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chapter 3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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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湮睁大了眼睛，“谢芒？”
“是我啊。”谢芒微微一笑：“你怎么好像被吓到了的样子，我有这么吓人？”江澄湮慌忙摆了摆手：“没有没有，我就是有些惊讶。”
“见到我很惊讶？”谢芒继续问着，好像没问出他想要的答案一样。
江澄湮挠了挠头：“没有啦，这不是好久没见了吗，因为这个才惊讶的。”
“噢……”这个答案也没见谢芒多在意，他眼神一转看向江澄湮身后那个已经看了自己许久的人，看了一眼就离开，也没问是谁，仿佛这个人不重要，不值得他问一样。
江澄湮一凛，脑海警铃大作，直觉告诉他现在这情况怎么说都不太对。“哦对了！”江澄湮拉过言岁寒向谢芒介绍：“这位是言岁寒，我队友，实力超强还长这么帅，很厉害对吧？”
江澄湮不知道他刚才介绍言岁寒的语气有多骄傲，还带着一股小孩子向别人炫耀自己东西时那样的味道。谢芒没说什么，安静已久的走廊有一间门突然开了，一个男团的几个人吵吵闹闹的走过来，路过他们的时候双方笑着点点头打招呼。
但从对方的眼神里无疑看到他们见到自己这三个人的组合时惊讶的表情，江澄湮无奈的想到，也不怪他们惊讶，最近网络传的沸沸扬扬的两个对手组合，竟私下在电视台走廊里像朋友一样说话……
传出去都没人信的程度。
等那些人拐进洗手间谢芒才重新开口：“噢……没听说过。”
江澄湮背一僵，不敢相信谢芒能说出这么让人尴尬的话。
场面一时静默又尴尬，江澄湮都不敢回头看言岁寒的表情，谢芒今天怎么回事啊……
几秒后又是谢芒先开的口，他仿佛没察觉自己的话是扔下了什么地雷，还很雀跃的样子说：“澄湮啊，我得赶紧回去录节目，这会是趁吃饭的时候听PD说你在才过来找你的，我有些话想和你说，你们什么时候走？等会有时间吗？”
直觉告诉江澄湮谢芒的反常应该会在这次的谈话里得到答案，所以他没拒绝。
“等会有个综艺直播，应该会挺快的，一个小时左右吧。”江澄湮说。谢芒微笑着点点头：“我也差不多，那还是像原来一样，无论谁先结束，那个人都先等等另一个人好不好？”
“无论谁先结束，那个人都先等等另一个人”这句话把江澄湮的回忆瞬间拉回几年前练习生的时候。
地下练习室昏暗的灯光，竞争激烈的环境里，没有人和他做朋友，除了谢芒。
于是慢慢的两人从一起练习，互相指点舞蹈，变成了结束之后一起去哪吃个饭，再一起走着回宿舍。
这样的时候，如果是江澄湮先练完舞，他就有时候会趴在地板上，有时候是躺在练习室角落眯一会等谢芒一起走。如果是他练的久，回去的时候路过走廊隔壁房间的时候也会把谢芒顺走。
自从谢芒离开公司，再听到这句话想到那时的场景，着实让人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
江澄湮恍然了两秒，冲盯着自己的谢芒点头：“……那一会见。”
谢芒笑了笑，笑意终于抵达眼底，转身离开了。
江澄湮和言岁寒在外面耽搁的时间有点长了，两个人往走廊那边的待机室走。两眼看着前面的地面没有灵魂的不自觉被回忆牵着走的江澄湮突然听到言岁寒说话的声音，“你原来每天练习完都会等他？”
“嗯？”江澄湮思绪正好在这段回忆里，便随口回答：“是啊，那个时候他可是我唯一的朋友。”
言岁寒又沉默了，江澄湮愚笨的小脑袋瓜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这人是又不开心了吗？因为自己和谢芒的事？
好像有点这个迹象……某人可是从刚才到谢芒走一句话都没说，现在张嘴第一句话还是问自己和谢芒原来的事……
“你知道的，练习生嘛…竞争压力大，我在我们那批算来的晚的，别人的团体我也融不进去，那个时候是谢芒帮助了我。”江澄湮拽拽言岁寒袖口：“说来，我和谢芒可是革命友谊。”
江澄湮特意加重了“友谊”两个字的发音，果然言岁寒的表情好了很多，到待机室门口的时候对方摸了摸他的后脑勺先进去了。
这转变和举动让江澄湮心里又甜蜜又纠结。
其实他本来就是一个纠结的人的，有时偶尔天空晴或阴，甜或腻，光芒或者黑暗等等等等，江澄湮都可以为此思考很久。
