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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吃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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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察觉到光亮,那蛇睁开眼,半立着对易小年摆动身子。
看着眼前疑似卖萌的青蛇,易小年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他捏着蛇的脑袋把蛇提起来,那蛇马上缠到了他的手上,讨好地吐着信子。
莫习凛看着这一幕急了:“你快把那蛇甩开!”
“别怕,这是那天我们在山上碰到的小青蛇,没有毒的。”易小年接过莫习凛手里的缸放好,“也不知道为什么大冬天的这蛇会出现在这里,这两天它们不都应该在冬眠吗?”
而且他记得他室友养的那条翠青蛇冬眠的时候做了很多准备,不知道为什么这条蛇只是在一堆旧衣服里就能冬眠。
莫习凛显然不在乎那蛇冬眠不冬眠的问题:“你赶紧把它拿出去扔了!”
小青蛇似乎是听懂了这话,在易小年手上缠得更紧了。
易小年摸了摸小青蛇,叹了口气:“现在外面那么冷,把它扔出去它只有被冻死。”
“难道你要养它?”莫习凛诧异道。
“养养也可以,只要它愿意被我养。”
易小年话音刚落,小青蛇马上吐着信子,上下晃动着身子,像是在点头。
易小年乐了:“你看它还会跳舞!”
小青蛇顿时焉了,不高兴地趴在易小年手上:是点头才不是跳舞!
莫习凛见一人一蛇玩得开心,完全无视了他的存在,顿时有一种被抛弃了的感觉。他指着小青蛇,冲易小年喊道:“那你就带着这条蛇去过!”喊完便转身跑了。
易小年这才察觉到莫习凛生气了。他没想到莫习凛居然连一条蛇的醋都要吃,不过再转而一想又觉得莫习凛肯定是在乎他才会吃醋,一时间既无奈又高兴。
不过现在不是高兴的时候,哄回莫习凛才是要紧事。
易小年知道莫习凛会去的地方只有一个,那就是柴房。他推开柴房的门,果不其然,莫习凛就在里面。
易小年走过去,戳了戳莫习凛的背:“喂,你生气了?”
莫习凛动了动身子,不理他。
易小年看他别扭的样子,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莫习凛听到他笑,回过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背对着他继续生闷气。
易小年忙敛回笑:“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只理蛇不理你。别生气了,我们回去吃饭。”
莫习凛“哼”了一声,倔强地蹲在那里,没有一点要起身的意思。
易小年只好上去把他抱了起来:“我只是养一条宠物蛇而已,你至于吗你。”
莫习凛一听这话便挣扎着要下来,易小年忙收紧了手:“好了好了,你放心,不管我养多少条蛇,在我心里,最重要的都是你。”
莫习凛停止了挣扎,把头扭到一边,耳尖微红。
易小年抱着莫习凛,觉得他就像是生怕爸爸会娶后妈的敏感小孩。
不过易小年觉得,会生气的莫习凛比以前那个什么都藏在心里的莫习凛好多了。他知道把情绪表达出来,说明他愿意敞开心扉了。
这之后易小年开始正式跟着老大夫学医术,他也是在见过老大夫给人看病之后才知道这人有多牛.逼。
虽然来医馆看病的都是一些小病,但是一针下去就能退烧去感冒什么的连现代医术也做不到!
易小年猜想,老大夫应该是隐于市的神医,而且他也完全符合武侠剧中“有本事的人性格都很古怪”这一定律。
这样一想易小年心里总算平衡了,看来穿越大神没有忘记他,虽然让他穿越成了龟公,但也给了他这么大一个外挂。
因为要忙医馆的事,寻春楼的事易小年几乎帮不上什么忙。想了想他觉得自己似乎也只能帮忙洗洗衣服了,便找到丁宴把洗衣服的活揽了下来。
易小年知道,其实玲儿根本不在乎他能干多少活,她让易小年帮衬着做点什么,只是想提醒易小年他还是寻春楼的人。
由于晚上回来天已经黑了,易小年只好早上起来洗衣服。
池塘里的水结了一层薄薄的冰,易小年打破冰把手放到水里的时候,整个人都被冻了个激灵。
他把衣服洗好。晾好,又要匆匆赶去医馆,连陪莫习凛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了。
好在莫习凛并没有抱怨什么,每天安静地呆在寻春楼里读书写字,到了晚上再去接易小年回来。
虽然易小年说了很多次自己不用他接,但莫习凛还是固执地要去接。
到后来易小年索性不说了,一来他知道,莫习凛只是想用自己的方式关心他,他不想回绝孩子的好意。二来他也确实怕黑,有个人陪着感觉好多了。
这天晚上易小年回到院子的时候感觉有些不对劲,他观察了好一会才发现晾在院子里的衣服。
易小年看看衣服,又看看一晚上都有些异常的莫习凛,不确定地问道:“这衣服是你洗的?”
