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故事与新生》闲思笔墨

152、一波三折事多磨

　　之后几天，学校里大家谈论得一直都是布莱克。关于他如何进入城堡的说法越传越玄乎。自从知道阿尼马格斯这种办法后，一向热衷八卦的潘西已经没兴趣跟人讨论布莱克的入侵办法了。她颇有优越感地旁观其他人怎么天马行空地猜测各种可能途径。
　　在某次吃饭时，潘西对楚汐说了一种颇为有趣的猜测。赫奇帕奇学院一个叫汉娜·艾博的学生听说布莱克能够化身为一丛开花的灌木，就在某次魔药课上花了很多时间把这件事告诉给每一个愿意听她说的人。楚汐与文森特听到后，都笑了。真不愧是赫奇帕奇学院的学生，竟能如此联系到某种植物。

　　事情果然如楚汐的推测发展，哈利发现他已经受到了严密监视。他再次成了重点保护对象，几乎所有人，都不愿意哈利一个人在城堡中出入。□□们找到各种借口在走廊里和他一起走，珀西·韦斯莱(哈利猜想这是他妈妈的命令)到处跟着他，好像一条极其神气活现的守卫狗。格兰芬多的级长们也经常不意间出现在哈利附近。

　　临近冬季，一阵雨一阵寒。楚汐最喜欢的地方依旧是格兰芬多院长办公室，那里有暖人的壁炉，还有楚汐非常喜欢的温馨感觉。

　　某周二下午，上完一天的课，楚汐走进麦格教授办公室，看到一脸严肃的麦格教授在与哈利对谈。楚汐没打扰他们，静静坐在壁炉附近，取出麦格教授之前做过得有关阿尼马格斯的笔记翻阅起来。她已经决定在圣诞节假期前后开始在嘴中含一片曼德拉草的叶子。因为假期里可以减少说话次数，那段时间的天气也可预见的明朗，是练习阿尼马格斯的好机会。

　　“没有必要再瞒你了，波特，”麦格教授很严肃地说，“我知道这对于你来说会感到震惊，很遗憾的是，这确实是事实——布莱克——”
　　“我知道他在追我，”哈利听起来很疲倦地说，看来他这段日子过得不太轻松。“我听到罗恩的爸爸告诉过他的妈妈。韦斯莱先生在魔法部工作。”
　　麦格教授似乎非常吃惊。她瞪眼看着哈利，看了一会儿才说：“嗯，我明白了。那么，波特，这你就理解我为什么认为你在傍晚练习魁地奇不是什么好主意了。在球场上，场地空旷，周围只有你的队友，你是很容易被暴露的，波特——”
　　“这个星期六我们就要进行第一场比赛了！教授！”哈利明显有些怒气，“我一定得训练！”

　　麦格教授专注地看着哈利，凝神思考着什么。哈利十分紧张地屏住气，同时瞧了眼不远处坐在沙发上安静看书的楚汐，接着看向一排木架上尤其明显的巨大的银色魁地奇杯。这是他入学来的第三年了，他希望能继续帮格兰芬多学院赢取魁地奇杯。至于学院杯，斯莱特林学院已经连续八年赢取学院杯冠军了，连一向热衷拿分的赫敏都对此有些泄气。最后，哈利满是期待地望着眼前正处于思考的麦格教授。

　　过了一段时间，麦格教授仍未有决断。如果布莱克真的会阿尼马格斯，并极有可能是某种会飞行的阿尼马格斯，然后闯进学校……波特在空中练习魁地奇真是太危险了。可是，少了波特的格兰芬多魁地奇队，还有机会赢吗？感性与理智在她的脑海激烈交战着。

　　“麦格教授，”一道在哈利耳中不亚于仙乐的悦耳声音响起。冥冥之中，他知道楚汐一定会帮自己，不，是帮麦格教授。“难道您不愿意继续拥有魁地奇杯吗？我相信，如果有一位老师在场监督着，布莱克是不敢来的。”
　　“唔…”麦格教授站了起来，瞪眼看着窗外的魁地奇球场，球场在雨中隐约可见。“好吧…天晓得，我非常愿意看到我们格兰芬多的魁地奇队最后能捧回奖杯……但是不管怎么样，波特…要是有一位教师在场，我会高兴一些的。我会请霍琦夫人去监督你们的训练。”
　　“好的，谢谢你，麦格教授。”哈利激动地回复，同时感激地瞧了眼楚汐。楚汐微笑回应，继而低头浏览笔记。