但这次好像有些不一样，他明白自己的不一样是源自对言岁寒的好感。
是的，自从意识到自己喜欢言岁寒之后江澄湮就总在矛盾的甜蜜中生活着。
说实话喜欢上言岁寒这样的人太简单了对吧，他长相完美，身材一级，舞蹈top，就连生活上也对自己是百般照顾。
如果不是来了海雾，如果不是一起ECHO出道，自己会不会一辈子也接触不到他？
这一切都无疑是让江澄湮甜蜜的，而与之冲突的点就是他摸不清楚言岁寒的想法是什么呢？自然而然的身体接触，让人心动的不经意小动作，盯着自己时偶尔会让人无法承担的眼神，究竟是出自好友间的还是其他……？
亦或是一切都是自己想象的。
但每当自己想否认了一切第二天告诫自己以平常心去看待言岁寒的时候，他依然还是会用他那双黑而亮的眼睛望着自己，专注而安静，仿佛不为万物而动摇。
江澄湮就再次沉入那处海底。
“——呀，澄湮？”
面前的门打开了，是经纪人哥哥，他奇怪的看着站在待机室门口的江澄湮，一把把他拉进房间摁在化妆镜前：“我正找你呢，快快收拾一下，等会直播就要开始了。”
“也不知道你一个人站在门口干嘛呢……”过了好久经纪人还在嘟囔，许晨曦听到了从手机屏幕上抬起头问：“澄湮哥是不是在想等会的直播采访答案说什么？”
“嗯？啊啊对了直播采访！”江澄湮垂死病中惊坐起：“台本给我一下我看看问题！”
经纪人哥哥听到随手从桌子上拿了一份丢给江澄湮，说：“大概十个问题左右，其他都是谈话……不过你不用着急，你应该是只负责一个。”
造型师正在给他的头发定型，江澄湮不敢乱动，问：“哪个啊？”
“理想型是什么样的。”
江澄湮动作一顿，笑着说：“……现在怎么还会有这么老套的问题啊，而且这种问题可以问的吗，公司也知道？”
经纪人哥哥点点头：“知道的，何况虽然问题老套，但是现在来说并不是很难回答的问题。到时候你就说几个女生很容易够条件的点，最好是能让粉丝们有代入感的那种，知道吗？”
“女生能达到的点，我怎么知道？平时也没留意过啊……”江澄湮拧眉：“粉丝们就……都很可爱。”
经纪人大概看出江澄湮可能是对他刚才说的话有些不满，他没反驳，笑着拍了拍江澄湮的肩：“那就是可爱了，用可爱就很好。”
经纪人心想：反正现在你火，无论说什么都是对的。而且本来无论你说什么，粉丝群也都会自动王自己身上带入的。
然后他拍了拍手，唤起大家的注意力安排：“今天台本上的问题你们也都看过了，基本都是原来回答过的问题，就按你们原来的回答说或者按照当时公司给你们设定的答案说知道吗？”
江澄湮跟着其他几个人一起点点头。
直播的时候确实很顺利，主持人是曾经在别的活动合作过一次的前辈，因为并没有很生疏，现场的气氛倒十分融洽。
只一点，原来江澄湮应该只有一个问题会被cue到然后安安静静做花瓶就好，但这主持人大概是想着既然我和你们认识我们也就不要那么死板的走流程随着我的节奏来吧的意思硬是在别的问题也cue了江澄湮好几次。
有一个问题江澄湮记忆非常深刻，问题是很常见的成员初印象，这个是言岁寒的问题，言岁寒回答完之后主持人话锋一转突然cue到江澄湮，问他对言岁寒的初印象又是怎么样的。
这个台本上没有，江澄湮就直接说了当时真实的感受：“很高，很冷，很帅。感觉和自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应该很难接近，而且是会很不好相处的那种人。”
现场的人都笑了，连言岁寒都看着他笑。搞得江澄湮都以为自己说了什么不能说的，又想到自己没按照公司安排的说，他下意识看台下经纪人的位置。发现经纪人虽然皱着眉，但也没摇头。
那就是还好。
主持人笑完说：“真没想到你对岁寒的第一印象竟然这么不好，那我还真好奇你在知道你将要和这么一个“不好相处”的人在一个组合出道的时候什么反应？”
江澄湮开始满嘴跑火车：“大概公司也知道这一茬，在我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就把我们分到了一个房间住。”说着他还隔着桌子拍言岁寒的肩：“慢慢的，不知什么时候我们就这么熟了。”
“哈哈，真不愧是海雾……”主持人也跟着开玩笑，几句之后流程就接了下去。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chapter 31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