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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撕裂天空〈1〉 ...

  •   以防万一,我们到了慎二的家
      让Saber感觉了一下有没有Rider的气息
      结果是没有
      ……算了,他也不是冷静到能潜伏在自己家的人

      “走吧。慎二如果要张结界的话不会在这边,而是在新都那边。把
      商业街的大厦全都逛一遍吧”
      我向Saber出声,离开了间桐家

      “这样好吗士郎?这里是樱的家对吧。既然走到这里,叫一下如
      何?我想我们还是有这点时间的”

      “────────”
      我的确很担心樱
      从远阪那听说樱只是身体不适,幸运地没有外伤
      即使如此,要是可以的话我也想看看她,因为一直受她照顾,至少
      也该报答一下

      可是────

      “算了。在这战争结束以前,不能跟樱见面把她卷进来哪”

      ……而且,最重要的是
      等下就要跟樱的哥哥战斗的我,不能跟樱见面
      如果最后变成杀死慎二的最差劲结果,以后也不能跟樱见面了吧

      ……那么,还是不要留恋比较好
      这是我该做的最好方法,我想对樱来说,也一定是最好的────

      我们任意地走在大厦间
      虽然看过了比较大的建筑物,但一点反应也没有

      “────────”
      我拭去额头上的汗,活动着像铅一样的手脚
      为了调整紊乱的呼吸,我稍微站了一下做个深呼吸

      “?士郎,有什么异样────”
      Saber朝站住的我回过头,脸色突然僵硬起来

      “士郎,来这边”
      “咦……等一下,这边是公园喔。那边还有建筑物没看过的───
      ─”

      “那个请留到待会再说。现在往这边才是最优先的”
      是发现什么在意的东西了吗
      Saber口气严厉地把我拉向公园

      “等一、Saber……! 到这种地方来要干嘛啊。这里什么都没有。
      Saber也知道吧!?”

      “好了,请坐在那边的椅子上。有话待会再说”

      “呣────”
      我?Saber的眼神逼着,不情愿地坐在椅子上
      突然────

      只有一瞬间地,失去了意识

      “啊────咧”

      我把一只手按在头上
      额头上流着汗,虽然坐着但呼吸紊乱
      ……呃、等一下
      在这寒冬中,我为什么会流汗啊

      “……真奇怪哪。我有这么累吗”

      当我这么说着的时候,我总算注意到自己身体的状态
      我并不是疲累
      这只是因为,还没痊愈的伤在发疼了

      “────唔”
      ……怎么回事。不管怎么深呼吸,呼吸都调不回来
      坐在成椅上的腰很沉重,双脚则拒绝站立

      “你好像总算注意到自己的身体了呢,士郎”
      Saber在生气
      ……那当然。说要找出慎二的我,怎么能在长椅上休息呢

      “───抱歉。我马上就能动了,稍微等一下”
      “我要说的不是那种事。对你说什么好像都没有用呢”

      “────?”
      我知道Saber在生气
      虽然知道,但却还搞不懂她是为了什么而对我生气

      “等一下Saber。妳不仔细说,我不知道妳想说什么啊”

      “不知道的话也没必要说明吧。好了,士郎请在那休息。如果妳不
      喜欢一个人休息的话,我也会陪你的”
      说着,Saber就在我旁边坐了下来

      “咦────”
      长椅呢,并不是很大的东西
      我跟旁边的Saber,近到只要稍微倾斜身体就碰得到肩膀

      “等────不、等一下Saber。没有时间休息了吧。我们不是来
      玩的────”
      “我不是来玩的。休息也是战斗的一环。有意见的话,就请你先把
      呼吸调匀吧”

      “唔……不、什么调整呼吸啊妳”
      虽然身体很疲惫而无法顺畅呼吸,但Saber要是再靠近的话心脏就
      要暴走了────

      “士郎,你有在听我说话吗?你刚才都在勉强自己的身体,现在
      请先把肩膀放松冷静下来。胡思乱想的话身体会没办法休息的”

      “不、就是说”
      既然想要我冷静下来,不该再离我远一点吗
      虽然不知道Saber怎么想,但对我来说,Saber是同年纪的女孩子

      不,虽然其实是比我小,但总之是女孩子
      ……而且、那个、还是超脱现实的美人
      有这样的女生在这么近的地方,身为男人还能冷静吗

      “……士郎?是我多心了吗,感觉你的脸色比刚才还要差了”
      “没、没那种事……! 我、我可没有胡思乱想喔!”

