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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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器与兵器之间的碰状发出了极其美妙的声音。
四下异常安静。流川注意到那人金色的眼里没有笑意，竟是装满了苦楚。他忽然又想起了很久很久之前的一个片面记忆……
“为什么要练武呢？为什么要杀人呢？为什么要杀那么多人呢？”流川在很小的时候，曾经在安西武馆外旁观。那个时候的他还没有3个台阶那么高。在模糊的记忆中，只有一个人特别深刻。那是也被叫做大天才，受众多人倾慕的人。他是当时安西老师当时最得意的弟子：谷泽！流川就算不记得他的全名却清楚的记得他的样子。
干净地蓝缎，闪亮的眼睛。少年得意地飞扬着强者气息，他的傲气从骨子里透出来。刀法华丽地可以吸引所有人的眼睛。
那天，小小的流川安静地坐在角落里，看着场馆一片沸腾。叫谷泽的秀俊少年在向着众人咆哮。“这到底是为什么啊？那么辛苦为什么啊？”如鬼一般冷冽无情的安西，手中拿着木刀向他舞去。强者！尤其是安西这样的强者。无论手中拿的是何物，刀、枪、棍、棒，就连普通的树枝也可以做成最强的武器。
那少年在老师的攻击下节节败退，终于坐倒在地上。安西的刀横劈下来，他吓得闭上眼睛，是师母飞奔过去拦着老师，才终保得他的性命。安西老师摔了刀气愤地走出场馆！
那时流川还是太小，谁也没有注意到他。
所以没有人知道他听到了师母说的那些话：“孩子！学武，是为了守护！”
“那杀人呢？那杀人呢？”谷泽哭着质问，师母摸着他的头，淡淡地哀伤笼罩在这个女人身上，她说：“也是为了守护啊！”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什么守护？都是骗人的。还不是都是为了权贵杀人？还不是成为贵族的看门狗？我不要，我不要……”
叫着‘我不要’的人，满眼里全是苦楚，甩着头跑掉，从此之后流川再也没有见他回来过！
往后安西老师，沉静了相当长一段时间，只是流川还未来得急拜师，安西已经迁走。这一别就是近10年。
在这十年之间的某一天，流川无意中听到有人在叹息，北海的谷泽武士被人斩杀在雪地里，而他的怀中还抱着自己未满3岁的孩子。
后来，流川渐渐地淡忘了这件事，直到此刻，看着花道的眼睛又突然想起。
这么多年来，只有花，意外地让他体验不一样的一天！快乐的童年。流川望着那双悲伤的眼睛，冰冷的脸上渐渐聚起了一点点地微笑，淡然地仿若世间所有忧虑都化了开来。一天！一天也是足够！
阳光终究眷顾过他。
为了守护！流川又笑了，终于明白那时谷泽怎么也不明白的‘守护’！他的心不再冷却。我有我的家人！我有我的朋友！
泛着冷光的两柄刀，溅出地火花没有温度。极度噬血的兵器跟随自己的主人掠夺。流川的眼睛追随着那头艳丽的红发，火红的发丝凌乱又富有生气。那是很漂亮的光景，他的嘴角一直挂着弧度。
月亮再次出现。最后的银光润着大地，风吹来的细碎叶片在空中依旧不断折射，形成一道美丽的月光雨！
很想再摸一下那头红色的头发，很想再去徊道摘一次水果……
锋利的兵器刺入人的□□，瞬间两个人都沉静下来，瞪大了双眼望着对方。过了一会儿，樱木扫去了他脸上的忧郁，仿佛卸去了沉重地负担。他笑了笑轻声说道：“原来如此！”
流川一点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血丝沿着花带着笑的嘴角一点点溢出来，他胸前的红色更是不断扩大。流川随身携带的名刀天净，正插在唯一朋友的身上，而这就在他确定放弃决斗成全樱木的前夕。“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被穿刺的身体无力的滑向自己。流川急忙抱住他，突然的事情让他不知所措，平生中第一次体会这样的不知所措令他畏惧。
他慌乱着眼睛，一只温暖的手摸到他的脸上“狐狸！你果然还是那只狐狸！”说着话的人又呕出血来。流川颤抖着，无法接受他的朋友这样躺在他的怀里。他用双手紧紧地抓住眼前的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师母说，你是一个好人，师傅不会是你杀的！洋平说你也许身不由己！但是，变革对太多人太重要，所以我只能来杀你！”花道笑着：“狐狸我也很狡猾吧？说着要原谅你这种早就没有的事，来做出伤害你的事情，所以我才是坏人，是不是？”
流川抱着说话的人，没有流泪可是眼前已经模糊不清。他的双手环着他，刀早就不知道散落到那里，他摇着头“不是的！不是的！”
‘他不会成为你的威胁，他只是一个天真善良的孩子！’流川突然明白，为什么安西老师那双本来冷酷的眼睛，会装载着如水般温柔地感情。
“狐狸！”手心有很暖的温度，摩擦在自己的脸上“狐狸，你是我的朋友，所以我不能杀你，不能杀你。狐狸！”金色的眼睛里有着微微的水光，他偏过头看向太阳升起的方向。夜还深沉，没有曙光。“美好的明天会来吗？”
流川当时并没有说出来：会来的，一定会来的。因为怀里的人早就失去了意识……
后记：
流川终于完美地完成了任务，得到了权贵的赏识。后来更是一度封为少佐，风光无限。两年后，流川家前家主病故。流川枫一反他的政治身份，带领他军所系人等一起投了加贺国农民起义军，带领着起义军壮大。一时战功赫赫的流川被愈为战神。后与友人共建了一个独立的加贺国，此百年加贺风平浪静。加贺进入前所未有的繁荣。
而流川将军，因是前统治的叛军首领，身份尴尬，最终被迫退隐山林，再无踪迹。也是因为此身份，流川枫的名字在各个历史的版本上流失。百年之后再无人知晓！
战神已成为一个空洞的传说。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 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