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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楼先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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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先生带她来的医院是白晓月住的那家。经过上次的事,非位面能量体离去原来的白晓月醒来。白晓月本人并没有在楼家的记忆,被医生判定选择性失忆。楼泽一直陪着她。
“楼少一定会受刺激的。”来这里会发生什么,时同用脚趾头想都会知道。
事实上时同的猜得没错。楼泽一见是她,手上的东西就砸了出来。暴怒道:“你来做什么。滚!你给我滚!”
病床上的白晓月第一次见楼泽发火,吓得缩在被子里。
时同笑了笑。楼先生声音平静道:“楼泽,坐下。”
楼泽忍住,将一口的火气压下去。
时同走上前对着白晓月微笑道:“白小姐你好,我是时同。由于工作原因给你遗留的伤害,我很抱歉。你现在还疼吗?”
白晓月拉开点被子露出五官。道:“还好。”
“那就好。医药费方面我们会帮你垫付,你可以安心养病,不用客气。”
白晓月讪笑,道:“谢谢。”
时同笑着点头,转头看头顶已经快冒烟的楼泽道:“楼少,你的眼光还和以前一样好。白小姐这么贴心的姑娘,要好好珍惜。”
“时同!”楼泽站起来吼道:“你别给脸不要脸。”
时同微笑,道:“楼少,脸都是自己挣得,挣不来的人才说不要。”
“你……”
“够了!”楼先生沉声道:“时同,你先回去。”
时同点头,礼貌的向几人道别,开门头也不回的出去。
“白小姐好好休息,我和楼泽有些话要说。”楼先生说完,对楼泽道:“你跟我出来。”接着楼先生也离开了病房。
病床上白晓月小声道:“哦。那楼少……”
“没事。”楼泽示意白晓月待着别动。他出门跟着楼先生到走廊的一处僻静角落停下。
楼先生率先道:“大哥,你找我什么事。”
“你和时同以后不要吵了。”
“大哥。”
楼先生道:“她做事都有自己的道理。是对是错,这些年你心中其实有结论,何必凡事要争。”
楼泽打断楼先生,道:“大哥,这几年她保护你我感谢她。可不代表我能让时家的人干预楼家的事。”
楼先生道:“她没有干预楼家的事。”
楼泽不屑冷哼道:“现在外面谁不知道‘时小姐’说话在楼家有决定性的分量。当初时家赶出这个废物的的时候恐怕没想今天。不是连大哥也判断错了。”
楼先生听完这句冷下脸,时同这事一直是他心里的刺。兄弟二人间气氛变得紧张。看楼泽即便畏于自己也分毫不退的样子,突然一声轻叹的声音响起在空旷的墙壁间。
“对不起,大哥。”楼泽强硬道。
楼先生摇头拍拍楼泽肩膀。他放下手从腕上解下一样东西道:“这个以后你拿着了。”
待楼泽看清那东西的样子,他瞳孔猛缩。
楼道外白晓月刚从病房偷偷跑到出来,躲在墙拐角听着两人谈话。从她的角度正好看到楼泽死死握紧的拳头,她想了想如今自己银行卡上已有的数字,心中决定还是对这群人敬而远之些。
另一边,时同刚走出了医院大门就察觉到有人在朝自己这边窥探。她垂眸想了想,拿出手机发了条信息给楼先生。完事抬手拦下过来的一辆出租车上车。
“师傅,开车。”
司机没有搭话。预感不好,时同手立马搭上车门。车门已经被反锁。
“时小姐还是安静点好,我老板有请。”前边的人道。
时同手松开慢慢举起,道:“你们老板是谁?”
“到了你就知道了。”说话的人声音粗狂。
“好。”时同答应,道:“但你能移开手吗,我不喜欢人拿枪抵着我。”
拿枪的人哈哈一笑,道:“这可不行,时小姐的身手我们可不敢试。”
左右两边车门打开,从两边各上来一个人。时同被这两人封住嘴蒙上眼睛。下一秒她感觉车子启动。在车上坐了两个多小时,车开到了一个不知道是哪儿的地方。
“下车。”
时同顿了顿,道:“时亨?”她眼前一片黑暗,只能靠声音辨别。
“快走。”旁边人推搡呵斥。
走了一段路时同停止脚步被按着坐下,她眼睛上的布也被揭开。时同眯着眼适应光线观察周围,这里是一个空旷的仓库地面很干净,废物垃圾都被堆放在最里面。
“猜的不错。”时亨过来捏住时同的下巴强迫她抬头。
时同被迫仰头道:“你以为那天我是要杀你?”除了这个原因她想不到其他时亨有害她的理由。
“可惜被楼封搅局了。”
“我没想杀你。”
“我知道。”时亨看时同的表情如同看一只瓮中的鳖,自信而又轻蔑。
他当天是认为时同要杀他,但冷静下来他就想清楚了。时同就算真想动手,也不可能在那种地方。他是受到之前那句灭口影响没了方寸。
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时同的虽没想杀他,但她一定准备用其他的‘东西’。那道银光至今都让时亨难忘。
“既然已经逮到了你。我也不会放过这么一个有实力的威胁。”时亨松开捏着时同下巴的手装作可惜道:“不管你用那个东西来干什么。我都不会让对我不利的人活下去。带她下去。”
时亨明显不是因为误会要除掉她,他只是想把不能控制和利用的隐患清理而已。时同扫了眼面前的打手们,动了动不太自然的下巴道:“你自己做不到让这些人跟着你。谁在帮你?”