      “……那就好……不过还是躺着比较好吧。这附近可以休息的地方
      ───”

      Saber左右来回看着
      ……呃
      为什么这么寂静的公园里,会有家伙让恋人膝枕着睡觉啊

      “……………………”
      而Saber呢,一边看着那对情侣,一边像是在想着什么的样子

      “士郎。感觉不舒服的话就躺下来────”
      “没事的! 安静一下马上就能冷静下来的、不用太担心! 现在
      就不要管我吧!”

      我把脸从Saber那边转开,为了不让视线对上而闭起眼睛
      “…………………………”
      ……让感觉平静
      接下来只要,尽可能不意识到旁边的Saber,拼命地深呼吸───
      ─

      过了一晚,火势减弱了

      原本凶猛地向上窜烧的火墙,现在也不在了。周围是一片烧焦的草原,焦黑的木材劈里劈里地冒着烟
      我仍然倒在地上,想着这声音还真像仙女棒呢

      天空一片阴暗
      马上就要下雨,而火灾也会结束了吧
      我连呼息都无法呼吸,只是呆呆地望着天空

      周围都是烧焦的尸骸
      我的身体上到处都是烧伤,尤其是胸口上有着特别尖锐、灼热的感
      触

      刺入了胸中
      如果把手指伸进腐坏的□□里,好像马上就可以抓住心脏一样

      ───啊啊,说起来也是啊

      我不是因为疲累才倒下来的
      已经麻痹的身体,可没有温柔到能因为疲劳就休息的啊
      我会倒下来,我想只是因为
      受到的伤,让手脚无法动弹了

      所以我很认命,也没有慌乱
      因为已经知道没有救了,而且周围的人也都是这样断气的,我没有
      害怕
      只是抬头望着阴沉的天空,观察逐渐步向死亡的自己

      但是,即使如此
      朦胧的意识中,还是想着,要求救到死前的最后一刻────

      ……呃,有点奇怪
      什么胸口上的灼热感触,我不记得有这种东西啊

      “───────”
      我一下坐起身来
      打开衬衫前襟,确认自己的身体

      “───对啊。没伤口嘛”

      胸口上没有伤痕
      当时我本来就是因为烧伤而呼吸困难地几乎死亡,可没有受什么致
      命伤
      要是有致命伤的话,就算是切嗣也救不了我吧

      不,现在跟那种事比起来,重要的是────

      “呜哇、已经晚上了……! 我睡着了吗Saber!?”

      “是的。因为你睡得很熟所以没有叫你,不过好像很值得呢。跟之
      前比起来,士郎的脸色好了很多”
      Saber就在我身旁,若无其事地回答

      “……妳很坏哪。就算睡觉是我不好,把我叫醒也可以不是吗。我
      说过没有休息的时间了吧”

      “休息是必要的行为。而且士郎只睡了约一个小时,也没什么问题
      吧”
      “呣,那是就结果来说啊。如果我没醒来的话妳打算怎么样啊”

      “也对,我想也差不多吧。太阳下山后也变冷了,我正想着差不多
      要叫醒你了”

      Saber干脆地回答
      ……不行啊。不管怎么想,我想这次都是Saber说得对

      “……算了,现在身体的确是很好啦”

      我从长椅上站起,缓慢地走在草原上
      草原上,已经没有过去的样子了
      不管是过去住宅区的样子,还是那个红色世界的样子
      但是,只是在这里睡觉就会看到那无聊的残像,还是让我觉得不高
      兴

      “士郎……?有什么问题吗……?”
      “啊啊,不是。只是觉得反正要休息的话,应该到别的地方去的。
      这边好像,有太多讨厌的回忆了”

      “讨厌的回忆……?士郎跟这地方有什么关联吗?”

