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chapter 3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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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结束之后江澄湮惦记着和谢芒说好的谈话，拿下身上的麦来不及卸妆他就去跟经纪人哥哥请假。
“你们先回去呀……我和一个朋友在附近逛一逛。”江澄湮没在公司的人面前提谢芒。
经纪人哥哥皱眉：“逛什么，你最近可不能乱跑，很多粉丝在电视台蹲点的，到时候跟踪你我可不能放心。”
“哎呀，那不逛就不逛，就在咖啡厅坐坐好不好？”
“那也不行——”对上江澄湮“拜托拜托”的目光，“好吧，最多在电视台的咖啡厅，不能出这栋大楼。”经纪人被他磨的没办法，松口：“十分钟，等你一起回去。”
于是两分钟后，江澄湮和谢芒面对面坐在顶楼一个你不说这是咖啡厅我都以为他是茶水间的地方。
江澄湮咕咚咕咚喝了两大口美式，想赶紧结束这场谈话。如果是他自己的话不着急，现在经纪人还有几个成员都在停车场等自己难免让江澄湮有些心神不定。
墙壁上的电视机正在播放刚才ECHO直播内容的重播，江澄湮忍不住也跟着看了几眼，顺便检查。
谢芒看他心不在焉的样子，笑了：“着急走啊？”江澄湮又举起杯子嗦一口咖啡，对他说：“是啊。经纪人催，只给我十分钟呢。”
谢芒往后一仰靠在椅子上感慨：“海雾还是那么严格啊。”
江澄湮点点头“确实比不得你现在舒服……呃我的意思是你现在一个人怎么样？”
谢芒歪了歪头说：“如你所见，挺好的。现在我和公司也是专属合约，合同条件还不错，而我也得到了我想要的。”
“你很火。”江澄湮肯定的说，他是由衷的替朋友开心：“你确实得到了你想要的。”
谢芒听出他语气里的赞美，但无奈于他单纯的直白，感叹：“你还是和原来一样啊。”
江澄湮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一样，不过他对这一点不太认同。所以他摇摇头，晃了晃手里所剩无几的咖啡回答：“不，我变了很多。”
谢芒却不在意他的答案，反而指了指墙壁上的电视画面问：“这个是今天下午和你站在一起的那个男生吗？”
江澄湮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正看到直播时镜头给的言岁寒的特写画面。
他不自觉的笑了起来，回答谢芒：“是啊。”语气里带了自己没察觉的甜蜜。
谢芒的视线早就收了回来，只放在了对面人的身上，可是对面这人的视线却收不回来了。
他端起桌上的咖啡压下一口苦涩，看着明明对着自己坐着，视线却在一边电视屏幕上流连的少年说：“确实是你喜欢的类型。”
语气颇复杂。
“嗯……嗯？！”江澄湮吓得一个机灵回神：“什、什么喜欢的人！”
谢芒心情更复杂了：“我们已经生分到这种程度了吗？我还能看不出你喜欢他？还是你不想告诉我实话？”
你最不应该瞒的人是我啊。
江澄湮咬紧嘴唇没开口，这种事要如何说？即使是曾经彼此陪伴的人。
喜欢一个人并不是难以启齿的，难以启齿的是他喜欢上了一位性别相同的人，那个人还是他的朋友、队友、同事。
谢芒看出江澄湮的心结，问：“他喜欢你吗？”
江澄湮摇摇头，他已经开始咬吸管了。
他不知道。
谢芒没再说话，电视正好播到快问快答环节。
“澄湮的理想型是什么样的女生呢？”
“可爱的。”
“岁寒呢？”
“可爱的，偶尔有些傻乎乎？”
……
“岁寒对澄湮对第一印象是什么？还记得吗。”
“跳舞很棒，但生活中傻乎乎的，不过现在觉得很可爱。”
……
江澄湮呆愣愣的看着电视画面，谢芒无语的说：“你们是不是有些明显了？”
江澄湮心里像爆炸了无数颗糖果，那香甜的味道充满了他全身，让他整个人都被那种安逸感笼罩了。
虽然可能只是个巧合，虽然可能是言岁寒无心的话，虽然自己这么想……
江澄湮心里的天平其实已经朝自己期盼的那边倾斜。
谢芒不愿再看下去，桌上的咖啡被他端起又放下，最后还是只叫了江澄湮的名字：“澄湮啊。”
“嗯？”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海雾的艺人出道前五年是不是不能谈恋爱的？”谢芒满脸复杂的表情，眼神担忧。
果然，下一秒江澄湮漾起的嘴角就僵在那里，谢芒站起来摸了摸他的头，像原来的时候一样。然后没再说什么话，走了。
坐在座位上的江澄湮却已经经历从飘在云端到如坠冰窟。
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响了，是规定的十分钟到时间到了。江澄湮机械的接电话、挂电话，离开的时候还能听到电视里传来的自己的声音。
“他很高，很冷，很帅……感觉和自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
“和你哪个朋友见面啊？”进了车里经纪人还在询问，其他几个人也都跟着好奇的看过来，只有言岁寒这个知情者微笑的看着他，抬手招了招示意他过去一起坐。
江澄湮装作没看到，身子一转坐到角落闭上了眼睛：“别问我了哥哥，突然有点不舒服，赶紧走吧。”
经纪人瞪大眼睛回头看：“没事吧，需要去医院吗？”
“不用，回宿舍休息一会就好了。”江澄湮不欲多说，经纪人看他脸色却是没多大问题，就没接着追问。
车里安静下去，一会，江澄湮听到有衣服摩挲的声音，然后那声音在他身旁的位置停下了。
再然后，自己的手就被握住了。是一双熟悉的、温热的大手。
这双手曾经在他迷茫的时候拥抱过他，曾经在黑暗中牵引过他，现在又在他身边握住了他。
江澄湮紧闭的眼睛一热，咬牙强忍住了情绪。
“怎么突然不舒服了？真的没事吗？”言岁寒凑近江澄湮问，声音一如往常，并没有发现对话的人已心境大不相同。江澄湮装作不舒服不想被打扰的样子又往角落缩了缩，身子还背了过去，手也抽走了。
“是谢芒给你说了什么？”言岁寒又问。
江澄湮一动不动，僵持了会，旁边的人不再问了。江澄湮听到言岁寒站起来的声音，然后那声音远了。
他提着的心绪终于落下。
这些时日久困在江澄湮心间的问题终于能得到解释，自己对自己这份心意的恐惧究竟是怕没能和对方心意相通占全部原因还是其他，在今天也终于能露出冰山一角。
谢芒的话问出了江澄湮压在心底不愿翻出的事实——恋爱是偶像团体的禁忌。
而自己竟然在这个禁忌里寻找甜蜜……太傻，太天真。
自己有这种想法不够，竟然还试图拖别人下水，太坏，太天真。
现在到底应该怎么办？脑海里一片混乱的江澄湮什么也不想说，只想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闷起来然后好好的、完完整整的想一想。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chapter 32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