　　等哈利走出门后，整个房间瞬间陷入安静。楚汐与麦格教授各有各自的事要做，偶尔有纸张窸窣声响起，还有羽毛笔写在纸上的沙沙声，形成一种默契的氛围。时间就此静静流淌。

　　晚餐时间很快到了，楚汐与麦格教授一起前往礼堂吃饭。在她们吃饭时，文森特一脸疲惫地来到斯莱特林长桌。
　　潘西不掩担忧：“你怎么了？学业压力这么大？”
　　“嗯。”文森特无奈地点头，“比准备O.W.L.考试的压力要多上许多。”
　　潘西依旧饱含担忧地说：“你学习那么厉害都……我是不是可以直接投降了？”
　　“没关系。”文森特温声安慰潘西，“每个人都是这样过来的。是我对自己要求高了些，希望能拿更多的O。实际上拿及格是很容易的。”
　　“喔，”潘西略放下担忧，“楚汐，你呢？你打算N.E.W.T.选哪几门课？”
　　喝完一些茉莉花茶，楚汐眨眨眼：“我下学年才参加O.W.L.考试。”
　　“我敢打赌你O.W.L.考试十二门都可以拿O。”潘西一副笃定的样子。
　　文森特点头附和：“她的话没错。楚汐，你打算以后就职什么行业？还是霍格沃茨的教授吗？”
　　“嗯。”
　　“哪门课的教授？”潘西问。
　　“到时候再说呗。”楚汐一开始没有直接回复，想了会，继续说道，“说不定过几年某位教授要退休了……如果没有的话，我应该会担当魔药学这门课的□□。”
　　潘西刁难：“为什么不是变形术？其实，你可以兼任的。”
　　楚汐瞪着对方：“你想累死我？”
　　“楚汐，你N.E.W.T.课程打算选什么？”文森特笑呵呵地岔开话题。
　　“唔…”楚汐捧着清凉的玻璃杯，缓缓道，“必然会有变形术、魔药学、草药学、魔咒学、黑魔法防御术、天文学。再加上——古代如尼文研究，算术占卜……其他的暂定。”
　　“哇…”文森特叹道，“你选的课可真多。不过，我相信你有能力学好。”
　　楚汐默默点头。
　　“你们两个都是能人。”潘西用一种学渣的眼神望着两个学霸，表情很是微妙。
　　文森特与楚汐都微笑起来，接而三人继续动餐。楚汐不再加入交流，安静听着文森特与潘西有趣的对谈。

　　后天，即周四晚上。二楼的办公室。
　　“噗——”楚汐嘴中猛地喷出一大口清茶，然后连连咳嗽起来，望向麦格教授的目光中满是不可置信的意味。
　　麦格教授乍看面色肃然，嘴角却隐有笑意。她右手轻拍墨提斯的后背，让对方快速平缓过来。
　　“您刚才是开玩笑吧？教授！”楚汐仍不敢相信刚听到的话，慢慢放下手中茶杯。
　　麦格教授话语中似有揶揄的意味：“我的体力可比你好多了。假期里每次飞行练习都是你先喊要休息会。”
　　“可是——”楚汐抿了下唇，勉强平静说道，“我观看过天文，这段时间天气会变得越来越糟糕的。到了这周六，必然是……”狂风暴雨、风雨如注。楚汐心中默默添上。

　　麦格教授语气平淡地说：“无论天气有多差，到时候全校师生都会来看魁地奇比赛的。”
　　“看什么？下大雨什么都看不到……”楚汐明显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而且您是格兰芬多院长啊！这次是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的比赛，您——”
　　“墨提斯。”麦格教授微笑地看着墨提斯一脸焦急的神色，“谁也不知道布莱克是怎么进来的……波特随时会遇到危险。我有必要保证他的安全。所以，我必须在最前方关注情势。梅林保证，我会公正判决，绝不偏心任何一方。”
　　“您知道我担心的不是这个——” 楚汐呼了口气，努力静下心。“我知道我没法说服您。请多注意安全…还有身体……”说着，楚汐转身抱住麦格教授，垂眸掩饰眼中情绪。
　　麦格教授语气中满是宽慰与取笑之意：“没想到也轮到墨提斯担心别人身体的一天了？”