      “咦……?对了,还没说过呢。我啊,以前是住在这附近的。不
      过是十年前的事了。当时发生了很大的火灾,父母跟房子都被烧毁。
      我在那时被老爸救了,就这样当了养子喔”

      “什……那么,你”
      “啊啊,我不是切嗣亲生的小孩。而且跟圣杯战争也不是毫无关系。
      听说这里是上次战争最后的地方喔。在此活下来的我居然成了主人,
      该说是讽刺呢,还是有缘呢”

      我走在草原上
      明明从那之后已经过了十年了,这里的草好像还是长不好
      ……说不定是死去人们的懊悔,染进了这片土地吧

      “士郎。你之所以要不让牺牲者出现,就是因为这个吗?因为你
      自己是圣杯战争的牺牲者,才不想出现像自己一样的牺牲者……?”
      “咦────不、那个”

      说起来,我说不定真的是那么想的
      可是不可思议地,总觉得自己一次也没那样想过

      “……是怎样呢。虽然Saber说的也对,但我想理由应该更单纯吧。
      十年前啊,我在这被切嗣救的时候,就只有高兴。因为我什么都没有,
      所以才憧憬着自己也能变成那样就好了吧”

      没错,我当时只有高兴
      希望救援,而又实现时的感情,是无法用言语表达的

      但是,同时地
      我越高兴,罪恶感也就越重

      “可是,我觉得只有自己实现愿望很不舒服。虽然我被老爸救了。
      但其它人们没有被救,就一直那样”

      每个人都在求救,在那之中只有一个人,我的愿望被实现了

      只为了救一个人
      而牺牲了其它所有人

      所以───卫宫士郎,必须负起这责任

      “不过,已经发生的事也不能挽回哪。如果想要报答死去的人们,
      至少应该防止以后再发生这种事。我不会让十年前的惨剧发生。要是
      再次发生,那我才是没脸去见牺牲的人们吧。我的理由,我想也只是
      这点程度的事而已”

      现在得赶快再开始搜寻慎二了
      身体也变好了,得快点走过还没调查过的大楼
      而且,到晚上的话行人也会减少
      如果慎二想要袭击我们的话,这是绝佳的机会吧
      要把自己当成诱饵的话,等下才是重头戏

      “走吧Saber。总之先回到商业街吧”
      “…………”
      “Saber……?怎么了,忘东西了吗?”

      “不。只是,想起来今天早上的事。我说要先把伤治好再去找Rider
      的主人,而士郎对我说搞错顺序了”
      “?”
      呣……说不定是说过,但我不记得那么细微的事了

      “士郎昨天也说过相同的话。虽然从以前就有这种感觉,但我在那
      时才确定。───你是,不打算帮助自己的人”

      就像11那是一种罪恶一般
      Saber直视着我下了断言

      “你对于别人比自己还优先。虽然这是很了不起,但这样你有一天
      一定会后悔。……士郎,你应该更重视自己”
      Saber从我身边走过

      “走吧。待在这里的确会给你带来负担”

      Saber朝着商业街走去
      虽然想朝她出声,但结果还是没有叫住她

      “────妳在”

      说什么啊,虽然想这么说,但喉咙堵住了
      什么不打算帮助自己,怎么可能会有那种事
      虽然不可能会有,但不知为何───我连一句否定的话语,都想不
      出来

      ───我们走在夜晚的街上
      时
      间已经过了八点
      在车站前正热闹的时间,我跟Saber望着町内的地图

      “主要的建筑物都走过了呢。还有其它要去的地方吗?”
      “也对,稍微偏远一点的地方还有些工厂。那边也是人们聚集的地
      方,得调查一下。不过我是觉得工厂跟慎二的兴趣不合啦”

      ……连在回答的时候我都很难去面对Saber
      是因为刚才对话的影响吧
      因为Saber表现的像是没说过那些话一样,让我更加在意

      “那Saber怎么样?感觉到Rider的气息了吗?”
      “……不,没有感觉。因为曾跟她战斗过,只要接近就会有感觉,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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