对了。”
“然后，我继续拿黄油和鸡蛋，像这样，”克拉克说，退后两步，磁悬浮似的直直飘向原是冰箱的位置，做了个开门的动作。“结果听到电火花声，我去查看电机——我以前修过玛莎的冰箱。下一秒，轰隆，爆.炸了。”
他的表情更沮丧了：“我只来得及护好你的鸟。”
“我的鸟。”林登抬眉，富有深意地瞥了眼依然窝在氪星人两块胸肌间的宠物鹰。
“是的。我完全不明白哪里不……”克拉克顿住，蓝眼睛后知后觉地走出坏情绪，斜他一眼：“先排除你的鸟。”
“为什么？”林登一本正经地歪头，“它比看起来更强大。”
“嗯，我有体验。”克拉克冲他微笑，“不过它昨晚站了那么久，早上又在睡，应该缺乏作案时间。”
“是么？”林登也笑，“我怎么记得它一直是随叫随到的。”
他们的位置没差几步。他在凑近，克拉克也在凑近。空间被挤占的鹰发出不悦的嘶鸣声，踩着氪星人的手臂蹬上他的肩，振翅飞走了。
克拉克啄了他的嘴唇一口。
“所以到底哪部分出了错？”克拉克询问，探寻地透视过周边，“我不想带着‘炸了厨房’的心理阴影过周末。”
“吾爱，你前天砸穿几栋楼时不像有过心理负担。”
“那时居民都疏散了。这里只是楼上楼下没人。”克拉克喷出一口气，抱起胳膊：“而且，这里是厨房。肯特家的人不可能炸厨房……如果我没出问题，你最近招惹过什么人吗？”
他边说边转动脖子，像只领地受到冒犯的狮子那样警觉地四处打量，试图锁定某些不存在的“利益相关方”。林登把氪星人的脑袋掰正，指出事实：“一，能被我招惹的通常不会满足于炸这点面积；二，我依然倾向于防御法阵的兼容性出了毛病。所以，吾爱，放松，去忙你的。我研究一下。”
“……好吧。”克拉克勉强接受了他的解释，亲了亲他的侧脸。“早餐十分钟后。要帮忙喊我一声。”
“决定改名叫做‘一声’了？”
“当笔名好像不错。”克拉克沉思道，揉了一把他的头发，在林登去逮前用超级速度溜进了通往大都会的传送阵里。
林登笑着摇摇头。
一大清早被不动产的莫名损毁吵醒，他本该像克拉克说的那样，快速过一遍最近动了谁的奶酪，但他完全严肃不起来。可能是他很少在这烹饪……也可能是某对没有任何束缚的钢铁之胸把他的警惕晃没了。
林登调出残存的法阵，还原动作监控。如克拉克所说的，除了给早饭做准备之外，这儿什么都没发生。林登微微皱眉，学着动作剪影里的氪星人，原地飘起，哼起乡村小调，打开业已尸骨无存的冰箱——
不。不对。
林登停在半空，盯向自己的手。他对三餐纯粹出于习惯和爱好，克拉克理论上也能靠太阳能过活。但克拉克继承了斯莫维尔的习惯，喜欢把早餐弄得很丰盛。
对肯特记者来说，早餐的材料光有面粉、鸡蛋和黄油是不够的。粗粮，肉类，水果和蔬菜不能少。考虑到这些食材分别分布在大都会公寓的冰箱，和他一号公寓的冰箱，克拉克说不定会赶时间。
而一只氪星人赶时间……
林登假装面前有扇冰箱门，以近光速探出手——
——轰隆隆！
公寓的多组防御体系齐齐报错。同一瞬间，烈焰蹿升，摧毁了厨房仅存的残骸。这回他设置的灭火措施总算工作了，冷气与干冰碎片从天花板的角落稀里哗啦地撒下来。林登默默抹把脸，打出了第二个响指。
果然如此。克拉克的开门动作是没错，问题出在这家伙大概无意间用了超级速度。而他的一号公寓和二号公寓间架构却是镜像对应。当高速超出了镜像生成的速度，不出bug才是见鬼了。
是什么能让生来不慌张的超人这么追求速度呢，当然是他们的早饭。
归根结底还是喜欢他嘛。
公寓门在此时敲响。林登压下嘴角的傻笑，让门自动打开。
有钱的好处是能不止购置两处公寓做镜像迷宫，还能同时拥有它们的上下两层楼，从不用考虑多管闲事的邻居。可是，待在哥谭，比邻居更容易碰到的是某只蝙蝠……尽管今天来的是疑似刚下班的韦恩老总和他的小儿子达米安。
林登严重怀疑这俩是来看热闹的。
“有人报了火警。”布鲁斯简要地说，越过林登的肩膀观察室内，“发生了什么？”
“麻烦帮忙撤掉它。克拉克炸的。”林登叹口气，尽力使自己不像在炫耀，“他想做个饭，然后超级速度和这的防御有点冲突。”
没穿蝙蝠制服的蝙蝠侠意味不明地瞟瞟他，啥也没说，只伸手拍了拍他的肩。林登一阵莫名其妙。直到韦恩身边的小屁孩发出很不信任的一声嘁。
空间传送激活的声音传出。克拉克从传送阵列的所在冒出半个上身：“林登，我听见了爆.炸声，要帮——呃，嗨？你好，孩子。你好，你是布鲁西还是蝙蝠侠？”
在他试着还原现场的时间里，氪星人大约是去了趟大都会，不仅戴了一贯的黑框眼镜，套了件可怕的绿配黄格子衬衫，还围上了超市促销时赠送的围裙。跟这位就差在背后竖块居家好男人牌子的记者先生相比，林登忽然意识到自己身上的睡衣搭睡裤多没说服力。
就如他所想的那样，林登眼睁睁地看着韦恩的眼神在自己和氪星人之间一来回。
“你弄的？”布鲁斯问。
“什么？”克拉克茫然地拨开额前滑下的卷毛，一小撮面粉因此蹭到了脸颊边。“我也不清楚。林登？”
达米安发出第二声长长的嘁。韦恩又瞟了他们一眼，抬手揽过小儿子，朝林登一点头，钢蓝色的双眼中竟然有种诡异的、好似找到了伙伴一般的共鸣感。
“下次注意。”
林登：“……”
林登十分确信布鲁斯这句是对自己说的。
林登感到头顶出现了一口若隐若现的黑锅。他既想甩掉，又觉得很好笑。最终，林登勉强道：“行吧……你们要喝茶吗。”
两个韦恩谢绝后离开了。林登长长地叹口气，回身，搂上了满头雾水的克拉克。
“我找出了问题，吾爱。”林登说，“像我这类邪恶的施法者，日常活动就是炸厨房。”
克拉克：“？”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同居日常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