莫习凛点点头,把头扭到一边说:“反正我也没事做,顺便就洗了。”
易小年把莫习凛的头揽到怀里,揉了揉他的脑袋:“我们家臭小子真棒,知道帮哥哥的忙了!”
“我不是臭小子!”莫习凛不满地抗议道,“我已经长大了。”
“是是是,你已经长大了!”易小年拉着莫习凛的手往屋里走,“不过以后这衣服还是我来洗,天这么冷,万一把你冻着了怎么办?”
“我不怕冷!”莫习凛很不满被易小年看低,“我比你暖和。”
易小年无言与对。莫习凛的体温确实比他高,好多个晚上他都是靠着莫习凛那点体温取暖。
莫习凛赢了一局很高兴,甩开易小年的手自己先跑回屋里暖床去了。
第二天不用早起洗衣服,易小年便去了厨房取早饭。
厨房里只有阿财,厨娘和阿福都不在。
阿财看到易小年,对他羞涩地笑了笑。易小年回了阿财一个笑,舀了两碗饭回去了。
吃完饭,易小年把碗送回厨房之后就去了医馆。
医馆没什么人,老大夫正坐在太师椅上喝酒。
易小年见状念叨道:“师傅,您少喝点酒行不行?喝酒伤身!”
这样的话他不知道说过多少次了,老大夫从来都是当耳边风。
老大夫把酒杯放下,朝易小年瞪眼:“你酿的果酒呢!这都多少天了还没好!”
“师傅,这也才半个月而已,至少还得一个月才能好。”易小年怕老大夫纠缠个不停,忙转移了话题,“对了师傅,您能不能治哑疾?”
“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哑疾?”
“我也不知道,我就知道他那个不是先天的。”
“你有时间把人带过来我看看,我要看了才知道能不能治。”
虽然老大夫嘴上说着要看了才知道能不能治,不过易小年相信他的医术。只要阿财不是心理原因造成的哑疾,应该都没问题。
易小年原本以为阿财一定会很乐意把嗓子只好,谁料他提出来之后阿财却沉默了很久。
“不管能不能治好,你都跟我过去一趟吧,就当是给自己一个机会。”易小年劝道。
虽然他和阿财很少交流,但他心里已经把这个总是会害羞地对他笑的少年当成了朋友。作为朋友,他不希望阿财有缺陷地活着。
阿财看着易小年,良久,他缓缓地点了点头。
把人带到医馆后,老大夫稍一检查便得出了结论:“他这是被人毒哑的。”
“毒哑的?”易小年惊呼,他想不出阿财这样的性子会和谁结仇,“这还能治好吗?”
老大夫对易小年质疑自己的医术很不高兴:“你师傅我最擅长的就是解毒,你说能不能治好?”
易小年忙补救道:“是是是,师傅您最厉害了,您简直就是神医。”
这样的治疗只要阿财配合基本就没什么问题了,老大夫先给阿财做了针灸治疗,又配了几道药给他:“这药每天喝三次,忌辛辣,多喝水,大概三四天之后就能出声了。但是能出声还是要养,不能说太多的话。”
易小年替阿财道了谢,回去之后把药交给厨娘,又把老大夫的叮嘱转告给了她,这才算了结了这桩事。
过了三天,阿财果然能开口说话了。不过不知道是为了静养还是性格使然,他的话很少,易小年除了听他说了句谢谢,再也没听到其他的。
而且易小年发现,自从能开口说话之后,阿财似乎心事重重的,随时都在走神。不过这些事他也不好直接问阿财,只好叫厨娘注意着点。
这天老大夫有事,医馆闭门一天。易小年本想睡个自然醒,谁知道还是按着平时的时间醒来了。
闭着眼在床上躺了一会,易小年发现自己没什么睡意。他干脆起了床,简单的洗漱了一下便提着两桶衣服向池塘边走去。
最近的衣服一直都是莫习凛在洗,他的手已经被冻伤了。易小年看着那肿得像馒头一样的手,心疼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向老大夫要了些治冻疮的药给他擦。
这天的天气很好,一大早太阳就探出了头。易小年几乎可以预计之后阳光明媚的景象,这在冬天来说是一件能让人感到愉悦的事。
来到池塘边,易小年顺着阶梯一梯一梯地往下。当他走到最下面那一梯时,只觉得脚下一滑,“噗通”一声掉水里了。
池塘里的水冰冷,易小年忙游了两下浮起来,撑着阶梯想要上去。
谁知道那阶梯很滑,像是打了蜡一样,他试了几次,根本爬不上去!
易小年没辙,只好往另一个阶梯游去。他冷得直打哆嗦,心里却在庆幸还好今天来洗的衣服不是莫习凛。莫习凛不会游泳,掉水里只有被淹死的份。
另一个台阶离易小年下水的阶梯有三十几米,易小年已经冻得不行了。他好不容易爬上岸,几乎整个人都要冻僵了。
易小年趴在台阶上松了口气,刚准备站起来,只听“噗通”一声,一个人影一晃而过。