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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楼先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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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时同抽空去了趟正在布置的酒店场地,那里正忙的热火朝天。
“我大哥呢?没和你一起。”站在二楼,楼泽居高临下目光落在时同身上。
时同道:“楼先生有事,我过来看看。”
“你来是想问我,为什么大哥会把木符的一半给我?”
从楼泽嘴里提出这句话,时同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确实想问,但就身份而言楼泽是楼先生的亲弟弟,她只是一个和楼家签过协议的外人。
“他说顺手。”楼泽倒是没觉得什么,走下楼梯语气有些嘲讽道:“我知道大哥说的是真的。”
时同道:“那恭喜楼少。”
楼泽停在时同面前嗤笑一声道:“谢谢,这还多亏了你。要不是你打了白晓月,大哥也不会这么做。”
时同注意到楼泽心里十分躁动。她知道白晓月的身份不干净,被楼泽发现是迟早的事。见楼泽没继续说时同也没去问,查看完现场的安保措施就离开了这个地方。
楼泽看着时同的背影。直到时同打了白晓月后楼泽才发现,即便他这么喜欢白晓月也无法为她放弃那半块木符。所以他那个从小不露情绪的大哥究竟是有在乎这个女人。想到某种可能,楼泽的眼神变幻最终定格在晦暗。
楼泽生日当天时同很早就被楼先生叫起来。两人坐车去了一家造型室,里面一大群人等着。看着人围上自己时同内心叹气。
当镜子上出现了一个身穿粉红纱裙的妙龄‘少女’,时同就知道这衣服造型肯定是楼先生选的。
时同嘴角微抽,楼先生喜欢粉色更喜欢给时同配粉色。
“看起来有些小了。”楼先生道。
造型师哆哆嗦嗦上来解释,大意是这款衣服就是给十八九岁的小姑娘设计的。
时同出声给造型师解了围,道:“粉色显嫩。先生的眼光还和以前一样好。”其实楼先生给时同挑衣服不是第一次,这样的话她说的熟练。
但这次这种按照着装硬凹造型的感觉真是糟糕透了。难得楼先生会自己看不过去提问题。
楼先生道:“是尺寸小了。”
时同道:“……”
造型师道:“……”
楼先生道:“你不喜欢。”
“我……”时同忘了自己刚用相似的话讽刺过楼泽,楼先生当时在场听得一清二楚。他这句话里的肯定听的时同哑然。她停顿了下认真道:“我没胖。”尺寸小和她无关。
“换一件。”楼先生对站一边造型师道。
“时小姐请跟我们来。”
时同被拉进试衣间换衣服的时候是懵的。楼先生一直信奉‘哪怕你看的自戳双眼,只要我看着高兴就行’的霸权理念。什么时候开始在意别人的眼睛了。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她穿好衣服站在外面。
“时同。”
“先生。”时同回神道。没等她站在镜子前‘转一圈’让楼先生看看新的衣服。坐在沙发上的楼先生就平静道:“去换了。”
时同又被拉进试衣间。
再次出来她学乖了,举止优雅提起裙子缓步迈出,道:“楼先生,你看怎么样。”
“喜欢?”
时同先对着镜子左右看看,才对着楼先生道:“喜欢。”
“那就这件了。还有点时间,先去吃点东西。”
“好。”宴会上吃不了东西,楼先生的提议很合时同心意。临走前时同看了眼镜子里的影像,然后她……偏过头。
生日宴会安排在晚上八点开始,很多人七点半就过来。楼先生和时同吃过东西自然是踩着点到地方,不出意料引来众人围观。
“那女孩是谁?”
“没见过。看这年龄不会是楼先生的妹妹吧。”
“你听过楼家有个女儿?”
“那就是小情儿?”