　　楚汐松开手，移动身子，拾起刚才放在一边的笔记看起来。“如果您病了，我一定会天天监督您吃药。不用急，我会让庞弗雷夫人多配置些魔药。”楚汐越说牙关咬得越紧，后面的话是从牙缝里漏出来的。
　　“墨提斯，你的书拿倒了。”麦格教授饶有兴味地说。
　　“我是在学卢娜。”楚汐依旧嘴硬。
　　麦格教授望向墨提斯的目光满是柔和与温柔：“我怎么不知道洛夫古德小姐也喜欢倒着看书呢？”
　　“您不知道的事多的是。麦格教授。”楚汐还是没好气地说，把一页纸翻过去。

　　听到墨提斯如此称呼，麦格教授稍稍挑眉：“比如？”
　　“比如我现在在想什么？”楚汐提了个难题，目光仍停留在字迹密密麻麻的纸张上。她没有把书再倒回去，反正里面的内容她早就熟记于心。
　　“你想——”麦格教授挪近墨提斯，伸手搂住墨提斯的细腰，然后把她扯进自己怀里，紧接着在墨提斯光洁的额头印上一吻。“就这样。你想和我在一起。嗯？”
　　楚汐有气无力地回复：“您赢了……”从未见过如此无赖的麦格教授，这是她印象中的那个严肃严谨的麦格教授吗？
　　麦格教授双手抱紧墨提斯，垂头对视那双满是担忧与紧张的蓝眸，抿嘴闷声笑起来，双肩轻微颤抖着。
　　“这根本不好笑！”楚汐凤眼微张，怒气隐隐。“现在就这么差的天气！到了那天——且不论布莱克会不会来，只需要淋半个小时，就足够大病一场了！”
　　麦格教授勉强收回笑意：“我的身体没这么差劲。墨提斯，不要把你自己取代别人。”
　　“好吧——”楚汐力度不轻地放下手中的笔记本，把它扔在沙发上。“那么——我很期待您那天的飞行姿势。然后，听听大家怎么判断您和斯内普教授的飞行技术高低。”
　　麦格教授满是信心：“我的飞行技术绝对比西弗勒斯好多了。”
　　楚汐无奈地抿起嘴唇：“恐怕下大雨什么都看不清楚……您要展示飞行技巧，选错时间了。”
　　“呵…”麦格教授轻声笑了笑，嘴角保持轻微弧度，不再开口。楚汐也没继续出声，微微抬起身子，靠近麦格教授，双手放在对方的后背上。二人开始默契地享受这一片刻的宁静。

　　这晚，楚汐比往常更早回到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估计天气不好的原因，环绕休息室的湖水一片乌黑，显得有些阴仄仄的。屋顶悬挂着绿茵茵的灯火，更衬托阴暗的气氛。德拉科姿势随意地瘫在一个沙发上，懒懒地说着什么。克拉布与高尔站在沙发后面。坐在附近的潘西则是一脸表情热切的样子。
　　“楚汐。”一看到楚汐，潘西立刻招手示意楚汐过来。楚汐顺从地坐在潘西旁边的一把高椅上，望着二人。
　　“楚汐，”德拉科懒洋洋地说，语调微微拉长，“你知道这周六天气会怎么样吗？”
　　楚汐有些生硬地说：“暴雨。狂风骤雨。”
　　“好极了。”德拉科不怒反笑。
　　“我记得你是斯莱特林的找球手。那天比赛是格兰芬多对斯莱特林。”楚汐的意思是对方要参赛的。

　　德拉科抬了抬他那依旧挂在脖子上的手臂，装作惋惜地说道：“真可惜，我的手臂还没有好。”
　　潘西说：“所以，德拉科你真打算那么做？”
　　“你看，我的伤还没好呢，怎么能参赛呢。”
　　“他要干嘛？”楚汐好奇地问潘西。
　　“让斯莱特林的魁地奇队提出更换比赛时间。”潘西说，“所以周六的比赛，格兰芬多的对手不是斯莱特林了。我可以想象，他们知道这个消息后心情会有多恶劣。我听说，格兰芬多魁地奇队这段时间训练得很卖力呢！霍琦夫人为了保证波特的安全，每次都在场监督着。”
　　“可惜他们是以斯莱特林为假想敌训练战术的。”德拉科恶作剧地笑了下，“到时候一旦知道对手换了…一定会大吃一惊呢。”
　　潘西听闻，捂嘴咯咯地笑起来，边笑边说：“真是可怜的格兰芬多球员啊，不但要在如此恶劣糟糕的天气中比赛，还要面对临时更换对手的事实。”
　　“啊，可以想象。”楚汐意味不明地回了句，在心中又补上一句，让你们大吃一惊的还在后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