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豌豆公主0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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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米尔知道邓肯昨日回来了。
她花了早上的时间做了点吃的，绕过寂静的湖边，来到相隔甚远的邻居家。卡米尔敲响杀手的房门，她承认自己是心怀怨气的。因为邓肯愿意教给她怎么持枪、怎么自保，却不愿意带她去清理那些该死的人。
往日邓肯会在第一时间打开房门，但今天没有。
卡米尔等了近一分钟后，一个完全不同于男性的轻盈步伐走了过来。
“谁——”
伴随着温柔的声线，在房门打开后，门里门外的两名姑娘都愣住了。
卡米尔震惊无比地盯着站在门前的女孩：金发碧眼、身材娇小，纤细的手腕脚腕看上去一折就断。她同样瞪着宝石般的蓝眼睛看着卡米尔，片刻后她率先回过神，精致的面孔上浮现出几分笑意：“你是来找邓肯的吗？”
“你是……？”卡米尔问。
“我是邓肯的女——”
“卡米尔。”
邓肯打断了这个姑娘的话，他走了过来。看到卡米尔后男人露出惊讶的神情：“你有什么事吗？”
“没事。”
卡米尔干巴巴地回答：“我只是听说你回来了，想过来探望一下。”
那名姑娘：“啊，那就进来坐坐吧！”
邓肯：“没你的事。”
“怎么就没我的事嘛。”
金发姑娘不乐意了，她忍不住拖长尾音，一把挽住邓肯的手臂开口：“我想认识认识你的朋友呀，邓肯不能这么霸道！”
邓肯·维兹拉，一位冷峻寡言的杀手，任由这么一名金发少女亲昵撒娇，竟然格外的和谐。特别是卡米拉注意到了邓肯上身赤（）裸，而女孩身上极其宽大的白色T恤，那一瞧就属于男士的，T恤下摆盖住了臀部和大腿，只留两条白皙的腿暴露在空气中。
这足以卡米拉辨认出两个人的关系了。
“没关系的。”
她摇了摇头：“我想你们也不方便，还是改天再说。”
说完卡米拉收起了自己准备好的食物，转身离开。
***
房门一关，邓肯·维兹拉立刻转头看向身畔的贝拉多娜，他抽回自己的手臂：“你想干什么？”
贝拉还是笑吟吟地：“破坏了你的桃花运吗？”
邓肯：“她不是我的女人。”
贝拉：“啊……”
她饶有兴趣地目送邓肯离开门边，男人自始至终都面无表情。
“可是我觉得你挺在意她的，”贝拉说，“不想让她进门，不想让她和我接触，应该是出于保护吧。对待普通邻居可不应该是这样，不是你的女人还能是谁？你的女儿？”
“和你无关。”
“真无情啊，邓肯。”
贝拉长叹一声：“好歹我们也是同盟关系了，交换一下信息，让我掌握一下周围的情况总是合理要求吧？”
邓肯回到了卧室，他捡起了丢在地上的衬衣，伴随着肌肉发力，邓肯的后背线条随着力量的变动微微挪动线条，真是一个漂亮的男人，可惜他仍然是一副冷淡的态度：“达成你的目的不需要在此地久留。”
“与目的无关，可是我好奇呀，”贝拉靠着门边开口，“不过你不告诉我也没关系，我可以亲自去问她。”
邓肯系纽扣的手蓦然一顿。
他终于回过头来了，黑凯撒用仅剩的一只眼睛牢牢地锁定住贝拉。
“离她远点，”他威胁道，“这是我对你的忠告。”
然而贝拉可不吃这套。
“你想保护她，邓肯，”贝拉若无其事地玩着自己的发梢，“我也得保护我自己。在这个小镇上我人生地不熟，不认识任何一个人。你也是个杀手，如果你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下，邻居还住着一位与其他杀手有关的人，你会不警惕吗？”
“……”
邓肯沉默片刻，他默不作声地穿上衬衣，等到系好最后一颗纽扣，才做出了让步。
“许多年前的一次任务，我搞错了目标，”他言简意赅地说，“杀错了人，她是唯一的幸存者。”
“啊……”
贝拉眉心一拧，露出了悲伤的神情。
“对不起，”她竟然显得有些后悔，“我没想到是这样，抱歉。”
如果没有亲手摸到贝拉多娜发间的睡眠针，如果没有亲眼看到豌豆公主的杀手档案，连邓肯·维兹拉也会将她的悲悯和同情当真的：倚靠在门板的贝拉垂下眼眸，纤长的睫毛半遮她剔透眼眸，站在日光下，少女微微垮下的眉毛和抿起的嘴角令人心碎。
邓肯不相信鳄鱼的眼泪，但他还是因为贝拉的神情而放缓了语气：“是我的责任，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
“我不是同情。”
贝拉抬起头：“我是在羡慕。”
“羡慕？”
“杀死她家人的杀手心怀愧疚，甚至愿意出手保护她。杀死我家人的可没有，”她说，“不仅没有，还将我送上了同一条道路。”
邓肯盯着贝拉看了半晌。
片刻之内室内只有沉默，良久之后，他开口：“如果你试图用这样的谎言换取信任，那没必要。”
贝拉蓦然绽开笑容：“随你。”
说着她放过了卡米尔的话题，走到了卧室床边，捞起电话：“你的人头现在可值钱了，亲爱的。五个大老板出钱要我杀死你，这对你而言是个巨大的威胁，却也是机会。”
“所以你手头有五名老板的线索。”
“当然。”
贝拉得意地说道：“这也就意味着，我们可以先拿其中一个开刀，来个杀鸡儆猴。”
“你想怎么做？”
“我啊。”
坐在床边的少女向后一仰，仰躺在柔软的床铺上。她倒着看向站在床尾的邓肯，男人的T恤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领口大敞，伴随着她的动作露出大片洁白的皮肤，以及肩头那碍眼的指印。
“其实和其中某位老板有点过节，没什么大事，但既然要动手杀人，拿他先开刀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她说，“愿意帮我这个小忙吗，邓肯？”
邓肯没说话，他的沉默就是答案。
于是贝拉多娜笑出了声音。
她举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并且按下了免提键。
在漫长的等待之后，那边终于接通了电话。
“公主？”
是一个男人，他听起来极其惊讶：“你已经做掉了黑凯撒？”
“嗯……我抓住了他。”
贝拉看着邓肯冷峻的面孔，用甜美的声音开口：“因为你们都挺生气的，所以我打电话来问问……”
“要我直接带人头回去，还是留个活口给大家？”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豌豆公主03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