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故事与新生》闲思笔墨

153、不愤不启惊险绝

　　比赛前夕，也就是周五，楚汐上午要上魔药学、黑魔法防御术，下午是古代如尼文研究、魔咒学、算术占卜。这天的天气比昨天还要糟糕。乌云密布，闪电雷鸣，风狂雨骤。走廊和教室里乌黑一片，费尔奇只好多点了些火把和灯避免撞人事故发生。

　　当楚汐在地下教室上完魔药学，前往黑魔法防御术教室时，诧异地发现斯内普教授也跟着走进这间教室。楚汐默默估算月历，看来卢平教授今天“病”得不能上课了。
　　秋进来时，看到讲台上的斯内普教授，她明显吓了一跳。“楚汐，这里不是魔药学上课教室吧？”
　　楚汐微笑摇头：“不。你没走错教室。估计卢平教授有些事吧。”
　　“喔。”秋勉强点头，在楚汐一边坐下来，从包里取出书本、羽毛笔、墨水。“我还以为魔药学换教室了…”
　　楚汐眨眼，故作调皮地说：“我刚开始也被吓到了呢。”
　　“噢，楚汐，这事你还不知道吧？”秋想起了什么，“我刚才遇到了塞德里克，他对我说，明天的魁地奇比赛是赫奇帕奇对格兰芬多。本来应该是斯莱特林对格兰芬多，斯莱特林的队长弗林特对霍琦夫人说他们的找球手伤还没养好，就临时换成赫奇帕奇了。”

　　即使是在封闭的教室里，依旧可听到窗外雷声隆隆、风雨阵阵。楚汐望着秋，猜测道：“这种糟糕的天气，对比赛有很大影响呢…你肯定选择支持赫奇帕奇吧？”
　　“嗯。当然。”秋点头，“今年塞德里克是赫奇帕奇魁地奇队的队长。”
　　楚汐问：“他是什么？击球手还是找球手？”
　　“找球手。他非常优秀呢！我输过他好几次。”
　　楚汐笑意盈盈：“在秋眼里，迪戈里先生是最优秀的吧？”
　　秋脸色变得稍红了些，还没等她说什么。斯内普教授低沉冰冷的声音在教室响起：“卢平教授突然有事，他说他生病了，不能来上课。”他的冰冷黑眸扫过底下所有的学生，“事发突然，卢平教授没有留下能说明你们班进度的记录。显然，你们缺乏有条理的教学。”

　　没有人尝试否认斯内普教授的判断。斯莱特林的学生不会试图去挑衅斯内普教授的威严。拉文克劳学生偏向于明智地保护自己，更没有格兰芬多的热血与勇气。
　　似乎因为没人刻意寻事，斯内普教授的语气变得圆滑了些：“今天我们要讨论——”他迅速翻动教科书，一直翻到最后一章。“狼人。”
　　教室里瞬间有了些窃窃私语的嗡嗡声。楚汐知道，那是因为他们前面还有好几章没学过呢。斯内普教授直接跳到了最后一章，估计没人提前预习过这章的内容。不过，因为卢平教授的存在，楚汐已经对狼人了解得很清楚了。

　　“安静。”斯内普教授冷冷地说，话音刚起，整个教室瞬间陷入寂静。“翻到第三百九十四页！你们大家，现在！”
　　秋与楚汐交换了个莫名的眼神。大家打开了书本。
　　“你们谁能告诉我，如何区别狼人和真正的狼？”斯内普教授提问。
　　大家都默默地坐在原位上，一动不动。没人预习过，谁知道答案？一贯内敛善藏的楚汐，也不会在这种时候出风头。
　　“谁能回答？”斯内普教授说，他的视线在扫过表现安静的楚汐的时候顿了顿，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然后他又龇牙咧嘴地笑了。“你们难道是在告诉我，卢平教授没有把这两者之间的基本区别教给你们——”
　　“我们告诉你，”某个拉文克劳男生突然说，“我们还没有学到狼人那一章呢，我们还在学……”
　　整个教室似乎又变得热闹起来，大部分拉文克劳学生低声讨论着他们根本没学到那一章节。楚汐转头望向声音来源，看看是哪位高人的胆子如此大。然后她偏头用迷惑的眼神看向秋。秋压低声音说了个陌生的名字。

　　“安静！”斯内普教授咆哮道，“好，好，好，我从来没想到我居然会碰上四年级学生识别不出狼人。我要记下来，告诉邓布利多教授你们是多么落后——”
　　　此后的课堂上谁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大家安分地坐着，根据教科书做有关狼人的笔记。而斯内普教授在课桌之间来回走动着，检查他们在卢平教授教课期间所完成的学业。
　　“解释得很差劲……这说得不对，卡巴在蒙古更多……卢平教授给八十分？我看三十都嫌多……”
　　下课铃声响了，斯内普教授暂时没让大家走。“你们每人写一篇论文，交给我，内容是识别和杀死狼人的方法。这个题目应该写三张羊皮纸，星期一早晨交。”