“八成是。”
“这可有意思了。还没听过楼先生有小情儿。”
这些话没传到楼先生和时同耳朵,不然时同听到一定会说楼先生你听。
两个人进来没多久就有人过来请楼先生。认出对方是楼泽的人时同就没跟着楼先生一起,准备自己在会场转转。
时同刚转身却撞上一个人。随即‘砰’的一声玻璃杯破碎,摔得十分响亮。
“嘶,疼。”
一个女人娇娇弱弱的坐在地上,胳膊上划了几道血痕。身旁就有玻璃碎片却没立刻起来,两眼泪汪汪盯着还没迈开步子的楼先生。
时同胸前被酒水浇了一滩水渍,贴身衣物若隐若现。
“时同,去换衣服。”楼先生冷下脸。
时同的样子在场大多数人没见过,不过楼先生身边有个干练的时小姐却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女人脸色一下煞白,道:“时小姐。”
时同扶起女人示意服务员带她去客房。
时同不是老好人,会在别人算计了自己之后还能帮人处理。但是把这个女人扔下无异于给这里留下麻烦。
一场小风波因为两个当事人的离开平息。
客房里只准备了一套衣服,时同自顾自的换衣。那女人站在一边战战兢兢不敢说话。
“人都有向上爬,并为此做出努力的权利。”时同换完衣服走到房门前手搭上门把手,道:“只是要看清楚对付的人。”她手向下用力门却没动。
时同试着用力门还是不动,她回头道:“你干的?”门被人上锁了。
“不是,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女人被吓傻了,意识到自己被人利用站在角落摇头。
时同有点尴尬,道:“好好呆着,不许喊。”刚装逼就被打脸。这么幼稚的手法不仅骗过了楼先生还坑了她。
以为是美人计,原来是调虎离山。
没费多少功夫时同就在没出响动的前提下弄坏门锁。她刚从房间里出来,走廊突然从两边涌出了一群穿黑衣服的人。
“看来真出事了。”时同道。
打架这事不新鲜。不算系统加成,有这么长的任务经历,时同的武力值在这个世界还算可以。她把人全部放倒后,抓起其中唯一还清醒着的衣领问道:“楼先生在哪?”
对方从来没见过时同这种凶残的人,不等时同再开口就将他知道的说了出来。
时同道了声谢谢,让他和他的同伴们一起睡了。她顺着脑中记下的会场路线赶了过去。
到地方时同看到两个保护楼先生的正躺在房间前地上不知死活,她悄悄靠近门内有认说话声。
“楼封,告诉我画在哪。”
说话的人有些面熟,时同几乎没多用脑子就想起了这人。他是那天慈善宴会上的一个,叫王总。
“我不喜欢别人拿枪指着我。”楼先生坐在沙发上领口有点乱。
“你那位时小姐也说过这话。”王总手里玩着枪,停下来看楼先生的反应。
“放了她,我给你画。”
“哈哈哈。”王总像是听到了笑话,语气恶意道:“你们兄弟真有意思。一个愿意用画救,一个又拿画买她死。”
“你信楼泽?”楼先生平静道。
“老子谁都不信。”王总目光狠盯着楼封显然已没了耐心。“那小妮子是你的小情儿吧。把画给我,不然就别想再见着她了。”
楼先生手指微动垂下眼帘。
门外,时同看着两方对峙。她悄悄从口袋拿出小支玻璃瓶。瓶内是一种挥发性迷药,迷晕楼先生书房那个男人用的就是这个。她正要打开,却听到楼先生把半块木符拿了出来。
“这个可以从楼家拿出画。”
时同抬头向房内看了一眼,见楼先生紧绷的神色有出手的意思,暗道一句糟糕。她果断把瓶子握在手里走了出来,出声道:“王总。”
瞬间,房内人半数枪对准时同。
“你怎么出来的。”王总震惊。他连忙拉过楼先生道:“别动,不然我杀了他。”
时同若有所思,这个王总看到她的反应未免也抬过了。一个敢绑架楼先生的人怎么会对她忌惮。“上次帮时亨绑我的人,是你?”她之前便知道这事和朱倪无关,只是用对方来试探时亨和他身边的打手。后来证明那群人听到朱倪根本就没什么反应。
王总没说话,单就盯着时同身上。“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时同看了眼楼先生让他别动。“什么?”
楼先生手腕放松看着时同未做声。
王总抬手将枪抵在楼先生太阳穴道:“拿出来。”
时同将藏在身后的手拿出来,透明瓶子静静躺在手心。“你说这个?”她正要拿起却被王总喝住。
“别动,扔掉。”
看王总紧张的手不停抖动,时同道:“行。”在王总等人没有反应时时同松手。玻璃瓶掉在地上破碎,一股苦药味迅速扩散。闻到的人来不及细思一个一个瘫软在地。
时同揉揉发痒的鼻子,回复道:“我扔了。”这次用的迷药比之前的计量要重,味道也重。
王总和他的狗腿都晕人事不知,不然听到这话估计会想骂人。
时同上前先给同样昏睡过去的楼先生检查一遍,确认无事便电话通知楼蓝这边的情况。
很快楼蓝带人过来要带楼先生去医院。
看到楼先生被抬出去,时同心里松缓一些。她耳边响起系统完成任务的提示,便对楼蓝道:“你先回去。我还有一些事忙。”
“时同,你也受伤了!”楼蓝语气急促。
没想到被楼蓝察觉到身上沾的血迹。时同想开口楼蓝却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拉着她出去一起上了车。
挣扎无果后,时同也就放弃了。在车里坐好问道:“宴会怎么样?”
车子启动,车窗外景物开始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