“自以为是。”时亨催促着绑时同的人速度。
“朱倪?我看到你和他聊天了,就在那天宴会上。”
时亨听到时同的话拉下脸冷声道:“你还看到什么了。”
“我看到你被人拒绝。没人信你的那些话对不对,所以你才来找我的,时亨。”时同在楼先生的资料里看到了时亨最近的情况。
来到主世界后时亨通过知晓未来获得一些小成绩,但因手中资金不足无法参与进更大的机遇,就想找真正有权有势的人合作,可因为他以前太过庸碌几乎无人理会。
时亨脸色难看。如果说他不想被谁看到成功前的委曲求全,那一定是时家人。他狠狠道:“拉她下去。”
时同见时亨明显不会说这个幕后主使,就停下说话。她看到气势汹汹的打手上前,道:“算了,还是先解决你。”
时亨对时同指间的银光还记忆犹新,立刻后退。他身边打手们迅速围上来拔枪指向时同。时同毫无束缚的站起,随意把绑自己的绳子扔在时亨脚下。“现在知道怕了。”
时亨胆子吓裂不敢走近,喊道:“快开枪。”
旁边一个打手迟疑道:“可是老板说她还有用。”
时亨怒道:“出什么事我担着。”他见人没动作,便想夺过对方的枪。
时同道:“这是你送上门的。”
五分钟后,仓库大门口。
时同带着已经消除记忆,手足无措的时亨从里面出来。两人坐上一辆车启动离开。仓库内八个大汉晕倒在地,身边是被拆成零件的枪残骸。
当天晚上时同回到了楼先生的别墅。楼先生坐在大厅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书。时同路过楼先生身边时被他叫住。
“干什么去了。”
时同返回到楼先生对面沙发坐下,让佣人给她拿杯热奶。道:“和时亨聊了会天。不是给您发过短信了。”
楼先生翻了页书,道:“他又找你了?”
“我已经教训过他了。”时同尝了口奶味觉得不够甜。“帮我再加点蜂蜜。”
“晚上不要吃太甜。”楼先生道。
时同对佣人道:“那不用了。”
楼先生等时同喝完,开口道:“楼泽以后不会再找你麻烦了。”
时同放下杯子毫不吃惊这个结果。楼先生今天带她去看白晓月,目的就是想缓和她和楼泽的关系。但楼泽和她的恩怨是上辈人的纠葛根本没办法调节。时同道:“您答应他什么了。”
楼泽也是一个无利不起早的人。没有好处,他不会压住自己的性情。
楼先生示意时同看在桌上放着的玉盒。
时同开起锁扣,上好的玉制的盒里放了半块普普通通边角光滑的木质护身符,普通坠子一般大小。看到玉盒里的东西她冷下脸道:“楼先生我想问,您的木符为什么剩下了半个。”
楼先生合上书本道:“给楼泽了一半。”
时同道:“他问你要的?”
楼先生道:“他没这胆子。”
时同盯着楼先生等他后续。楼先生愿意让位事一回事,被楼泽的‘亲情’利用就是另外一回事。
楼先生神色出现些困惑又迅速消失。“突然断开了。”
听到这两个字时同心沉下去。她把木符放回盒子简单道:“可能是时间长了不小心有了缝隙。既然木符给了楼泽一半,那过两天他的生日宴会我就得去看看了。”原本楼泽的生日时同不用操心,不过楼先生把代表楼家主一半的木符交了出去,她就不得不放些心思在上面。
何况楼泽的生日正是后天,也就是时亨所说的‘第三天’。
楼先生嗯了声答应下来。他知道时同的想法。让她去看看也好,最近楼家确实不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