　　听到要写三张羊皮纸，秋瞪大了眼睛。其实此刻几乎全班学生都是如此惊讶的表现。大概也就楚汐能够面色如常了。
　　“三张？”秋抱怨说，“而且下周一交？明天要看魁地奇，我要在周日才能完成了……”
　　楚汐不满地咕哝：“这么差劲的天气，有什么好看的……你们看什么？”
　　“魁地奇啊！”秋兴奋地说，“那可是魁地奇！你还是不来看吗？”
　　楚汐瞧了眼有些狂热的秋，说：“我会看的。不过我支持格兰芬多。”
　　秋稍有古怪地瞥了下楚汐胸前的银绿色领带，不太平静地说：“斯莱特林支持格兰芬多？也就在你身上才会发生了。我敢打赌，这次比赛，大半斯莱特林学生会选择支持赫奇帕奇。”
　　“那就说明不少我一个嘛。”楚汐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反正你们都知道我会怎么选择。”
　　“如果是斯莱特林对格兰芬多呢？”
　　“我谁都不偏帮。”楚汐抿了下唇，“其实我很想支持自己学院的。可是——斯莱特林学院的比赛作风……好吧，确实很符合斯莱特林。”
　　秋笑了：“对，很斯莱特林。”
　　“我们到了。”说话间，二人已走进礼堂。“下午算术占卜课再见。”
　　秋先前往拉文克劳长桌。“再见。楚汐。”

　　晚上，出了一些事。在楚汐上完下午所有课程，前往某个地方时，被路过的赫敏一把扑上来。楚汐不太确定她是不是真的路过的，还是有画像的帮助，或者是可以推测自己的前进路线。
　　等着赫敏变镇定下来后，楚汐用稍有无奈的口吻说：“怎么了？”
　　“楚汐……”赫敏的说话声音有些异样，“我们刚上完黑魔法防御术，是斯内普代替卢平教授给我们上课。他讲了狼人。”
　　“嗯。”楚汐迅速补上空间锁咒，“所以？”
　　“在万圣节前夕，哈利看到斯内普给卢平教授喂了一瓶看起来很危险的魔药。我昨天刚做完天文学作业，前天恰好是满月…今天，卢平教授又不能来…斯内普又让我们了解狼人……你之前也对我说过——狼毒（和谐）药剂。”
　　赫敏的说话声音一下子变轻了，轻到楚汐差点听不到的程度。：“我有个听起来很不可思议的想法…你可能已经知道了——卢平教授是——狼人。”

　　楚汐点头：“你猜得没错。”
　　“这是真的！”赫敏瞪圆眼睛，“噢——我们有个教授是狼人……如果——如果——他突然发疯了呢？那不是意味着……”
　　楚汐镇静回复：“首先，邓布利多校长任命他为黑魔法防御课老师，自有一定道理与措施。其次，有斯内普教授帮忙熬制狼毒（和谐）药剂。第三，你看卢平教授平时的表现像是个凶狠的狼人吗？”
　　“卢平教授是最受欢迎的黑魔法防御术老师了……”赫敏喃喃说，“哈利非常喜欢卢平教授。卢平教授平时为人也确实很谦和。看不出来啊……书上说得那么危险的狼人……”
　　“如果你不太放心的话，可以去问卢平教授。嗯…我相信卢平教授。”楚汐微笑道。
　　“我会去问他的。”赫敏用力点头，“如果有必要，我会保持沉默——只要不出事故。”

　　楚汐继续微笑：“既然事情说完了。那么——请问，你这次是怎么找到我的？”
　　“楚汐你是不是太忙了。”赫敏回避问题，“平时上课也就算了。周末你在干嘛？”
　　“这么差的天气，我可不会随便出去走。也就那么几个地方。”
　　赫敏追问：“麦格教授办公室，斯内普办公室，还是有求必应屋？”
　　“如果是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呢？”楚汐浅浅笑着，“克鲁克山这段时间又被我养肥了些。七月还是那样。明明七月吃得更多呢……”
　　“啊——”赫敏看起来不以为然的样子，“克鲁克山确实很容易变胖呢。我刚开始买下它的时候，它还挺瘦的，后来越来越胖了……”
　　“即使克鲁克山变肥了，它的身形还是很灵活呢。”楚汐赞道，“你要现在领回去吗？”
　　“不用了。”赫敏摇头，“斑斑还是那么衰弱的样子。”
　　“你想等斑斑好些了再抱回克鲁克山？”楚汐猜测道。
　　“嗯。这段时间还是要继续麻烦你了。”
　　“没关系。”楚汐划动魔杖查看时间，“我们还有半小时吃晚饭。”
　　“楚汐，你现在有空吧？”赫敏看似紧张地摸着书包的双肩，“我有些学习问题。能不能请你指点一下？”
　　“好啊。”楚汐应声，“我们这就去图书馆吧？”
　　赫敏眼睛闪过莫名的光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